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我们看向结满冰的木头廊柱,每一根廊柱足有100多米长,绝对不是一棵树的原木,肯定有木锲子把几根木头连起来,这样的结构承压不成问题,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拉力。如果不行,那就完蛋了,一根木头廊子坍塌之后,下落的过程当中,必然会砸到其他的廊柱,到时候整个冰穹都可能会塌,这样的方法还是十分的冒险。
但在当时,大家都急着想下去,也没有过多的考虑这些事情,而且,似乎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里适合趟雷的只有潘子,其他都无论身手体重都不合规矩,所以潘子只好挑起这个大梁。
我们在他腰上绑上蝴蝶扣的绳子,身上只带一些轻量的装备,潘子看上去有点兴奋。陈皮阿四给他传了一口酒喝,让他镇定一下,道:“千万别乐昏了头,咱们目标不是这里,下去招子给我放亮点。”
潘子点点头,深呼吸了口气,就小心翼翼的爬入冰井,然后用飞虎抓子绕上一边的木头廊子,象特种兵荡绳一样荡了过去,一下子爬上木廊柱之上。
一踩上去,木头廊柱就发出一连串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冰块爆裂声,我们顿时都屏住了呼吸,潘子也脸色惨白的一动不动,惟恐廊柱解体断裂。
然而幸运的是,等了有十几分钟,廊柱的那种爆裂声停住了,四周又恢复到一片平静,受力又重新恢复了平衡。
我也想也是,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上面的冰穹如此沉重,木廊子之间的压力非常大,我们就象蚂蚁一样,应该问题不大。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给这么一吓,我们都清醒了一点,那种莫名的激动有一定程度的减退。
潘子继续向前,走的更加小心,几乎是在跳一种节奏极其缓慢的舞蹈。我们的心也跟着他的步伐跳动。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廊柱尽头的山崖石上,下面一百多米,就是山洞的所在。
我们给他打下去的手电光太发散了,潘子打起五六直荧光棒,一只一只往下丢去。
黑暗中几道光直落向下,有几道象流星一样消失在了深渊的尽头,有几只掉落十几米后,撞在了瓦顶上,弹了几下停了下来。同时荧光棒里面的化学物质因为剧烈震动而发生反应,光线越来越亮,隐约照亮了冰穹里面的情形。
接着潘子丢下绳子,一只垂到了下面瓦顶,然后迅速的滑了下去。
看着潘子稳稳的落在了瓦顶之上,我们的心才放下,潘子朝我们打了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这样的过程安全。
我们又开始兴奋起来,接下来第二个就是华和尚,我们陆续小心翼翼照葫芦画瓢,一拨一拨有惊无险的下到了瓦顶之上。
一百米的平衡木和一百多米的绳索攀爬不是儿戏,我到下面之后几乎站不稳,要潘子扶住我才能在琉璃瓦上站定。会议起在冰木廊柱上的感觉,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发软。
七只手电四处去照,发现这一座冰穹中的斜坡峭壁大概30度的近垂直,山洞很深,宫殿直入山体内部,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况,山顶和灵宫之顶几乎贴合,我们所站的瓦顶是其中最外面一层架空‘大殿’的屋顶,檐头的飞檐都是朝凤龙头,屋脊两边是镇宅的鸱吻,黄瓦红梁很有皇气。我们几个人歪歪扭扭的站在上面,大有周星驰版决战紫禁之巅的感觉。
胖子想去掀一片瓦片看看,却发现瓦片和瓦梁冻的死死的,根本掰不下来,只得作罢。我们又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扒着飞檐的龙头,用绳子下到灵宫的正门外的门廊处。
门廊是类似于祭祀台的地方,架空铺平的地面都是石板,常年的寒冷让石头脆化,脚踩上去嘎嘣作响,随时可能断裂。这里应该是当年修建进入山栈道的尽头,现在栈道已经给拆毁了,一边就是一片漆黑的万丈深渊,而左右两边是一排铜制的覆盖着冰屑的鼎,里面全是黑色的不知名的古老灰烬。
铜器的风格和宫殿的样子,都有非常明显的汉风格,看样子汪藏海到那里承包工程,设计方面还是无法超出他自己的民族和时代限制,或者说,也可能以当时东夏的国力,只能去掠夺边境汉族的东西来凑合了。
另一边就是灵殿的殿门,门前立着一块无字王八石碑,石碑后面就是弄宫的白玉石门,门很大,几乎有三个人多高,两人宽。石门上雕刻着很多在云中舞蹈的人面怪鸟,说不出名字,在门上方的黄铜门卷是一只虎头,门缝和门轴全给浇了水,现在两边门板冻的犹如一个整体。
站在这里看上面的冰穹,微弱的光线从上面透下来,我的眼睛都似乎蒙了一层雾,看出来的东西都古老了很多,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华和尚要在这里先拍摄一些照片,我们趁机喘口气,四处看看。叶成四处走了一圈,看到下面的悬崖后,感慨道:“我真他娘的搞不明白,这万奴皇帝为什么非要把陵寝搞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平地上不好吗?这不是折腾人嘛?”
