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深吸一口气来缓解情绪,头皮发麻的不知道把脸往哪里埋!她实在闹不过顾琛。顾琛就是狗皮膏药,白柠是脱离不了,她什么时候抓的顾琛肩膀,那是不能说的……昨晚顾琛太疯了,简直要弄死她的干法。
顾琛把白柠的指甲剪的干净,摸了摸不刮手,抬头:“以后别挑衅我。”
昨天他真的气晕了头,抬手摸着白柠的脸颊,抬腿上床:“我是能容忍你。”
白柠一个呸字在嘴里咀嚼了半响始终是没迸出来,眯了眯眼睛,她无法不和顾琛对视。顾琛的眸子极其的黑,沉皑皑的泛着光。
“你不工作?你不是要帮白氏度过危机?怎么个帮法?”
白柠生硬的转移话题,脸上那只粗粝大手下滑眼看着就要钻到自己的衣领子里。白柠惊吓了一下,她对于床上那件事是满心满肺的恐惧,简直是可怕,没有一点向往。缩了下脖子,眼睛依旧看着顾琛:“有多余的电脑么?我玩电脑,你忙你的。你不让我回去,要不你电话给我用一下?你给子墨打个电话?”
顾琛嗯了一声,凑过去在白柠的嘴唇上轻咬,这才松开白柠。下床张开手臂来抱她,沉静嗓音言简意赅的下了命令:“下楼陪我。”
白柠还没来得及挣扎,顾琛拦腰抱着她就往外面走。他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伤处,白柠疼的叫了一声眉头紧蹙:“嘶――我自己走。”
顾琛低头看她,微微翘起嘴角似乎笑了那么一下。白柠还没捕捉到下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要飞起来,惊慌失措心脏都要跳到了嗓子眼连忙去抓顾琛的脑袋,手指抓了个空她就落到了顾琛的肩膀上。顾琛低沉声音响着,意味深长:“这样碰不到腿。”
白柠的胃被顶的难受,咬牙切齿半响掐了一把他的后腰。顾琛哼了一声,手指也掐了回去,挑的是屁股尖上的肉,结结实实的捏了一把,威胁。
“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白柠怪声怪气的惨叫,顾琛不管她迈开长腿往楼下走,他能制得住白柠。以前只是不想下手,现在是不下手不行,别的男人抢走了就没他什么事。三十多岁的顾琛忽然就想通顺了,狠狠心把她弄到身边,睡一天少一天。长远的事也不想去考虑,谁知道能活多久。
白柠趴在沙发上看顾琛的电脑,她现在是死心了,也不想着逃走反正是没希望。翻着资料,顾琛的公司资金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白柠因为接手了白氏,也就在这方面下了功夫,顾琛不显山不露水公司做的比白氏要大。
“查到什么想要的资料?”
顾琛在旁边坐下,沙发往下陷去,他抽走白柠面前的电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吃水果。”
白柠偏头看过去,茶几上放着果盘,削好的苹果和橙子。伸手拿到面前,没心没肺的吃了两块橙子:“你的公司。”白柠吨了下,斟酌用词,橙子肥美的汁水在舌尖上溢开:“之前和白氏有合作?”
白柠眼珠子转了下:“怎么个情况?为什么后来中止?”
顾琛取走一块苹果填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眼睛不离开电脑屏幕:“算不上合作。”
“那是什么?”白柠差点咬到了手指,手里捏着小叉子停止动作,抬眼看着顾琛:“竞争对手?”顾琛的公司和白氏性质其实相像。
顾琛抬手摸了下白柠的头,嗤的笑出了声,抬起下巴颏:“竞争对手?白氏有什么资格和我竞争?”
白柠眯了眼睛,脸上的情绪一点点散尽,没滋没味的嗯了一声。
“不高兴?”
顾琛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白柠,胡乱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就算几年前,白氏也已经显露出颓败来,你可以查一下账目,我说的都是事实。”
“白子瑜其实有点能力,不然现在的白氏连撑都撑不下去。”
顾琛看着白柠,眸光却飘忽起来,眯了眼睛:“初接手时白氏风雨飘摇,他找我。”顿了顿,顾琛才又开口:“我就把手里一个项目给他。”
白柠对白氏的事一无所知,几年前她还在怄气,发誓这辈子都不回白家。那时候的白柠骄傲又自持,总认为自己刀枪不入天下无敌,自是有能力过得风光多彩,不用顾忌那对便宜父母。
“你和白子瑜为什么闹掰?”
