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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应孕而生 清影弄蝶 8410 2024-06-30 12:32

  一路默默跟着上楼。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有些湿的,紧贴在后背上,背对她的时候,背上的肌肉线条,脊柱沟,亦清晰可见,画面如此诱人,谢依人强迫自己别开头。

  陆立风打开门,开了灯,又从旁边的鞋架上拿了一双室内棉拖放在她的脚边,她默默换上,视线一转,瞥见了客厅内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便想起那一夜自己趴在他胸口上落荒而逃的场景。

  “进去吧。”他指着楼上的房间说,“你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冷不丁的,她打了个喷嚏,没有说话,她抿着唇朝楼上走去,他则去了厨房。

  她没有进他的卧室,选了旁边的客房。

  客房很空荡,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有微微的冷意,移动式衣橱内却没有睡袍,她犯难之际,陆立风在门口敲门,她回头,就看到他手上捧着一件厚实的藏蓝色浴袍,他语气自然:“家里没有女式睡袍,穿这个吧。”他把衣服放在床上,临走时不忘交代,“你把换下的衣服放在洗手间外面,我待会儿帮你去烘干,还有,好了就趴在床上,我来给你上药。”

  ……

  内衣裤也都湿透了,换下衣服,后背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更疼了。

  至于装着衣服的置物篮,她犹豫了好久,到底没有把储物篮扔出去,然后把洗手间的门锁的严严实实。

  陆立风的睡袍很大,一八五的号子,套在她身上,俨然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

  镜中的少女,刚洗完澡的脸颊泛着微红,湿湿的长卷发垂在脑后,一双圆形的眼睑微微上翘,似乎还微微泛着水光,明眸皓齿,温顺乖巧美好,完全没有上来之前的剑拔弩张。

  而下颌底下,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有询问声:“你衣服呢。”

  谢依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后才提着置物篮打开门。

  门外的陆立风显然也洗过澡了,与她身上同款的藏青色睡袍被他穿的挺拔性感,腰带在他腰上松松垮垮的系了个结,灯光映照着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露出麦色的胸膛肌理完美而紧实,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衣服给我。”他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置物篮,瞥见小小的无肩带的胸衣和内裤放在最上面,她神态窘迫,在他伸手过来拿的时候,忙不迭把整个篮子藏到了身后,“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你告诉我,烘干机在哪里。”

  他没有进一步勉强她,扬了扬手上的活络油:“那你先躺床上吧。我给你抹药油。”

  谢依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你把药油给我,我自己可以抹!”

  他眼神怀疑:“你确定?”

  “嗯。”她底下可是真空的,真要他抹的话岂不是……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心乱如麻的小心思,面色正经:“去躺着吧,要用力推开淤血才可以,你自己是没办法做到的,不想明天起不来的话就乖乖去躺着,我还不至于那么卑鄙下流。”

  谢依人闻言心头一怔,而他已经转身到了床边:“过来,不是挺直接挺大胆一姑娘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陆立风,你又在激我是不是。”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拿浓的如墨一般的眼神瞅着她,瞅的谢依人浑身不自在,最后只能缴械投降,迈着艰难的步子朝床边挪动。

  当然,她知道这有可能会擦枪走火,但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情非得已。

  趴好,这才解开衣带。

  陆立风把她的浴袍往下拉,她紧张的呼吸都停止了,一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

  谢依人在上床之前还随手关掉了房内的大灯,只余一盏昏黄的落地台灯,陆立风当然明白这不是她故意搞暧昧,而是想借着黑暗做掩护,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样反而更有魅惑的效果。

  光滑白皙透亮的美背在台灯光下莹润闪着莹润的光,像一块上等的凝脂白玉,她的身材向来很好,不但脊柱沟清晰,就连腰间,还有两更腰眼,而他,把睡袍拉到了腰眼下方就不再往下。

  令人惋惜的是,那大块白皙的美背上,中间一处淤红格外显眼,倒不是破坏了美感,而是,令人心怜。

  谢依人没有察觉陆立风这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奇怪他怎么还不动手,他说马上,就拧开药油摊在掌心,搓热了之后,双手覆上谢依人光滑的背脊。

  他按捏的手打力道恰到好处,还有他之前帮她按压太阳穴,谢依人猜测,他肯定专门学过,只是这样,还是疼啊,疼啊……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他可能是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所以手法比较温和,可是随着药油发热发烫,他的推拿手法越来越快,手劲越来越重,她自然也是越来越疼,她把脸深埋在枕头里,一直咬牙坚持着,可到最后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豁然抬起头哭着嗓子道:“疼,别擦了,疼……”

  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尽管嘴巴说的好听:“你忍一下,我轻点,马上就好了……”可实际上哪里有轻啊,分明就是越来越重好么。

  贝齿咬的下嘴唇出血,疼痛超越了她的极致时,她再也忍受不了,惨叫着翻了个身躲开了陆立风的推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油味,刺鼻且沁凉,而等她翻过身来的时候,她低头看了自己雪白的身子一眼,又瞧瞧那边不动声色的陆立风,他幽深的双眸无声的落在她的身上,她陡然一怔,飞快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叫骂着:“陆立风,你眼睛往哪里看呢!”

