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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

  林柯点头,捂着小腹,吃力扶着墙蹲下,肚子痛。

  韩旭尴尬道:呃,生理期吗?

  林柯:肠胃痉挛,可能是太冷了。

  路涂小跑过来,敞开羽绒服裹住林柯,连忙问:怎么了?

  林柯冷汗涟涟:给口热的。

  路涂把茶杯递给她,俯身说:我差点你以为你拍吻戏拍yue了。

  林柯:

  热茶暖了暖胃,林柯好了些,她不敢耽误拍摄进程,比了手势示意古导演。

  古导演正在接电话,现场整顿两分钟,韩旭披着外套过来,问:好些了吗?

  好多了,林柯点头,手摸进兜里,摸到一根发圈,问路涂:这是谁的衣服?

  路涂:你的呀。

  林柯:我没有这种发圈。

  路涂啊了一声,一拍脑门,说:刚才朱末睡觉,我把衣服给她盖上了,她去拍戏两件衣服都脱原地,我可能拿错了。

  林柯唔了一声,拢紧衣服,说:那算了。

  休息几分钟,古白叫林柯和韩旭开了个小会。

  古白皱眉:投资人让改戏。

  韩旭挑眉,编剧仰天长叹,感觉又要和导演吵架了。

  只有林柯点头,没有什么异议,片场改戏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本来以为只有烂戏古偶才有人随便改戏,没想到古白的剧资方也要插手。

  韩旭:改哪场戏?

  古白:你们两的戏。

  林柯纳闷看一眼韩旭,相处许久,她认为韩旭是一个认真尽职的好演员,竟然也会干涉剧本?林柯觑一眼韩旭。

  韩旭正巧看过来,感觉林柯的眼神暗含深意。

  古白说:把吻戏删了。

  编剧大叫:导演!那怎么行!戏都拍到十几集了,男女主还没吻戏!像什么话!

  古白:你去问投资人。

  编剧微讶:投资人让改的?

  这个剧投资人七八个,韩旭还是带资进组的,古白说的谁?

  一时间大家心里纷纷猜测。

  古白深切看一眼林柯,转头对编剧说:删了,改成一场打戏,一个杀手一个侠客,势均力敌的拳脚较量,比意外发生的吻更有一种心心相惜契合感。

  编剧翻了翻剧本,结合前后和整个剧本,剧中男女主因为这个吻,一个心动,一个记仇。

  如果改成打戏,倒也契合人物性格,罗英莽撞而无畏,说得过去。

  编剧退了一步,只要投资方同意,导演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古白:你们休息,把美术和摄影叫过来,重新整理分镜。

  林柯纳闷走开,谁要改戏啊。

  韩旭裹着两件大棉衣,全然不见戏里男主风度翩翩的样子,打了个喷嚏,说:删了好,不然戏播了,林秉然是不是又要去我微博底下闹事了?

  林柯哽住,脸色发烫,不好意思。

  韩旭:你知道谁要改戏?

  林柯摇头,韩旭神秘一笑,这时他的助理过来,附耳在韩旭身边叽里咕噜。

  林柯:?

  韩旭哈哈大笑,对林柯说:真想不到啊。

  林柯:怎么了?

  韩旭耸肩,转身去休息区休息,情侣,啧。

  林柯:

