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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步月浅妆 10090 2024-06-30 12:36

  沈君心微微颔首,虽然没说什么可眼底深处却有绿莹莹的光一闪,他本想再说点什么,却碍于钱朵朵在这里不好开口,沈苏姀看出了他的犹豫,却是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你去忙你的吧,有朵朵在这里陪我便是了。”

  沈君心眉头顿时皱起,目光趋冷的看了钱朵朵一样,却正对上钱朵朵挑衅的眼神,沈君心你眯了眯眸子,这才恢复了神色的看着沈苏姀道,“阿姐若是闷得慌,不妨请孟先生和嬴华庭过来陪你说说话,我先去前朝,阿姐有事唤我便是。”

  钱朵朵早已攥紧了拳头,这一回沈君心却是再不看她的走了出去,适才沈君心那话说的分明,根本就是不愿意她和沈苏姀多待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的……钱朵朵气恼万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只恨不得和沈君心打一架,正牙关紧咬之时,紧攥的拳头却被沈苏姀一把握了住,钱朵朵一愣抬起头来,却见沈苏姀正安抚的看着她,“想要上战场,便要先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若事事冲动易怒,上战场也只能当箭靶子了。”

  沈苏姀说着话之时心头微微一缩,可面上却还是一派泰然,只把钱朵朵给震了住,她意识到沈苏姀的意思,当即将紧攥的拳头送了开,便听沈苏姀又道,“小王爷年纪和你一样却要掌控一个浮屠,难免的要做出几分高姿态来,他是主子,倘若见谁都若见我那般和蔼亲近,底下人再没有谁能敬服与他了,而且,你知道鄙视一个人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吗?”

  钱朵朵怔怔看着沈苏姀,闻言眉头一挑,“打败他?”

  沈苏姀笑意微深,摇了摇头,“是漠视。”

  钱朵朵愣住,似乎有些不解,沈苏姀笑着拍拍她的手,面上忽然露出了几分狡黠,“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在你眼中只是一块石头一棵白菜,你觉得他知道了这事会开心吗?”

  钱朵朵眸光一亮,领悟了过来!

  沈苏姀笑开来,想到沈君心不由得更忍不住想笑,却见钱朵朵忽的抬头望着她,“那我可以把小王爷当做大黄吗?”

  沈苏姀扬眉,“大黄是谁?”

  钱朵朵眼底闪过几分得意,“我养的大狼狗……”

  沈苏姀一愕,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么一想又对沈君心有些愧疚,她可没想到经她一诱导钱朵朵会引到大黄身上去,可看着钱朵朵晶亮的眸子她却不忍拒绝,憋着笑点点头,“可以,但是不要让他知道,不然你的大黄会很危险!”

  钱朵朵笑眯眯的点头,好似和沈苏姀有了个不能叫旁人知道的秘密似得点着头,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越来越大,沈苏姀瞧着她如此,只得在心底对沈君心道了一声对不住。

  钱朵朵关于沈君心的心结被沈苏姀开解,却忽然想起了适才沈君心的问题,不由得好奇道,“郡主娘娘,秦王是谁?”

  沈苏姀笑意一淡,看了她一眼才道,“是我夫君。”

  钱朵朵大惊,上上下下看了沈苏姀几眼才反应过来,而后便蹙眉道,“郡主大婚了?!既然是郡主娘娘的夫君,郡主还在这里,他怎地离开了呢?”

  钱朵朵怎么也没想到沈苏姀看起来这样年轻却已经大婚了,可既然大婚,夫妻二人为何又分开,在她心中沈苏姀性格好长得又好看,要知道在她娘去世之前和他爹和娘可是形影不离的,钱朵朵兀自皱眉想着,沈苏姀心底本是沉郁的,可是经了适才那一下她的心情好了许多,见钱朵朵满是好奇不由得起了逗逗她的心思,眸光一转道,“我夫君他……身份贵胄志向远大,我和他之间隔得太多……哎,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这话也有几分真意,沈苏姀完全是想看看钱朵朵会不会露出替她惋惜之类的表情,她这话一出,果然看到钱朵朵面色一凝,沈苏姀眼底生出几分笑意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品茗,刚喝了一口,却见钱朵朵猛地一拍身边桌案“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好薄情寡义的男人!郡主娘娘,依我看不如先把那男人绑了回来再说!实在不行……先睡了他!”

