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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渣攻为我醋炸天 第26节

五个渣攻为我醋炸天 木三观 6849 2024-06-30 13:27

  太子、太傅和小黄门三人便去了医护室。那是阮阳专用的医护间。医生在细致地为阮阳做检查,而单维意则一脸不在乎地坐在旁边。

  院长也站在一旁,对阮阳嘘寒问暖。

  这些日子,阮阳已经和院长打好关系,让院长站在他这边。而院长呢,一来喜欢阮阳的言谈为人,二来也是卖沈逾的面子,所以愿意站在阮阳那头。但事关单维意,就不免牵涉到太子,院长也不敢十分替阮阳出头。

  院长便只好装作看不见单维意,只一味地问阮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太子、太傅和小黄门便到了。

  看到沈逾,阮阳立即一脸楚楚可怜:“太傅……”

  沈逾上前,问医生情况。

  医生是阮阳收买了的人,自然按着阮阳的吩咐做事。他便一脸痛心地说:“太傅,阮老师的情况非常不妙啊!他本来就虚弱了,怎么禁得住这样恶意的殴打?”

  单维意却说:“医生,你看病就看病,难道还会开天眼?会判案?你怎么能断言我‘恶意殴打’了?”

  医生义正辞严:“你看看阮老师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这样还不算恶意?”

  “我没有恶意,我就是随意。”单维意答。

  这话也够气人的。

  阮阳瞪大眼睛盯着单维意:“你……你……”

  太子确实觉得单维意随意打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打的是沈逾的人,那就不好。所谓打狗要看主人。太子免不得板起脸,呵斥单维意道:“不得放肆。这儿是帝国学院,你以为是你家后花园吗?由得你一个学生胡作非为、殴打师长?”

  太子训斥单维意,也就像是家长骂小孩给外人看的,还是为了保护他。可是智商不高单大公子哪里能明白?

  他听到太子这样说自己,立即就不开心了:“殿下,你是为了这个姓阮的而骂我吗?”

  太子没好气地说:“你注意态度!”

  单维意冷笑,说:“好啊,连你也不帮我了!那你把我送你的猫还给我!”

  听到这话,太子真是好气又好笑,险些就绷不住脸了,只好粗声粗气地道:“不要胡闹。”

  阮阳从床上起来,但是却脚下不稳,沈逾忙体贴地搀着他。

  阮阳虚弱地朝太子一拜,说:“我深知单大公子是太子的人,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儿是帝国学院,就该守帝国学院的规矩。上回单大公子出手伤人,我念他初犯,没有追究。然而,他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如果再不按照学院条例处置,那又怎么能够彰显公正和威严?”

  太子对于阮阳的长篇大论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

  他性子唯我独尊,哪里会管什么“如何能够彰显公正和威严”?他觉得他自己就是公正和威严。

  但太子不会这么对阮阳说,因为阮阳身边还站着沈逾。

  太子便对沈逾说:“太傅以为如何?”

  阮阳也看向沈逾,仿佛想从中看清楚沈逾的态度。

  不仅是阮阳、太子和院长,就连单维意也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紧紧盯着沈逾。

  所有人都在等沈逾的表态。

  第27章 阮阳下线

  压力给到了沈逾这边。

  沈逾如觉头上压了一座大山。

  然则,他还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帝国太傅。但见他淡淡一笑,举重若轻地道:“现在的重点应该还是看看阮老师的伤势。等做过了治疗,我们再商量对单同学的决定不迟。”

  这一听就算“拖字决”,太子看沈逾不打算就此立即决断,那就是有转圜的机会。太子颇感满意,满口同意。既然太子和太傅口径一致,院长肯定也不会有二话。

  单维意揍阮阳揍的都是皮外伤,阮阳去治疗舱泡一下就好了。等治疗结束,阮阳披着毯子万分柔弱地从治疗间出来。只见四下无人,只有太傅在那儿候着。

  阮阳看见沈逾,像看到救世主一样,满眼闪烁着游动的光——这落在从前的沈逾眼里,肯定是加好感度的。但现在的沈逾对美人含泪的姿态完全无动于衷。

  阮阳低头掩饰失望。

  沈逾拍了拍阮阳的肩膀,说:“你还好吧?”

  阮阳抬起头,一脸坚定地说:“太傅,我伤得不要紧。但是,单维意这样的校园恶霸实在不能被容忍啊。”

  阮阳说得大义凛然,仿佛真的只说为了肃清校园风纪。沈逾也没有抗拒,只说:“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阮阳说:“我想着,别的就算了,但按规定处理那肯定是必须的。处分必须记上。”

  沈逾眉头蹙了蹙:“上次他已经记过一回处分了,现在再记一次,那就是要退学的了。”

  实不相瞒,阮阳要的就是让单维意退学。

  阮阳叹了口气,说:“单维意这个学生实在顽劣,连我和闻鹿都打到头破血流了,更不用说平时那些更为弱势的学生,会被他怎么欺负。我看他的功课也不好。说句难听的,他本来就不具备在这所帝国最高学府学习的资格。如果让他这样的学生继续在这儿读书,甚至还得到学位证书,那才是对这所神圣学府的践踏!”

  沈逾沉默了一瞬。

  阮阳又说:“太傅,您也是师长啊,您也该有决断才是……”说着,阮阳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太傅也和太子一样偏心他?”