我道:“做皇帝的想法和平常人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和他们宗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看西藏有很多的庙宇,全部都是建在一些根本人无法到达的地方,为的就是要接近天灵,这个我们这种俗人无法了解。”
胖子摇头表示不同意:“我感觉修建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别人上来,这皇陵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万奴皇这老小子捂着当宝贝,死了也不给人,咱们这次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说着和郎风一起拿出撬杆去撬殿门。
我听着好笑,胖子这人就是实在,要是他做皇帝,不知道会把自己陵墓设在哪里。
玉石石门后面没有自来石,用撬杠用力一卡,两边门轴的冰就爆裂,我们用凿子将门缝里的冰砸碎了,门才勉强可以推开一条缝隙。一道黑气都涌了出来,我们赶紧躲开,华和尚说没事,这是粘在门背后的防潮的漆,现在都冻成粉了。
殿门拉开一条缝,就再动不了了,似乎是门轴锈死了。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空旷的灵殿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的黑暗好象能吸收光线一般。
叶成迫不及待的就想进去,却给胖子拦住了,他转头问闷油瓶:“小哥,你先看看,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巧簧机关?”
闷油瓶摸了摸门,又看了看门上的浮雕,看了半天,摇头表示不能肯定:“你们跟在我后面,别说话。”
这人说的话一定要停,已经是我们的共识了。我和胖子大力点头,几个人都掏出防身的东西。
闷油瓶闪身,跨过高达膝盖的门槛,一马当先走了进去。我们紧跟起后,越过门槛,忐忑不安的走入到里面黑暗中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极度的异样向我袭来。
我突然想道,近一千年来,我们可能是踏入的第一批人,想想这一千年里,这座无人注视的巨大的宫殿中发生过什么呢?
?云顶天宫篇 第二十章 灵宫大殿
灵宫大殿是整个陵墓地上建筑的主体部分,规模最大,进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灵宫中间灵道两边的石墩大柱子,大概五米一根,我想起影画上他们用‘飞来剪’吊棺椁时候的情形,想必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一点一点从我们现在认为最不可能的悬崖上吊上来的。
石柱中间的黑暗里,可以隐约看到黑色的大型灯奴,再后面就是漆黑一片,不知道为什么手电照过去,竟然没有任何光线的反射,似乎那里是一片虚空一样,也没有看到任何的陪葬品。
胖子打起火折子,想去尝试点燃灯奴,我对他说不可,这一座建筑还矗立在这里没有倒塌,这里的低温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如果点燃大量的灯奴,造成瓦顶的冰晶融化,可能要造成一些小坍塌,所以还是不要了。
我们只能靠手电在黑暗中前进,给环境影响,所有人都不说话,似乎怕吵醒了这灵宫里的什么东西,四周静的吓人,空气中只剩下我们的脚步的回声和四周人沉重的呼吸声。
叶成是几个人里最没见过世面的,走了几步就忍不住说道:“真他娘的安静,怎么感觉浑身凉飕飕的,越没声音我就越慌,咱们说话,别搞的很做贼——”
话没说完,闷油瓶做了个轻声的手势,让他闭嘴。胖子轻声对叶成道:“你他妈的别出馊主意,咱们不就是贼吗?这位小哥的耳朵灵着呢,你一说话,咱们踩到了机关都听不出来,你担当的起吗?”
叶成一听这里可能有机关,忙捂住嘴巴,紧张的看向四周,惟恐有什么暗器飞来。
华和尚道:“也不用这么紧张,这里是祭祀用的。东夏的政权,很可能每年还来这里祭祀,有机关的机会不大。而且这里也有点年头,不用担心。”
“胡说。”胖子一听,想反驳华和尚。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别多事,刚才还说让别人别说话,自己说起来没完了。
外面如此厚的冰穹,一旦封闭就很难再打开了,外面的栈道也早就烧了,这说明灵宫封闭之后压根就没人打算回来,华和尚不可能没想到,不过这种事情上无谓增加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已经来到了灵宫大殿的中央,前面就出现一座玉台,四周围着有几只人头鸟身的巨大铜尊,这雕像雕的不是人不是佛,就象一根爬满地衣的扭捏的柱子,谁也说不出那是什么,看上去非常诡异。
胖子问华和尚道:“这他娘的是什么?灵殿里不是放墓主的坐像的吗?难道墓主是长的这个德行的?这……不是一只大蚂蝗吗?”
