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风清婉有些害怕今天的夜凌寻。
夜凌寻将她放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了她片刻才开口:“清婉,为什么自己伤自己来诬陷凤思吾?”
轰隆。
风清婉浑身一颤:“王爷,你……你信那个女人的话?”
“清婉,本王难道看不出你伤口是怎么弄伤的吗?本王就是太信你,所以才让凤思吾自证,可没想到,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夜凌寻深呼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
风清婉咬咬牙,她知道她现在不能装了,必须主动认错,这样夜凌寻才会看在她可怜的份上儿放下心中的芥蒂。
这么想着,风清婉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抽噎着哭出声来:“王爷,是,这次是我自己做的局,可那也确实是凤思吾先威胁我,要伤我。
这是很多人都看到了的,绝对不是我作假,虽然她关了门没有真的伤我,但我心里气啊!王爷,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气,我也有不高兴的时候。
当时我脑筋一个不清醒,就想着要是王爷知道她伤了我,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给休了,就算王爷不把她给休了,她现在天天都跟王爷作对,还嚷嚷着和离,我听着也觉得这是对王爷的蔑视和亵渎,我……我是心疼王爷啊!”
说着,风清婉扑过去从背后抱紧了夜凌寻,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落:“王爷,我就要嫁给你了,我也是你的妻子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愿意和她同侍一夫,我愿意忍她脾气忍她的刁难,但是唯一的前提是王爷心里有我啊……
可你扪心自问,最近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多还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甚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想着谁?
王爷,她是将军府嫡女,有稳靠的娘家,还有手握重兵战赫赫的父兄,哪怕凤将军与她关系再差,她出事凤将军都会拼了老命救她的,可我呢,我除了王爷,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王爷心里再没了我,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夜凌寻闭了闭眼缓缓心里的愧疚这才转过头将风清婉拥入怀中:“清婉,是本王这段时间忽略你了,是本王的错。”
风清婉紧紧的抱住他的腰,眼泪婆娑的抬头:“王爷,你是不是喜欢上凤思吾了?”
闻言,夜凌寻脊背上一僵,想起某些旖旎令人瞎想的画面,他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没有这种事,本王怎么会喜欢一个杀害自己母妃的女人!本王恨她还来不及!”
“那,那如果如妃娘娘和秋阳郡主的死不是她做的呢?”
风清婉脱口而出问出这句话。
夜凌寻脸色蓦的沉了,他竟然回答不出来。
是啊,如果真的是冤枉她了,那……
风清婉眼底闪过痛楚,不行,这件事必须要让凤思吾坐实了,不能让夜凌寻对凤思吾起任何一点的怜悯之意!
*
夜幕降临,凤思吾觉得自己这是自己穿到这个鬼地方最舒坦的日子。
凤思吾和宣王妃泡在一个宽大的浴池里,青鸾百合翠儿都在,她们都是被宣王妃派人接过来伺候的。
“宣王殿下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人?”
凤思吾在浴室里舒服的直哼哼。
宣王妃嫌弃的瞪她一眼:“自从上回青楼跟泞王打架抢女人的事出来以后,皇帝震怒,日日将他拘在书院那边让七八个夫子轮流教他,每隔三个月回王府一日,眼下还没到他回来放飞的日子呢。”
凤思吾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怪不得你这小日子过的这么滋润。”
“他在我也滋润,反正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是了。”
宣王妃看了凤思吾一眼,忍不住道,“倒是你,在我宣王府都住了好些日子了,夜凌寻也没有派人来找过你啊?”
凤思吾撇撇嘴:“他巴不得我死在外头,怎么可能找我?”
“那后天就是他和风清婉成亲的大日子了,听说皇帝为了补偿他当年逼着他娶你,这次的亲事大操大办,十里红妆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呢,反正现在京城里都传遍了,到时候你……你回去吗?”
宣王妃有些心疼的看向凤思吾。
凤思吾淡淡的道:“不去,我去干什么?这不是令人添堵吗?”
话音刚落,翠儿从外头进来了:“凌王妃,宫里来了人,说接你回去。”
凤思吾眉头拧紧:“宫里?谁派来的?”
翠儿道:“是太后派来的,说是你好歹是凌王妃,是凌王府的当家主母,按着这边的规矩,就算是娶平妻,那也有先来后到的循序要遵循,而且这上妆是由王妃你来亲自上妆,以及到时候风清婉是要给你敬茶,你喝了之后还得给她送礼,这才表示你愿意她进门,平起平坐……”
“狗屁,这我怎么可能愿意?”
凤思吾翻了个白眼,这古代人压迫女性的事做的还真地道,自己老公都要娶另一个了,她这个好歹是名正言顺的正经领证了的老婆,还得给那个化妆梳头送礼物,笑着说,妹妹你好?
呸!
就算她凤思吾不喜欢夜凌寻,她也恶心风清婉啊?
还真做不出来!
凤思吾看向宣王妃:“这正妻还挺忙,丈夫娶个什么都要经历这么一遭?这心脏得多强大啊?”
宣王妃摇头:“如果娶的是妾,是侧妃,那就不需要有这些,但是凌王殿下娶的是平妻,是和你平起平坐的意思,也是凌王府女主人,所以按着老祖宗的规矩还得先你这个先进门的做这些,才算是吉利。”
“真有女人愿意做到这个份上儿?”
凤思吾不得不诧异。
宣王妃叹口气:“真心愿意的定然是少之又少了,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不然你就是不大度,人人都会来说你是个妒妇之类的。”
“那如果是你呢?你会配合吗?”凤思吾忍不住道。
宣王妃想了想:“那皇帝又不敢让他娶平妻,反正我还是宣王妃的一天,他就不能娶平妻,至于妾侍什么的,随便咯,我也不介意,毕竟我的脸面上得过的去啊。”
也是,皇帝要求着宣王妃娘家部落那边办事的,怎么能打人家女儿的脸?
凤思吾只觉得原主有点悲催,娘家人虽然强大,但是也不管,凤将军又远在戍边,这得多无助啊?
“你想哭吗?要是想哭,借我的肩膀给你靠?”
宣王妃起身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