  “噗——”

  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出,沈苏姀多少年来也没有如此失态过,轻咳几声,而后便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边的小姑娘,钱朵朵一脸的理直气壮,一双眸子雪亮亮的迫人,看着她目光坚定不移,似乎在鼓励她这个被夫君抛弃的女人不能任人欺负!

  沈苏姀愣了一瞬,忽然忍不住倒在榻边大笑了起来,这一笑笑的钱朵朵莫名其妙,却将沈苏姀心底的沉闷失落一扫而空,她忍不住拉了钱朵朵的手满是感叹的拍了拍,好一句绑了回来再说!好一句先睡了他!且不知将来嬴纵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沈苏姀笑了半晌,看着钱朵朵的眼神愈发喜欢,不仅留了钱朵朵一起用了晚膳,还打算让钱朵朵多在这紫垣殿住些日子,直到天色不早她才叫香词送钱朵朵回了偏殿,香词心知钱朵朵是个活宝让自家主子心情大好,对钱朵朵亦生出几分亲近喜欢来,钱朵朵颇有些自来熟,一路上和香词说话,连香词这等冷面冷心的也被她捂热乎了!

  沈苏姀心底还在感叹钱朵朵的性子可爱,沐浴之后便上了床,昨夜一夜好眠,可今天早上自嬴纵离开之后她就没继续睡,再加上身上的疲累还未缓过去,这会子心境松快下来便生出些困意来,躺上床去,没多时便入了梦,然而或许是因为再如何的嬉闹都挥不去她心中的空落和思念,甫一入梦看见的便是嬴纵的脸。

  这梦并不是一个好梦,梦里头的嬴纵身影飘忽且离他越来越远,沈苏姀下意识的追他而去,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使力都追不上,最后嬴纵竟是转身离去只给她一个背影,沈苏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醒了过来……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灯亮着,香词亦已经歇下,沈苏姀看着身边空落落的位置心头好似也跟着空了一块,下午才被钱朵朵松活了的心境再度沉郁了下来!

  午夜的寂静催人相思催人断肠,沈苏姀所有的困意都在此刻一扫而空,相反的,神识变得分外灵敏起来,而就在她呼吸刚刚平复之时她便发现了不妥,这殿阁之内太过安静,连风声连灯花的噼啪声都听不到了,沈苏姀眸光一寒缓缓地坐起了身子,手下意识摸到了枕下的匕首,拔出匕首,她这才掀开了床帏光着脚下了地。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室内温度也并不低,沈苏姀身上穿着件中衣,她下意识将衣带紧了紧,眸光在前方的轻纱帐上一扫,忽的将目光落在了东南方的窗边。

  隔着五六层的纱帐,纱帐之后的布置是哪般根本看不清楚,可沈苏姀却清楚明白的知道,此刻,那纱帐之后有人……

  心念一动,沈苏姀气息一提掀开了第一层轻纱,她的脚步极轻,然而随着距离那人越靠越近来人不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让沈苏姀意外的是来人竟然分毫反应也无,沈苏姀眉头一皱,几乎可以肯定来人不是熟人就是个死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修为完全在她之上毫无忌惮之人……

  沈苏姀扫了一眼这屋子,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倘若真的是这第三种可能,便只有交手了,心中一定,她索性一层层的掀开薄纱朝薄纱之外走去,第三层第四层,就在沈苏姀掀开第五层轻纱之时,她却忽然愣了住,最后一道轻纱帐还未掀开,可她却隔着那道轻纱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墨色的背影几乎融入了夜色之中,看到那熟悉的颜色,沈苏姀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顿住的手忽的一扬,她目光惊喜的走了出来!

  听到她的响动,背对着她的人亦转过了身来,冷峻的面容上是沈苏姀熟悉的刀削斧刻,在看到她惊喜的模样之时男人弯了弯唇,眼底满是宠溺!

  “苏姀……”

  男人笑音低沉的开了口,可就在他开口之时,沈苏姀满面惊喜要朝他奔过来的脚步却是一顿,她豁然抬头,猛地将袖子里的匕首攥紧!

