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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复婚守则 素素素 9362 2024-06-30 13:41

  随后跟着冲进来的钟庆卓夫妇,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两人分头行动,一个上前拦住崔旭,另外一个走向呆若木鸡的钟碧霄。

  宋旷然的哀嚎声,随着推床轮子的轱辘声一起,逐渐远去,屋里安静下来,大家都默契的不去追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崔旭敛去眼中的恨意,使劲活动两下脖子,慢条斯理的将外套抚平。

  钟庆卓小声的哄着女儿,又根据她的意思叫来医生,询问何时可以出院。崔旭听说她想出院,心里顿时变得万分着急,本能的冲口而出:“钟叔,我想带霄霄离开一段时间。”

  刚回国不久的宋旷然能钻了空子,跑来医院意图不轨,日后定会变本加厉的施以报复。他已经错过两次保护她的机会,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坚定的陪在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宋旷然、宋旷林是名义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其实都不是宋家真正的私生子。

  第47章复婚守则

  转眼到了三月下旬,北京连续数日放晴,雾霾散尽的天空,蓝得干净又透明。

  卜晴经过一周的焦灼等待,总算听到迟来的好消息,俞知远大概清明前后可以回宁城。俞父最终的诊断结果为:长时间窒息导致大脑功能丧失,有自主的心跳和呼吸,但机体已没有意识、知觉、思维,俗称植物人。

  有关俞父自杀,某垄断行业数名高官被带走调查,以及某部长严重违纪被双规的新闻,只在各大新闻门户上挂了一天,悄然撤下。论坛上的相关讨论帖,依旧回复众多,然而真正切实相关的消息只要发出,几秒之内便删得溜光。

  见怪不怪的高官贪腐新闻,看客早已麻木。加上有意控制信息传播的速度,用不上一天,该新闻便被新的热点取代。结案的正式新闻通稿尚未出炉,不过卜晴已经可以预见,俞知远脸上如释重负的温暖笑容。

  她坐在房里轻松的给张秘书去了个电话,随后利索收拾好行李,归心似箭的在俞知珩的护送下,登上北京至宁城的航班。距离教师资格考试报名结束的时间,仅剩两天,她纵有不舍也必须得回去。

  机票是俞知珩定的,位置在机舱中部的过道边上。卜晴低头扣安全带的功夫,耳边忽然响起张乐成惊喜的叫声:“卜老师,这么巧……”

  “确实很巧。”卜晴抬起头,微笑着看他:“明天要去报名参加教师资格考试,所以走的比较急。对了你外甥的情况有没有好些?”

  张乐成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微笑着动手扣安全带:“精神状况已经有所好转,并且同意让崔旭带她去旅游。对了,那天太忙,我还没谢你把心理医生带进去。”

  “不用谢,你帮我一次我还你一次,算是扯平了正好以后各不相欠。”卜晴抬手遮住嘴打了个哈欠,面露倦色:“我眯下,您请自便。”

  张乐成略带受伤的点点头,卜晴微微瞌上眼皮,其实没睡。

  钟碧霄伤了宋旷然之后,从外科病房转入精神科,没两天有关她的精神疾病司法鉴定书也随之出炉。宋旷然的父亲宋部长,因巨额资金来源不明、严重违纪被开除党籍和公职,并被立案调查。

  也是那条新闻,让卜晴偶然发现,俞知荣的样貌长得和宋部长十分相像。而宋旷林、宋旷然的长相与之相比,一个帅得过分,另外一个则丑得惨剧人寰,简单概括下就是四个字:基因突变。

  准确说,他们的身上压根就没宋部长的基因。

  昨晚在论坛看八卦,有知情网友称宋部长进去之后,发觉自己努力开垦这么多年,藤上结出来的瓜只有一个是自己的,当场气得昏死过去,被连夜送去急救。

  消息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不过从他能让俞父用自残的方式守秘,可见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卜晴胡乱猜测一番,竟真的打起盹来。

  离开二十多天,宁城还是原来的模样,不同的是满城盛开的紫玉兰的香味,让空气里充满了甜蜜怡人的味道。

  来接机的人是王叔,车子出了机场,直接往疗养院开去。俞老先生出院已有两天,身体还是老样子,听说精神大好。卜晴从北京回来什么都没带,她两手空空的下了车,张秘书正在院子里,陪着奶奶和苗大姐捣鼓着种果树。

