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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第6节

  “……”

  阮颂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中了陈严的激将法。

  …

  与此同时,送任钦鸣回家的保姆车上。

  车窗外天色已暗,夜幕为霓虹闪烁的城市披上深色的外套,助理小卢晚上应酬代任钦鸣喝了酒,所以只坐副驾驶。

  现在正在开车的,是经纪人徐兰的司机。

  徐兰本人则和任钦鸣一左一右坐在后排的窗边,各自望着窗外“看风景”。

  实话是以徐兰的个性,任钦鸣已经做好自己会遭到连环追问的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却是两人从警局出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徐兰既不骂他,也不问他,少有的安静氛围还让人有点不习惯。

  不过也说不定明天就要辞职了。

  就跟在她之前的无数任经纪人一样,受不了被他故意冷落的窝囊气。

  任钦鸣索性眼睛一闭,靠着椅背把帽沿往低处一压,直接抱着胳膊睡大觉。

  说起来其实他们没错,要怪就怪当年第一个把他带红的经纪人,为了让他“专心工作”,没少在他和阮颂中间作怪,甚至最后会分手至少八成是他挑拨的。

  任钦鸣从那以后就抗拒一切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对他进行说教和约束的经纪人。

  “所以你们现在虽然分手了,但你想复合是吗?”徐兰冷不丁开口问。

  本来计划“睡着”的任钦鸣:“……嗯。”

  因为某种约定俗成的东西,所有接手他经纪人这个职务的,没一个愿意放他谈恋爱。

  之前徐兰的态度也确实是不赞成,任钦鸣理所当然把她放到对立面。

  结果女人出口的下一句却是:“我可以帮你。”

  车厢里狠狠沉寂了几秒。

  任钦鸣为了确保不是自己耳朵出错:“你说什么?”

  徐兰依言重复:“我说你看起来求复合不太顺利,我可以帮你。”

  这话一出,任钦鸣立刻“睡”不下去了。

  他迟疑抬起帽沿,微微坐直身扭头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眼神之不信任,已经相当能说明问题。

  “终于舍得正眼看我了吗?”

  女人就那么端端正正架腿坐着,亮出手机屏幕给他看:“资料我已经托人都查到了,阮颂是吧,和你一样是b市西柳人,在西柳一中读书的时候认识,但他成绩好,考上了双一流985a大,你拼了命的学却也只能够上a市一个普通的211。”

  眼看两人差距越来越大,任钦鸣本来没打算进娱乐圈,终于也还是动了“抄近道”的心,希望自己能和阮颂肩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谈恋爱也不是从高中就开始的。

  任钦鸣花了高中三年认清自己的心,又花了大一、大二两年对阮颂死缠烂打,终于是在二十岁生日那天成功把人追到手。

  然后就是一段长达五年的爱情长跑,阮颂始终在top当温室里的高岭之花,任钦鸣则成了大棚外肆意生长的野花野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谁又能想到,现在两人的境遇直接掉了个个。

  徐兰一字一句准确概述出两人过往种种,饶是副驾上的小卢也忍不住悄悄透过后视镜望,心中赞叹。

  这手腕,分分钟找准钦鸣哥的七寸。

  “我不关心你们两个一年前具体是因为什么分的手,但我现在答应你帮你创造机会把人追回来,前提是你要跟我签一份协议。”徐兰也不多废话,抬手便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合同。

  这份合同从她听完王端那些前因后果,就差不多在脑子里成形。

  但任钦鸣根本不伸手接,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谨慎:“你先说你能创造什么机会。”

  “恋爱综艺。”

  徐兰转手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我后来想了,我觉得王总说得在理。‘单身’红利不能吃一辈子,但‘长情’可以,既然契机已经出现,不如早点转型。这是我关于你未来发展方向调整以后的新企划,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拿回去看看。”

  意思就是她现在不仅不阻拦谈恋爱,还要大力支持,最好谈他个一辈子不准分手。

  任钦鸣这才态度松动伸手接下企划案,问她:“恋爱综艺是什么意思。”

  “今天找来那个平台制片人手里不止有访谈类综艺,还有一档邀请情侣参加的顶流恋爱综艺。热度很高,只是跟你的方向不合,所以没人跟你提过。”

  徐兰一手捏着合同,一手握着手机,已经找出那个制片人的微信,使出杀手锏说:“只要你现在把我手里这份协议签了,我支持你公开恋情,并且承诺帮你说服你的前男友,跟你一起假扮情侣参加综艺。”

  至于后续能不能成功挽回,那就不关她的事了,看任钦鸣自己的本事。

  月上中天,清冷的夜色透过玻璃窗蔓延进车厢。

  任钦鸣听完徐兰的提议难得顿住,一双遮挡在帽沿下的眸子黑得发亮,却始终保持着头脑的清醒,绷紧下巴冷冷开口。

  “阮颂不会答应你的。”

  徐兰早有准备:“他会。他妈妈现在在医院里躺着,肿瘤压迫神经,越快动手术越好。你猜这么好的挣钱机会他会不会答应?”