  他……不是嬴纵!

  ☆、028 触逆鳞,该死!

  男人嗓音低沉的唤她,“苏姀……”

  沈苏姀面上的欢喜之色不减,往他那边去的脚步却稍稍一顿,她站在原地,满眼的惊讶雀跃,只让人觉得她因为他忽如其来的返回而高兴的不知所措了,沈苏姀深深看着来人,在他十步之外满是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专注万分,上下打量她几瞬才含笑道,“自然是舍不得你。”

  沈苏姀眼底的亮光不减,眉头却微皱,“可你不回君临了?”

  男人见她开心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看了她一瞬忽的抬步朝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自然不回了,再没旁的比你更重要。”

  沈苏姀笑颜如花,“可是太后如何是好?”

  男人一步步的走至她身前,站定,一双眸子深邃的看着她,“除非你与我同归。”

  沈苏姀唇角一弯,“可你当知道我的心意。”

  男人瞧着她的面色,眼底的颜色更深,“当真不回大秦了?”

  沈苏姀定定看着他,抿唇不语。

  男人眼底的宠溺更深,点头,“不回,也好。”

  沈苏姀闻言面色顿时松活,前后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呢?”

  男人随她看出去,眼底生出几分戏虐,“这个时候,自然不需其他人侍候……”

  沈苏姀笑的眉眼弯弯,浑似个陷入情爱难以自拔的小女子,男人瞅着她如此便要上前亲近,沈苏姀却忽的仰头道,“转过身去,我为你更衣……”

  男人狭眸,定定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听她之言,而是怀抱一张欲要揽她入怀,沈苏姀后退一步,眉头一皱嗔斥一句,“一身风尘,莫要近我!待更了衣再随你!”

  沈苏姀生得一张极美的脸,雪白的中衣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刚刚醒来的面上还留存几分慵懒,此刻眉头轻皱的模样更是似嗔似怒惑人万分,许是她的情态太过真切,男人看了她几息之后竟然真的听了她的话转身背对着了她,男人身量挺拔的站着,双手排开,一副等人更衣的悠哉模样,本以为即将落在身上的应当是一双温香软玉般的腬胰,可就在男人眼底的宠溺还未散去之时,一道沁凉的寒气忽然落在了他后颈之上!

  眸光一寒,男人的气息陡然一变!

  “莫动,我的刀不长眼!”

  泛着寒气的刀刃落在男人的后颈上,虽然只是轻轻挨上,可男人还是感觉到一股子沁凉的杀气从脊椎缝儿里头渗了进去,沈苏姀的语气再无适才那般娇俏自然惊喜雀跃,清冽的嗓音蓦地低寒下来,压抑着怒意的一句话透着森森的杀意!

  沈苏姀的身量不及男人来得高,刀子落在男人的后颈之后再无别的反应,一片死寂之中,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男人在等沈苏姀的动作,而沈苏姀却只是将寒剑般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肩膀上,黑亮的眼眸布满了腊九寒天的冰凌!

  让人窒息的死寂对峙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某一刻,男人忽然动了!

  身形急急向前一掠想要逃开沈苏姀的掌控,大手往腰间一抹便抽出了一把短刀来,拧腰回身,刀锋凌厉的朝沈苏姀挥砍了过来,本以为这般足以逃过这个胆色俱佳沉着镇定的小女子的掣肘,可让男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拧身挥砍的刹那,一道势扫千钧的猛力快狠准的落在了他拿刀的肘弯上,只听“咔嚓”一声裂响,男人的手臂应声而断,钻心的疼叫男人猛地皱紧了眉头,他眼底闪过一抹骇人,这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曾逃开沈苏姀的掌控!

  手臂已断,男人手中的短刀咣当落地,心底惊骇无比,男人却不会就此束手就擒,内力一提,男人另一只手变拳为掌向女子挥来,这一拳夹杂着凌厉的劲风没受到任何阻碍的挥了出来,然而男人的拳头并未伤到沈苏姀,他只觉发丝似得轻柔从他手背上擦过,下一刻,他的膝弯再度受到了一股子汹涌内力的撞击,又是“咔嚓”一声,男人的膝盖骨似要挣脱皮肉的束缚一般猛地朝前一凸,闷哼一声,男人高挺的身子顿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跪倒,不过片刻时间,女子断了他一只手臂一条腿,而他奋力挥出的那一拳却根本未曾伤到她!