  陆立风从怒气冲冲的质问声中回过神,却无法抹去那被子底下雪白的胴体带给他的巨大冲击,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出来,再推一下,马上就好了。”

  “不涂了,疼死了。”谢依人两眼泪汪汪的,那疼痛,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她再也不想再来第二次。

  “你现在不推明天更疼。”

  “那就等明天再说。”她声音带着无限委屈,漂亮的瞳眸水润润的,她看他一眼,就像一把小刷子刷过他的心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口躁动:“听话,过来。”

  他似乎拿出了长辈的威严,可是谢依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固执的很:“我说了我不要擦了,明天疼死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一再坚持:“过不过来?”

  她也对他视而不见,干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睡觉。

  陆立风咬牙:“行,你不过来,那我就……”

  “你怎么样。”她赌气。

  “我过去呗。”山不转水转,你不过来那就我过去咯。斤双巨血。

  多简单。

  “啊,啊,啊……”当陆立风开始掀她被子的时候,谢依人连声尖叫,幸好这里是一户一层的单独设计,要不然邻居还要以为发生命案了呢,“陆立风,你这个臭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陆立风,你给我松手,松手!”

  “好了好了,你先放手,你放手我就让你擦……”

  争执声最后逐渐小了下去,以弱女子的惨败而告终,谢依人在抢夺被子的过程中,累的气喘吁吁,他被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他坚持一句:“转过去。”

  她咬着唇,对他的无情冷血感到委屈,都说了疼死了,他却非得坚持。

  被子一点点滑下来,瞧他按兵不动淡定自若的模样,谢依人忽然心头不爽,索性哗啦一下,整个掀开了被子,如一尊洁白的上等玉观音,圣洁而妖娆的躺在那里。

  陆立风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红着脸瞧着他,忽然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言辞颇为大胆:“陆医生,我长得漂亮吗?”

  陆立风不说话,她就轻轻笑,眼角处风情缭乱,最后还慢慢直起了身体,爬到陆立风的面前,纤细如藕般的白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则撕扯着他衬衫的扣子,抬起的眼眸里,含春,更带着某种隐秘的暗示:“陆医生,你这次还想我穿上裤子吗?”

  他漆黑的眸子定定落在她漂亮的小脸上:“你还有裤子可以穿吗?”

  谢依人手指一僵,咬着唇脸上慢慢渗出红晕来,然后突然抽手:“无聊,懒得跟你玩。”

  “没人跟你玩!”忽然,她撤回的手腕被人用力扣紧,他随即俯身而上,一个用力就将她推翻压制在柔软的大床上。

  谢依人惊喘,但没有叫出声,她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不敢那般胸有成竹:“陆医生,你还是乖乖下去吧,别让我看不起你呢,你根本满足不了我。”她面上努力佯装镇定,嘴里跟着大放厥词。

  陆立风听了,也不恼,只是感触:“看来,我给你留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她身上的席梦思弹性好,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也只是微微下陷,谢依人笑着,葱白迷人的手指轻轻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目光中带着微微挑衅:“是啊,很不好呢,多亏了锦辰后来弥补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那么野那么勇猛的呢。”

  陆立风压着谢依人柔若无骨的身体,清晰的感受到她快速而紊乱的心跳,然而因为她的话,他狭长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谢依人轻声叹息:“算了,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想要的话,那我也可以来一次,就是我担心你不敢呢,我感觉你是没法跟锦辰比的,免得留下不愉快的印象,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呢。”

  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高的侮辱啊!

  盯着谢依人媚笑连连的脸,顺从她的话去想,陆立风承认,自己嫉妒了。

  可是,这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他并没有资格去苛责她,但仍是难掩口气中的酸意:“难怪现在见了我都没喊我要我要的了,那就让我看看,郁锦辰到底有没有把你调教好吧!”

