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公司女总裁?”吴淑珍愕然,随即嗤笑,“你干嘛不说她是女总统呢?”
目光再扫尤小鱼和莫霓,立刻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你是看不得我好,心里不忿!”
“特地雇人扮演媳妇、女儿,给你撑场子的!”
江宇和莫霓、尤小鱼相顾失笑。
好有道理的样子。
“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老娘跟你浪费口舌,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啪!
吴淑芬气呼呼把个红包拍在桌面上,不想再跟吴淑珍说话。
吴淑珍却问,“就一个?”
吴淑芬气冲冲,“你还想要多少?”
“你们四个人唉,才一个红包?”吴淑珍捏了捏红包,干脆当面拆了数数,随即一脸鄙夷“这才一千块嘛,人均二百五,你好意思呀?”
吴淑芬冷笑,“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不就是个二百五吗?”
“你!――”吴淑珍怒瞪吴淑芬。
吴淑珍老公忙劝解,“哎呀,来的都是客,多少都是心意嘛!”
吴淑芬得意,“你看姐夫,多通情达理,也不知是怎么看上的你?”
吴淑珍气得七窍生烟,喝怒老公,“姓周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甭想再吃老娘做的饭了!”
老周一哆嗦,讷讷无言。
吴淑珍气愤难平,眼珠溜溜一转,“我跟你们说啊,我儿子这个婚宴,可是要分级别的。”
“一个小小的婚宴也分级别?”吴淑芬嗤笑,“怎么个分法?”
“根据份子钱来分。”吴淑珍目光闪动,“两千块以上的坐上座,一千块以上的坐中间,几百块的,就只能坐过道边上了。”
“至于你们嘛……”
吴淑珍看了一眼过道边上的宴席,便指向一处角落,“二百五,就只能坐在那犄角旮旯了!”
江宇几人顺着吴淑珍指点看去。
那个角落特别的局促,坐下转身都困难,椅子还被大咧咧往来的黑金投资宾客踢得东倒西歪,看样子先来的客人都没人愿意坐在那里,所以才整个角落几个位置都空着。
吴淑芬鼻子都气歪了,“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你敢让我儿子、媳妇、女儿,坐那种地方?”
“爱坐不坐!”吴淑珍冷哼,“二百五!”
吴淑芬气得转身就走,“走,咱不吃这个酒宴了!”
“好走不送!”吴淑珍嗤笑,“你们不吃,我还省了呢!”
“你!――”吴淑芬立定转身,怒视吴淑珍。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
老周无奈摇头。
江宇和莫霓、尤小鱼三个,相顾无言。
“各位来宾,婚礼就要开始了,请入座,保持安静!”这时,婚礼司仪拿着话筒在喊。
工作人员也远远喊了,“那边几位,赶紧入座!”
又有人来叫身为新郎父母的吴淑珍夫妇,也要准备婚礼仪式。
老周看宴席基本上都已坐满了,便一脸抱歉地对吴淑芬说,“好像也就剩下那几个位置了,要不,就委屈一下小姨?”
江宇淡淡一笑,“妈,咱们走吧!”
老周登时就急了,“千万别呀,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这样就走呢?”
吴淑芬要带江宇三个走。
老周好说歹说劝解,死不肯让走。
吴淑芬碍于老周面子,不好走,便看向江宇三人。
江宇耸了耸肩,“我们无所谓。”
一个位置这种小事,还不值得过不去。
“我就看你能怎么得瑟!”吴淑芬冷脸给吴淑珍甩下一句,就带着江宇三人走向角落的位置。
背后传来吴淑珍冷笑,“你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吧!”
江宇三个跟着吴淑芬走到角落就坐,确实局促。
尤小鱼和莫霓好不容易钻进座位坐下,前面都被桌沿抵得死死的了,特别是尤小鱼,简直呼吸都困难的样子。
引来各种不怀好意的眼神。
江宇忍无可忍,又要起身走。
尤小鱼把他拉住,温声安慰。
江宇这才勉强按捺住性子,却十分窝火。
婚礼开始。
婚礼开场视频配进行曲,漫天鲜花中,花童将伴郎、伴娘拥簇的新郎、新娘带入场内……
一通折腾后,新郎都拿出戒指准备给新娘带上了,司仪却开玩笑地来了个西式的询问,“这对年轻人就要结为夫妻了,在场的人有没有反对?”
宾客们都善意哄笑说没有,却忽有人大喊,“我反对!”
声压全场。
所有人寻声看去。
声音竟是来自旁边的凯旋厅。
一个衣着光鲜穿金戴银的中年人,在大群人的拥簇下,昂首阔步走来。
霸气侧漏。
全场皆惊。
一名婚庆工作人员拦住询问,却被拥簇中年人的一名黑西装大汉一把推倒在旁边宴席上,乒呤哐啷撞倒了一地酒菜。
明显来者不善。
宾客惊叫着纷纷闪开。
司仪硬着头皮走前问话,也被一耳光扇开了。
伴郎、伴娘们也都纷纷缩在了一旁。
婚庆舞上,便只剩下了一对新人,和吴淑珍夫妇。
女方父母分明也在旁边,却只是交换着复杂的眼神,并没有上台。
吴淑珍脸色煞白,两股颤颤,却老母鸡护雏似的把儿子死死护在身后,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儿子婚礼捣乱?”
“滚开!”中年人喝斥,“别阻碍我找回老婆!”
“找回老婆?”吴淑珍错愕,“你老婆是哪个?”
中年人一指新娘陈丽,“就是她,陈丽!”
全场惊愕。
“胡说!”吴淑珍急了,“她明明是我儿子的新娘,咋就成你的老婆啦?”
“你儿子的新娘?”中年人嗤笑,“她跟你儿子订婚当晚,还睡在我床上好不好?”
一片哗然。
吴淑珍急回头看新娘陈丽。
陈丽艳脸煞白,交集着惊惧和愤怒,却只死死咬住嘴唇不作声。
吴淑珍死死盯着陈丽,脸色也跟着迅速煞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要不是老周扶住,怕是都要瘫倒了。
叮!
新郎手里本来准备戴给新娘的戒指失手掉落,却不管不顾,只死死盯着她,声音嘶哑,“丽,你不是的,告诉我,你不是的!”
中年人冷哼,“醒醒吧,还你的新娘,早不知道被我睡过多少次了!”
新郎嘶吼,“不可能!”
中年人嗤笑,“要不是跟我睡,你以为这个贱人能当得上我公司的公关经理?就她那点水平,除了陪睡还能干什么?还金领,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