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点头:“翻篇了――你明天别迟到了,楚绒笑值日,就是另一个空位的同桌,学习委员,铁面无私。”
叶秉烛嘁了一声,十分不屑:“不劳您费心,明天一定不迟到。”
纪向晚笑了笑没搭腔。
午自习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做完作业就午休,叶秉烛这知道了纪向晚不会再拿迟到的事儿威胁他,就不知疲倦地打了一中午游戏。
纪向晚从讲台上值日下来,看他猫着腰趴在桌子上打游戏,敲了敲他的桌子,低声说:“还玩儿?待会教导主任会巡逻,手机不想要了?”
叶秉烛烦躁地摇摇头:“知道了,马上就结束。”
纪向晚这可没吓唬他,一般午自习后半截真的会有值班老师巡逻。
叶秉烛坐的位置还靠窗,这要是有人经过,他肯定跑不掉。
纪向晚注意着窗外,不一会儿,果然教导主任如约而至,纪向晚把那本大练习册摊开,眼疾手快地盖到了叶秉烛头上。
叶秉烛竟然动都没动,大概五分钟左右,他才从书页里探出头,小声问:“走了?”
纪向晚笑了一声,把练习册收了起来:“走了。”
叶秉烛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笑意,冲他眨眨眼又开了一局。
纪向晚无奈地看他一眼,奇迹般觉得这个刺头刚刚看着还真有点像他朋友圈里从被窝里探出头的猫。
到上课的时候,叶秉烛算是深刻诠释了什么叫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第一节物理课他睡得头都抬不起来,人还悬在桌子边,一副要掉下来的架势。
纪向晚还时不时地扶他一下,最后实在没办法地推了推他:“坐好。”
叶秉烛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迷茫地看了看黑板,转过头又睡了。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吸引了老师的目光。
教物理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老师,他看着叶秉烛的方向哎呦道:“原来那还坐了个同学呀――纪向晚什么时候多了个同桌,这还藏着呢。”
瞬间教室里的目光唰地汇集过来,纪向晚笑笑:“昨天刚转学来的,他有点感冒,头疼。”
叶秉烛听见纪向晚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在说自己,偷偷摸了摸自己脸上有没有睡出来的红印子,才抬起头。
物理老师笑了笑:“放学了拿点药――来看下一题。”
叶秉烛冲纪向晚点头:“感恩。”
纪向晚侧头看他:“又救你一次,就嘴上感恩?”
叶秉烛再次警惕起来:“你不会又要威胁我吧?”
纪向晚笑:“不至于――后天放假。”
还冲他手机扬了扬下巴。
叶秉烛福至心灵地接话:“你是不是觊觎我家猫?”
纪向晚大方承认:“觊觎。”
叶秉烛嘁了一声:“小事。”
纪向晚眼睛弯了弯,问:“奶茶喜欢吃什么?”
叶秉烛眼皮子都没抬:“鱼干呗――哎不对啊,你去我家不说给主人带礼物,你给她带!”
纪向晚想了一下:“鱼干嘛,人和猫都能吃。”
叶秉烛:“……”真是一举两得呢。
第二天叶秉烛真没迟到,因为从六点四十开始纪向晚就疯狂给他打电话。
按掉一个又来一个。
叶秉烛的铃声还是极其喧嚣的金属乐,奶茶爱钻他被窝,被铃声吓醒飞起来给了他一爪子。
叶秉烛没给他号码备注,按掉第三次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你谁啊是不是有病!”
纪向晚极其冷静:“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叶秉烛暴怒:“老子杀了你!”
纪向晚声音机械:“麻溜过来,迟到要请家长。”
叶秉烛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无能狂怒。
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气势汹汹地要去找纪向晚干架。
纪向晚见他过来,看了一眼手表:“早,按时到班,恭喜。”
叶秉烛一摔书包:“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你看我手!你自己看!”
一道显眼的猫爪子印。
纪向晚笑:“根据这个抓痕,能看出来你把她养的很健康,期待明天的见面。”
时间已经不早了,班里差不多坐满了人,叶秉烛那一嗓子引了无数人回头。
楚绒笑已经坐到了讲台上准备值日,咳了一声:“别吵了,要上自习了。”
叶秉烛冲她合掌表示知道了,坐下后狠狠瞪了纪向晚一眼:“你等着,我要把你拉黑。”
纪向晚慢悠悠地拿出来一杯森落的烧仙草:“顺手给你捎的。”
正好是昨天排了老长时间队在老款和新款之间纠结半天没买的那杯。
叶秉烛的怒火瞬间一扫而光,喜笑颜开地双手接过来:“谢谢纪哥。”
纪向晚笑:“那别拉黑我了。”
叶秉烛瞄他一眼,含糊不清地说:“行吧……”
纪向晚:“别打马虎眼,快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叶秉烛:“……”被发现了。
叶秉烛接完那个电话就把他拉黑了,纪向晚再打过去就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叶秉烛把手机怼他面前:“看着啊,放出来了!”
纪向晚满意地笑了笑,把书摊开开始上自习了。
在健才高中这种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建筑职业技校的高中,其实不光是成绩在桉市拔尖,而且什么软件硬件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