  林柯坐回休息室看剧本,戏幕进入高潮,林柯已经连续两周每天仅休息四五个小时。

  高强度的拍摄和过度透支自我融入戏里,她的努力路涂看在眼里。

  昨晚几点睡的?路涂问。

  林柯:两点。

  今天上午八点开拍,妆容复杂,最迟六点就要起床做造型。

  路涂:趁时间眯一会,这么拼干什么?你还要不要命了。

  林柯揉搓眼睛:你去帮我把手机拿回来。

  路涂把茶杯塞给林柯暖手,马上就去。

  演员的休息室alpha和omega是分隔开的两间房。

  林柯浅浅阖眼,等路涂出去,她又重新举起剧本,剧本的边缘已经发皱,纸张彻底失去了纸墨味,抵在下巴,可以围见淡淡的青梅香。

  林柯一遍遍审读,脑海偶尔浮现林秉然的身影,她会看着剧本发怔,徐徐回神了,摸索到手机,再给林秉然发一条消息。

  林柯往衣服口袋一抓,抓空才想起手机不在身边。

  天愈发冷了,林柯拢紧外套,把小太阳拉近到身前,烘烤自身。

  几分钟后,路涂拿着手机回来。

  林柯咕哝:去好久。

  路涂嘴角抽搐:听了点八卦。

  林柯惊讶:说啥了?

  路涂:

  几分钟前,路涂出门去b组,路过导演工作室,编剧在讨论剧本,提到投资人林秉然。

  走到楼下,导演拿着粗糙的分镜,看武指过招。

  快走开了,听到古白说林秉然,又跑回去偷听。

  古白:林秉然对剧本有思考,这场戏改得不错,哈哈哈哈。

  众所周知,古白是拍纪录片转行的,接手的项目大多是严肃主题,极少涉及情情爱爱,删改吻戏为打戏,简直正中他尿点。

  副导演调侃:导演很排斥感情戏?

  古白摇头:武侠剧,先有侠骨再有柔情

  路涂听了一堆乱七八糟,拼凑出一个信息。

  林柯:她改的?

  路涂点头:喏,手机,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林柯把手机点开,接连不断的信息震麻了掌心,她低头,林秉然的聊天框里一堆未读信息。

  紧张的戳开。

  斑点狗:【汪。】

  斑点狗:【图片】

  林柯从上往下浏览,林秉然拍了一页剧本,剧本里,标注着九十八场戏,吻戏两个字被圈红加重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林柯:

  斑点狗:【我看了剧本,觉得这场戏不合理。】

  林柯:

  斑点狗:【热心市民反应了一下意见,导演取纳了吗?】

  尽职尽责的好演员,竟然也会干涉剧本?林柯扶额,我刚才还鄙视了韩旭

  路涂:

  手机再次震动。

  林秉然梳理了林柯的剧本,连人物小传和剧本里那些一笔带过的内容,她给了一个完整的符合人物逻辑的过去。

  通读所有内容,罗英在林柯心里的形象更加立体,林柯微惊。

  梅花鹿:【你看两份剧本?】

  斑点狗:【看完了,所以,你能好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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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九章

  横店, 冬夜。

  路涂:啊切!

  林柯被这一声吓得够呛,差点踩到冰面遛了出去,嗬, 吓我一跳。

  路涂打着电筒:太冷了, 是不是要下雪了?

  林柯摇头,并着腿,嘶声连连。

  路涂连忙扶住林柯,两个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踏在光溜溜的地上像两只笨重的企鹅。

  林柯尴尬的撑着膝头:嘶,好痛喔。

  路涂:吊威亚是这样的, 回去记得给伤口上点药, 要我帮你?

  林柯摇头,我自己涂。

  背上涂得到?路涂问。

  林柯:没问题, 我还可以反手摸肚脐。

  路涂点头,搀扶着林柯回去,还有几天过年了,到时候全剧组一起吃年夜饭,不会寂寞的。

  我没事,林柯笑笑,给你放假吧, 买票回家。

  路涂连忙摇头:饶了我, 我倒是情愿加班, 回去就要相亲, 什么alpha、beta一天可以相三个!

  林柯:

  回了酒店, 朱末发消息让林柯去403吃火锅,林柯想温习剧本,说了声不去, 钻进浴室。

  房门被刷开,路涂拿了药膏进来,高声说:药我给你放在床头了!

  好!林柯说,听到房门被合上,才推开浴室门出来。

  林柯裹着浴巾,穿成一件抹胸短裙的样子,她把玄关处的落地镜搬到卧室,坐在床尾给自己擦药。

  手机响,林秉然的视频电话弹进来,林柯拢了件外套,想也没想就点开了。

  你忙完啦?林柯问。

  林秉然嗯了一声,声音有点疲惫:你在干什么?