  她走到边上陪了阵,起身进了客厅去见俞老先生。

  客厅里没人,偏厅里的摇椅咿咿呀呀的响着,阳光从窗户外晒进来,将他腿上的毛毯照得明艳又温暖。卜晴放轻脚步走到跟前,乖巧的帮他扶了扶已经歪到一边的颈枕。

  “回来了?”俞老先生睁开眼,慈祥的笑容中带着点点得意的狡黠:“好孩子,爷爷没白疼你。”

  卜晴扬起唇角,温柔的眼神,亮晶晶的望向窗外。花圃里的两株海棠,和头年新种下的樱花交错盛开,几只白色的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一派晚春的浪漫景象。她出神的看了一两秒,一身轻松的笑说:“还疼呢……您差点拆散了我们。”

  “要不是我这么逼着,知远一定不会去北京见他爸,这事也不会处理得这么顺当。”俞老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重,许久才又接着说:“难为你了。”

  “不为难,不过等知远回来,我会为难他的。”卜晴顽皮的笑出声。

  俞老先生先是楞了下,等回过味来,瞬间爽朗大笑。

  卜晴因为第二天要去报名考试,在疗养院陪两个老人吃过晚饭,便让王叔送自己回了御景。分离了将近一个月,彭小佳猛的见她回来,开心得话都忘了说。

  晚上两人各自洗过澡同床共枕,闲聊中卜晴忆起去北京之前,她和张乐成说自己怀孕,他不仅问有了几个月,还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段时间紧张得跟打仗一样,她差点忘了这事。

  想到这,她碰了碰彭小佳,头疼的问:“你说怀孕三个月,到底显怀不显怀啊?”

  “我没生过我怎么知道……”彭小佳笑容暧昧的盯着她的胸:“真睡了?”

  “嗯……”卜晴坦然点头:“你说我要不要上淘宝,买足十个月的假肚子带着?”

  彭小佳见她如此认真,噗嗤一声没形象的大笑起来:“到时你生不出来,上哪找现成的孩子陪你演戏。”

  “先带着吧,免得俞知远没回来之前,张科老存有幻想。至于生不生,到了暑假回洵口再编谎圆回来。”卜晴自顾点头:“对,就这么办。”

  彭小佳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想起早前的报道,忽然色眯眯的问她俞知远到底行不行。

  卜晴啐她一嘴,反问她和杜御书进展如何。哪知她突然难为情的支吾起来,哼哧半天,慢悠悠地抛出一句:“我把那死娘炮给强了……”

  “强了……”卜晴笑得满床打滚,乐不可支的问起细节。

  彭小佳面红耳赤的吐出一句:在床上挺男人的。然后自己憋不住,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诡异的反应的卜晴直接默了,转头聊起自己在北京听到的大八卦。彭小佳一听说有八卦,顿时止住笑,吵着要她说。

  卜晴把从俞知珩那拼凑来的故事,大致讲了一遍。彭小佳听得稀里糊涂的,追问她俞父案子为何会峰回路转,又好奇宋旷林和宋旷然的身世如何瞒天过海,以及宋旷然的那张脸变得丑陋的原因。

  “前家公的案子能翻过来,一是他自杀的举动,二是知远在他北京的住所里,找到了一本账册。”卜晴的语气有些沉重:“账册里记着的,全是这些年宋部长让他做的事。加上俞叔公出面,退掉他收受得来的房产和资金,再活动了下能活动的关系,换上比较轻的罪名,这事就算过了。”

  “至于宋部长的几个私生子,这事说来其实也不稀奇。”卜晴鄙夷的哼了声,继续缓缓讲述。

  一个靠着妻子娘家发迹的男人,发现妻子天生无法生养,便养起二奶为自己延续香火,还许下重诺生子必大奖。见财起意的二奶各施手段,其中一个最终靠着他人的耕耘顺利大了肚子。

  男人一下子多了个儿子,简直大喜过望,开始为了钱不择手段。可怜的妻子对此毫不知情,还怀着深深的愧疚,一路求爷爷告奶奶,扶着他坐上高位。

  此时已经飘飘然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把养在外面十几年的私生子,堂而皇之的带回去认祖归宗。妻子忍无可忍,威逼离婚。男人的根基尚未稳固,害怕之余便找到自己的妹妹,让其帮忙收留。

