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晚安。”阮清歌放下手机,接过温锦言递来的椰子,咬着吸管喝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度热闹非凡的海滩渐渐安静下来。有几对情侣手挽着手踩在海水里,更多的人则是躲在帐篷里歇息。
温锦言坐到她身边,揉着她的头发,问道:“儿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阮清歌笑着回道:“他说今天上课时不小心把墨汁弄到了语宁的白裙上,惹语宁生气了。所以他呢,准备和妈一起,做条一样的裙子还给语宁。”
夜晚的海风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湿的味道,吹拂在她的脸上,身心顿感一顿畅快。
“这个小屁孩这么快就懂得讨好小女友了。”温锦言把阮清歌拉了起来,钻进他们所属的帐篷里。
两人并排躺在被单上,透过透明的天顶欣赏着星空。墨海似的天空点缀着细碎的繁星,像是华美的黑色袍子镶满了碎钻,一闪一闪的,夺人眼目。
海浪涌到岸边,发出了轻柔的沙沙声。
一切都是这么宁静、和谐。
除了――
“啊,轻点,别那么急――”
女人呻|吟声听起来痛苦,却又愉悦。
阮清歌一下子就明白了隔壁帐篷里发生什么事,又听到另一端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哭声,却也不太像哭声。
她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沸水里,煮烫了。她自小家教甚严,从来没看过少儿不宜的东西。可如今,她却是听着现场直播,而且还是两场。
低低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她侧过身,看着神色有点不对劲的温锦言,心想要不要主动一点,温锦言爬了起来。
“这里有点凉,我们回酒店吧。”
凉?明明热得要沸腾了!
阮清歌脸皮薄,没敢说出口,只好讪讪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温锦言走进浴室,正要脱衣服,阮清歌出现在门口,手抓着裙角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我帮你洗吧。”
温锦言有点不解,“我的手已经好了。”
阮清歌抿着下唇走了进来,抬起双手去解他花衬衣上的纽扣。她用指尖轻轻地挑开了他的衬衣,右手一点点地往里侧游。他的胸肌硬朗结实,胸口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阮清歌继续一寸一寸地摸进去,直到指尖触到了他的那一点。
某个地方开始火辣辣地肿痛着,一种欲罢不能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温锦言的理智。可就在这时,一股冷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温锦言满脸黑线,这个女人还真的想帮他洗澡啊。
温锦言也不客气了,脱下沙滩裤。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一个东西也跳了出来。
阮清歌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那啥啥,呼吸生生地被截成两段了。
之前只是用手摸过,现在这么一看,他那里……
确实很壮观!
阮清歌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你那个,跟你的长相很不一样。”他的肤色很是白皙,长的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十分赏心悦目。
可那里……
“谢谢夸奖。”温锦言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按,半是命令半是请求,“乖,像以前那样帮我。”
阮清歌问:“那样就能让你满足吗?”
温锦言扬起唇角:“那你能用其它方式满足我吗?”
“嗯。”不想,她就这样回答了。
急促的喘息声骤然在头顶上方响起,下一秒,阮清歌被推到了墙上,高大的身体密不透风地压了上来。他的那处灼热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小腹上,温度还在源源上升。
“等等,先洗澡。”阮清歌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轻轻推开他。往下一瞄,呃,更壮观了……
她让温锦言坐在椅子上,拿起吹风机,吹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眼睛却是不安地到处溜转,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你在想什么?”
阮清歌哪敢如实告知她满脑子都在想十八禁的画面,不停地摇头。胸前突然有阵冷风吹来,阮清歌一看,温锦言已经拉开她外套的拉链,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前。
“你继续吹,不用管我。”温锦言扒拉掉她的内衣,细细地吻着,对着她的身体无声地倾诉着浓烈的爱惜以及渴望。
炽热的手慢慢滑过她纤细的腰,引得她阵阵颤栗。
陌生的情潮来得太快,阮清歌没有骨气地想要临阵脱逃。她推开温锦言,狼狈地拉上拉链,喉咙干涩得像是生锈了,“锦锦锦言,要不要喝点酒?”
“……好吧。”
阮清歌走到吧台,用颤抖的手倒了两杯红酒。她抿了一口,来缓解全身那股越来越强烈的燥热。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温锦言穿着浴袍走了过来,拿起高脚杯,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交杯酒有三种喝法吗?”
阮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把视线移到他的鼻子上,“不就是绕着手臂喝吗?还有其它喝法吗?”
