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兄弟两个之间有恩怨纠缠,陆华宇一看就不像善类。谁知道,以后他会在孩子身上做什么文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这个孩子是我的,跟他无关。所以留下,好吗?”
陆华年把她拥在怀中,到现在他才知道两人都搞了乌龙,亏他还自诩聪明!
“陆华年你到现在怎么还自欺欺人呢!那天晚上我昏迷前见到最后一个人是陆华宇,当时他把我甩上了床,然后・・・・・”
景昕凝眉,努力想了想,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些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见到的你的时候,你是被两个男人架着进电梯,我从他们手中把你抢了过来,你没发现,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都不一样了吗?”
那天晚上很巧,林翌初约他去皇朝,他多喝了几杯,提前离场,在电梯中刚好碰到整个人状态都不正常的景昕,他让李航把那两个男人捆了逼问了一番,他们嘴风严实,没有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查了监控,没找到景昕出了二少包厢后的视频,没想到今天却被媒体爆出陆华宇。
凤眸微眯,怕箍疼她,陆华年缓缓放松胳膊上的力道。
“你,你发誓没骗我?”
景昕心乱如麻,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孩子是陆华年的。
“我发誓,孩子是我的。”
“陆华年你!”景昕抄起身后的枕头用力砸在他的身上,怪不得那天她看烟灰缸里面的烟的牌子和摆放习惯都是那么熟悉,“那天早上我醒来你就没了踪影,事后你也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的内心都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我以为你知道。”陆华年坐在原处承受着枕头的攻击,第一次跟女人滚床单,他不排斥她,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内心存在那么多年gay的信念瓦解,他一时无法接受,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她。一宿没睡,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才临时决定出国的。
“我那天碰到你的时候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可能会知道!”
砸了他好些下,景昕还不觉得解气,趴在腿上哭了起来,该死的陆华年知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一声不响离开,让她有种出来卖,金主付了一身衣服钱就走的错觉。
“对不起,我的错,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清楚。别哭了,医生说你不能生气,听话。”
陆华年抚着她的后背,轻言轻语安慰着。
“陆华年你,你不喜欢男人了?”
景昕猛地抬头,瞪大眼睛,她光顾着激动了,忘记了最实质性的问题,也是最根本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八年多的时间,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改变我心跳频率的人。睡吧,我去看看网上传播的东西是来自哪里。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陆华年不舍起身,进了书房。
书房中,陆华年拨通李航的电话。
“查的怎样?跟陆华宇有关吗?”
“现在还不好说,目前掌握的资料,可能性全部集中在鲁馨雅身上,最近陆丰要开董事会,她应该是想等陆丰的股票跌了,再疯狂收购一些,好十拿九稳坐回总裁的位子。”
“继续查。”
“好,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有很多地下赌场都在赌孩子的父亲是谁,就连陆奇少爷的赌场也参与了。”
“帮我下个大点的注,赌陆华年。”
第91章 可以吗?
“好,我这就是去办。”
“等等,赌谁的最多?”手中虚无缥缈的烟雾徐徐上升,他嘴角的那抹笑越发深不可测。
“华宇少爷。”李航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声音不敢太大,“他们都猜测先生放出烟雾弹掩盖你性取向,华宇少爷是陆家人,是借种的最合适人选。”
“呵,够有想象力。”笑声短促,冰冷蚀骨,“陆奇赌的是谁?”
“据说压的也是华宇少爷,但是我觉得他真正压的不会是他。”
“想办法把他投注号都扒出来。”
陆华年收线,倒了杯红酒,站在窗前,打开小窗。夜风袭来,吹散一室烟味。环山别墅夜景很美,晕黄灯光下,海水翻滚着波涛拍击海岸,在宁静的夜中奏响安眠曲。轻晃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液体美艳不可方物,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
面前浮现她那天在皇朝,面色酡红,艳如桃李的模样,浑身骤然升起一股燥热。薄唇上扬,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种陌生的体验,自从察觉喜欢上跟曹郁戈在一起的感觉,他就觉得自己不正常,不曾想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
一仰脖,喉结猛烈滚动几下。杯中的液体悉数倒进口中。
卧室,陆华年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开门关门。床上,景昕睡的并不安稳,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不时的用手去触碰眼睛。
应该是疼的,凤眸满含心疼。薄唇紧抿,转身下楼。再回来时,手中多了块用塑料袋和纱布包上的冰块。怕惊醒她,陆华年坐下的动作都很小心。冰块放在她的眼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欲躲开,随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冰块敷着,脸上表情舒展开。
不敢把冰块直接放在她的眼睛上,陆华年一直用手拿着,又怕冰的时间长对眼睛不好,过一会他就把冰块移开。
眼睛舒服了,熟睡的景昕一脚踢开被子,转过身子背对着陆华年。陆华年无奈摇头,脱鞋上床,把不老实的女人拥进怀中。
“眼睛感觉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睡足的女人开始在他怀中乱蹭。陆华年扳起她的脑袋,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红肿的眼皮。
“疼,火烧火燎的疼。”右眼好似被强力胶粘住,只能睁开一只眼睛,模样滑稽中带着丝俏皮。同床共枕好些天,她已经习惯在他怀中醒来。
“我去给你拿冰,敷一会就好受多了。”
陆华年急匆匆起身,咚咚的下楼声在耳边回荡,景昕拿掉手。其实除了要流眼泪,疼痛感很小,她这么说,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余光瞥见床头柜上一团湿透的纱布,景昕伸手拿过,里面塑料袋中的冰块已经全部融化成水,昨天晚上他・・・・・・
她拿着纱布出神,陆华年默默拿过扔在垃圾桶中,把冰块塞在她的手中,“自己拿着,我去叫欧阳起来晨练,在老宅那么多天,应该又犯懒了。”
“等等。”景昕握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她表情纠结,陆华年在她身边坐下,整理着她额前的碎发,“以后把头发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