  眼底的惊骇迅速的变作一抹恐惧,男人甚至想象不到身后的女子在下这样的狠手之时那绝美的面容上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感觉到自己会死,男人眼底的恐惧在放大,到了这等关头,他只想凭着还完好的一只手一条腿逃离此地,可沈苏姀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膝盖猛力顶在男人的腰椎之上,使得身子前倾欲要逃跑的男人惨叫一声猛地后仰,下一刻,沈苏姀眼底狠色一闪,利落扬手又重重落下,只见屋子里寒光一亮,一声利刃断骨入肉的轻响之后,削铁如泥的匕首整个都没入了男人的肩膀,连痛呼都未发出,男人身子猛颤一瞬脑袋骤然垂下,竟就以这般跪着的姿势晕了过去……

  血腥味弥散,甚至有几点溅落在了沈苏姀月白的中衣之上,她松开手,眼睁睁的看着肩上插着把匕首的男人一身死气的跪在地上,因膝盖骨破碎,他跪在那处竟然不曾倒下,血沫子突突的从男人肩头漫出,顺着墨色的袍子不多时便流在了地上,沈苏姀面色沉冷的立在男人身后,忽的将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耳根之处,眸子一眯,她上前一步抬手抓了过去!

  “刺啦”一声响,男人面上的人皮面具被她揭了下来,看着手中这张晶莹剔透的面具沈苏姀眼底的怒意在不断的升腾,看着那死尸一般的男人,沈苏姀终于语声冷冽的开了口。

  “知道为什么要叫你转过身去吗?”

  “因为,看着这张脸我会心软——”

  沈苏姀攥着人皮面具的手不断地收紧,某一刻,好好地一张面具忽然化作了一堆齑粉,屋子里的血腥气在不断的变浓,而地上男人的生息亦在一点点的流失,沈苏姀唇角微扬,冰冷的语声不带丝毫感情,“要怪只怪你扮了不改扮的人!”

  气息一沉,沈苏姀朝外大喝一声,“来人!”

  话音落下,沈苏姀再不看那男人一眼朝床榻便走去。

  容飒和香书进得门来之时便看到了屋子里这幅诡异血腥的场面,两人相视一眼,各自眼底都是沉暗,床榻方向轻纱掩映,不多时便传来脚步声,二人转眸看去,沈苏姀已经换好了衣衫走了出来,容飒和香书齐齐跪倒,“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责罚!”

  嬴纵离开之时依旧将容飒留下下来,沈苏姀听到二人的请罪之声只挥了挥手,走到一边的榻上落座,只将目光落在了容飒的身上,“此事莫叫他知道!”

  容飒眉头微蹙,在沈苏姀冰冷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沈苏姀移开目光去,抬手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声道,“弄醒他!”

  此事自然是容飒动手,可容飒还未动,房门之外踢踢踏踏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沈苏姀皱眉看向门口,不多时便看到沈君心第一个推门而入,“阿姐怎么了!”

  话音落定,沈君心再往里走了几步便看清了屋子里的场景,一个男人肩上插着匕首背对着他们,那身着墨袍的背影有几分似曾相识,可他聋拉着脑袋,一只腿诡异的跪地,另一边肩膀完好的那一只手亦软塌塌的垂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适才这男人经历了什么!

  沈君心愣在了当地,不仅沈君心愣住,跟在他身后的孟南柯、谢无咎、嬴华庭都愣了住,在几人之后还跟着一个钱朵朵,她探身看清楚屋子里头的场景,面色顿时惨白!

  “阿姐,这是怎么回事?!”

  “小苏,此人是谁?!”

  孟南柯和沈君心几乎同时开口,沈苏姀蹙了蹙眉,语声微冷的道,“我也想知道。”

  话音落定,也不管旁人,只看着容飒道,“开始吧。”

  众人都看明白她是想审问犯人,于是乎都走了进来,沈君心有些担忧的走到沈苏姀身边去,上下看了看她道,“阿姐可好?底下人来报我还以为是阿姐身子不好了。”

  不光是沈君心这样想,其他人也都这样想,钱朵朵则是因为本就住在紫垣殿才被吵醒过来看看的,可谁也没想到却是出了这等事!要知道这男人所在之处算在沈苏姀的内室之中,这样的私密之地却被贼人闯了进来,危险可想而知!