“第二种是绕过脖子喝。至于第三种嘛――”温锦言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按住阮清歌的脸,嘴对着嘴喂了进去。
阮清歌太清楚他的诡计了,不就是想趁着这时刻直接吃了她吗?她就偏不让他得逞,再一次推开他,提议道:“我们去看会儿电影吧。”
“好。”温锦言露出了宝光灿烂的一笑。他对她是势在必得,不过他不介意在吃掉她之前,慢慢地陪着她玩狼吃羊的游戏。
阮清歌从一堆碟片中翻出了《色戒》。李安导演的,她的男神梁朝伟主演的。她早就听过大名,今天终于可以看一看了。
“清歌,你知道这片子最精彩的地方在哪里吗?”温锦言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按了播放键。
“抗战爱国?”
温锦言强忍着笑意,按了快进键。画面跳到了一个富有民国风味的房间,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在床上交缠起来,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阮清歌万万没想到这部片子还有这么限制级的画面,正要摁掉时,温锦言眼疾手快地抢过遥控器,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阮清歌。
阮清歌在心中叫苦连天,斜眼一瞄,屏幕中易先生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冲进佳芝的身体,激情的乐曲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响起。
温锦言按了暂停键,对着阮清歌有商有量,“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个姿势?”
阮清歌连忙摆手外加摇头,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不会把手和脚都扭断了吧?
“那你比较喜欢哪种姿势呢?传教士还是女上男下?”温锦言向来脸皮厚,津津有味地探讨着十八禁话题。
阮清歌哪里有胆量回答这个问题,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嗫嚅着:“我要上厕所。”
还没走一步,手腕直接被他扣住。温锦言一用力,她就倒在了沙发上,轻而易举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起的火,要负责灭。”
他轻轻地咬了下她如果冻般可口的耳垂,缠绵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右手覆上她胸前心脏跳动的位置,握住了她柔软饱满的丰盈。
“沙发还是床上?”他的声音极为的干哑。
阮清歌圈住了他的脖子,“床上。”她知道,这个男人渴望自己太久了,这个男人是丈夫,她的。
……(此处省略一万字)
“阿锦――”
温锦言顿住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她那张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脸,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还是很疼吗?”
阮清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很幸福。谢谢你。”
这样优秀的你,却独独对我情有独钟。有你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体里,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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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缠绵后,阮清歌很难为情地承认,她有点下不了床。
温锦言取消了所有的观光计划,就呆在房间里,陪着他的娇妻。
阮清歌靠着他的肩膀,看着温锦言在画板上作画。简单的白色圆领短袖,上面分别画着三只可爱的q版奥特曼。
“这个穿裙子的是我?高举双手的是承光?摆pose的是你?”
温锦言点点头,“五一我打算我们一家三口去海洋公园玩。到时穿着亲子装,一定很拉风。”温锦言摸着下巴,自恋地说,“不过单靠我这张脸就已经很拉风了。”
阮清歌握着拳头,轻轻地敲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自恋狂,没得救!”
温锦言握着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又把她牢牢地压制在身下,舔着嘴角,不怀好意地提议着:“别浪费大好的时光,我们再一起做运动吧。”
阮清歌瞬间羞红了脸,“……”
温锦言拉过被子,遮盖在了腰间。被子下男人和女人的腿在扭动着,交缠着,厮磨着……
后来,承光问阮清歌都去了三亚的哪些景点。阮清歌胡乱扯了些地名,混弄过去。她怎么敢告诉儿子,周六周末那两天她一直和温锦言呆在酒店的房间里。
至于做什么呢,那是他们不能向外人告知的――
秘密。
离开三亚的那天,阮清歌起了个大早,来到观日岩。
彼时太阳刚刚跃出了海面。金色的光芒仿佛长长的流水,从万里长空倾泻而下,注进壮阔而蔚蓝的大海,美得惊心动魄。
阮清歌站在海边,深深地凝视着温锦言,缓缓地说:“阿锦,我爱你。”
我能想到最美的事,
就是在那金色荣耀的黎明,
站在蓝色的玻璃海上,
终日向你诉说我爱你。
☆、第66章 勇气咒语
五一刚过,深城就进入了炎热的夏天。
温承光穿着妈妈给他做的黄色短恤和蓝色背带裤,如往常一样,第一个步入教室。擦黑板,打扫教室,给同学们种的小盆栽浇水,不厌其烦地做着劳动委员要做的事。
听到脚步声,温承光转过身,看到了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宁语宁。
“语宁,我做了一条裙子赔给你。”温承光连忙从书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百褶裙,饶着头发说,“其实是我爸爸帮我做的,不过图可是我画的。”
宁语宁把裙子放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下,“太小了,穿不上。”她闷闷地把裙子还给温承光,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捏了下自己的腰,还是放了回去。
“怎么会太小呢?我爸爸是按标准尺寸做的!”温承光认真地打量了下宁语宁。印象中宁语宁是第一次穿夏装,露出一截跟藕一样嫩白的手臂,胖乎乎的,温承光看着好想用手指去戳一戳。
等等,他刚刚用了什么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