  她赌输了。

  当她看到他像个孤掷一注的赌徒般无声的对她进行角逐时,她感到了胆寒,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深沉,深沉到让人害怕,胆战心惊。

  可是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粗粝的指腹在她身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她倔强的一瞬不瞬望着他。

  他的身上似乎瞬间涌起一股强大的莫名的悲伤,她躺在床上,后背一片疼痛,可是当他勇猛迅速又无情进攻她时,这种疼痛,到达了极致……

  第209章 两年了,还是一样蠢

  尽管水漫金山,可因为谢依人言语的刺激,陆立风并没有提前预热,所以才一半时。谢依人的指甲便嵌进他的肩胛骨里,尖叫出声:“不行不行,好疼,你快出去,快出去。”

  陆立风自然感受到自己受到了阻碍,面色一怔,却没有再乱动,而是用比夜空更深的眸色紧锁住她俏丽的容颜,咬牙:“谢依人,你是不是该解释下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谢依人用力捶打着他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明明早就预想好了的疼痛。却在此刻变得那么难捱。她梨花带泪的哭花了一张小脸,心底一阵阵发虚,终于知道自己这一刻已经失去了身为女孩太重要的东西,疼痛,意味着涅槃,意味着蜕变,意味着她完成了一场真正的成人仪式的洗礼。

  他的身体绷得那么紧。下颌的线条锋利如刀刃,谢依人睁着一双被眼泪濡湿的漂亮眼睛,望入他的眼眸深处,那里,隐忍与不敢置信的欲望翻江倒海,她生气,又难过,同时也有稍稍的唏嘘,她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两年前的那一次,是在隔壁那张大床上,他完成的是一场没有亵渎她的神圣仪式,那是他的温柔,他的慈悲,他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了她的美好。

  而现在,这场迟到了两年的结合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尽管。晚了些。

  珍珠般莹润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陆立风,你这个混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脑子吗,我说什么你就信吗,那你给我下去,下去。“她推拒着他。

  陆立风又顿了顿,忽然用力钳制住她的双腿,双手固定住她不断扭动的小脑袋,然后用似笑非笑的口吻道:“嗯,你说得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现在让我下去,其实我一点不想我下去吧。”

  谢依人一愣,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她本就肤色雪白,这一红,好似能看透底下的毛细血管,格外惹人怜爱,但她破口:“陆立风,你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行不行,你给我下去,我不玩了,不玩了。”

  “晚了。“面对她的挣扎,陆立风手脚没有松动,可语气却变得十分温柔,眼神亦是,带着珍而重之的许诺与保证,低下头亲吻她红肿的唇,唇齿纠缠间,霸气而缠绵悱恻,一边是不容分说的用力钳制,一边是缱绻的勾颤,好一会儿,谢依人逐渐放松下来,甚至慢慢主动回吻他。状木名扛。

  陆立风得了鼓励,心头一喜,目光和动作越加温柔。

  谢依人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幽冷的小鸡皮疙瘩,陆立风忽然将她用被子裹了抱了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身细微的叮咛,水润的双眸带着不解,声音略显沙哑,又忽然笑了:“陆立风,你果然是个胆小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

  谢依人的眼角慢慢流出眼泪,她变得看不起自己,明明已经是个要订婚的人了,却还在订婚前夜跟人发生关系,这突然传了出去,要她谢家的颜面何存,又至郁锦辰和郁家于何种地步。

  可是,陆立风却吻上了她的眼角,嗓音低沉动情:“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想给你留下那么差的印象,让你以后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个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的客房内,我们回主卧。”

  说完,他就大步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朝旁边的主卧而去。

  主卧里有暖气,圆形的大床上面铺着的被子柔软又厚实,房间内昏暗的灯光散发着无声的暧昧与邀请,这一路走来的几步路,谢依人的心思百转千回,眼神诸多复杂,内心也诸多纠结。

  陆立风哪里看不透她那么小心思,手摸上她白嫩丰盈的脸蛋,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解决的。”

  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根根分明,又是一阵思考后,总算是默认了他的蓄势待发。

  疼痛,自然还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在他的疼宠与无限爱怜下,那钻心的疼痛过后,便是全身心的放松与欢愉。

  初尝人事,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谢依人身上汗津津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房间内的温度高的让人口干舌燥,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荷尔蒙散发的腥甜,被濡湿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她那漂亮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如同猫瞳,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她伸出一根洁白的食指戳了戳他坚硬宽阔的肩头,开口的嗓音慵懒而妖媚:“喂,下去,重死了,你好沉啊……”

  他笑声低沉,又亲了亲她的眉角才乖乖翻身到一边:“刚才怎么没见你喊沉?”

  谢依人刚刚才平复的红晕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爬满俏脸,语气娇嗔:“陆立风,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欺负完了人,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陆立风点头,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暗哑:“那你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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