  沈苏姀拍了拍沈君心的手,又安抚的看了看其他人,而后便等容飒那边的动静了,只见容飒走到男人身边,先是上下搜了男人的身,一无所获之后方才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忽的抬手在男人身上点了两下,而后便听到一声闷哼,男人醒了过来!

  身上三处大伤让男人忍不住的呼吸加重,待看清楚这屋子里的人,男人本就血色尽失的面色更为惨白,嘴巴一张一合就要咬舌自尽,然而容飒就在他身前,哪能叫他得逞!抬手便将男人的下巴卸了下来,随即有些苦恼的看向沈苏姀,“王妃,此人一心求死,恐怕是个不要命的死士,就这般很难问……”

  沈苏姀扫了男人一眼,此人生的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此刻因为巨大的疼痛而面无人色满头大汗,那跪着的身子亦是颤巍巍的好似能随时倒地,见沈苏姀看过去,男人止不住的打了个颤,沈苏姀唇角扬起两分笑意,开口的话语却冰冷的叫人心底打颤,“你的主子既然叫你来我这里必定有目的,这个目的我早晚都会知道,眼下你若说了,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你若不说,你最少也是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苏姀这话落定,那男人怔愣一瞬之后猛地闭上了眸子,显见的是一副不愿意多说一句的样子,容飒看的分明,不由看向沈苏姀,“王妃……”

  沈苏姀冷笑一声,忽的看向了孟南柯,“师兄,你那里当有叫人乖乖听话的药吧?”

  是问句,更是肯定句,孟南柯眉头一扬,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沈苏姀见状便不再着急,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竟然还能淡然喝茶,嬴华庭面色有些发白的抿唇不语,钱朵朵看着沈苏姀这般模样只觉得沈苏姀在她心目中的星象更不同了,只有谢无咎摇着描金的扇子走上前去绕着那人看了几眼,忽的啧嘴道,“废了手腿,又扎了一刀,苏苏,这个人怎地将你惹成了这样?”

  说着目光扫过这屋子,一笑,“看来你是没给人还手的机会啊!”

  沈苏姀只喝着茶不语,谢无咎却倾身站在了那男人之前,看了看他的面容道,“此人肤色奇白,面上还有点膏状痕迹,莫非……是易了容的?”

  谢无咎说着又去看地上,果不其然看到了些痕迹,眉头微扬,仔细的打量了男人身上的衣袍一眼忽的哼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惹得你下了重手!秦王刚走就有人扮了他来扰你,看来……是有人打上你的注意了,苏苏,会是谁呢?”

  谢无咎刚开口之时众人还有些犹疑不解,待他说完众人这才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再去看那男人的衣袍扮相,果然就是嬴纵的风格啊,这一下,嬴华庭眼底也生了怒意。

  沈苏姀一身冷意生人勿近,闻言只一笑,“无论是谁都一样。”

  无论是谁都一样……

  沈苏姀没说无论是谁她会怎么样,可就是这么一句莫测的话叫钱朵朵抖了抖,白日里沈苏姀温和优雅的印象尽数退散,一瞬间她看着沈苏姀的眼神竟有些发怵,沈君心一直站在沈苏姀身边,见状眯了眯眸子,“会不会和浮屠大胜有关系?现在外头都知道阿姐上阳郡主的名号,军中亦知道阿姐是我的军师。”

  沈君心担忧的目光落在沈苏姀的身上,沈苏姀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眸色一沉,谢无咎看明白了她的表情,不由走到她对面落座,挑眉道,“眼下不是在大秦,若是有人想要对付你恐怕也只会是因为浮屠的大胜,西楚有八王,只怕有人看到浮屠的势头太强所以有些自危了。”

  沈苏姀眸色愈沉,只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因为浮屠的势头太强才招来贼人,比起西楚八王来说恐怕还有旁的人更为忌惮着急,这人的主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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