  沈逾听到这话,嘴角泛起虚伪的笑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笑容冷冷的,钻得阮阳心口一疼。阮阳咳了咳,别过头,说:“我的意思是,太傅和太子亦师亦友的,是不是想看在太子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逾只道:“你刚刚说的,单维意很恶劣,连你和闻鹿都打,肯定还欺负别人。但据我所知,他就只打了你们两个。”

  阮阳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接话:“是……是这样吗?”

  沈逾又说:“阮阳,你明知道单维意是什么个性,却两次三番去激怒他,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何非要他退学?”

  这话说得太过直接,跟一根箭似的直插阮阳的心。

  阮阳心口大动,脸色发白:“太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单维意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好了。”沈逾淡淡打断了阮阳的话,“你如果是认真想和我好的,可不可以跟我说一次真话?”

  沈逾的话很庄重,又认真,配着他儒雅的脸庞,透出一股凛然之气,让阮阳也不禁为之一振。

  阮阳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我这两次对单维意出手太过急迫了,让沈逾看出了破绽?

  难道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算计,所以才对我掉好感吗?

  有可能啊。

  毕竟,沈逾和单维意基本上没有交集,他哪儿能移情别恋呢?

  所以竟然是我对单维意出手,崩了形象,才导致攻略进度倒退?

  阮阳推理一番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便立即调整策略。他摇头叹气,双目泪垂,握住沈逾的肩膀,说:“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沈逾看着阮阳,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说实话,阮阳的碰瓷大法也不甚精妙,沈逾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阮阳又兑换一个“琼瑶女主一滴清泪”道具,让自己哭出眼泪一颗一颗像水晶般掉下来的脆弱美感。他只说:“我只是……只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单维意想从我这儿把你抢走……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太爱你了……”

  沈逾听到阮阳把单维意看作情敌后,心中不觉一阵讶异。

  他和单维意之间的联系非常隐蔽,连敏感多疑的太子都没有察觉出端倪。这个阮阳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逾一想到阮阳竟然看出了首尾、还用这样低端的手段来阻止,心下就立即不悦。阮阳看出了他和单维意有问题,为此干了这些傻事,难免不会引起太子发现。如果让太子知晓……

  沈逾脑子的念头不过转了两秒,就已有了决断,面上浮出笑容:“你也太多思了,这根本是没有的事。”

  “真的吗?”阮阳半信半疑地看着沈逾。

  沈逾点头,说:“闹了半天,原来是吃干醋。”

  阮阳听着沈逾语带宠溺地笑看自己,心中一松:太好了,看来心结是要打开了。我的攻略进度应该能恢复了吧?

  就在阮阳心头大石要放下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响起一段刺耳的警报:攻略目标沈逾对您的好感度直降为零。

  这个“零”字刺痛阮阳的心。

  阮阳震惊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逾的眼睛。

  但见沈逾仍是温柔宠溺地笑着看他,还伸手拨了拨阮阳额前的碎发:“别多想了,好好养病。”

  “那……”阮阳呆呆地看着沈逾。

  沈逾以为他还在纠结单维意的事情,便说:“会如你所愿的。”

  说完,沈逾转身就走了。

  离开阮阳之后,沈逾径自前往太子居室。太子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到沈逾出现,太子便让小黄门倒茶。

  沈逾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心里五味杂陈。

  太子却不知道沈逾内心复杂,只说:“阮老师怎么样了?”

  沈逾叹了口气,说:“他的身体倒是其次,就是心里不舒服。而且,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单大公子确实不太适合在学院进修,他的心很浮躁,这儿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好去处。”

  听到这话,太子眼光微沉:“所以,阮老师还是坚持要单维意退学?”

  “这也是按照校规办事而已。”沈逾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太子说:“阮老师不肯原谅单维意吗?我看他不像是这样心胸狭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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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逾轻轻一笑,说:“殿下,请听我一言。”

  太子听到沈逾语气庄重,便也凝神道:“老师请说。”

  沈逾语气柔和地说道:“太子和单大公子关系好,应该比其他人都更清楚,单大公子确实不是在学院修习的料子。”

  太子不得不承认沈逾说得对,这个智商不高、心浮气躁的大公子在学院是纯粹浪费顶级教学资源。“只是……”太子还是下意识地维护自家爱宠。

  沈逾却继续说:“让他在学院念下去,对于他来说也不一定是好事。再说了,您过些日子就要回皇庭了,留他在学院也不方便。”

  前面那句太子没听进去,后面那句却也让太子思量起来了:“你的意思是……?”

  沈逾说:“与其让他在学院里荒废时光,不如到时给他在皇庭安排个差事,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看着。”

  这话说得很合太子的心意了。

  太子也曾想过,等他回到皇庭,要见在学院念书的单维意就不那么方便了。如果按照沈逾说的,索性让单维意退学,再跟太子一起回皇庭,也是很不错的。

  “太傅说得很有道理。”太子点点头,却又顿了顿,“只不过,就这样把他退学了,他面子上是不是会过不去?”

  沈逾暗地纳罕:太子可是真心宠爱单维意,居然还会考虑到单维意的面子啊。

  沈逾笑笑,说:“说句不该说的话,殿下这些天对他太过宠爱,已让他有些恃宠生娇了。正好趁这个机会磨磨他的脾气,不然的话,以后又有得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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