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一个人在客厅里看动画片,赵世承关上了房门,然后转身搂上了对方的腰。
两个人贴在一起,耳边厮磨。
赵世成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不要有顾虑,也不要有负担,不然,我会后悔把人带到你的面前。”
陆贻林怔了下,“不会……”顿了下,他回头看着身后的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是和不是,就这两种结果,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并不难推测。”
“那位宁先生居然是……太突然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此时此刻,在这个人面前,他终于卸下来心防,说出心里的那些感触。
“顺从自己的心就好。”赵世承亲了下对方的额头,下一秒咬住了对方的唇。
两个人唇舌相交,陆贻林主动加深了分别之前的这个吻,专心致志,不再去想那些令人困扰的事情。
一直到听到了敲门声,陆贻林才松开勾着对方脖子的手,就算是什么不做,这个亲吻的感觉也很好,不夹杂着其他的东西,只是两个人单纯对彼此的渴望。
“爸爸,叔叔。”门外站着的跳跳,听见没人答应,又叫了一声。
陆贻林走过去打开了门,小家伙跑到了赵世承的身边,扒拉着对方的裤子,“叔叔,你和我爸爸,在这里干什么,把门关着,是不是偷偷的吃糖。”
陆贻林笑了下,摸了摸跳跳的头,“没有,我们在说话,好了,去拿你的小背包,我们得去奶奶那里了。”
跳跳转了下脑袋,“叔叔不和我们去吗?”
“就我们两个,叔叔不去。”
“可是,我们把叔叔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陆贻林看了赵世承一眼,“对啊,叔叔要看家,你的那些玩具才不会被人拿走。”
跳跳纠结的想了会儿,点了点下巴,拍了拍赵世承的腿,“叔叔,你要好好在家,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陆贻林:“……”
这小鬼得语气好像不太对啊……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
赵世承笑了笑,“好,跳跳要是想我了,就拿爸爸的电话打给我。”
关上了车窗,直到男人消失在车子的后镜里,陆贻林才收回了视线,哪怕是只是暂时的分开两天,他也有些不舍。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未有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跳跳的情绪感染了。
车子到梨花村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村里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稀稀拉拉的散布在黑夜里,像是夜空里发光的星星。
刚停稳了车,陆贻林帮跳跳把车门打开,小家伙就自己跑进了院子,边跑嘴里边叫人。
陆贻林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了出来,也跟着走了进去,和人打了招呼,陆贻林出门,直接往工地走去,路上他给赵世承打了电话,到了工地后才挂了电话。
最近伏天,温度太高,特别是在阳光直射下,连续的高温作业谁也受不了。他和李钱商量了下,把工人上工的时间调整了下,早上是六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五点上工,一直做到晚上九点,避开温度最高的那几个小时。
工地上拉了电线,安装了照明的灯,陆贻林到的时候,大家活儿还在如火如荼的干活,木房子的施工图出来了,工人们现在正在打地基,陆贻林估算了下,等到农庄的一期建设完成,可以开业至少还得要五个月。
估计要到年底去了。
这还是在不出什么大的披露的情况下,他虽然看得多,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做,很多都得边做边摸索,有时候碰到有疑惑的地方,工程就慢了下来。
陆贻林在农庄四处转了下,等着回去,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跳跳早就睡了,梨花村的夜晚温度要比杉世低,不用开空调就能睡,这么树木充裕,所以蚊子也就比较多,这会儿满屋子都是淡淡的蚊香味道。
陆贻林洗漱完了,躺在床上,耳边是田间此起彼伏的蛙叫声,但却一点也不会觉得吵闹,这种声音,和城市噪音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
宁逸慈斟酌了下,决定要把陆贻林的存在告诉唐琦,对方毕竟是她的未婚妻。
唐琦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自从宁逸慈的朋友来了之后,宁逸慈大半的时间也是陪着他们,所以她经常是一个人玩。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听了之后,会不再想和我订婚,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对你的尊重。”
唐琦怔了下,这还是宁逸慈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突然多出了许多不安。
这两天宁逸慈的情绪不太对,她也有感觉到,只是没有问出口。
“eric,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告诉我,我不会去在意。”
“不,这件事你必须知道,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确定,我昨天去了医院,去和一个人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我和他是父子关系,我在这里有个儿子,自己却从前都不知道。”
唐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些年宁逸慈身边都没有女人,怎么会突然就冒出了个儿子,她条件反射的认为这是假的,但是对方脸上此时此刻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呢?你和他的母亲,决定在一起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害怕听到对方肯定的答案。
“没有,我连着孩子的母亲都不记得是谁了,你知道的……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没人告诉过我。”
唐琦深呼吸了口气,“eric,你会反悔吗?改变主意,不和我结婚吗?”
宁逸慈怔了下,“你不在意吗?”
“没关系,什么都不重要。eric,你能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先提出取消订婚吗?”
宁逸慈愣了许久,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唐琦伸手抱住了对方,逼回去了眼角的泪,“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怎么样。”
她从来都没告诉宁逸慈,自己多么喜欢他,这些都不能说出口,如果她那个时候说了,对方现在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