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易经密码1古主尸衣(出书版)

  “没别的办法,只能一直向前走,但大家要提高警惕,随机应变!”

  他们正要往前走,突然,一阵诡异的冷笑声从溶洞深处传来,清晰无比地回荡在溶洞里。

  大家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互相看了看,然后望向前方。前方的虚影晃来晃去,一刹那,他们都觉得诡异的冷笑声似乎就是那些虚影发出的。

  虚影复活了?

  5

  诡异的冷笑声持续不断地从溶洞深处传来,如可怕的咒语般钻进每个人的耳鼓,仿佛在呼唤着这些来自现代文明的人类。

  金坤和谢虎对望了一眼,同时端起步枪,向前冲去。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紧跟上去。大家向前跑了一段,前方的黑影消失了,但诡异的冷笑声仍在前方召唤,他们只好继续前冲。

  只向前跑了两分钟,手电的光圈突然被一面石壁挡住了。

  死路?

  几支手电在石壁上晃动了几圈,依稀扫亮了一面如电影屏幕般巨大的石墙。这确实是一条死路,他们已经跑到了这条大溶洞的尽头。

  然而,诡异的冷笑声仍在继续,仿佛有许多魔鬼站在四周的黑暗里,冲着他们冷笑。

  金坤心里发毛,向四周照去,手电的光柱直射出七八十米,他万万没想到周围的空间竟有这么大,他赶紧招呼大家往四周照。

  在几根光柱的交错照耀下,巨大空间的轮廓慢慢显现出来——这是一个直径一百多米的圆形大厅,地面距离圆弧形穹顶的高度至少有三十米,就像是走进了一座放大了数倍的粮仓。

  说也奇怪,当他们走进这个粮仓一般的圆形大厅后,“上冷下热”的奇异现象消失了,温度恢复到接近常温,这反而让他们感到有些不适应。

  谢虎仰望着线条优美的圆弧形穹顶,感慨道:“这大厅可真不小,就像维也纳的音乐大厅,只是这奏响的‘音乐’有点瘆人。”

  张龙的手电忽然对准了地面:“冷笑声是从地下传来的!”

  “啊?从地下传来的?我们该不会是站在了万人坑上面吧?”谢虎联想到了南京大屠杀的万人坑,惊道,“这地下一定住着冤魂!”

  金坤趴倒在地,耳朵贴在石面上听了听,果然如张龙所说,诡异的笑声是从地下传来的。金坤当然不信鬼神之说,心道:“这下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机关?”

  金坤用手敲了敲石面,但并没发出空洞的回声,他又换了几个位置敲了敲,结果都一样。他失望地看着脚下的石面,却忽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现象。平整的石面上有许多大拇指粗细的缝隙,那些缝隙向四面延伸,又和其他缝隙互相交织,一直通到大厅的石墙下,将整个地面分割得杂乱无章,好似在地上铺了一张巨大的网。

  “这些交织成网状的地缝儿是干什么用的?会不会和诡异的笑声有关呢?”

  金坤这样想着,用手电对准地缝儿照了照,里面填满了灰尘和泥土。他用匕首抠出一大堆灰土,但下面仍是灰土,仿佛这地缝儿深不见底。

  忽然,他发现地缝里的灰土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那种缓慢在灰土中蠕动的视觉效果,让他心中升起一阵寒意。他紧张地深呼吸了口气,小心地把匕首伸进地缝里,但一直挖到匕首无法够到的深度,也没能挖出什么。

  金坤又往地缝里照了照,那种蠕动的视觉效果不见了。他正感到纳闷之际,忽听谢虎大叫了一声,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火光,接着,整座大厅亮如白昼。

  当火光闪过的刹那,诡异的冷笑声戛然而止,仿佛埋在地下的冤魂,被突然而至的火光惊呆了。

  金坤也呆愣了半天,才看清圆形大厅的石墙上燃起了一圈火把,那些火把紧密相连,好似镶了一圈壁灯。

  站在火把下的谢虎咧嘴冲金坤笑道:“嘿嘿,兄弟,这玩意可比手电亮多了……”他笑到一半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怎么了?”

