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宴收了手机,
“要喝酒吗?”他问时清。
时清:“不喝了。”
“那我今晚可以喝吗?”
“喝吧。”时清道:“但是你别醉。”
“嗯,听你的。”梁齐宴道。
没一会儿,陈深上来了,开门看到梁齐宴和时清,意料之中的走到旁边坐下,“我就知道是你们。”
陈深朝着时清打招呼,“时清,又见面了,咦,变漂亮了。”
梁齐宴瞥了陈深一眼,“这是你嫂子,没大没小。”
陈深往后靠在皮质沙发上,翘起腿,揶揄梁齐宴,“又没有领证,还是我这种领了证的保险一点。”
“谁说的我没有证?”
陈深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不是,真的假的?”
时清回答他的问题,“真的。”
梁齐宴不屑的斜了陈深一眼,“以后别再说你有证,梁嘉澍没证吗?我没证吗?我们夫妻恩爱,你比比?”
陈深不说话了,梁齐宴说得很对,他们都有证,可梁齐宴梁嘉澍夫妻恩爱,他却每天独守空房,比不了。
他换了个话题,“闻典辞和小明星成了。”
时清道:“陈深,你说的小明星是我的朋友,你要主动出击,像闻典辞一样大胆一点。”
陈深端起酒和梁齐宴碰杯,“我没事。”
又过了几分钟,进来二个男人,时清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刚坐下,梁嘉澍和舒芮知跟着后面一起进来。
时清知道梁嘉澍,也和舒芮知加微信看过照片,此刻见到真人后,就只有一起进来的二个男人她不认识了。
梁齐宴的手揽着时清的肩,顾言带头,“宴哥,不介绍一下?”
先抛开梁齐宴一去云城二年不回不谈,从来不碰女人的梁齐宴带着一个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女人出现就足够震惊,更何况还揽在怀里当个宝似的。
“没什么。”梁齐宴扫了一眼几个人,勾唇道:“我老婆,带回来给你们见见。”
几个人愣住,顾言首先开口,“你来真的?”
“领证了。”梁齐宴道。
几个人有点震惊,梁齐宴没管他们,凑到时清耳边,“刚刚说话那个是顾言,脸有点冷的是谢鹤则,那个胖点的叫赵津聿。”
时清点点头,梁齐宴接着道:“梁嘉澍和舒芮知你都知道。”
等梁齐宴从时清耳边离开,几个人一时无语,梁齐宴领证就算了,还在他们的面前秀恩爱。
梁嘉澍牵着舒芮知过来,舒芮知笑道:“嫂子好。”
时清没适应这个称呼,朝着舒芮知伸出手,“你好。”
舒芮知坐到时清旁边,梁齐宴就松开她的肩,看了舒芮知一眼,“我把我老婆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他又对时清说,“我先过去陪他们喝点。”
时清点点头,“你去吧。”
等梁齐宴走了,时清往旁边梁齐宴刚才坐的位置挪了一下,给舒芮知让出位置,笑道:“你本人比照片好看。”
舒芮知朝着梁嘉澍摆摆手,回过头来和时清说话,“让他们喝酒,我们聊天,谢谢你的夸奖。”
时清想起梁齐宴手机里梁嘉澍的短信,打趣道:“你家影帝本来说今天不来了。”
舒芮知愣了愣,“为什么?”
“他说家里老婆管的严,不来这种局。”时清凑近舒芮知,“是不是这样呀?”
时清之前和澍芮知聊过天,知道她的性格,便和她开起玩笑来。
舒芮知虽然是个北方女孩,只是个子有点高,眼睛很大,看起来软萌萌的。
舒芮知被她说得害羞,“嫂子没有啦,他开玩笑的。”
“知道啦,逗你的。”时清笑笑。
时清和舒芮知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和她坐在角落聊天,几个大男人在一边喝酒,只有梁齐宴和梁嘉澍偶尔会看看她们俩在干什么。
等到散场梁齐宴已经有点上头,顾言把梁齐宴的手放在时清肩上搭着,“嫂子,宴哥就交给你了,祝你们新婚快乐。”
时清承受着梁齐宴的重力,冲他们点点头。
几个人离开时边走边骂。
“太狗了!嫂子看起来这么乖,他怎么能够忍心下得去手的?”
