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让骁看了会儿,觉着好笑,松开她的下巴,拉着椅子说下,漫不经心说:“我不忙怎么赚钱啊。”
他一向不屑于将这些事情拿到台面来说,在他看来谁都辛苦,ear重组之初,他和技术班子熬通宵做测试,谁不是没日没夜熬出来的。
没有人是简简单单成功的,所以他更珍惜现在忙一点。
程尔说:“你就是太努力了。”
她真的很心疼他。
贺让骁散漫笑了笑,没什么正形说:“不努力,怎么娶我的大小姐回家。”
他那声大小姐显得格外狎昵,程尔脸一下就红了。
夜里,程尔红着脸推贺让骁,“外面会听见。”
他的这个小床,以前没觉着动静大,只要他动起来就吱嘎吱嘎作响,程尔忍了又忍,听着动静越来越大,心惊不已。
他低头吻住他,又将她捞起按在窗户边,声音贴在耳边,“这样就听不见了。”
可是地板太凉了,程尔赤脚站了会儿,很快就站不住了,他将她抱了起坐到椅子上,从下往上看着她。
漫不经心的眼里晃荡如深海,波澜壮阔,他唇间悬着一点笑,视线上上下下将她的反应全看进眼里。
他忽然抬起肩膀,直起身凑过去亲她眼皮,楼上的动静让程尔睫毛轻颤着,她睁开眼,气息不稳地问他:“以前,我在楼上动静很大吗?”
她想说他也能听见冲水声,还有洗澡时水浇在地板的声音吗。
贺让骁低低“嗯”了声。
程尔脸颊发烫,后知后觉地觉着有点羞,又问他:“那你偷听过没。”
她知道这个问题有多无赖,毕竟楼上楼下一点也不隔音,就算她洗澡什么的,他就算听见了也是光明正大。
贺让骁缓慢拉起眼尾,“听过。”
他的嗓音放低,有点坏坏地蛊惑人,“也听着,自己搞过。”
*
校庆在一片热闹中举行。
程尔和贺让骁受邀参加,贺让骁以程尔的名义为母校捐款一百万。
抛弃那些繁荣的老生常谈,程尔看着台下哪一张占稚嫩的脸,她也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八岁,百日誓师大会那天,她站在台上,跟同学们畅想未来。
迟到了五年,她作为优秀校友代表上台致辞,站在贺让骁站过的位置,沐浴着阳光。
她说:“曾经我也曾迷茫过,但有人告诉我考大学又不是摘星星摘月亮,伸伸手就能够到,有什么难的。我今天也想告诉大家,在溪流中,强劲的水流会带走石子和灌木,请务必披荆斩棘,做自己的东风,一路奔向你的荣光。”
她话音甫落,台下响起热烈而经久的掌声。
那天校庆晚宴程尔和贺让骁没有参加,他们驾车到了海边,海风冰凉,刮在身上还有点冷。
但程尔不觉着凉,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她想到了贺让骁第一次带她来看星星,第一次接吻。
一望无际的黑落在海面上,海浪卷着白色浪花浮浮沉沉,仿佛不知疲倦地拍打岸边。
海风将头发吹乱,程尔听见贺让骁叫她名字。
她转过身,贺让骁从不远处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手里拿着两听蓝罐可乐,仿佛十八九岁的恣意张扬的少年跨越时间,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风扬起他的衣角,程尔仿佛看见一颗落水的月亮,衣衫装满了风。
她往他走了两步,叫他:“贺让骁。”
“你怎么这么慢才来啊。”
其实也不慢,他去买东西不过几分钟。
贺让骁扬扬手,有些高兴,“这里的超市只卖蓝罐可乐。”
“如果十八岁你没有遇到我,你会在做什么?”她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贺让骁思索了几秒,“大概在等遇见你。”
“那二十八呢?”
他牵住她的手,“在爱你。”
“这么肯定会遇见我啊?”
他说:“不确定,但预感会。”
初见时,她觉着他这样的男生是一缕风,是悬在山涧的明月清辉。
他会短暂下坠,却永远不会栖息。
其实,她的少年炙热如风,灿如炽阳。
他恣意张扬,自有一番天地。
风还是明月清辉,这些都不足以形容。
他是贺让骁。
程尔的贺让骁。
――
光终究会洒在你身上,你也会灿烂一场。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好啦,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休息一下写番外。
完结之前很多话想说,但是真到了这天,感觉脑子很乱,写得也很慢,还有点着急怕辜负大家期待。
最后还是感谢一路支持的伙伴,爱你们,希望你们也能自在如风。
好啦,番外见。
想看什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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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有一天,时间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也许会有一天,时间真的有终点,也要和你举起回忆酿的甜,和你再干一杯。”“如果说要我选出代表青春的那个画面,浮现了那滴眼泪那片蓝天,那年毕业,那一张,边哭边笑还要拥抱是你的脸。”引用歌词《干杯》
“在溪流中,强劲的水流会带走石子和灌木”引用尼采《与孤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