  金坤被他怪异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向四周望了望。被火光照得通亮的大厅里,除了他们和“黑豹”以外,再无任何异样的东西,就连四周的墙壁都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绝不可能藏着什么。

  金坤刚要去问谢虎,就猛然猜到了答案,大脑“嗡”的一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环望了几圈,但四周的墙壁确实被密封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一条缝儿都没有。

  来时的溶洞消失不见了。

  谢虎回过神,就开始大骂:“真他妈见鬼了!我们来时的路跑哪儿去了?”

  他这一骂,大家就都发现了这一诡异现象,立刻慌乱地大叫起来。慌乱中,有几个人开始绕着大厅的边缘寻找,但找了很多遍,也没能找到来时的溶洞。

  金坤望着密封的大厅,忽然联想到了一个成语——“瓮中之鳖”,再仰头一看,这圆形大厅还真像一个陶瓮,不禁暗道:“我们就像‘鳖’一样要被永远闷在这里?这会是我们的宿命吗?”

  过了很久,大家才渐渐冷静下来,理智地分析了出现这一诡异现象的原因。大多数人认为溶洞被机关封上了,应该尽快找出机关。只有刘斜提出了不同的观点,他说道:“溶洞就藏在四周的石壁上,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罢了。”

  “又是障眼法?”谢虎惊道。

  “对!我们还没走出奇门遁甲阵,所以不要相信肉眼看到的,因为那极有可能是假象。”

  谢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道:“既然溶洞藏在石壁上,我们可以在四周的石壁上摸一遍,不就能找出溶洞了吗?”

  “千万别乱摸!”

  刘斜大声呵斥了一句,道:“奇门遁甲阵变幻奇诡,绝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如果不小心触到了杀伤机关,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不要轻举妄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是啊,我们总不能坐在这儿等死吧!”金坤走过来,催促道,“斜眼叔,你快想个办法,把这该死的阵破掉。”

  刘斜低头缄默了半天,才抬起头道:“奇门遁甲阵的布阵原理大半已经失传了,我只是知道这种古老的阵形是利用空间和方位,依靠天干、地支、九宫、八卦、八门、九神、九星等元素,产生了四千三百二十种变化,而且,每一种变化都奇诡难料,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谢虎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低呼道:“这该死的阵有四千多种变化?”

  “对。但大家也别绝望,因为奇门遁甲阵也是依据《易经》的原理演化而来,只要我们耐心找寻,或许有机会找出破阵的方法。”

  金坤听他这样说,就道:“你跟我们大致讲讲奇门遁甲阵的原理,我们懂了之后,大家一起找起来也能快点。”

  “我只知道大致的原理,但具体布阵原理早已失传,我就不懂了。”刘斜略作沉思后,继续道,“奇门遁甲阵是由三个大元素组成,分别是‘奇’、‘门’和‘遁甲’。‘奇’指的是天干中的‘乙、丙、丁’。‘门’以八卦对应的‘开、休、生、伤、杜、景、惊、死’为奇门,这八个门,只有‘开、休、生’为吉门,其他五门都是凶门,一旦闯入凶门,必死无疑!‘遁甲’就是隐遁,以天干中的‘甲’为独尊,不独占一格,隐藏在六仪——‘戊、己、庚、辛、壬、癸’之后,操纵着四千三百二十种变化,相当于这个奇诡阵形的大脑!”

  “这么说,只要把隐藏的‘大脑’找出来,然后把它爆掉,我们就可以一举破掉奇门遁甲阵?”谢虎问道。

  刘斜点点头,但眼睛里却是一片茫然:“‘大脑’隐遁在六仪之后,又被重重机关把守着,找出它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把它找出来!”谢虎望着密封死的大厅,“就算被奇门遁甲阵弄死,也比待在这儿等死强!”他抛下这句豪言壮语,向大厅中央走去。

  刘斜叹了口气,指着四圈的墙壁,对大家道:“大家也去找一找,看墙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但一定切记,不要乱摸,以防触到危险。”

  他们四散分开,在四周的墙壁上仔细找寻起来。很快,有人在墙上发现了古文字。

  大家立刻围了过去,古文字有烟盒般大小,被刻在火把的下面,刚好被火把的投影挡住,十分隐蔽。

  金坤看了看,他虽不认得这个古文字,但能看出它和之前在溶洞口见到的文字,在字体上如出一辙。于是,他看向钟伟国问道:“教授,这是什么字?”