  可惜野的在外边跋扈惯了,又缺乏管教成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到了姑姑家没几天,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把小表妹给强了,为此被流放到国外。不安分的呆了几年回来,见着小表妹再起邪念,恶有恶报的遭泼了大半瓶稀释过的硫酸。最近一次还丢了只眼。

  彭小佳听到这,出声打断她:“这个说的是宋旷然和钟碧霄,那我们的同学宋旷林呢?他是什么情况。”

  卜晴好笑的睨她一眼,接着说:“宋旷林比那宋旷然小了好几岁,不过两人出现过程其实都是一样的。宋部长那人就是个鸡犬升天的色胚子,不过还算有点脑子,发现小儿子的样貌比自己好看太多,便去查了下。”

  “那为什么没查出来?”彭小佳不解:“俞爷爷能查出俞知荣不是俞家人,他为什么查不出。”

  卜晴有些倦:“身份。他那时正是往上升的关键时刻,一举一动都万分谨慎。查了一遍没查出来,但还是逐渐疏远了他们母子,还切断了经济供给。这几年他不是根子稳了吗,妻子一走,大的那个又不成器,他就又把他们母子接了回去。”

  彭小佳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学那会宋旷林最爱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天生的人中龙凤,迟早有天会出人头地。所以你追他时,他都不肯正眼看你。我还记得,大三那年圣诞节,我们兼职卖苹果剩了些,你拿去送给他还被嘲笑说,活该穷一辈子。”

  卜晴脸上有些发热,她那时真是脑抽了,才会觉得宋旷林身上的傲气,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足够自信。彭小佳沉吟几秒,又问:“俞知荣呢?实际上他才是宋部长的亲儿子对吧?”

  “对,他才是宋部长唯一的亲生儿子。”卜晴打着哈欠,但是又很兴奋的说:“宋部长因病入院勾搭上了年轻貌美的陈文月,两人天雷勾地火在病房里苟合,被我前家公和已故的婆婆意外撞破。”

  彭小佳忿忿打断她:“靠,这也太不要脸了。”

  卜晴让她吼得精神莫名:“宋部长怕事情败露,使了些手段让家公犯错,然后逼着他在婆婆刚过世时就把陈文月娶进门,这些年他一直担心家公泄露秘密,自己往上爬的同时,不断利用自身的关系网,为家公升职铺路。”

  这个故事的信息量太大,导致两人约聊越来劲,不知不觉说到后半夜,实在困得顶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单位的工作没有恢复,但也没正式除名。卜晴休息了两三天,去惠之家把奖金领了,又把奶奶和苗大姐从疗养院接回御景,一边忙着考试的事,一边去补在职硕士的课程,过得忙碌又充实。

  半个月后,俞知远带变成着植物人的父亲,从北京乘动车回到宁城。将父亲安排到武警总院的高科病房住下,他仅和爷爷打了个照面,便迫不及待去御景找卜晴。

  空气里甜腻的花香,让他的情绪松弛又畅快,还有些隐忍不住的悸动。到了联排门外,他礼貌的摁了下门铃,等不及苗大姐过来开门,便自己拿钥匙开了锁进去。

  老太太和苗大姐都不在,客厅的沙发上,落着几本考试用辅导教材。他下意识的扫了几眼,拿出手机给卜晴打电话。电话可以打通,但是始终无人接听。

  俞知远狐疑的看了下腕表,中午一点,她不接电话能去哪里。想着,他信步走上二楼。走廊里对门的两间,分别是卜朗和彭小佳住。最里的那间祝卧室,才是卜晴住。他见房门虚掩,心跳的频率倏然变乱。

  居中靠墙而放的大床上,灰白色的被面上微微隆起一丝弧度,隐约露出卜晴白皙的颈子,和身上的藕色天鹅绒睡衣。他回头去把房门锁紧,几步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脱□上的外套,从另外一边床沿爬了上去。

  宽大的床垫往下沉了沉,睡觉一向很轻的卜晴瞬间惊醒过来,见是他已经回来莫名就红了眼眶。

  俞知远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轻谓,温柔将她抱进怀里,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这么想我?”

