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妇女经过时看到这一幕,拍着胸口呸了一口,“真是世风日下,两个男人搞在一起,恶心死了!”
周衡原本的笑脸僵了片刻,然后猛地勾住雷贺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四唇相贴,耳边传来不少人的抽气声和咒骂声。
周衡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和雷贺交换了一个深吻,然后将玫瑰花塞回给他,“雷先生,情人节快乐!祝我们天长地久!”
雷贺的嘴角慢慢扩散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只手揽住周衡的腰将他抱起来转了个圈,“好,天长地久!”
既然知道了是情人节,两人决定还是去买个礼物互赠给对方,去年的这个时候,周衡忙着学习根本没过,而雷贺也是事后才知道有这个节日的。
算起来,这是两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心里都想给对方送个定情信物。
站在商场门口,周衡指着两条交叉的道路说:“呐,咱们从这里分开,一个小时回到原地汇合,你钱够不够?”
“够的,不过还是别分开了,万一你迷路了怎么办?”
“你当我路痴啊?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商场怎么可能迷路?说不定不用一个小时咱们就碰头了。”
雷贺无奈地笑笑,“那好吧,注意安全。”
两人一左一右,混进了人流中,周衡也想不起来应该给雷贺送什么,手表他有了,领带他几乎用不上,皮带又有些掉档次,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每经过一家店,周衡就往里头瞟一眼,看到是男装或男士用品就钻进去看看。
买衣服有点不够诚意,毕竟他平时也没少给雷贺买衣服,太普通了。
鞋子吧,他似乎连雷贺穿几码的鞋都不清楚。
路过珠宝店的时候,他甚至想去买一对戒指,绝对能把雷贺镇住,不过现在买这个似乎还太早了些。
逛了一整圈,周衡最终选了一个高端的打火机和一款自动胡须刀,选的都是最贵的。
雷贺之前用的刮胡刀是他以前用的那个,并不是太好,只是他说上面有他的味道,不舍得换。
走到原地,周衡看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商场就这么大,他逛了一圈怎么会没碰到雷贺呢?奇怪。
他在原地等了五分钟,还是没看到雷贺的身影,不远处一家商店门口聚集了一圈人,周衡好奇就走了过去。
“呀,真好看,好像真人啊。”
“是啊是啊,还是个小帅哥呢。”
周衡个子比较高,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进去,就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一把小矮凳上,手边摆着一盒颜料,正在画着什么。
那个背影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认错,只是……“雷贺,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直接问出声。
男人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再等一分钟,马上好。”
大家看他们是认识的,纷纷让开一条道让周衡挤进去,然后小声交谈起来。
他们都看到了雷贺脚边放着的玫瑰花,猜测他应该是在给女朋友准备礼物,看着又高又帅的男人细心地给女朋友亲手制作礼物,周围的女生都眼冒红心了。
周衡刚把脖子伸进去,想看看雷贺在做什么,就见对方把东西往口袋一塞,开始收拾地上的颜料。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周衡有些紧张,他怕自己的礼物太俗太难看,虽然他花了不少钱,可是明显没有雷贺亲手做的有意义。
可是要让他在一个小时做个礼物出来也不现实,于是闷闷地跟着雷贺离开商场。
两人找了一个花园坐下来,周衡把两个盒子塞给他,撇着嘴说:“把东西拿出来吧,我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雷贺急着去拆他的礼物盒,于是大方地把口袋里的小人递过去,“第一次做,你别嫌弃。”
周衡捧着木雕的小人眨了下眼睛,这……太他妈的全才了吧?简直是艺术品啊这是。
雷贺给他做的是四十公分高的人形木雕,以周衡为范本,连头发丝都雕刻的栩栩如生,上过色后,真的一眼就看出是周衡的模样。
“像吗?”雷贺忐忑地问。
周衡点点头,“你真厉害,以前学过?”
“没有专门学过,不过以前为了练习控制金系异能,曾经用细针雕刻过萝卜,手感慢慢就锻炼出来了。”
周衡反复看了又看,“真像,你完全可以去当个雕塑师了。”
他放下木雕,不自在地看着雷贺,“我不会这些,送的东西很一般,你将就着用吧。”
雷贺已经把礼盒拆了,周衡为了好看,特意让人包了包装纸,雷贺把玩着打火机,看着跳跃的火苗说:“不会,我很喜欢,也很实用。”
周衡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暗暗决定:明年一定也要亲手动手给雷贺做点什么。
两人收到满意的礼物,在花园里腻歪了一会儿,然后准备趁着十二点还没过去吃一顿烛光晚餐。
刚走出花园,雷贺握紧了周衡的手,将人拉到一处阴暗的角落,“等等,对面有人盯着我们。”
178忙碌的暑假
“在哪?”周衡被雷贺护在身后,探出脑袋向对面张望。
雷贺指着对面的马路边的一排车,“车里,有人用望远镜盯着我们。”
“谁啊?难道是咱们身份曝光了,有狗仔?”周衡上辈子没少上娱乐版头条,知道狗仔的威力。
“应该不是。”雷贺想了想,还是带着周衡往回路上走,不管这些人是什么目的,总要引出来才好。
这片公园有点偏,因为时间很晚现在路上几乎没有人了,两人拐进一条小路的时候就看到前面站着一排人,周衡往身后看看,果然那几辆车朝他们开了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典型的黑社会手段。
“你们有事儿?”雷贺沉声问道。
“兄弟,咱也不拐弯抹角,把你们从地底挖出来的东西交出来,我就不计较你们伤人的事情了。”一个光头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金黄色的大项链被路灯照的闪闪发光,周衡撇撇嘴,“那又不是你们的东西,凭什么要还给你们?”