“真就无语了,他好会套路。”
陈深也醉了,谢鹤则扶着她,陈深嘴里也在骂梁齐宴,骂着走了。
梁嘉澍倒是没怎么醉,他拉着舒芮知走到时清面前,皱眉道:“你们住哪?”
“旁边不远,下楼打个车就好。”
梁嘉澍帮着时清打上车,时清朝着牵手的两个人挥手拜拜。
舒芮知看着离开的出租车,问梁嘉澍,“哥他真的喝醉了啊?”
梁嘉澍牵着舒芮知去地下车库,“装呢。”
“咦,真坏,我就说他那么大酒量怎么就趴下了,嫂子好惨。”
舒芮知挽着梁嘉澍手臂,“还是你好。”
梁嘉澍:“回家了老婆。”
―
出租车听到酒店楼下,时清付了钱叫梁齐宴下车,梁齐宴虽然闭着眼,却也跟着时清的提示缓慢挪动着。
时清怕他摔倒,用自己的力量拖住他,倒是也没有之前在酒吧的时候吃力。
时清把梁齐宴弄回房间,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都让你别喝醉你不听。”
梁齐宴配合时清喝完水,他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拽住时清的手,“老婆,帮我洗澡。”
“你还认识我是你老婆呢。”时清拽起他的手,“走。”
时清帮他洗澡,洗着洗着才发现梁齐宴不对劲,她把花洒扔在他身上,没好气的道:“你自己洗。”
梁齐宴拽一把,时清顺势倒在他怀里,他两只手稳稳的托住时清的腰肢,哪还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他胸膛滚烫,烫得时清贴着他胸膛的脸也跟着发烫。
时清不懂梁齐宴装醉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有装醉的必要。
时清从他身上起来,“你装醉干什么?”
梁齐宴:“想――”
时清打断他,“我不管你想什么,今晚就睡地下吧。”
时清红着脸走出浴室,也不知道是被梁齐宴气红的,还是因为被他的胸膛烫红的。
梁齐宴慢慢出来,时清一点也不想理他。
他走到时清旁边,小心翼翼的揪着她的衣服,“老婆,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装醉。”
“还有呢?”
“不应该让你费力带我回来。”
其实他只是开始压在时清身上的力度有些不知轻重,后面梁嘉澍帮时清把他弄上车时忍不住提醒了他,他才把自己的力度放轻。
在酒吧是梁嘉澍把梁齐宴弄下来。到酒店楼下梁齐宴就很配合时清,就是时清对他的这种行为不理解,还有一点生气。
“还有什么?”时清继续问。
“不应该让你帮我洗澡。”梁齐宴揪着她的裙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些问题,原谅我老婆。”
“你为什么要装醉?”
“一直记得你说的不喝醉,就想知道我真的醉了会怎么样。”
时清打了他一下,“那洗澡怎么不自己洗?”
梁齐宴老老实实的接受她这一下,“以后都自己洗了。”
“先暂时原谅你了。”时清朝着浴室走,“睡床吧,地上凉。”
只是嘴上那样说,不管再怎么生气,时清也不可能真的让梁齐宴睡在酒店的地上。
......
梁齐宴和时清在京北玩了几天,两个人去了江安看时申海和李言晴。
到了江安,梁齐宴买了两大袋东西,甚至都没有手能够腾出来牵她,时清想要帮他分担,他把手腕递给时清,“牵着我就好。”
时清挽着梁齐宴手臂,走在他旁边。
她们家是一个二层的院子,时清牵着梁齐宴推开大门,进去按门铃。
时申海从楼上看到是他们,叫着李言晴从楼上下来,“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顺道买的。”梁齐宴道。
时清松开梁齐宴的手,梁齐宴感觉手臂空了一瞬,抬眼发现时清已经跑过去挽着李言晴的手臂了。
时申海看着前面妻子和女儿的背影,叹了口气,“终于是长大了。”
“爸,我会照顾好她的。”梁齐宴道:“我们的婚礼打算在明年二月十二。”
时申海从他手里接过去一个礼品袋,“怎么这么晚?”
“清清想在春天,而且那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