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又摸摸她的头,看了看流丹:「有何快报。」
流丹拿出了一张图:「幸好有门主夫人的符,这是六门的人在沙尘暴前看到图阵,请门主、门主夫人过目。」
南宫夕看了看那图,一个正正方方的图纹,中间写着西域的文字。以前他跟母亲有学过西域的文字,他尝试阅读那些文字:「沙起之灵......东?」
流丹继续道:「这纹足足有一个间苑子的大小,而且上下延伸出来的线条好像还连接着其他图纹。六门用了好几天才把图纹画好。」
别天姬也看了看,脸上凝重:「这果然是一个阵式.......可有此区域的地图?」
南宫夕从旁拿了一卷牛皮摊开:「来,天儿。」
别天姬拿起图纸在地图上比划:「流丹,你们是在上官皇朝的边界见到的这图纹的对吗?」
流丹点头:「对,图纹前便是沙尘暴。」
别天姬看着地图,把图纸放在边界上,顺着伸延的线的角度画了一条直线,在两条线的尽头皆画上了一个正方,然后同样从上下两个正方画两条直线,直到两线交接处又画了一个正方。
「看,这就是沙尘暴的范围。此为砾沙阵,四方皆有一个图纹,东南西北各一,以直线连上,方阵内的范围便是影响的范围。」
别天姬皱眉地看着南宫夕:「此阵凡界之人定没有能耐画到,难道西域内真有非凡之人?」
南宫夕与流丹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问:「可有解阵之法?」
「不是没有,但非凡人能解。」
「那西域的人是如何穿过这大遍沙尘暴到上官的边境营商?」流丹问。
「这层我也不知道。」别天姬摇头。
南宫夕收起地图:「流丹,从西域的商家下手,查一查。」
「流丹领命。」
待流丹走后,南宫夕看着那张图纸,心里沉重。别天姬轻轻问:「怎么了?」
南宫夕张了口,又不知从何开始:「天儿不是曾问本王眼里的是什么?」
别天姬听毕也收起笑容:「嗯。」
南宫夕依在椅背,牵着别天姬的手无奈地解释:「本王除了水门七子和王兴以外,也没有告诉过别人......本王的身体里流着魔血,想必你那天也听到雪夭说的。」
别天姬静静地点头。
「那是来自母亲的血......它可以让本王内力增强,那也是为何本王能在皇宫里抵抗天儿的寒气。但每次运行魔血时都会因与本身的血气对冲而让本王吐血,可是......那一次天儿的寒气却冷却了魔血的躁动,因此本王那次才没吐血。」
别天姬听毕了然:「竟是如此,那你只要不驱动体内的魔血,也不会令你内伤吐血,是吗?」
南宫夕点头,揉了揉别天姬的手:「所以我们可是仙魔有别呢。」
「我还不是仙。」别天姬反握着南宫夕:「其实......我也问过你母亲的瞳色,你曾说是绿色的。」
「嗯。」
「以我所知,绿眸......的确是魔族的眸色;但你的眸光却是蓝色的,而蓝色并非魔族之色,反之是有仙根的人才有的......所以我更不解的是为何你会有蓝色的眸光。」
南宫夕打趣道:「本王也不知道,或许本王也是个仙呢。」
别天姬试探地问:「南宫夕,若你母亲真是个魔,那你会如何?」
南宫夕被这样一问才认真想想究竟真是找到了母亲又该如何?毕竟没有交往了十多年,彼此的习惯和生活应该很不同。「这个很难说呢......找到再算吧。」
别天姬犹豫了一会:「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是我用你母亲的旧物去寻她的去向。」
南宫夕惊喜地道:「真的?」
别天姬点点头:「但只能找到大概的方位或者距离。而且不一定能追踪到或是有异象。这还真的靠天意,比较像我主动去窥探天机。」
南宫夕听完皱眉:「这可会让你受伤?」
别天姬移开了目光,笑说:「不会的,我不会勉强自己。」然后给了南宫夕坚定的眼神。
南宫夕再三考量才回答,但是声音带着少许期待:「那天儿尽量吧。真的不要勉强自己,找不到也不要紧,总之随缘。」第一次他竟说出随缘,顺着天意。
别天姬点头:「那你母亲的旧物......」
「在书房旁的藏宝阁。来,你拿着此玉给那掌门就可以进去,问他就知道,他都替本王管理好藏宝阁,里面摆放了很多珍贵的东西,有贡品、旧物、神器、宝藏等......反正这对天儿来说都不算什么吧?」他取笑道。
别天姬接过南宫夕手中的温玉,这更像一个机关的钥匙:「看看也无妨,我也想知道凡界的珍宝是什么。」
南宫夕抱过别天姬:「也没有你珍贵。」
这天夕王府的书房内传出阵阵谈笑声。
几个月下来,夕王妃都与夕王同眠没有分开过,关係亲密得很。人们都说这是天赐水粼的一段好姻缘,来弥补二十多年前皇帝所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