  林柯轻咳一声,看剧本呢。

  林秉然:剧本呢?

  林柯站起来,目光逡巡扫过床周,说:在客厅。

  林秉然懒懒打了一个哈气,不要撒谎。

  林柯:在涂药。

  嗯,今天有吊威亚的戏,林秉然肯定的说,强度比以前大吗?

  林柯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林秉然:猜的,小脸惨白一道,涂完药了吗?

  林柯:没。

  现在涂,林秉然说,我看看伤得严重吗?

  吊威亚,大腿内侧和腰和后背都是青色的勒痕。

  林柯脸红扑扑的,怀疑林秉然是故意的。

  林柯拖了张凳子,找地方把手机支住,看得到吗?

  林秉然:你怎么擦?

  林柯:对着镜子的。

  林秉然便嗯了一声,林柯把手机安置在椅子上,林秉然能看到她涂抹药物的动作,和四分之一的侧身。

  看不到。林秉然突然说。

  林柯起身挪了一下手机,保证林秉然可以看到整个侧面。

  还是看不到。林秉然说。

  林柯脸彻底红了,你说摆在哪里。

  林秉然唔了一声,道:放在镜子哪里好了,我帮你看看擦没擦到。

  林柯的脸彻底成了熟虾,你,你

  林秉然催促:快点哟,不然我就要困了,困了就要睡觉,睡觉就要挂电话。

  林柯:

  两个人快一周没视频了,林秉然的戏还有两周左右杀青,忙起来连饭都没时间吃,而林柯为了保持演员在人物中的状态,也很少跟林秉然腻歪了。

  林秉然一说,她也有点心痒痒的。

  像蚂蚁在心上爬一样,林柯吞咽吐沫。

  林秉然:那我挂了。

  林柯:不!

  林秉然挑眉,枕着枕头双目含笑的望着她。

  林柯把手机摆到镜子旁,弯腰时手捂着胸口。

  遮住干什么?林秉然嗓音微哑。

  林柯抿唇,出镜之后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林秉然皱眉:快点把药涂了。

  林柯两分钟后回来,拿着药膏坐回床尾,我去穿了条内裤。

  林秉然便笑着没说话,林柯羞赧,一条腿抻长,架在面前的椅子上,半躬身的涂药。

  电话里半晌里没有声音,手机屏幕太小,林柯只能依稀分辨,林秉然透过屏幕,正在盯着她。

  静谧,林柯的手心蓄了一把汗,药管子几度脱落,她慌忙抓住,忍不住绷紧脚背,伤口涂上药膏有些疼,林柯抹开,疼里又带着一股痒意。

  林柯涂完腰上的伤口,撩开浴袍下摆,大腿纵横着刺眼的勒痕。

  林秉然:太娇气。

  林柯一怔:什么?

  皮肤太娇气了。林秉然说。

  林柯抿唇,磨起茧就不会这样了。

  林秉然两眼眯着,问:我的有茧吗?

  什么?

  林秉然:这里。

  林柯凑近屏幕,林秉然低头对着自己的腿中一看。

  林柯脸轰的燃起来,没,没有,很光滑。

  林秉然:你怎么知道光滑的。

  摸,摸过了不是么?林柯说。

  林秉然拉高棉被,缩进被窝里,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闪烁着如萤的光点,问:涂完了?

  没。

  林柯抓住滑溜溜的药管子继续涂药,期间挠了一把腺体,才发现那种痒意不仅来自伤口,不止腺体,还有心里。

  林秉然一直盯着她。

  林柯:涂,涂到了吗?

  不疼了?林秉然问。

  林柯缩起脚,摇头。

  林秉然舔过水润的唇,还得往下一点。

  林秉然目光晦暗,盯着林柯上完药,又说:转过去,涂后背的。

  林柯转身,脱掉浴袍,如雪的白色浴袍堆砌在腰间,她挤出药膏,偏头对照着镜子涂抹背后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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