华和尚道,“这可能是东夏宗教中被异化的‘长生天’……他们的主神。”
“这神长的也太没溜了吧。”胖子喃喃道。“和洗衣服的棒槌有什么区别?”
我又拍了一下胖子让他积点口德,咱们现在还在它的地盘上呢,他就不怕现眼报应。
不过这诡异的黑色图腾,我知道并不是长生天,我对萨满虽然不了解,但是我知道长生天是没有形象的,长生天代表一种无处不在,无限的力量,是一种宇宙崇拜。华和尚这么说要么是在晃点胖子,或者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里的环境的确给人一种莫名的紧张感,除了陈皮阿四和闷油瓶子还是那副臭脸,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异样的表现。
但是如果灵殿之中放的不是崇拜的神龛,那应该放着的就是墓主人的坐像,难道真如胖子说的,东夏皇族长的是这个样子的?不可能啊?这——这根本不是人的形状,这看上去,更象海地拜物教中的邪神,我在上海看展览的时候看过一次,那边的神才是这么一陀一陀的象锅巴一样,犹如巨型的软体动物一般。
我突然想起那条铜鱼之中的记载:东夏皇族都是地底挖出来的怪物,难道就是这东西?不会,这东西只能说是个妖孽,我相信东夏人不会矬到认块锅巴当皇帝。
如果能看到另外两条铜鱼中记载的东西就好了。我心道,就不用猜的如此辛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个机会。
正胡思乱想着,一边的潘子叫了我们一声:“你们看这里。”
我们转过头去,发现潘子已经攀上一座铜尊,在人面鸟的嘴巴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个东西。
潘子也是个闯祸精,我紧张道:“小心机关。”
潘子点点头,十分小心的去捧,很快,一只鎏金青面獠牙的铜猴给启了出来,身上还雕刻着无数奇特的花纹,犹如纹身的小鬼。
我们都很好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设计的尊器。潘子跳下来,捧到我们中间,几个人围过去看。看来看去,只发现这东西竟然是青铜的,其他一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考古中这种事是常见的,因为墓葬一方面是有着严格规定的神秘学,一方面又是墓主个人的事情,有很多墓葬中都出现过无法言喻的的陪葬品,那些既定规则的东西你可以去收集和整理,无限接近事实,但是个性话的东西就只能猜了,有很多的东西,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除了墓内的苦主,谁也无法去知道这是什么意图。
华和尚检查了一遍其他四只铜尊,也发现了相同的东西,他推测说如果这一根棒槌如果是他们的主神的话,四周的应该是主神的守护兽。这可能和当地非常地域化的神话传说有关系,咱们不在那个朝代,已经无法了解真实的情况了。只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是青铜的材料,明朝的时候已经是十分发达的铁器时代了。
在图腾的四周查看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我们又往后走了走,后面一片黑暗,不知道有多深。
此时让我有点奇怪的是,灵宫大殿之内,一般放的祭祀用的巨鼎和长明往生烛,设暖阁、宝床、宝座和神位,现在这些都没有踪迹,有点奇怪。不过形势大过形式,东夏国一直蜗居在长白山密林深处,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生活状态,这些东西也许女真习俗里并没有也说不定。
胖子此时已经有点烦躁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摸东西。跑了一路却没见到任何可以带走的明器,如何能不郁闷。走着他就问我们,能不能让他去那些灯奴后面看看,看看后面的黑暗中有什么。
闷油瓶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行,他取出一只荧光棒,往那边上一扔密植见一道绿光闪了过去,掉落到灯奴后面的黑暗里,绿光一下子便消失了,好象是扔进了黑色的棉花里一样。
胖子看着咋舌,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闷油瓶摇了药头,表示不知道。
我对他道:“我们在外面看大殿没这么大,我们的手电没反光,殿墙肯定有吸光的涂料,离群独走,我保证你回不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胖子道:“那你们拴根绳子在我腰上,摸到东西算你们一份,算你技术入股。百分之……十,如何?”