白柠看着顾琛的侧脸,忽然就开了口:“顾琛,白子瑜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琛猛地回头看她,黑眸锋利闪烁着深沉的光,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就遮掩起那锋芒来。白柠被那么看了一眼,心脏跳得飞快,她十分确定自己没看错,尽管顾琛很快就改了面目。
顾琛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起一根叼在嘴上,却也没点燃,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就那么含了半响才取出去扔在茶几上。才看向白柠,嗓音沉哑:“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事?”
“我一直以为绑架我妈的人不是白子瑜,他不可能那么蠢。”白柠抿了抿嘴唇:“我本来是要查这件事,结果公司就闹了意外。我妈把白子瑜当亲生儿子养,我不相信他真的那么狠心,这件事你应该是比较清楚。”之前没问是不想和顾琛有一点关系,现在既然牵扯到一处了,她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顾琛,总要得到些什么才甘心。
白柠手里叉子无意识的插着果盘里的水果,心脏揪成了一团,她都不敢去想妈妈的事,一想着再暖和的环境都冷的让她颤抖。顿了一会儿,白柠才吸一口气:“我也没时间查,当初负责我妈案子的人,你是认识的对不对?我妈……是谁绑架的?你总是知道吧?”
林薇的死白柠负最大的责任,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没法原谅顾琛。
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谈论林薇,已经是白柠极限。她只是想知道真相,特别的想知道。顾琛凝视白柠,其实白柠算不上完美的人,甚至和美搭不上边,她荡着腿趴在沙发上的模样一点气质都没有,随便的都快成了抠脚大汉。
“目的是什么?”
“白子瑜不是主谋,可也脱不了责任。”他和白子瑜认识的极早,可是白子瑜死了,死的那么意外,措不及防。“说到底,这件事白子瑜被当枪使了。”顾琛跳过了第一个问题:“回头我把人找过来你自己问,你妈的事比较复杂。恐怕还和你那叔叔姑姑有关,现在证据不足,正在调查中。”顾琛顿了顿,目光看向远处,忽然叹一口气:“白子瑜不无辜,可也罪不至死。”
白柠脑袋里翁的一声响,半响没找到理智。她就是瞎眼的,总也不会看人。
“你的意思,还是和白子瑜有关?”
顾琛点头,白柠深吸一口气半响没做声。
顾琛低头看过去。
“他是自杀……还是?”
“不排除他杀。”
白柠眼圈通红愣怔怔的看着前方半响没有声音,顾琛心思沉了下去,抬手有些粗鲁的揉了把的头发,一直把她的头发揉乱,想拖着白柠按进自己的怀里揉搓一顿,狠狠的亲。可到底是压住了那□□的情绪,浓眉微蹙,手指摩挲白柠的脸颊:“还在调查中,如果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白柠咬着嘴唇沉默,顾琛手指滑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现在又相信我了?嗯?白柠,我当你要记恨一辈子。”
“差不多。”
白柠回答的很快,几乎是没经过思考。
闻言顾琛手猛地顿了下,嗖然捏紧了白柠的脸颊,半天没下一个动作,捏的很紧。
白柠仰起头看他,眼圈有些红,咬了咬牙,她自知说错了话,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了出去。顾琛的可怖的男人,权利很大,也有很强的能力,现在的白柠惹不起他。话一出口覆水难收,白柠咬牙半响终于是发出声音:“如果我说不恨,你信么?”