  “是‘亥’字。”钟伟国干脆地答道。

  金坤猜不出,在这里刻下一个“亥”字有什么含义,更加想象不到这个字和消失的大溶洞有何关联。

  刘斜却脸色一变,道:“‘亥’是十二地支之一,也是构成奇门遁甲阵的要素之一。这石壁上一定还有其他文字,大家快去找一找。”

  果然如刘斜预料的那样,几分钟后,人们在四圈的石壁上又陆续找到了十一个古文字。钟伟国逐个翻译过来,再加上之前找到的那个古文字,分别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十二地支凑齐了!

  刘斜绕着大厅走了一圈,发现这十二个古文字间隔的距离几乎一样。他走到“丑”字前停下,蹙眉盯着火把下的古文字。

  烟盒大小的古老文字被雕刻得凹凸有致,宛如镶嵌在石壁上的小浮雕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凹凸有致的轮廓散发出淡灰色的反光,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凄凉与压抑,仿佛这些古老的文字记载着某段可怕的历史。

  金坤走了过来,问道:“斜眼叔,十二地支应该就是十二生肖吧?在这里刻上十二生肖有什么寓意?”

  “不!生肖是汉代的时候从印度传到中原的,和地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刘斜头也不转地说道,“地支指的是地球本身在太阳系运行中,与各个星球之间互相产生干扰的关系,无形中有一个力量在支持着,这个力量就被称为地支。”

  金坤“哦”了一声,发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丑”字,就问道:“斜眼叔,这个字有什么特别的吗?”

  刘斜沉默了几秒,答道:“‘丑’即‘纽’,相当于枢纽的意思。也就是说,它是十二地支的总枢纽。”

  金坤想要再问几句,却听身后一个民兵大叫“见鬼了,这字会动”。他忙转过身,只见几十米外的那个大个子民兵双手捂脸,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啊……什么鬼东西咬我……我的脸……”

  金坤和刘斜跑过去时,大个子民兵正双手捂脸,躺在地上打滚,口中还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金坤赶紧对另外一个民兵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民兵吓得脸色惨白,指着石墙上的“子”字,颤抖着声音道:“刚才,我俩看到那古文字动了,他……他就好奇伸手摸了一下,结果就这样了……”

  刘斜气愤地跺了跺脚,吼道:“我都说多少遍了!别到处乱摸,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大个子民兵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金坤被他叫得心里发毛,立刻蹲下去问:“你的脸怎么了?”

  大个子民兵也不回答,在地上使劲儿滚了几圈,结果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撞在了石壁上,然后又往回滚,可滚了两圈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金坤冲上去,把他身体翻过来,但他双手仍牢牢捂在脸上。金坤问了句“你还好吗”,就伸手去扯他的手。

  当那个民兵的手被扯开的一瞬,金坤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汗毛倒竖。只见那个民兵的脸像是被硫酸浇过一样,皮肤和肌肉溃烂得绽裂开来,凸出脸部的鼻子和嘴唇都烂没了,只有那双瞪大得快要炸裂的眼睛还完好无损,鲜血混杂着黄色的液体从雪白的牙齿间和鼻洞里缓缓渗出……

  女人们都发出一声尖叫,男人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就连“黑豹”也吓得发出了低沉的犬吠。

  谢虎惊骇得骂了句“这他娘的该不会是幻觉吧”,然后凑过来,摸了摸民兵的左胸口,发现他没有了心跳。他触电般缩回手,盯着那张溃烂的脸:“他死了!”

  “这个民兵怎么会突然遭遇不测,脸上的致命伤又是什么东西造成的?”金坤这样想着,伸手扯开他的衣领,只见颈部和胸口起了一层黄豆粒大小的血泡。那些血泡密密麻麻,有的已经破口溃烂,向外渗出污浊的液体。

  金坤倒抽了口凉气,抬头再看那张脸,却突然发现那双快要炸裂的眼珠动了动。死人的眼珠怎么可能会动?他以为是错觉,定睛一看,眼珠的确在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那东西马上就要从眼珠里冲出来了……

  [1] 蜃景:光线穿过密度梯度足够大的近地气层而使光线发生显著折射时,在半空中出现的奇异幻景。

  第七章 千年蛊虫 秦始皇十二铜人阵

  1

  “噗!噗!”