我最烦胖子这德行,怒道:“你要疯等我们都出去了,现在别连累我们。”
潘子也道:“你他娘的猴急什么,这才到哪里啊,要是等一下你拴根绳子进去了,拉出来就剩条大腿了,你说我们是进去找你还是不找你?你看人家陈老爷子的队伍多齐心,你安了,别给我们三爷丢脸。”
胖子哎了一声,失望道:“得,你们人多,说不过你,胖爷我服从组织安排就是了,在没有查明敌情之前,绝对不背叛组织。”
“查明了也不准背叛,你他娘的现在就开始捞油水,进了地宫怎么办?你能装的了多少?”我怒目道。
胖子举手表示投降,嬉皮笑脸,我知道他的脾气,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提醒自己留一个心眼看着他,免的他闯祸。
再往里走,我们就看到了大殿的尽头,那里还有一道玉门,是用四块汉白玉片嵌接而成,门轴盘着琉璃烧制的百足蟠龙,门楣浮雕乐舞百戏图,门上雕刻着两个守门的童子,门后同样没有自来石,门是用哨兵浇死,我们撬开之后,发现门后是通往灵宫后殿的走廊,漆黑一片。
胖子看到门上的两条龙,顿时又来精神了,眼睛发亮,对我们道:“我在一拍卖会上见过这种门。这叫做蟠龙轴琉璃栓,整一扇门拍到了两亿,还是港币呢,哎呀,这门看上去也不是很重……”
我知道他想鼓动什么,泼他冷水道:“你省点心吧,那是炒作,现在现金的古董交易,能超过2000万就是天价了,这门最多就值四十万。”
“不会吧。”胖子不信:“40万炒到2亿?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我心说我口袋里的两条铜鱼都值2000万呢,但是真卖的时候谁会买,现在拍卖行的勾当谁不知道,都是想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一辈子,碰到个楞头青真掏2亿买扇门,下辈子的工作就只剩下花钱了。
胖子的世界观顿时就被我摧毁了,看着门神情有点呆滞,我们不去理他,走入走廊,向后殿走去。
后殿一般就是地宫的入口所在的地方,一般都会放一只装饰性的棺椁,点着长生蜡烛,终年不灭,或者是堆积大量的祭品,由守陵人定期更换。东夏这种常年战争状态下的隐秘边境小国,料想也不会有太多的好东西,不过地宫入口一般设在里面,我们必须去看。
进入走廊,两边加上头顶,前是壁画,壁画上蒙着一层冰,冻的灰蒙蒙的。我在缝隙中看过那一块双层壁画之后,一直对这种记述性的东西很感兴趣,于是打起手电看起来。
一看却看的浑身发凉,只见壁画之上,画的几乎都是盘绕在云雾之中的百足龙,盘起的,飞腾的,满墙都是,乍一看就象爬满了蜈蚣一样。
壁画分成好几个部分,有的壁画上还画着很多穿着裘皮的士兵,朝天上的百足龙叩拜。
头的还画着两条百足龙缠绕在一起,不知道是在交媾,还是在争斗。
每幅壁画之上,百足龙必然是主体部分。四周的人物都显得非常渺小,而且谦卑之极,显然东夏人对于这种蜈蚣龙的崇拜,比我们汉人对蟠龙的崇拜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成掏出相机把壁画全部都拍了下来,这在卖明器的时候可以用到,因为东夏是不确定政权,有陵墓的照片,价格能翻上好几倍。
“你们说这陪葬陵里葬的是什么人,万奴的老婆还是手下,怎么尽画这种壁画?”叶成边拍边问。
我也不知道,心里也觉得有点异样。
一般来说,陪葬陵的墓主人会有两种,一种是自己的子嗣和亲属,一种是自己的宠丞,子嗣和亲属的话壁画的内容因该多是生活场景,宠丞的话一般就是在朝的场景,比如说文官治水,武官伐兵之类的画面。画着如此多的神化龙形,如果在主陵里看到还可以说正常,在这里就不对劲了。而且……壁画之中看不见陵墓主人的形象。
就算以龙为主体,这些画突出龙的威严,那在下面虔诚叩首的应该会有一个领头人,因为是陪葬陵,带头人必然是万奴王,而这座陵的主人应该在万奴王的左右祀奉,但在壁画上面所有的人都是奴隶或者士兵的打扮,没有任何的领头人。
这在皇陵壁画之中,简直不合常理,不符合三规五常的壁画,画在这里等于没画。
胖子突然问道:“会不会这里的壁画也是双层的?”
我摸了一下,这里的壁画有些已经脱落了,之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面,摇头说不是,那道火山缝隙中的壁画,背后肯定有一个故事,不然在这么一个地方有着两层壁画,实在说不过去。
我一边胡思乱想,走了大概有二百多米,壁画却突然停止了,走廊到了尽头,后殿的出口出现在了前方。
出口处无门,不过中央摆着一只青铜鹤脚的灯台,有半人高,造型很奇特,上面起了一层白色的冰膜,使得颜色看起来偏黑。
我们走出走廊,来到后殿之内,胖子打起一只冷烟火四处观望,发现后殿的格局和大殿几乎相同,但是小了很多,我们可以直接看到四周的殿墙,墙上仍旧还是漫天的百足龙壁画,颜色当初应该都是鲜艳的红色,现在都冻成灰的了。
后殿之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的陪葬品,就连搜索都不需要,一目了然。中间横放三张黑色的雷文盘龙石床,台上覆盖着雕刻有云边的木籉 ,都已经给冻的开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