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作者:梁韫
文案
话少人狠痞帅少年x貌美心善跳脱小姐
#那是她回不去的江北,亦是她忘不掉的江南#
1.
一朝生变,江北名贵堆里的公主时温被迫下江南。
本以为这辈子就要结束在这里,没想到因此遇见她的心动难捱。
贺承隽是外人口中冷漠无情、阴鸷残忍的杂种烂人,可时温偏偏不信,不撞南墙不回头。
细雨绵延的雨巷,她追上贺承隽,向他告白。
果然得到他敛着眸子,心口不一的拒绝:“我对你没兴趣。”
2.
贺承隽曾过放狠话,如果时温敢走,他就打断她的腿。
可后来因他促成,时温真的一走了之。
他落寞无比的笑和一寸寸垮下的肩,随他一同进了高墙。
他没想过时温会再回来,某次喝醉酒,红了的眼眶泄露情绪。
他紧紧抱着时温不肯松手:“时温,别离开我了好不好,对你说那些话是我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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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文小tips:
*双c双初双救赎,上卷高三成年battle,下卷都市破镜重圆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承隽,时温 ┃ 配角:陆夜白,黑子,越可心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世上有种爱,不需要说我爱你。
立意:贺承隽与时温一起下乡支教,并通过互联网传递公益正能量。
第1章 站起来 记得结账。
那时候的江南,有这样一条街。
一面是富丽堂皇、雕栏玉砌的独栋别墅,一面是上漏下湿、肮脏污晦的破旧小巷。
别墅里经常人静灯熄,小巷中满聚牛鬼蛇神。
“滚特么远点,跟你爹耍什么赖呢?”黑子嘴边叼根烟,粗糙干燥的左手码齐扑克,倾身右手用力拍在桌中早已成堆的牌上。
装满啤酒的玻璃杯都随之震了一震,飞溅出几滴酒渍。
天幕渐沉,月朗星稀,不到夏日的仲春里,街边老地方烧烤摊里早已是人满为患喧杂吵闹。
摆在路边的每一桌都坐了个满满当当,不惜有人端了铁盘蹲站在路边也要一饱口福。
只有三人坐的这个角落,像是故意避嫌,又像是暗含惧怕,除了刚打照面时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聊天中几双眼睛不动声色地往这边扫来的眼风外。
自觉同他们中间隔开条‘三八线’,孰热闹孰冷清当下立见。
徒留白烟随风散,飘进鼻腔。
贺承隽望向两人的眼底似笑非笑,嗓音是刚抽过烟的沙哑,“他想拿,你就让他拿。”
小桌对面本还有些犹豫的六儿在听到贺承隽的话后,立马来了劲儿,使劲将两张k从愣怔的黑子手下抢出,换成四张尖。
脸上荡起势在必得的奸笑。
“三哥,这他妈的他不就――”
“王炸。”
贺承隽不多废话地将倒扣在桌上的2张牌摸起散漫扔进牌堆,曲臂从脚下踩着的啤酒箱里又捞出一瓶。
硌上后槽牙用劲一咬,瓶盖落地,白沫争先恐后从绿色瓶身涌出,男人喉结滚动灌下两口。
耳边六儿满是惊诧的抱怨未消,“操,三哥,你可真是个老阴b,感情半天不要就是在这等我翻倍呢?”
“哟,傻了b了吧,叫你狗的耍赖,4倍。”黑子双臂一伸拢起桌中杂散的牌,归齐叉开再累回桌正中。
又是新一局。
“三哥,昨天你和李阳――”
黑子抬了抬没缠纱布的左眼,想问贺承隽些什么,却被街对面驶来的一辆漆黑锃亮的豪车支配了注意。
眼神跟随它稳稳停在对面那栋,已经许久没亮过灯的别墅门口。
瞳孔放大,黑子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儿,“草,看对面,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大宝贝。”
“这什么车?妹妹车?”六儿闻声迅速回头瞅。
“妹你妈呢,三炮,这他妈叫迈巴赫。”
“没听过,这车多少钱啊黑哥?”
