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便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以后我哪儿都不去,一直陪着你。”
夏蝉轻笑,转头看着他。
两人的眼中,深情彼此碰撞,交织出爱意的火花。
“呦呦呦,吃饭啦,开饭啦,秀恩爱的就赶紧分开吧,这大冷天儿的整天秀,热不热啊?”
容长青扯开了嗓门就喊着。
夏蝉笑着转头,跟着玉自珩往前走去,道:“就你话多。”
“妹子啊,听哥一句,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的跟他腻在一起,这男人嘛,得吊着胃口……”
容长青趴在夏蝉耳边跟她咬着耳朵。
“你注意点分寸!”玉自珩伸手拧着容长青的耳朵就往一边儿扯,疼得容长青是连连喊救命。
看着这一幕,一屋子的人都是忍不住掩嘴笑,这会儿,柚青端着小米粥来,给大家盛上,这才关了门,道:“小姐,咱们吃饭吧。”
夏蝉笑着道:“哎,吃饭吧。”
正在这会儿,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夏蝉皱眉。
梅丫道:“奴婢去瞧瞧去。”
顾清也急忙跟上,“我跟你一起。”
敲门的人是天泽,进了来之后,天泽面色沉重,道:“小姐,咱们定州的酒楼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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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容娘娘大骂渣男护知了!(二更)
夏蝉一听这话,立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皱眉道:“怎么回事儿?”
天泽走上前来,道:“小姐,去年开始就有人一直说要成立个什么商会的东西,意思就是在定州这一大块地盘上,选出一个代表的人物,让这人管理着定州所有的商铺的走向,同样也给所有的商铺进行保护,这一招出来,本以为没啥事儿呢,谁成想最近又开始活跃了,好多次派了不同的人来我们店里找我说,我这也拿不定主意啊,就跟他们说要等您回来再禀报,许是他们将我的推脱看成了不愿意吧,所以这最近咱们酒楼就经常的出事儿。”
天泽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夏蝉。
夏蝉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好看。
“真是大了胆了,这帮孙子莫非真的以为定州是天高皇帝远,就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了?还商会?”
看着夏蝉生气,玉自珩抬头道:“你说了一堆,关键问题怎么都不点明,这上门找来的人都是谁,幕后的人又是谁?”
“这找上门来的,都是定州的商铺老板,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个人,都是定州有头有脸的大老板。”
夏蝉听了天泽这么说,忍不住皱了眉。
“那这幕后之人呢?谁想做这个商会的会长?”
夏蝉问着。
“还没清楚呢,现在大家伙都说是要决定下来就按手印,然后由方家粮店的大东家方老板出面,将按了手印的请愿书拿去给县太爷过目,再就是给定州的知府大人郭大人过目。”
夏蝉皱眉,“那看样子这个方家粮店的大东家,就是想做商会会长的人喽?”
玉自珩点着头,“很有可能,除非他幕后的东家十分的隐蔽,让他出来打头阵,不过,照这么看来,这个方家的东家,怕是野心不小。”
“管他野心大小,在定州这地盘,竟然敢私自的召集人开始成立这种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劳什子商会,这摆明了就是想独霸定州这一块的大权。”
容长青也听出了不对劲,一个劲的说着。
夏蝉点点头,轻哼道:“我管他是方还是圆,定州这儿是我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我没去吞了他们是我没空,他们倒一个个的想转头来吞我了?真是笑话。”
从一开始的流亭镇开了酒楼之后,就是举步维艰,自己为了这酒楼洒下了多少的精力和血汗,好不容易把生意做大了,酒楼去了定州了,开了分店了,她还指望以后将一粟酒楼的招牌开遍全天下呢,没成想这么快就有人来想吞了自己了。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的,想吞下定州所有的商铺,这胃口真大,也不怕把自己个儿给噎死。”
梅丫一边烤着鱼一边说着。
夏蝉笑笑,“没事,天泽,你不用担心,我明儿就去瞧瞧去,让他们有事儿没事儿就找我说,对了,你明儿一早就散一下消息,就说酒楼的东家回来了,要来视察,听了信儿的人肯定立时就来了。”
天泽急忙点头,“哎,小的知道了。”
炉子上的烤鱼和烤鸡翅出了香味儿了,夏蝉转头瞧了瞧,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坐下吃点吧。”
天泽急忙摇手,“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先回去。”
“不着急,先坐下,我还有事儿问你。”
夏蝉说着,给顾清使了个眼色,顾清急忙搬了一把椅子来,在旁边示意天泽坐下。
关上了门,屋子里暖烘烘的,夏蝉吃了几口烤鱼,觉得这新鲜美味的烤鱼瞬间也没了滋味,抿了一口茶,夏蝉抬头看着天泽,道:“这方家粮店的东家,你了解吗?”
天泽急忙点头。
“这方家粮店的大东家,全名方卫天,只有一个儿子方亮,一直是少东家,帮着粮铺各处跑生意。”
夏蝉皱眉,“方卫天?这明儿怎么这么熟悉呢?”
夏蝉说着,忍不住转头看着玉自珩,“十三,你说这方卫天跟方卫国,不会是亲兄弟吧?”