  又是一阵沉默。

  关于手术费这件事,任钦鸣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了解阮颂,无论是自己直接给钱,还是托人帮忙介绍项目,阮颂都不会收。

  就算最后万不得已为了救命真收了,他这辈子也到头了,阮颂绝不可能再跟他复合。

  无声的拉锯中,任钦鸣终于松口出声问:“协议里写了什么?”

  徐兰终于扬眉吐气露出胜利的笑:“不管写了什么你都会签吧。”

  在任钦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徐兰:“你好就是我好,这协议里唯一对你有挑战的,就是不能无理由拒绝跟我沟通。需要我借支笔你吗?还是你拿回去再仔细看看考虑一下。”

  任钦鸣直接被拿捏,后槽牙一紧:“……妈的我签。”

  职业经纪人的强迫症终于得到满足,这世界上就不可能有她徐兰搞不定的艺人。

  女人大度笑笑向任钦鸣伸出手:“那以后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最强人形外挂已上线~

  中瑞王总笑眯眯:想不到小任你也有今天

  为爱低头·任钦鸣:……

  第6章

  阮颂头天夜里被陈严抓着秉烛夜谈,两人吃完日料草草洗漱,连收拾餐桌都顾不上,倒头就睡。

  导致阮颂第二天一大清早接到医院的电话,整个人云里雾里,眼皮都睁不开。

  好在是医院前台护士的声音不像推销:“请问是阮先生吗?这边是a市第一医院,有人来探望您的母亲。”

  阮颂差点直接报出任钦鸣的名字,缩在被子里清了清嗓:“……男的吗?”

  护士否认:“一位姓徐的女士,说是您工作上的同事,陪阿姨聊了会天,让我们打电话告诉您一声,应该有事想和您聊,但联系不上您。”

  阮颂合着眼睛“昂”了一下,然后冷不丁问:“你看她探望我妈拎来的礼物贵吗?”

  护士:“?”

  …

  阮颂本来挺急,但一得到护士探查完毕后“非常贵”的答复,立马慢慢悠悠起来。

  不管是谁,既然带了重礼上门,那必定有事求他。

  而且这事还不太容易办。

  阮颂打算把人放在那晾一晾,让护士告诉那位女士他现在有点事,晚一点才能到。

  然后从床上、挑衣服,甚至有闲心洗了个头澡,一切都不慌不忙,顺带把胖子也叫起来了。

  陈严睡眼惺忪扒拉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姓徐的女的,还带贵重的东西去看你妈,只能是任钦鸣经纪人了吧,这是想求你办事?”

  阮颂叉着腰刷牙:“这回是个啥样的?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陈严打了个昨天晚上吃日料存下来的饱嗝:“挺牛一女的,昨天她说话任钦鸣一句不搭理,她也不生气。我以前还吃过她的瓜,现在当红的几个80后大花,全是她当年发掘出来捧红的。”

  阮颂琢磨这还挺厉害:“那怎么没接着带大花,跳槽到任钦鸣这么个难搞的这里了。”

  任钦鸣频繁更换经纪人的事,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

  陈严略略压低嗓音:“欸你别说,我还真找人打听过,我朋友给我说的版本是这个徐兰工作太拼了,给自己的艺人招揽资源太有手腕,挡了别人的道,被几个老牌经纪人还是谁的,联手封杀了一段时间,逼她自己辞了职。”

  阮颂含着泡沫:“整这么传奇呢,那现在咋又复出。”

  “存款告急了吧,一个人养家带孩子也不容易,任钦鸣经纪人的工资和提成又是别人的两倍,可不得拼一把。”

  陈严对自己听来的八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唏嘘摇头道:“当年逼她辞职,好像就是钻了她怀孕的空子,这一算孩子今年该五岁了,马上上小学,正是烧钱的时候。”

  “哦,我还听说她老公在她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跟她以前带过的一个艺人劈腿跑了,反正挺惨的。”

  阮颂一顿听完,直接牙都快刷不下去了:“你这搞得我突然良心备受谴责,都不好意思为难她了……”

  陈严悲壮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卑微打工人,能行方便就行吧。”

  然后阮颂赶紧也不磨叽了,嘴里的沫子一吐,对着镜子吹干头发便准备出门。

  还是陈严抢在临走前给他手里塞了个面包:“虽然昨天晚上吃很饱,但早上多少还是垫点。”

  阮颂:“知道了,走了。”

  陈严站在门口目送他进电梯,一副忠心向兄弟的模样,但其实等电梯门一关,转手就在微信上编辑消息。

  【胖子千斤重,脸皮占八百:姐,搞定!颂出门了】

  那头回信。

  【徐兰:ok,回头还想吃什么瓜,直接滴滴我】

  刚才那点陈年旧瓜倒不是陈严糊弄阮颂瞎编。

  真确实都是真的,只是给他说八卦这些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当事人徐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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