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勾住皇甫玉琛的脖子,再往怀中一带,就能割掉他的脑袋!
皇甫玉琛在维文靠近的最后一秒,忽然跃起,抬起长腿,蛮狠地踹出一脚,正中维文腹部,而维文的弯刀只是从皇甫玉琛头上扫过,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砍倒,好一招“兔子蹬鹰”!
维文闷哼一声,人还在空中,就“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还没缓过心神,眼前一道黑影流星一般飞来,背部似千斤重锤砸中,坠落在地,仰起脖颈,又吐出一口浓血。即使如此,他还要拼命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玉琛,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败了。
这一脚非同一般,他的肋骨一定断了,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皇甫玉琛眯眼瞥他一眼,手中的竹竿做了一个潇洒的收势动作。
严格快步向他走过去,板着脸。
皇甫玉琛伸手要抱他,勾唇一笑,“宝贝,我没受伤。”
严格没吱声,几步走到他面前,用手把衣服上被割开的口子合上再压住,边
不满地看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该在外人面前露肉。
皇甫玉琛一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愉悦开怀的笑声让季畅、袁络恒、郭坚几人都发起愣,稀奇地看着皇甫玉琛,
心里浮起同一个念头:原来这个人也会这样笑啊。
严格脸有点热,拿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自己捂着!”
皇甫玉辉摸了下他的耳垂,口中的笑是停了,眼里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消退。
维文偷偷挪动身体准备逃跑。
皇甫玉琛一挥竹竿,一道气劲射入他的心口。
“等等!”季畅阻止不及。
皇甫玉琛又挥手灭掉巴里四人,才淡淡地扫了季畅一眼。
季畅嗫嚅道:“他们的主教死在华国境内,只怕……”
严格对他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反问道:“你觉得不杀他们,他们就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季畅和阢名威一时无言以对。
严格意味深长地道:“咱们虽然是礼仪之邦,让他们一次也就够了,该强
硬的时候还是要强硬些。非得等到别人骑到头上来那是自取其辱。”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皇甫玉琛丢下一句话给季畅和阮名威,楼着严格
的肩膀走了,“宝贝,帮我挡着这儿。”
“自己挡。”严格望天。
“刚才打了一架,我手酸。”
......
两人斗着嘴走远。
袁络恒、柳月刀、郭坚等人对视一眼,心里的激荡还没有沉淀。这一战虽
然和他们无关,但他们也获益匪浅。
几人随即离开。
季畅和阢名威苦逼地留下处理五具尸体。
237红衣大主教的愤怒
季畅和阢名威走到维文的尸体边。
“你抬脚,我抬头,把他们堆在一起再烧毁。”季畅对阮名威说道。
阮名威弯下腰去抬维文的双脚,无意中看到维文的右手中紧握着一个只有
钥匙大小、银灰色的十字架,十字架是断裂的。
他的神色骤然大变,捡起十字架,“季畅,你看这是什么!”
季畅看到十字架也变了脸色,眼神骇然,“你快去告诉严先生和皇甫先生
!这里交给我。”
阮名戚撒腿就往农庄里跑。天空在这时下起雨,冷冰冰地浇在脸上,他的
心更凉。
严格和皇甫玉琛回到家里,皇甫玉琛去换衣服,严格躺在沙发上琢磨维文
的事。维文的实力并不低,在他们那个组织里很有可能担任着一个比较重要的
职位,或者说有比较重要的地位,这样的一个去死在了华国,对方的老大能袖
手旁观吗?或者,他和玉琛干脆去y国走一趟?
