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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34节

  司尚山当时年轻,在家没有话语权,护不住妻女。易诗词产后抑郁,外加被欺辱,一年后,实在受不了,坚决跟司尚山离婚,并把司笙带出司家。

  而司家更绝,仅在一个月后,就强行给司尚山联姻。

  如今不说司家,光是司尚山这里,就有第二任妻子,以及一子一女。

  “这件事,先不急于一时,你再好好想想。”易中正不紧不慢地说。

  司笙没说话。

  她微微垂下眼睑,安静下来,目光落在叠好的图纸上,看得入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响后,她轻声喊,“老易。”

  “嗯?”

  “也亏得易诗词不在了。”

  易中正哼了哼,“这话,你搁哪儿说,都大逆不道。”

  话虽如此,口吻里也没真责怪她的意思。

  司笙说:“她没把我当女儿,我没把她当母亲。大逆不道,还算不上。”

  自懂事起,她就很少会去想,其实她也是有父母的,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易诗词离开司家,就将她扔给易中正。

  记忆里,易诗词只会告诉她,她没爹没妈,本来不该出生的,多余的人没资格要求什么。她是在外偷养的私生女,所以她才叫司笙。

  五岁那年,易诗词找到新的归属,彻底跟过去做了了断。

  司笙最后一次见她,是半年前。

  在她的葬礼上。

  *

  水云间。

  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司笙提着一摞书走进电梯。

  电梯缓慢上升,而小腹的绞痛却一阵阵袭来,司笙倚在一侧,微低下头,眉头拧在一起,额角有细细的冷汗冒出。

  “叮——”

  电梯停了,门往两侧拉开。

  书用绳子捆绑,她勾着绳子的手指缓缓收紧,手背皮肤近乎透明,浅青的血脉根根可见。

  她抬腿走出电梯,刚走两步,手腕就倏地被抓住。

  又疼又无力,司笙烦得很,冷着眉眼看去时,反手就去攥住对方手腕,刚想用力之际,眼帘里映入凌西泽的脸,她动作一顿。

  她问:“你做什么?”

  在等电梯的凌西泽,见到从里走出来的司笙,潜意识觉得不对劲,便在她经过时抓住她的手腕。

  不曾想,手下一片冰凉,皮肤上一层薄薄细汗。

  再看司笙,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汗水湿了绒发……

  只一瞬的狠,就收了回去。

  他拧眉问:“你怎么了?”

  “没事。”甩开他的手,司笙将那一捆书交给他,淡淡道,“这是给鲁爷爷的。”

  说完就走。

  然而,刚走半步,手臂就被一抓,她被强行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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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6章 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你长情

  没有防备,司笙一时不稳,倒在他身上,下巴磕在他肩膀处,突如其来的撞击,疼得她懵了懵。

  回过神时,凌西泽的手从腰后伸过,覆在她肩膀处,稳稳扶着她。

  “找死呢?”

  一记眼刀扫过去,司笙神情里压着燥火,语气不善。

  凌西泽低头看她一眼,脾气好得出奇,语气温和,“扶你回去。”

  “我能走。”

  “我怕你摔我家门口,挡道。”

  “……”

  司笙被他气得眉头一抽。

  但,腹部一阵阵的抽痛,浑身难受,她实在没精力同凌西泽计较。

  刚走两步,司笙就一顿,将覆在腰侧的手推开,往后退了半步。

  凌西泽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瞥见她身形一晃,偏头看去,就见她背抵着墙面,顺着墙壁蹲下身,只手放在腹部,苍白的脸低下来,埋入膝盖里,另一只胳膊紧紧环着双膝,手指紧握成拳。

  她将自己蜷成一团,纵然看不到她神情,但她每个动作,都透着疼痛与虚弱。

  预感情况不对劲,凌西泽把那摞书扔到一边,抬步上前,弯腰就去抓她胳膊。

  刚碰到她,就被挥开。

  “别碰我。”

  司笙声音里抽着冷气,咬着牙说得挺有底气的,但一听就是逞强。

  “……”

  不清楚她现在的情况,凌西泽心里没底,还真不敢贸然碰她。

  半分钟后。

  感觉到凌西泽一直站在跟前,司笙呼出口气,皱着眉,微抬起头,眯眼看到逆光站着的凌西泽,此刻正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干嘛?”司笙声音无力。

  垂眼看她,凌西泽语气果断道:“叫救护车。”

  救护车?

  “有病啊你……”司笙张口就骂,又气又无奈,说,“缓一会儿就好。”

  “……”

  凌西泽没理她,将手机放到耳侧。

  见他不听,司笙松开环着胳膊的手,指着他,咬牙威胁,“救护车要真来了,我保证你是第一个被抬上去的。”

  她这时候放狠话,没有一点效果。

  电话接通。

  “喂,120……”

  艹!

  司笙猛地起身,抓住凌西泽拿手机的手腕,烦躁道:“吃点药就行,家里有。”

  她疼得浑身冒冷汗,连手心都是冰凉冰凉的,可攥着他的力道,一点都不轻。

  见她这般反应,凌西泽未强行跟她起争执,把手机移到一边,紧盯她几秒。

  他狐疑地问:“真的?”

  “嗯。”司笙实在懒得多说,“扶我一下。”

  停顿一秒,凌西泽把电话一挂,放兜里,随后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

  ……

  门前。

  凌西泽说:“密码。”

  没有刻意避开他,司笙空出一只手,摁下密码。

  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凌西泽将几个数字在心里过了一遍。

  她的生日……

  心那么大,也不怕被人把密码套出来。

  借着外面透射进来的微光,凌西泽将司笙放到客厅沙发上,然后才将灯一一打开。

  “药在哪儿?”

  将抱枕塞在怀里,司笙抬了抬眼,说:“书房,书桌中间的抽屉。”

  她指了下书房的方位。

  她买的是四室两厅的户型,主卧的衣帽间被她改成小书房,一般用来画漫画,另外专门腾出一间房来做衣帽间。剩下的两间房,一间是侧卧,一间是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凌西泽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杂乱”场面,让他在门口驻足。

  不是脏,而是乱。

  书房隔开两个部分,左边空着,铺上一层地毯,书籍随意摆放,翻开的、合上的,估计是看到一半随手丢的。右边是书架和书桌,桌面满是图纸,也没收拾一下,用几本书压着,地上则是揉成团的图纸,大抵都是废了的。

  此外,墙上挂满了字画,仔细瞧着,有几个署名都很眼熟,真假不知。

  但岑沚、墨上筠这些署名……就不知是哪路神仙了。

  字画质量也一言难尽。

  没有仔细打量,凌西泽根据司笙说的,在抽屉里翻找到她所说的药——常见止痛药。

  拿了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凌西泽回到客厅,将其交给司笙。

  “管用吗?”凌西泽发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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