“少说百万往上,好配置得千万。”
六儿手中刚码好的牌抖了抖,掉在地上张小王都管不上了,死死盯着那辆车不放,“我操…”
旁边两人一来一回的话顺着白烟钻进贺承隽耳中,随手将摸来的牌整齐,撩了眼皮儿去看。
正逢那辆黑漆油亮的豪车驶走融入夜色,徒留一个拉着白色行李箱,身穿正红色旗袍、摇曳生姿的女人的背影印入他眼中。
“草,这女的身材真他妈绝,光看背影老子都把持不住了。”
“黑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会是个背影杀手?转过来能做噩梦那种?”
那抹火红径直融入别墅铁门内的暗色,消失不见。
“其实关了灯都――”
“噔噔――”
贺承隽抬手略重力道叩了叩桌,将嘴上喋喋不休的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回他身上。
扬了扬下巴,嗓音不耐,“别说脏话,起牌。”
黑子赶忙拿了牌,六儿又开始预谋耍赖,话题就这样无疾而终。
期间烧烤摊上人来人往,因地盘不稳左摇右晃的油桌子翻了又翻,小二将残瓶余饭快速扫到地上,拿抹布一抹又是一个新桌。
很快新桌又填满了人。
唯二不变的是前方大风扇呼啦转的噪声,和男人们喝多后与同伴的吹嘘装逼声。
直到。
“――老板,拿瓶二锅头。”
有道清利娇媚的声音凭空响起,一举击散烧烤摊中多余的嘈杂喧闹,徒留小二烧烤架里窜起的火焰和肉串上滋滋外冒的油水。
方才还恨不得有七嘴八舌的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拥有者。
贺承隽也不例外,刚捏起酒瓶的手顿了下,撩眼去看。
最先入眼的是一袭火红如烈日的旗袍,下摆开叉处印有金色烟云暗纹,视线上移是乌黑微卷的及腰长发随意披散。
女人皮肤白皙红唇狐眼,好似还化了妆,眼尾上挑妖媚勾人。
他想,黑子没说错。
这女的确实绝。
窃窃私语汇聚最先响起,紧接着是雄性荷尔蒙的难忍躁动。
为引得美人短暂关注,甚至不惜频繁揭露身边人的丑事趣事,却只得到谩骂与急眼。
时温独自坐在离贺承隽那桌只隔一条过道的桌上,不屑的垂头笑了笑,用力拧开二锅头盖子,扬起头来对着红唇就咕咚咕咚往下灌。
间歇嘲想,他们大抵也就比猩猩多了个小脑。
还没发育完全。
白酒入口醇香,后泛腥辣刺喉,激的时温眼角直淌下泪。
黑子惊的一双眼珠转都不转,手中的牌被贺承隽抽走都不知道,略张大嘴,“牛b,一口灌半瓶二锅头。”
“老子第一次见这么野的女的。”
六儿无意识地附和道,“黑哥,我也是。”
贺承隽收回若有所寻的目光,嗓音淡漠,“掏钱。”
声音猛然唤回六儿和黑子的注意,才发现今晚他俩一把都没赢过,只有掏钱的份儿。
黑子边从口袋里掏钱嘴上边抱怨,“操,我他妈以后再也不和三哥打牌了,每次都输的老子裤衩子快没了。”
“我看你也没露着。”六儿掏了两张一块缓慢放在贺承隽面前,下面压着黑子的一张十块。
“三哥,回台球厅?”
贺承隽低声应了句嗯,捞起桌角放着的万宝路软白和火柴盒,站起身整整衣服就要走。
毫无防备的被一道尾音勾着媚的话,瞬间激起生理反应:
“哪有台球厅?”
贺承隽狠狠闭了闭眼,从白盒里磕出支烟时抖了下手,咬在嘴角划了好几次火柴才点燃,深吸了好几口。
才勉强压住火。
哑了的声音却泄露秘密,“前面。”
时温撑头慵懒地瞅他背影,面颊晕了些粉红,以娇媚替代清冷,“你带我过去。”
不是能不能带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