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小说当绿茶喵 第40节
她才刚开口,就被谭沉猛地拉到一旁,直接打断她的告状。
“外公,我们在商量明天的事情,没什么大事。”
李娇娇不解地看着他:“明明就有......”
谭沉用眼神制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秦老爷子也不傻,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现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看向自己的孙子,知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直接叫来六姨。
“阿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姨走到秦老身边,犹豫了一下才道:“两位小姐闹了一点儿小矛盾,是我叫来小少爷帮忙调解的。”
小辈之间的矛盾,不是什么大事,秦老爷子也懒得掺和进去。
“这样啊。”
眼看着这件事就要被掩盖过去,李娇娇不甘心地嘀咕:“不是的,明明是......”
“爷爷,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是我有点冲动,和李小姐发生了一点儿矛盾。不过谭总下来后,这些都解决了,您还是早点上去休息吧。”
宋雅文率先开口,打断了她的嘀咕,一番话说得又漂亮又大方,任谁都挑不出错处。
就连谭沉,也没有要反驳她的话。
秦老被她这么一哄,自然放松下来,带着笑走上楼梯,将大厅留给这群年轻人。
他一走,李娇娇直接发火:“宋雅文,你这是在掩盖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谈不上掩盖。”
宋雅文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看得让人十分火大。
“你......”
“够了。”谭沉揉了揉眉心,被这出闹剧整得思绪极其复杂。
刚才为了不惊动外公,他果断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否则闹到他老人家面前,肯定要查个彻底。这一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一只猫的劣迹手段。
可以说,他下意识地在维护嘟嘟。
“你的胸针不是她拿的。”
李娇娇瞪大双眼:“怎么可能不是她!”
她扭头,一眼就看到宋雅文脸上扬起来的笑意,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
“我懂了,你是在包庇她对不对?你就是在包庇她!”
谭沉的脑仁都在发疼,他可不是在包庇,包庇对象还是一只猫!
“......这件事我明天早上再给你们一个结果,但胸针不是宋雅文拿的。”
“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说完,他没再理会不甘心的李娇娇,转身就要去抓躲在桌角下的苏酒酒。
路过宋雅文的时候,后者的语调里都带着轻柔的笑意。
“谭总,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谭沉同样也没理她,黑着脸抓住猫之后,拎着它就往楼上走。
他要跟这只猫好好算一笔账!
结果刚回到房间,苏酒酒就从他的手里挣扎,飞快地蹿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一只大手很快就暴力掀开被子,狠准快地抓住猫,将它牢牢地禁锢在床上。
“那枚胸针,是你干的。”谭沉笃定道,也不管一只单纯的小猫咪能不能听懂这句话,扬起手作势要打。
苏酒酒慌忙抬起两只爪子,抱紧自己的猫头。
“喵!”
不要打我!
想象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苏酒酒慢慢抬起眼,从猫爪的缝隙中往外偷看。
谭沉看着它这一连串极其人性化的动作,哪怕心里早已经有过隐约的猜测,但那个想法也没有今天来得这么凶猛。
这只猫,恐怕真的不仅仅是猫。
但为什么它要频繁地针对宋雅文?
第一次,宋雅文上门送文件,它迎面亮出爪子吓唬;
第二次,宋雅文在公司厕所被泼一身脏水,至今找不出罪魁祸首;
第三次,宋雅文的大衣里,被偷偷放进一枚胸针。
难道只是因为最开始,宋雅文在茶水间陷害它摔破杯子,所以它记仇了?
“为什么要把胸针放进她的口袋里?”
苏酒酒歪过头装死,佯装听不懂。
谭沉伸出手把它的猫头掰过来:“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它一直不配合,他就一直掰过它的头。
直到苏酒酒自己累了,才破口狂喵:“喵喵喵!”
因为我要做任务!
因为我要栽赃陷害!
因为我是恶毒女配!
谭沉盯着它的眼睛,良久后换了一个问法:“你就这么讨厌宋雅文?”
苏酒酒愣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她就是很讨厌宋雅文。
虽然同为恶毒女配,但哪怕骄纵如李娇娇,顶多骂她一句“辣鸡猫”,也没有动手打她。
但宋雅文一见面就诬陷她,没人的时候还上脚就踹,在厕所里恨不得用木板门把她夹成两段。
“为什么讨厌她?”
“喵!”
就是讨厌她!
“为什么诬陷她?”
“喵喵!”
就要诬陷她!
而且这个诬陷做得这么劣质,稍微查一下就能看出来有只脏兮兮的猫扒拉过大衣的口袋,完全有可能将事实可推测出来。
比如:一只猫叼着李娇娇掉落的胸针,正好爬到门口的置物架上,将胸针藏进了敞开的大衣口袋里。
这很符合宠物的藏匿心理,很合理,不是吗?
要是男主能够识破这一切都是她干的,正好完成任务,给她送积分!
至于会不会惹谭沉讨厌......
苏酒酒迅速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地移开视线。
讨厌就讨厌,反正她只差550积分就能兑换人身,彻底摆脱这只猫的躯体。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再也不会被别人随意欺负打骂。还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才不会连一只大龙虾都没办法剥壳,还得等着别人回家给它弄好才能吃。
最后,想踩多少泥巴踩多少!她完全可以自己洗澡!
身体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最安稳。
很奇怪,谭沉从一只猫的眼里看出了几丝复杂,以及一些更深的、他看不懂的东西。
沉默半晌后,他终于开口:“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
“但有一点儿你必须记得,不能因为喜恶就栽赃陷害别人,听到没有?”
面对他的如此轻拿轻放,苏酒酒惊诧地抬起头,猛盯着谭沉看。
“看什么?”谭沉将猫拎起来,让它端端正正地蹲坐在床上。
同时,他也坐到床边,试图用最平静的语气、讨论那个最严肃的话题。
你真的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我上次看到的女孩是你吗?
.....
谭沉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一时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口。
苏酒酒注意到他的反常,误把这种反常当做失望,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送走。
“喵?”
谭沉确实准备先教训,再探讨更加“深入”的问题。
“因为你今天的表现十分不好,罚你晚上不许吃饭。”
这话一出,床上的猫顿时愣住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果断地跳下床。
它几乎是用一道残影,飞快地钻出房间门,消失在谭沉的视野里。
谭沉愣住了。
他没想到只是罚一顿晚饭,它就气得直接“离家出走”,还是以这种决裂的方式!
这可把他气笑了。
难道是他平时对它太好、纵容得太过,才把它的脾气养得这么大,一点儿批评都受不了?
谭沉的气性也上来了,沉着脸关上门。
让它饿着!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