顾琛不信,白柠也没法说出那假话。
“我舍命奔波,我就想她能活着,哪怕我死去换她的命也好。我身边没人了,不管以前她对我好坏,总归是个亲人。我就剩个妈妈,世界这么大,空荡荡的连个亲人都没有。我的姥姥都去世了,爸爸妈妈也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奔头。顾琛,我那么信你……我信你一定能安安全全带回我妈――”
后面的话白柠说不出来了,她疼,浑身都疼,心脏更疼。
视线一片模糊:“也许该恨的是我自己,可是我没勇气,恨了自己那就活不下去了。其实站在你的角度,你没做错任何事,你认识一个女人叫白柠,可是别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救出来是情分,救不出来那也只能认命。”白柠可以把事情看得很透彻,可是她走不出来。“可是我过不去心里这关,不然我也不会和你闹到如今地步。”
白柠恍恍惚惚的想了一会儿,忽的就笑了,简直比哭还难看:“反正都过去了,恨不恨的有什么关系?”她仰头看着顾琛:“反正你又不在乎。”她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插起个苹果手指捏着叉子扎了半天没插到,依旧执拗的继续扎,似乎陷入了偏执:“如果你在乎,第一次就不会那么对待我,我妈也就不会死了。”
她就是识人不清。
突然面前的果盘被撤走,顾琛一把夺了她手中的叉子连带着果盘一齐扔到了茶几上,哐当一声响橙子和苹果都散落在了地毯上,凌乱一片。顾琛有些烦躁的皱眉,扯起衬衣袖子:“你又翻旧账?嗯?白柠,你妈的事我有责任。我答应你,我没做到。可我不后悔,就算你死了能起什么作用?我就是不想让你死,你说对了,你是我的女人,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当你不明白呢,既然明白不管是恨还是怨,你都给我憋心里。”
白柠抬头看他,泪忽然就滚出了眼眶。无声无息的哭,她也没嚎也没喊。
“第一次?第一次我是对你用强了。我他妈的就是这种人,你接受不接受我都是这种人。恨也行,你恨我我以后打你也不用心软了,横竖都不可能得了你的心。”
顾琛腾的站起来扔掉电脑转身就往楼上走,他是浑身煞气含着怒气,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扯起白柠打横抱着就往楼上走:“你信我?白柠,你信过我么?你那一分那一秒信过我?你一直信的是自己,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本事玩弄别人。”
顾琛的怒气来的气势汹汹且毫无征兆,白柠那么突兀的唠叨一通,这会子是回过神了。她不敢动,发疯过,脑袋就清醒了,顾琛打人还是挺狠。太狠了,白柠要疼死,她有些后怕,恨就恨吧,偷偷的恨总有机会报仇。可是她憋不住,想和顾琛打一架。
顾琛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他就是那么理直气壮。
“你放我下来!”
白柠踢腾着腿抬手就又挠了顾琛一把,幸好指甲刚刚修剪过磨平了棱角。顾琛下巴上多了一道白痕,他冷了脸,胳膊紧紧挨着她腿上的伤痕。
白柠被他困在怀里,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就要发疯:“你都做了,为什么我不能说?我一提你就发火生气。你什么都有,我的家都没了。那是我的痛苦,我为什么不能提?我就是自言自语你管得着么?”
她觉得自己陷进了泥沼,死也要死在这泥沼里。耳朵鼻孔嘴里都灌了泥巴,喘不过气。
顾琛怒气冲冲的抱着白柠扔到了床上,满屋子走了一圈也没消气,他认为白柠的恨是毫无理由,简直就是作死。林薇的是上,他也十分意外会出那种岔子,也动用了不少人结果没救回来。顾琛心里憋着火,他看着林薇尸体的时候瞪直了眼,怎么就死了呢?可怎么和白柠交代。
后来还没交代,白柠就把他折磨了个死去活来,她不要自己了。
白柠脑袋撞到了松软的床铺上,弹了两下磕的有些晕,她一得了自由不管不顾的手脚并用往前爬,真是受够了这个人喜怒无常的人,非得干一架不可:“你就是个疯子,喜怒无常的疯子!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无法沟通!你理解不了我,我也和你处不到一块去,白氏破产就破产吧。我以前也是个穷人,大不了回到以前的日子,最起码不挨打不受气。”
顾琛翻箱倒柜找了条领带就大步走了过来,白柠也只爬到床头脚还没碰到拖鞋就被他一把按在了床上。强强扯起白柠的手腕到头顶,白柠连踢带打气喘吁吁的挣扎,顾琛力气大一手就按住了白柠,拿着领带就往上面绑。
“随便你怎么想。”
顾琛横过来一条腿压住她的下半身,手上动作很快就把领带打了个死结。白柠手被绑住,也忘记哭了瞪大眼睛看着顾琛,生怕昨天那顿打再来一次:“……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干什么赶快放开我!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恨你,恨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顾琛!”
顾琛直起身脱衣服,一件件的脱黑眸扫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干你。”
他在床边脱衣服,扯掉了衬衣就是长裤。解开皮带扔在一边,手指摸上了裤扣,至始至终他那漆黑的眸子都看着白柠,目光沉的发暗。
白柠脑袋里翁的一声响,半响后才发出声音,却是哭腔,嘴凑到手边去咬领带,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打了死结。”
顾琛慢悠悠的提醒她,白柠楞了下翻身也顾不上疼了,只想跑。忽然身后压上来一个沉重的身体,白柠嗷的叫了一嗓子:“你绑我做什么?你放开我,顾琛你放开我!”
