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牧已经收到了岳父的通知,他的现代诗《断章》彻底宣告撤出小学语文课本,这对他是一个重大打击,以后再出门,自己还能吹什么啊!
“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地步了吗?”他问岳父。
“没有了,”左横悲伤道,“就算把那个封寒的作品全都撤掉,慕容牧也没机会了!”
因为左横过分夸大了苏鸣鹤怼封寒的欣赏,把这视作女婿作品落选的主因,于是慕容牧把苏鸣鹤和封寒都恨上了。
虽然苏鸣鹤的地位太高,自己拿他没办法,但他女儿跟慕容牧是同行,都是出版商人,只不过慕容牧是行内翘楚,苏鸣鹤的女儿顶多就是一个后起之秀,从公司规模和每年的码洋比较,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对付不了老的,可以对付小的,之后只要苏鸣鹤女儿的公司发新书,自己就拿出相同类别的,更厉害的知名作者作品狙击,虽然不能让她伤筋动骨,恶心恶心也是好的!
还有就是那个封寒,这个比较难办,山高水长,鞭长莫及啊!
幸好慕容牧公司旗下有一名作者,叫做蔡蝶飞,是公司最近力捧的,出过一部百万销量的青春文学。
两人在京城吃饭的时候,蔡蝶飞在讲自己为什么选择东扬文艺周刊这样的小杂志连载的时候,提及,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整一个叫韩士群的编辑,不仅这个人可恶,他那个继子也非常讨厌,就是最近网上热议的鹊桥仙的作者!
“封寒?!”也是我慕容牧的仇人啊!
有了共同的仇人,慕容牧和蔡蝶飞一拍即合,又撺掇石一拓,一起在封寒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抛出代笔说,试图把水搅浑,把封寒和韩士群的名声彻底破坏!
到时候鹊桥仙不是他写的,小马过河也不是他写的,所有荣誉都不再属于封寒!
蔡蝶飞:看你还靠什么泡妞!
慕容牧:看你还有什么脸留在课本上!
石一拓:看你韩士群还有什么脸在东扬文艺圈混!
然而就在刚刚,石一拓接到了胡娇的电话,砸了,彻底玩砸了!
“你就不要再来上班了。”石一拓冷冷道。
“石主编,石少,这件事跟我真的没关系啊,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的吩咐说的!”胡娇声泪俱下的辩解道。
石一拓懒得听,胡娇已经一点价值都没有了,而且也不会有别的媒体敢录用她了,除非离开婺城!
挂了电话的石一拓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自己不过是想讨好蔡蝶飞,顺便跟慕容牧这个出版大鳄攀上关系,好为将来拓展全国市场打下基础,结果,太他娘不巧了,竟然碰上城主视察,胡娇这个傻娘们儿竟然惹怒了城主!
损失惨重啊!
婺城上下机关的订阅其实没有多少,但这是一份荣誉,是婺城其他文学类杂志所没有的!
这个荣誉丢了,东扬文艺的逼格也会瞬间跌落云端!
“韩士群!封寒!这是你们逼我的!别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我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自言自语了一阵,石一拓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不用考虑了,我再加一倍!最后一次问你,干不干!”
……
封寒跟着曾乐心和独孤勒到了校长办公室,独孤勒指着墙上他的作品,“我一直好奇这篇文的作者是谁,今天总算搞清楚了,不过我们学校好像没有这么一位同学,可惜了。”
曾乐心知道,这篇文如今已经在婺城文艺圈流传开了,深受那些穷苦文人的喜爱,几乎人人书房都有这么一篇铭文,在老师这里看到并不奇怪。
她指着那幅书法对封寒道,“看到了吧,这也是那位同学现场创作的,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水平吗?”
封寒:“那个,其实,我妈我姥姥平时都是喊我寒寒的。”
曾乐心秀眉微蹙,“你什么意思?”
封寒指着那幅字,“我写的。”
“明明是我写的!”独孤勒急了。
封寒:“我说陋室铭这篇文章,我写的。”
“你?韩寒?!”曾乐心不可思议道。
“注意发音,寒寒。”
曾乐心无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刚刚自己还巴巴地教训他,人外有人,有个叫韩寒的就不比你差,结果,他就是韩寒!
“你怎么证明?”曾乐心盯着封寒,一点都没注意,自己现在的行为跟刚刚那个女记者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看在她这么好看,封寒态度还是很好的,“这是我写给快递公司老板焦急风的,之后又给曾广贤老先生看过,你应该是从他们两位中知道的吧,可能是他们没说清楚,直接叫了我的昵称,引起了您这样的误会。”
见封寒都说出了焦急风的名字,曾乐心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克,竟然真的是她,好尴尬啊~
独孤勒忙握住封寒的手,“诶呀,贤侄,厉害啊,你家老韩还想跟我卖关子,我现在不也知道了吗,哈哈!”
“那什么,老师,我先走了,接下来还要去乌县呢。”曾乐心觉得这个地方自己待不下去了。
“好,我送送你~”独孤勒笑嘻嘻道。
“等等,”封寒叫住曾乐心,“曾城主,我把悯农送给你,你是不是也该送点东西给我。”
曾乐心在身上摸了摸,“我这里有根钢笔,宝举牌的,送你怎么样,很贵的。”
封寒摇摇头,“我想求一幅字,虽然陋室铭是我创作的,但我的字写得不够好,您能不能写一副给我,我知道独孤校长酷爱书法,他办公室肯定有笔墨纸砚。”
曾老的字太贵,封寒可不好厚着脸皮求字,想到乐侃老师说过,曾乐心的字完全能以假乱真,所以想向她求一副,挂在家里肯定也倍儿有面。
“哈哈,没想到我这点爱好你们都清楚啊,来来来,小曾给他露一手。”独孤勒开始找笔墨纸砚,到时候自己也能指点一下小曾。
曾乐心为难道,“我,我写字也很难看的,还是不要了吧。”虽然她可以变幻笔迹,仍担心会被独孤老师认出来,毕竟他也算浸淫多年的,不能跟焦急风那种相提并论。
独孤勒也顺着说,“我也记得你的字不太好看,哪像是大书法家的孩子啊,不过没关系,你又不是书法家,写的差了没人说你的。”
曾乐心还要推诿,封寒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独孤校长,您见过曾老的字?”
“何止见过,我还收藏了一幅呢!”独孤勒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显然,他骄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