  两声微弱却又十分刺耳的爆裂声响起,与此同时,两道血线飞溅到半空。大家吓得向后倒退几步,低头看去,民兵的眼球已经爆裂开,血水混杂着脑浆,从凹陷的眼窝里汩汩涌出。

  这一幕实在是太恶心了,躲在人群后的许娟发出“哇”的一声,但胃里早就吐空了,只能蹲在地上干呕。

  金坤也感到胃里一阵翻涌,他强行压下一口气,走到尸体前,只见满溢着血水和脑浆的眼窝里,漂浮着几块小指甲盖大小的白色颗粒。

  刚蹲下来的谢虎也看到了,大叫道:“那是什么?”

  金坤起初以为是大脑组织,可仔细一看,那几个白色颗粒正在蠕动。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指着眼窝大叫道:“虫子!”

  谢虎吓得一哆嗦,心想民兵是被这些白虫杀死的吗?他深呼吸了口气,掏出匕首去挑眼窝里的白虫。一只白虫爬到匕首上,他怕白虫突然攻击自己,于是小心翼翼地抽出匕首,举到远离身体的位置。虫子的外形有点像七星瓢虫,只是比七星瓢虫小很多,他从没见过这种虫子,不禁纳闷道:“这是啥虫子?”

  钟伟国走过来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脸色铁青,大叫道:“快,快拿火把!”说着,他冲向了石墙边。

  谢虎被他的话弄蒙了,刚要问“拿火把干啥”,就听耳边响起一阵“嗡嗡”声,他循声看去,趴在匕首上的那只白虫飞了起来。这白虫可比七星瓢虫飞得高多了,速度也很快,眨眼间,就飞到了半空中。

  这时,钟伟国举着两根火把跑了回来,他一边催促着大家去拿火把,一边将其中一根火把抛向半空中的白虫。燃烧的火把准确无误地划过白虫,只听“嗞”的一声,接着白虫消失,火把坠地。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尸体里还有很多白虫,于是纷纷跑去拿火把。十秒后,数十根火把堆在了尸体上,发出“嗞嗞”的响声,不知这是虫子被烧死发出的声音,还是尸体燃烧的声音。

  钟伟国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漏网的白虫,才长出了口气,道:“好险!要是脑袋里那些虫子都飞出来,我们就惨了。”

  谢虎看着被火把覆盖的尸体,捂着鼻子骂了一声,扭头问道:“刚才那是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千年蛊虫尸脑蚴!它们是一种专门寄生在尸体的大脑里的虫子,以吸食脑髓为生。”钟伟国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二十年前,我们考古队在西域考古时,在一座地下古墓中遭遇了尸脑蚴。那些该死的虫子,几乎把我们整个考古队吃光了……”

  谢虎回想起脑浆从眼窝里流出的恶心一幕,惊愕道:“什么?那虫子专吃人脑?”

  “对!而且尸脑蚴含有剧毒,只要被咬一口,毒性就会沿着伤口向四周扩散,直至全身溃烂而死。不过,尸脑蚴在日常生活中是见不到的,在古墓中也很罕见,因为,它们的产生需要特定的环境。”

  钟伟国环视了一圈,问道:“大家听过裂头蚴吗?”

  易小甜接话道:“我听过。裂头蚴是一种很常见寄生虫,它的虫卵常寄生在青蛙或蛇的身体里,当人误食了被虫卵感染的青蛙或蛇肉,这些虫卵先是吸附在人体肠道表面,然后孵化成幼虫,幼虫会钻进血管里,随着血液循环进入人的大脑,在大脑里游走,吸食脑浆,慢慢长成成虫。那些成虫快速繁殖,用不了多久,大脑里就全都是白花花的虫子了。到那时,人会感到头疼欲裂,生不如死,所以它们被叫做裂头蚴!但是,这种可怕的寄生虫感染人体的病例十分罕见,全世界文献报道的病例也不足一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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