“保不齐啊还真是!”玉自珩给夏蝉弄了些海螺肉在碟子里,道:“方卫国倒还真有个弟弟,只是听说当年犯了事儿被赶出家门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蝉皱眉,道:“天泽,这方家粮的生意如何啊?我怎么之前都没听说过啊。”
“那是,这方家粮店以前在定州那是默默无闻的,扔挂鞭炮都不带响儿的,谁知道呢,自从前阵子开始,这方家粮店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听说是降了价,而且这粮食都是他们少东家亲自去塞外收回来的,可便宜了呢。”
夏蝉一愣,细细的思索了起来。
那边容长青吃了一条大烤鱼,这肚子里也暖和了,忍不住道:“我说妹子啊,你管他这些呢,瞧你现在的势力,你还会怕一个什么破粮店的东家?你这酒楼的势力甩他几条街!”
“谢谢大哥瞧得起我!”夏蝉抿唇笑着,一边吃着一边道:“我要动用势力碾死他方家,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只是现在不知道这方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要是万一后面来头不小,我们动用了势力,那这平静的日子看样子又要打破了。”
玉自珩轻笑,“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摆平。”
“我知道你,你派人去说一声儿,保管方家就老实了,可是怪只怪这事儿已经放出声儿来了,整个定州都已经知道了,要是咱们贸贸然这样做了,以后那别的商铺的老板问起来,方家装个可怜,我这一粟酒楼可不就得吃亏?吃的虽然不是金钱的亏,那也是名声和面子上的亏,我以后还指望把一粟酒楼的招牌做大,这样太不好了。”
夏蝉说完,满桌子的人也陷入了沉寂。
正在这会儿,容长青道:“妹子啊,这样吧,反正咱们明儿个也得去镇子上瞧瞧去,不如直接去一趟定州,探探这方家的底细?”
夏蝉点头,“只能这样了。”
夏蝉说着,道:“来来来,先别说这些,吃菜吃菜吧。”
几人点头,都是开始吃了起来。
夏蝉有些心不在焉,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怎么了?”
玉自珩看着夏蝉忽然停手,急忙问道。
夏蝉咂了咂嘴巴,转头看着玉自珩,道:“诶?十三,你记不记得,当时咱俩混进方家的时候,那会儿听方卫国说起过一件事儿,说什么定州的生意怎么怎么着的,你说,会不会方卫国跟方卫天一直有联系,其实就是在这中间的事儿呢?”
“啊――”
玉自珩一愣,随即琢磨了一下,还没说话呢,容长青就忽然大叫起来。
“哎我说,你这干嘛啊你,别整天鬼叫鬼叫的吓人啊。”
夏蝉拍着胸口,怒视着容长青。
“妹子啊,你可是冤枉我了,我这刚才听你们说方卫天,我这就觉得熟悉呢,这么听起来,我更是熟悉了。”
容长青起身说着。
夏蝉皱眉,挑眉道:“怎么?你认识他?”
“哼,岂止是认识,他化成灰了我都认识!”
容长青咬牙切齿的说着。
“当初我在永州唱戏的时候,一次就认识了一个大老板,大老板说他最近赚了好多钱,说是投资了一个什么商铺,入股的样子,保证不赔钱只赚钱,我这一眼热,就都陪上了,可是中间说好了半个头一分红,奶奶的我等了一个半月,一个子儿都没有,到最后我去找这孙子,这孙子竟然已经收拾东西走人了,我可是把我所有的钱都给赔了进去啊。”
夏蝉皱眉,“那你怎么知道这人是方家的?”
“我哪儿能知道啊,后来我去这孙子住的客栈去找,在桌子下发现了一封还没被烧毁的信件,就烧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我一瞧,说的可不就是这方家粮店。”
夏蝉一愣,“这可好,冤家路窄啊,容娘娘,你报仇的机会来了,明儿我就带你去方家粮店去看看,直接找了那大东家,你拿着刀,削死这丫的。”
“我可干不了,我削死他,我不还得杀人偿命啊,那些钱都是我救命的钱,我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啊,我老家里还有个姑娘等着我去娶呢,我拿着这些钱本来是想不用唱戏了,直接回家娶媳妇儿买宅子得了,谁成想,谁成想啊……”
容长青说着,又十分的痛苦,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咬着手里的烤鱼。
“你慢点,你慢点,你的痛苦我知道,现在是老天有眼,把这个方家给弄到我眼前来了,既然叫你一声哥,你就放心吧,这仇我一定帮你报了,这钱也一定帮你要回来。”
容长青眼神一亮,“真的?”
夏蝉郑重的点头,“放心吧,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容长青乐了,急忙倒了两杯酒,递给夏蝉一杯,道:“妹子,哥我眼光不差,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就说,我这辈子的最大的幸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么个妹子,这杯酒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便仰头将酒喝下。
夏蝉抿唇,刚想喝,玉自珩就一把夺了过来,道:“我替她喝。”
夏蝉轻笑,“容娘娘,你先把你那酒杯放一放,谁跟你喝酒啊你,现在我们说着正事儿呢。”
容长青没在意,先干为敬了。
夏蝉吃着东西,道:“明儿个你跟我一起去方家看看,可不能露出马脚来,我想这方家肯定有什么猫腻,我们如果可以抓到其中的把柄,那就不怕他们搞什么幺蛾子。”
几人都是点头,容长青道:“妹子,你放心吧,这事儿包哥哥身上了。”
夏蝉道:“你有好主意?”
“主意得见了面儿之后才知道啊,这现在啥都不知道的,我纵使有个聪明绝顶的脑袋,也想不出对策来啊。”
容长青说着,一边豪迈的啃着烤鱼。
夏蝉撇嘴,“希望你能对得起我这烤鱼。”
几人便暂时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去,开开心心的吃起了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