“哟呵,小兄弟面嫩的很啊,哪冒出来的?”光头男呸掉嘴里的烟头,眯着眼睛说:“人要懂得看形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得你们还有得选择吗?”
周衡靠在雷贺身上,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他们,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被这么多包围他确实应该当一回俊杰,不过有雷贺在,这些人简直就是找死。
光头男看到周衡那轻蔑的眼神,胸口一股郁气上涌,他从裤腰里拔出一把手枪,明晃晃地指着周衡的脑袋。
随着他的动作,其余人也纷纷拿出武器,几十个枪口对准雷贺他们,换成其他人早腿软了。
周衡注意到,这些人手里的并不全是手枪,一大半用的是早年猎户用的猎枪,恐怕是从哪个小村子收购来的。
“呵呵,小兄弟胆子不小啊,老子的枪可没长眼睛!”包围圈渐渐缩小,眼看枪口就要顶到周衡脑袋上了,雷贺突然一只手握住那把枪。
在别人眼里,他什么都没做,那把枪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化成了一滩水流到地上。
“啊……”光头男捂着发红的手,瞪大眼睛看着这惊人的一幕。
“还想要那些东西吗?”雷贺勾起唇角问。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从耳朵敲进心脏,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什么样的人可以眨眼间把一把枪化成一滩铁水?反正他们从来没听说过更没见过,这真的是人吗?
“你……你到底是谁?”光头男顾不上手掌上的烧伤,戒备而恐惧地看着雷贺。
雷贺从口袋里掏啊掏,在众人警戒的目光下掏出了一本本子,丢到那光头男面前,“你们应该庆幸,我只是休假期间,不想办公事,否则你们不仅非法盗墓还涉嫌非法持有枪械,以你们做过的恶事,进去了还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他的那本证件还是当初老爷子给他办的,是国家特殊部门的高级军官,目前的军衔是少校。
如果这只是一本警官证,那光头男还不怎么害怕,虽然他们这样的组织向来见光死,不过警察嘛,天天打交道的,能有多厉害?
但那所谓的特殊部门把光头男吓了一跳,能被冠上“特殊”两个字的一般都有特权,即使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雷贺大手一挥,那本证件突然从光头男手里飞了回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大家面前。
众人咽了口口水,目光中已经说不出是惊恐还是畏惧了。
这是不是就是电视里常演的异能?或者是内功?不管是哪种都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凡。
“记住忘记你们今天看到的事情,如果宣扬出去……”他顿了顿,威胁道:“你们应该知道有些部门是高级机密,如果泄露出去,到时候不用我出手你们也没命了。”
“不……不,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光头男擦了一把冷汗,双腿打着抖索。
“那,你们还要陪葬品吗?”
“不不,不需要!”光头男一连后退几步,“呵呵,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嗯,那些东西我们是要上缴国家的,你们就别惦记了。”
“是是,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了。”一瞬间,原本还围堵着的人群朝两头逃散,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衡从雷贺口袋里摸出那本军官证,拍了拍,“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威力。”
“唬人嘛,谁不会?”雷贺接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街上。
“那你就真不怕他们把看到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上头那些人以为你有异能怎么办?”
“我出过几次任务,这种小儿科他们早知道了,我解释说是家传的内功,反正内功这种东西虚无飘渺,他们也查无可查。”
“而且有老爷子在,上头的人好奇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周衡摸了摸下巴,“你现在是少校,我记得大堂哥已经升到上校了,你的速度有点慢啊,老爷子不能罩着咱们一辈子,你以后可以适当的出点风头,你这种情况,让人忌惮总比让人觊觎的好。”
“好,都听你的!”雷贺搭着周衡的胳膊往回走。
回到酒店,他们才发现住的房间被人翻动过,打电话询问了前台,确定不是酒店内部的人干的,他们也不在意,一定是那群人事先搜过他们的房间,没找到那些东西才去围堵他们。
好在酒店里放着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行李,掩人耳目用的,真正有用的东西全在雷贺的空间里。
周衡感叹道:“空间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强大的作弊器啊,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接下来的旅途畅通无阻,周衡和雷贺一路将之前收购的东西结算了,直接在当地找了车运到最近的县城,再通知邓育宏派车来收货。
他基本上收的都是农产品,有些量少的稀罕货就自己留着,像是在最北方收集到的几只千年老参,他出了极高的价格才从农户手中买回来的。
一般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农户即使采集到了只要家里不是太缺钱都舍不得卖,毕竟这东西很多时候是能救命的。
回到北市,两人休整了一番,把积压的公事处理了,没过几天又离开了,后头邓育宏因为周衡买回来的东西又开始忙碌起来,而周家人则是在电话里抱怨,人回来还没见着一面怎么又跑了。
两人先去了渝州看周岩,周衡原以为他家大哥独身一人在外头应该过的比较凄惨,特意从家里带了很多好东西,送礼用的特供烟酒,补身体的补品人参,还特意给他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哪知道人家周岩已经在渝州混的风生水起,虽然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周岩是周家的人,但与他的能力也密不可分。
“哥,给你的,随便花。”周衡豪气冲天的将支票推到周岩面前。
周岩当时正在书房看文件,眼睛上还戴着眼镜,凑到支票面前一看,乐了,“哟,果然是发了大财了啊,出手真大方。”
“嘿嘿,小意思,以后有用钱的地方尽管开口,弟弟我其他东西没有,钱还是有办法弄到的。”
周衡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他现在公司规模已经比开始大了很多,每个月的利润跟雪球似的往上涨。
尤其他上次弄回来的那些陪葬品,找人看过之后都说有上千年的历史,随便拿一个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