安季住在外屋守夜,主要也是怕在屋里,影响叔侄两位亲近,以及瞧见不该看的。
铺好床后,皇叔说想去方便。
九幽担心他在尼姑庵受冒犯,得紧着保护他。“大的小的?屋里不是有夜壶吗。”
男人犹豫了下,低声道,“大的……”
“……”
因为是露天的茅坑,九幽生怕他找不着茅坑,或者不肯纡尊降贵,便跟他一起出去的。
然后眼睁睁看着,来看妙法师父的香客,深夜来的,找不到妙法师父,梵宏说妙法师父自己要走。
还有小尼姑俗心未泯,勾搭九幽门口守夜的安侍卫。她刚想笑一下,那可是没根儿的内监啊,又思及季安就是个假内监!
俩人一出门,安侍卫还要跟着,害臊的陛下跟都不让他跟,只拽着九幽就走了。
到了茅坑外面,九幽倒没什么,这皇叔险些被味儿顶出去。
看华胥姑娘要在外面守着,仅隔一道薄木板,怕是屎尿屁都跟没东西隔着一样……宇文邕心想,纵然已与她亲密无间了,但在小辈面前三急方便,他真拉不下颜面,遂撵她走。
九幽怕他踩空了掉坑里,再成了晋景公,刚要辩解几句,皇叔就气的,抢过她手里的手提灯,怒吼,“你在这里、朕上不出来!”
“……”
九幽只好自个回去了。
夜色漆黑,月隐星繁。
皇叔半天没回来,九幽放心不下,往茅房一走,隔着一层树影,正听见男子惊声怒斥,“住持请自重!”
九幽听着,这声音挺熟悉啊?
然后就是女人细细的嗓音,好像还拉拉扯扯,那男的气恼道!“你再放肆,我要不客气了!!”
然后九幽忙不迭拔剑冲过去,怒吼了声!“谁色胆包天骚扰我男人呢!?”
女侯爷挥剑砍树,轰然砸下的粗木枝叶、跟沙尘暴似的,尘埃落定之后,俊美艳烈的少年满眼锋光,眸色跟手中灼红的剑刃同色。
把两身土黄僧衣的男女,都震慑住了。
——夜深人静后,禅房内。
“朕从前倒不知,从不纳贡上税,只受人供奉的佛门,也会有官僚腐败之风,也像劫财劫色的土匪一样。”
“许是地方偏僻,香客不多,她们得自己找路子。”
“女出家人,居然如此好男色!”
“可能她们当你是嬮妲男子、身娇体弱呢,而且吾皇这倾国长相,好人见到都能起歹心。不当一国之君就得祸国殃民了。咳……她们凡心不死,许是被压抑久了,任性是不能割舍泯灭的。”
一连问了好几个疑惑,鲜卑男人极力澄清自己无辜被扰,并没被尼姑玷污……身旁的女侯爷都语气懒散,漫不经心的回他。
宇文邕心里堵得慌,也不知该如何跟她示好,便生闷气了。
“此处有蹊跷,朕感到极不安全!”
女侯爷忽然翻身凑上来……搂住男人脖子,吐气坏笑:
“那我给你点安全感。”
九幽上去摸他胸膛腰带,皇叔伸出冰凉的玉质大手、护住腰带,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