“干你。”
还是那个词,顾琛又重复了一遍,压着白柠的腿就去脱她的衣服:“反正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共同话题,三两句话你必是要哭要闹,既然哭就哭个够,恨也恨的痛快。”
撕拉一声顾琛就把白柠的衣服撕坏了,身下人挣扎的厉害,他从后面压住白柠:“你再哼哼唧唧装腔作势的哭,床边能抽你的皮带多了。”
白柠呜咽了一声,身上已经清亮。她被顾琛翻过去面对面的姿势,白柠能活动的只有腿,抬腿就踢下瞬间脚被握在男人手里,他哼了一声,抬眸看过来,冰冷渗人:“再踢我就把你的腿也绑住,楼下杂物间还有一箱子工具。你惹我,我就都用到你身上。”
白柠吓傻了,也就愣神的工夫顾琛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光了。卧室里灯光大亮,白柠和顾琛是没道理可讲的,逆光灯下顾琛高大精悍的躯体就全显露出来,白柠怕了,她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
“顾――”
声音没叫完全,顾琛就拉开了她的腿,没有前戏没有亲吻也没有抚摸手指就插;进了她的身体,骤然冲入身体的异物伴随着刻骨的痛让她失声尖叫。
“悠着点叫,等会有的是时间。”
顾琛俨然就是个流氓头子,根本不顾及白柠的感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亲,不杀不放的吊着,就是玩她,从上玩到下,不接吻。粗粝手指搔刮勾弄,白柠忽然嗷的叫了一嗓子:“我草你大爷!”
顾琛哼了一声,扯开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昨天做的确实是狠,肿了,今天顾琛也没想过让她舒服就锲而不舍的硬挤了进去。
“我日你仙人伯伯!”
白柠又嚎叫一声,顾琛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舒服么?”
这个姿势进的很深,白柠又疼又涨,那东西确实是在自己的身体里,热切滚烫,可对于白柠来说却是折磨。她瞪着通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半响:“你恶心死了,就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折磨我……我恨死你了!”
顾琛眸光一暗也就离开了白柠的脸,结束了打算交流下感情的心思。不如就这么干吧,反正是不在意。直起腰退开,猛地握着白柠的腰就狠狠撞过去,白柠一声高昂的叫。他想啊,就不能对白柠好,好点她的狗尾巴就翘起来了。接二连三的发狠冲撞,白柠声音都被撞零散了呜咽着喊了一嗓子:“我恨死你了……顾琛……你大爷的……”
顾琛眯了眼睛,提起白柠的两条腿动作凶狠的操练。白柠脑袋里一片空白,疼和涨渐渐被酥麻取代,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疼……顾琛……疼……疼……”
白柠叫的嗓子都哑了,顾琛才又俯身过来,贴着她的脸颊,嗓音沙哑的威胁:“不准说脏话。”
白柠脑袋里乱糟糟一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摇头还是要点头。顾琛亲她,破涛汹涌的吻,亲的她整个人都在战-栗,身体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树叶。
他抚摸着白柠的脸颊,赤-裸的身体紧贴,心里叹息,他也不知道白柠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我敢把你宠到天上,也能把你弄到地狱。”他亲的白柠喘不过气,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肤,一寸寸的摸:“白柠,人要学着聪明,羽翼未丰,即便是恨也悄悄的恨。审时度势,懂么?而不是一味的挑衅,十分愚蠢。”
白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认错了没,反正她是没错应该就说不出那话来。后半夜她是被生生渴醒来,张牙舞爪的在黑暗中挥了半响,骤然清醒,自己是得了自由?
胸口上横着的沉重手臂是个男人!顾琛。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哭还是要笑,因为她的一句话顾琛又疯了一次。竟然又是这么折腾了一夜,白柠快要崩溃,这都什么事?她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情绪,为什么非要闹不可?安安分分的哄着顾琛不就好了?哄的他高兴了依旧温柔对待自己。
白柠疼也疼了,身体渐渐苏醒也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大腿上面汗毛有些扎人。她的怒和恨也就慢慢涌上了大脑,忽然就很想结结实实的找个人打一架。可是她的体能,谁也打不过。
白柠浑浑噩噩的躺了一会儿,望着黑暗她越来越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身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窗帘拉得严实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喉咙里都要冒烟了。
白柠到底是没忍住,挣扎着推开身旁的男人,还没摸到开关头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骤然的光亮刺的眼睛睁不开,白柠连忙抬手遮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