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侯爷愕然回头,一眼瞧见了正居寝的四方大门。
门檐下所悬挂的、银丝镂花烛灯,不知道是不是点着,映的里面一片彻亮通明。
大白天的,正面竹影挡光的屋里,本该冷冷清清,此时却亮着灯烛。还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侯爷走到门外,去叩门,“苍龙神唤本侯来,所为何事?”
九幽搭眼再一瞧,雕花窗上映的黑影愈发清晰,越走越近……只隔了一层窗纱与门……
她盯着那个光滑的剪影看了三秒,忽然震惊!这个人肩头圆润,宽肩窄腰,腰杆挺拔修长。尤其是一侧身,勾勒的曲线只有他玲珑身形,而无衣料。
看得九幽喉中一紧,浑身僵热。
那身影侧身离开窗,分明是要开门出来了,吓的九幽赶紧倒退两步!
门‘吱嘎――’的响了。
却没人走出,而是从里面传来一句:“侯爷请进!”
九幽心里砰砰的跳…他这是要干嘛?
投怀送抱?
九幽推开门,迈入门槛,下一瞬间,只剩了纠结。
低着头垂着眼,一点也不敢看。
秉着要学柳下惠的精神,她劝自己半天。
九幽抬眼却见,靠着窗下床榻边儿的男人,已经披衣起身了,肩头挂着穿了一半的外衣,玄色描金大氅。
瞧这一眼,只见圆润的肩头往下,白白净净寸缕不剩,就腰下一条纯白长裤,挺翘的股丘几乎要撑破白裤了,脊背曲线犹如一把弓,他还半披华袍。
唯独脚蹬的那一双玄金锦靴,依旧是平日里的模样,一丝不乱。
当威严与不可亵渎的苍前辈,变成了这样…九幽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苍墨没想到,她进来的这么快,自己只来得及披上外袍……
而他惊惶的一转头,正好看见女侯爷直勾勾的眼神,像是野狼盯住了淌血的肥肉,她咽着口水。
苍墨眉头禁皱,忽然心慌起来。
这小侯爷不是满口仁义道德,不愿用那种方式…获得九图龙脉的吗?
可是她这眼神,即使他没经历过,也能看懂代表着什么。
瞬间提起的警惕,在略做思量后,他便恢复了冷静。
苍墨本来还站着,此时往后一退,就大刺刺的,坐回了一览无余的床榻上。
这动作看得九幽心头一紧。
她一开口却是,“太阳那么大,为什么点蜡啊?”
苍墨那只露出衣袍外的手,搭在自己圆润的肩头,后又觉得不妥…便撂下来,双手扣着,搁在大腿上。
这一瞬间,足够他思虑很多了。
苍墨侧过脸去看她,双眸深沉如墨,那眼神,严肃而冷静。
“今日苍墨的不雅行径,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只因九图龙脉之秘,已刻入苍墨经络肌骨,本来你天生体热,大抵可以不承欢便显出地图,可你不是失了纯阳体么……若是你摸不出来,便试试用蜡烛烫。身上给你看后……你莫要动龌龊之念。”
女侯爷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度春宵已经让我难以理解了,那么高深的玩法,居然从您嘴里说出来…你不还是?咳,您敢说我也不敢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