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主的名义,我杀了你――”
“杀――杀――――”
随着一声声嘶吼,猎骄靡的死士鱼贯而入。
他们擒着刀子,一来就是一副直取张汉甫性命的架势。
张汉甫这时正沉浸在柔情蜜意里,完全始料未及,一时竟傻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昆莫――”素宛这时倒是一下子明白过来,扑在张汉甫身边,对着窗外就是一声大吼!
这声音穿透力极强,听得窗外的猎骄靡心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自己违背了约定,可这时候,誓约该不该违背的,都违背了,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能狠下心肠来硬抗!
“对不住你了,素宛。”他捏紧了拳头,轻声对自己说。
这声音太轻,轻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昆莫!你竟是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么?”素宛见猎骄靡躲在暗处,迟迟不肯露面,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这一句吼罢,她便不再对他抱有期望,而是直接倾身,抽出了自己法器架上的剑!
这剑薄若柳叶,却泛着夺目的寒光。
死士们一见她祭出了柳叶剑,顿时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大祭司,冷静啊!昆莫说了,绝不伤大祭司性命!”为首的死士出言相劝。
他话虽这样说,脚步却在朝后缩。
“不伤我的性命?那你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素宛冷哼。
“昆莫说了,只要这中原人一人的性命!”为首的死士举起了手里的刀,指着素宛身后的张汉甫。
“你们昆莫要杀我?!”张汉甫不敢置信。
“对!”死士点了点头,说:“你打主意打到我们大祭司的身上,那就是该死!”
他倒是坦荡得很,说着便对张汉甫叫嚣开了。
“中原人,我不知道你们中原的规矩,不过在我们大昆,男人是绝不可以站在女人身后,接受女人的保护的!你该自己站出来!”死士说道。
这话,直接就质疑张汉甫不是个男人。
张汉甫怎么忍得了?
于是,他果然就将素宛拉到了一边,自己站到了前头。
“汉甫……”素宛见他这么容易就中了人家的激将法,不由担忧。
“我没事,他说的对,应该我来保护你才是!”张汉甫笑了笑,接着便对死士说:“既然你们要杀我,那就该让我死个明白,总得把名目原因都说说清楚才是!”
“你这是中原的规矩?”死士问。
“算是。”张汉甫从容点头。
“好,那按照规矩来,”死士也点头,说:“你要我们大祭司,要双鱼玉佩,就是不行!”
“他没有要双鱼玉佩!”素宛听不下去,即刻打断了他。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大祭司!”为首的死士转头对素宛说。
他的眼中,目光不善。
素宛一对上他的眼睛,心头当即一跳,什么都明白了!
“走!快走!”于是,她一把拽住张汉甫,就要朝外头跑。
然而,张汉甫却并不配合,反而拉住她,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是故意给我看这玉佩的?!”
他何等聪明,只这一句话,便已经将这里面的事猜出了大半!
“你怀疑我?!”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捅了一刀!
“不是的!我是为了向他们证明!”素宛见状,顿时慌了,还没想好,就开了口。
“证明?!怎么证明?如果我今天问你要了这玉佩,你是不是就要和他们一起杀了我?”张汉甫瞧着她,又问。
他像是要一直看到她的心底里去似的,满脸的失望。
“我……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素宛见他误会了,连忙出言解释:“我自然信你,可……”
“够了!别说了!”不等她说完,张汉甫就打断了她。
他先是指着素宛,然后又指向那些死士,愤怒地说:“谁要你们的双鱼玉佩?我大汉,是真心与乌孙结盟,共抗匈奴!没想到你们却存着这样的小人之心!如果无意合作,倒不如一次说清!何必两幅面孔?”
这话一出,事情就从儿女情长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他说罢便要拂袖离去,不料死士们的挽留,却比素宛来得还要快!
“别走嘛!”为首的那一个,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你们还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从没觊觎过双鱼玉佩,大汉更没有!你们可以放心了!”说着张汉甫又望了素宛一眼,随即说:“我说的话,依旧作数,你要是想清楚了,今晚来驿馆找我!”
说罢,他便拂袖要走。可死士们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他还没抬脚,一群死士便围了上来,瞬间将他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你们什么意思?”张汉甫感觉不妙。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两幅面孔,那就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说着那些死士几乎同时拔刀,要置他于死地,来个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下刀子,围墙上就跳下了十几个彪形大汉,打乱了死士们的灭口计划!
这些大汉头上扎着兽毛,身上的穿着也比乌孙粗旷很多,素宛只朝他们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他们,是匈奴人!
“哈哈哈――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匈奴的死士一落到地上,就不无讽刺地说:“这就是汉与乌孙的结盟?我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说着他们就狂妄的朝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怎么合作?说来听听,说得好,我就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匈奴人狂妄地说。
素宛闻言,知道匈奴素无好事,因此也果敢地出手,一瞬便将柳叶剑架到了匈奴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