门铃急促地响起,严格的灵识扫到阮名戚,注意到他焦急的脸色,纳闷地
用灵识打开门。
“严先生!”阢名戚冲进客厅,看到从楼上下来已换了一身衣服的皇甫玉琛
,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的问题,直接道,“严先生,皇甫先生,维文在死前
给教廷的人传信了,恐怕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你怎么知道的?”皇甫玉琛没有觉得意外,问得平淡,拿下严格放在沙
发上的长腿,在他身边坐下,再把严格的腿放到自已的膝盖上。
阢名戚拿出那枚十字架,解释道:“这是教廷的人用来传信的十字架,以
圣光为媒介。教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十字架,一旦十字架被折断
,另一方会有感应,就表示十字架的主人巳殒命。维文肯定已经把消息传到了
他们国内。”
严格和皇甫玉琛都是不动如松的模样,让他有些焦躁。如果维文没有传出
消息,只要他们处理好尸体,教廷的人即使怀疑他们也没有证据。但现在维文
已径把消息传回去,教廷的人知道他死在华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主教之上是红衣大主教,实力比大主教轻很多。这,该怎么办才好?
”阢名威既担心严格和皇甫玉琛的个人安危,又担心两人杀了维文的事会给华
国带来麻烦。也怪他和季畅没想到这儿来,如果提前让皇甫玉琛防备的话就好了。
他哪儿知道皇甫玉琛在和维文打的时候隐藏了实力?
有人就有纷争。严格和皇甫玉琛朝廷和江湖中都混过,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皇甫玉琛略一想就明白阮名威在担心什么,“我和小格心里有数,这边的
情况你如实告诉王志远便是。”
阢名戚愣了愣,随即应下来,“是。”
......
暗行组总部,王志远听了阮名戚的回报,沉默片刻,“我知道了。”追根
溯源,维文之所以找上门来,还是因为暗行组。皇甫玉琛杀了维文不算错。况
且,凤山农庄现在虽然还不是暗行组的,但他们必须把他当做所有物在保护,
否则真出了什么麻烦,将来还不是要靠他们自己收拾?现在他担心的只有一点
,以后严格和皇甫玉琛离开了,他们有没有能力保住凤山农庄?当务之急还是
要打好和严格、皇甫玉琛之间的关系。不管严格和皇甫玉琛要做什么,只要不
戚胁到华国,能帮的,他们一定要帮。另一个就是提高暗行组的实力。
红衣大主教随时会来,严格和皇甫玉琛放弃了出门游玩的想法,和普通的
情侣一样去市里逛逛。
贺新提着公文包匆匆出门,准备去市里和人谈生意,正巧看见二人背着个
休闲背包,悠哉地往农庄门口走,羡慕嫉妒恨。
严格看见他郁闷的脸色,一乐,对他挥挥手,“要出门啊,辛苦啦。”
贺新扶额,纳闷当初怎么就被这两人忽悠住了呢?一抬头,那两人早就溜了
,逃似的上了一辆公交车。
他摇摇头,往停车场走。
y国的一座古典城堡里,一位优雅俊美的年轻男子正坐在豪华的餐桌边吃
早餐:查多克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目光都不敢斜视一下。
正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忙地跑进来,“威廉姆大人,不好了!维文大主教的十字架裂开了!”
“你说么?”威廉姆柔和的脸变得尖刻起来,狠戾取代了平和,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缓慢地开口,慢声慢气的腔调却散发出骇人的威压,手中的刀叉慢慢地变形,被扭曲成一个银疙瘩,白色的光芒微微闪烁着,银疙瘩变成一颗圆溜溜的、葡萄大小的银球,从桌面上滚到地板上,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比碗口还大的坑。
查多克脚底发寒,紧张得口干舌燥,无声地咽了一口水。
那仆人承受不住磅礴的压力,两腿颤抖,嗓音发颤,但不得不将话重复一
遍,“维,维文大主教……的十字架裂了……”裂了就是死了,但维文大主教
可是威廉姆大人的得意弟子,他怎么敢提一个“死”?想到他很有可能会被主
人迁怒,他的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果然,庞大的压力忽然如炸弹一样裂开,仆人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
,撞在墙壁上,脑浆迸裂,雪白的墙壁上一片刺目的嫣红。紧接着,仆人像一滩泥
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查多克连忙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直空额磕出了血。如果不这样,威廉姆很
可能迁怒于他。但他心里却是幸灾乐祸:当初和你说过,那两个华国人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