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大哥不会一去不复返吧,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
夏君妍急的快哭了,在现代平平静静过了二十多年,一朝穿越虽然吃不饱穿不暖,可像现在被困在好几十米的大树上还是头一遭!
一刻钟。
两刻钟。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救命啊……”夏君妍抖着声音,试图对自己催眠,“我真的不恐高,这里一点儿也不高,也就七八层楼,这么点高度算什么呀……莫大哥,求你了,快回来!!”
等莫如深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紧闭双眼,快要缩成一团的夏君妍。
他……太大意了!
莫如深无比自责,这样的高度,若是一个差错……
“莫大哥!”夏君妍猛地睁眼,仿佛到亲人一样,本能的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抱在莫如深的腰上,“我真的一点都不恐高,真的,就是风吹的有点冷……”
莫如深单手抱着她,声音不大,却似在耳边传来,让人不自觉地依靠过去:“莫怕,我回来了。”
夏君妍咬唇点头,眼眶发热,她觉得自己若此刻说话真的会哭出来。耳旁风声急速掠过,只是一瞬,莫如深纵身跃下。夏君妍忍不住尖叫,一睁眼,嗖――周围的景物正飞快的后移,她被莫如深稳稳抱在怀里,直到奔出好远,这才停了下来。
夏君妍头晕脑胀,等终于落了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村子里了!莫如深朝着山中回望,方才夏君妍那一声尖叫,应该引起了衙役们的注意,不过等他们找过去的时候,定是空无一人。
“多……多谢。”夏君妍拍着胸口,渐渐缓过神。二人站在村中小路上,说不定会被人发现,便赶紧将莫如深带回了夏家。
夏家的简陋让莫如深大吃一惊!
所以……夏姑娘一直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院子外的那个门我是要打算修一下的,结果一直忙着其他的事。莫大哥你先将就一下,其实村子里的人都挺好的,也没什么小偷。”夏君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板凳,颇为尴尬的放在莫如深身边。
夏家已经窘迫至此,可夏姑娘却从来没有与他提过!而当初他以为给了那些许银钱就算报恩了,夏姑娘也没有计较!莫如深静静吐纳,思绪却不断翻涌,他这样只懂得杀人的阴鹜之徒,如何与夏姑娘相比,又要如何与她相处。
夏君妍点了蜡,发现莫如深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嗅了嗅,他身上似乎还有一丝血腥味。大半夜的,壮士大哥这幅模样真的好吓人啊!
“莫大哥,要不今晚你先睡这间屋?这原是我爹娘住的,正好床空着。”上次赌坊的人估计是嫌床不好搬运也不好拆,不然这床难逃厄运。夏君妍边整理着床铺,不由轻声嘀咕:“也不知之前那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可能是山匪。”莫如深回道,“有衙役前来抓捕,夏姑娘不必担心。”
“这样啊……”夏君妍喃喃低语。可还是觉得很奇怪,她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日,虽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但双河村最多也就是出现几个偷儿,这种打家劫舍之辈却是从未遇到过。
此刻,云安县衙内,灯火通明。
一贯早睡的县令老爷忍着呕吐拼命瞧着那些尸体的伤口。
陆掌柜他小舅子也被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急急忙忙穿好衣衫,小跑到县衙后堂。
“你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县令老爷捂着嘴,闷声问道。
仵作道:“这些人都是一刀致命,杀他们的定然是个高手!而且此人知道什么部位最是干净利落,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手下亡魂无数。”
县令老爷扶着桌角,觉得头有点晕。
陆掌柜的小舅子名叫孔云波,是云安县衙里的师爷。见县令老爷如此,赶紧付了上去,问道:“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能问出些啥?”
一旁的捕头摇摇头,无奈道:“那家伙已经吓傻了,无论问什么都说是厉鬼夺命。”
“荒谬!”孔云波哼了声,对捕头的说辞嗤之以鼻。
倒是快要晕倒的县令老爷突然瞪大了双眼:“厉鬼?!他真是这么说?”
“是。此人现在就关在牢中,大人可以亲自前去审问。”
“不用了。”县令老爷无力的摆摆手。
若这世上真有厉鬼,那也只有那群人――内卫!
一旦成了内卫,披上了内卫的官服,就算是人也会变成厉鬼!
最近上峰总是惴惴不安,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被他打探到似乎有内卫要来办案,县令老爷立刻就想起一月以前一个疑似内卫的人经过此处。
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老油条了,一个个比兔子还精。所以这段时日以来,大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自己这摊子出了什么事惹到了内为头上,到时候进了内卫大牢,不死也要扒层皮!
众人听到县令老爷如此分析,原本不以为意的孔云波也吓得差点尿裤子。倒是捕头突然想到一事,连忙道:“当时山中似乎还有一个女人,我很清楚的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啊?”县令老爷头痛欲裂,这怎么又多冒出了一个人!
不管怎样,青虎帮那群人和这事儿是逃不了干系的。县令老爷黑着脸,厉声道:“给我查!就算掘地三尺给要给我弄清楚,青虎帮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云安县内!”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冤枉
“夏姑娘来啦。”
“哟,这不是夏姑娘吗,赶紧进来吧。”
清早的聚福楼后院处已经人声鼎沸,夏君妍对着来往寒暄的伙计小厮们微微福礼,一路从后院角门朝着灶房快步走着。
孙掌柜照例巡视着聚福楼各处,灶房自然是重中之重。听到门外的声音,不由抬头望去,顿时乐了:“夏姑娘来啦。昨天县主府上膳房的管事给咱们赏了不少好东西啊,这都是托了夏姑娘的福!”
夏君妍点了点头,便围上罩衣,去水缸旁打水洗手了。
“夏姑娘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病了?”孙掌柜低声问道。
夏君妍心中苦笑,因害怕壮士大哥突然走掉,昨天夜里她硬是熬了半宿,最后还是眯了一会儿,等她醒来的时候壮士已经走了,倒是留了张字条――告辞,珍重。
“孙掌柜,我瞧着街上突然多了好些个捕快。”夏君妍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