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战着急地看着严格,希望他能劝说皇甫玉琛。皇甫玉琛千金之躯,在大
瀚国境内微服私访也就罢了,在迈国境内却多有不便,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
根本无法及时救驾。
严格很想知道宝藏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当然是要据为已有
。他反劝曹战,“曾将军,皇上既然这么决定,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用多说了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就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严贵卿,这……皇上亲身犯险,实在不妥。”曹战还想劝。
皇甫玉琛威严地瞥他一眼。他只得放弃念头,“既然如此,还请皇上和严
贵卿千万保重!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微臣立即去办。”
皇甫玉琛念在他一片忠心,说道:“准备四人份的干粮、水和医药包。”
“是!”
严格略有些兴奋地问皇甫玉琛,“玉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皇甫玉琛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好笑道:“连续奔波了大半个月,今天好好
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曹战道:“客栈人多眼杂,皇上和严贵卿不如就在将军府歇息。微臣巳命
人收拾好房间。”
“也好。”皇甫玉琛同意了。
曹战派人去客栈和严肃及几个护卫交代一声。
“爹爹,父亲,我也去。”严谨对严格和皇甫玉琛道。
严格故意道:“你不是说最近一直在赶路很无聊吗?明天可是要继续赶路的,”
严谨道:“知道有好玩的事在前面等着就不觉得无聊了。”
中午,冯准回到将军府吃饭,才知道皇上和严贵卿到了,又惊又喜,赶紧
行礼。
严格狐疑地看了看曹战,又看了看冯准。
曹战和冯准脸上的尴尬和惶恐之色十分相似。其实他们俩早在一起了,只是因为朝
廷有规定,边关守将若要成亲,需告知朝廷,且正妻不可留在边关,所以他们俩还没
成亲。如果皇上不介意,那他们俩顶多算是情不自禁,如果皇上介意,那就是欺君之
罪。
两人正要跪下请罪,看见严格朝他们微微摇头,且打趣地笑了笑,明白过来,皇上
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想和他们计较。心里对严贵卿和皇上充满感激。
曹战道:“启禀皇上,微臣擅作主张,让人打听了一下明天有哪些商队去
迈国。”
“结果如何?”皇甫玉琛问。
曹战道:“有一个“广源商队’明天城门一开就走。”
“朕和严才卿就与他们同行。”
“是,微臣立即去安排。”
翌日,天一亮,严格、皇甫玉琛、严谨、高风和高云打点妥当,在城门口
和广源商队汇合。
“等等!”一道女子的声音伴随着渐近的马蹄声传来。
严格几人都没介意,随即却感到那女子疾奔而来,在他们身边停下。
马上的女子只十八九岁,长相娇悄,双眼灵动,装束利索,英婆飒爽。她
盯着严格几人,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就是曹将军安排的暗探吧?我是曾真
真。”
严格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别装了,”曾真真笃定地道,“我看见你们从将军府出来的。之所以带
着这小孩一定是为了掩饰你们的密探身份吧?”
严格无语,心说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因为习惯性忽略没有敌意的目光,
出将军府时他并没有感觉到曾真真的存在。
严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曾真真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免了,我们顾一个小孩就够了,可顾不上你。”严格拒绝。
曾真真傲然道:“我不需要你们顾!我只是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古依甸
而巳。我一个女子,如果单独出发,很有可能会遇到麻烦,耽搁时间。”
严格看皇甫玉琛。
皇甫玉琛淡淡地对曾真真道:“你说错了。这个孩子不是为了掩饰身份
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曾真真一愣。
严格也是一愣。怎么忽然提起这个?见皇甫玉琛警告地瞥了曾真真一眼,
他忽然明白了,噗地笑了起来。
“走了。”皇甫玉琛无奈地回头叫他。
严格好笑不巳地跟上。这人。不就是和这小姑娘说了几句话吗?飞醋也吃?
172失踪的江湖人
曾真真确实是个机灵的丫头,无缘无故被皇甫玉琛瞪了一眼,又见严格止
不住笑,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俏脸一红,“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命不
凡!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谁都会喜欢上你们啊?哼!姑娘我还怕你们看上我呢
!”
“姐姐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严谨笑眯眯地道。
严谨乖巧可爱的模样成功地征服了曾真真。
“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佳城,爹爹叫舒识,父亲叫罗方。”严谨如此自我介绍不用说是应正之前
皇甫玉琛的话,得到皇甫玉琛一个赞许的眼神。
曾真真这才相信他们确实是一家三口。
说话的功夫商队已经出了城。
严格六人跟着马队,直到进入迈国的关卡后,才和他们分开。
高凡打听请楚古依甸的位置,一行人便直接朝着古依甸的方向而去。
城镇口有一家茶馆,几人牵着马走过去,有些纳闷地往城里看,街道上连
个鬼影都没有,古依甸倒像是个空城。
严格和皇甫玉琛对视一眼,都起了戒心。
茶馆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佝偻着腰,端资金额茶盘,蹒跚着走过来,
嗓音沙哑,“几位客观,茶来了。”
曾真真怀疑他们找错地方了,“老板,请问这里是古依甸吗?”
“是的。”老板慢吞吞地倒着茶。
曾真真道:“奇怪了,这城里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们是来找宝藏的吧?”
老者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严格、皇甫玉琛和曾真真均是神色一凛。
“你怎么知道?”曾真真唰地拔出剑指着他,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老者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剑,继续倒茶,口中平淡而缓慢地道:“从两个月前开始
,一批又一批的外国人跑到这里来寻找宝藏,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把个镇子搅
得鸡犬不停。镇子里的人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在天上飞,更没见过有人一刀就能割了其
他人的脑袋,都被吓得投奔亲朋好友。老头儿没有亲戚,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走
不动了,只有认命地留在这里。这段时间,老头儿看到很多像你们一样拿着刀、拿着
剑的人进了镇子,但却从来没有见到他们出来过。”
曾真真震惊地张大眼,“一个人也没出来过?”
“是啊。”老头倒完茶,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轻轻地摇着蒲扇。
“会不会是从其他的城门离开了?”曾真真不死心地问。
老头摇头,“也许吧。但是所有人都从其他城门离开,倒是很奇怪。’
曾真真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对。不可能所有人都选择其他出口。这到
底是怎么回事?”她茫然地看向严格和皇甫玉琛。
严格问:“老爷子,整个镇子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