  “才不是……”卜晴舒服的枕进他的臂弯,身体贴上他宽阔的胸膛,小声嘀咕:“我忙得很,哪有功夫想你。”

  俞知远沉沉的笑起来,双臂拥紧她消瘦的肩,低头惩罚性的亲了上去。四瓣唇相触的刹那,压抑心底的思念和爱恋,排山倒海般涌上来,甜蜜又浓烈。

  温柔撬开她的贝齿,他缠着她的舌放肆吸允翻搅,胸口急速起伏。这二十多天来,他脑子里每时每刻都是她的身影,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令他寝食难安夜不成寐。

  他深深的汲取着她口中甘甜,干燥的大手迅速又坚定的伸进她的睡衣,温柔又有力的覆上她的柔软,轻柔逗弄。

  “唔……”卜晴的脑子里空空,不断扭动燥热的身躯。他火热的唇舌,和干燥的大手,肆意挑逗着她所有的感官细胞,那种迫切想要的疯狂念头,随着一路升高的体温,从里到外的烧灼着她的敏感神经。

  俞知远强忍着蓄意待发的*,手指沿着她柔软的腰线,不疾不徐的缓缓往下移去。突然,他的动作顿住,猛的停下来并掀开了被。

  已经半光的卜晴,皮肤骤然接触到冷空气,脑子一下子就恢复了清醒。她坐起来,低头望向自己微凸的小腹……沉静了几秒之后,她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慢慢把贴在身上的假肚子抠了下来。

  俞知远的表情僵硬又滑稽,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讪讪抱紧她躺回去。

  “和张乐成去北京之前,我跟他说我怀孕了。”卜晴忍着笑意,四肢缠在他身上继续解释:“你一直没回来,我最近考试会和他碰见,担心被他继续纠缠,所以网购了假肚子。”

  俞知远斜过视线,看着那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肚子,才消退下去的*,又潮涌般卷了上来。他手一勾,沉沉的覆上去,再次张嘴含住她的唇,强势的狂扫肆掠。

  久别重逢的强烈思念,让卜晴渐渐卸去矜持。她热情回应着他的索取,修长笔直的双腿,遵从内心里的强烈渴望,慢慢抬高缠住他的腰身。

  俞知远心中一动,不掩愉悦的移开唇,轻轻笑开:“不是说不想我的吗……”笑声中,他的手再次顺着肚脐抚下去,三下两下剥去她身上仅剩的阻碍。

  卜晴脸红红的,酥麻又刺激的欢愉感受,自他温热的掌心慢慢由腹间横扫全身。那么的热烈,那么的急切,好似狂风骤雨般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神经。

  “卜晴……”俞知远迷乱的轻唤着她,喉结来回咕噜着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退去,不留一丝缝隙的贴着她滑腻的肌肤,轻轻浅浅的研磨着,尔后缓缓深入进去。

  “唔……”卜晴轻颤的着抱紧他的腰,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俞知远温柔吻去她的轻喘,不断勾着她,随着自己的频率一起摆动,直至一起踏上高峰……

  第48章复婚守则

  歇到下午,两人起床去武警总院,陪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俞瑞海说了会话,驱车前往疗养院。

  夕阳从山脚的方向斜斜照射过来,半透明的黄色光带带着点点暗红,如梦似幻的笼罩在疗养院上空。俞老先生背着手,和柳妈一起在前院给空运过来的牡丹浇水。

  卜晴等俞知远停稳车子,开心推开车门下去。这段时间俞老先生的精神越来越好,身体也比前阵子硬朗许多。见他们两个来了,马上安排柳妈去做晚饭。

  祖孙三个在花廊的椅子上坐了坐,起身回屋。到了6点多,张秘书开车去把老太太和彭小佳接过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晚饭。

  席间吃着聊着,俞老先生忽然提到结婚的事,问俞知远打算什么和卜晴去登记,顺便把婚礼也办一办。俞知远把筷子一放,目光温柔的望向卜晴,意思是让她来答。

  卜晴思付片刻,摇头表示结婚的事不急。心里想着俞知远还没怎么正经追她呢,就这么他去登记,岂不是太便宜他。彭小佳趁机帮腔,说最近大家都在忙考试,结婚不是小事情不能说结就结。

  好姐妹,你真是太懂我了……卜晴给了彭小佳一个赞许的眼神,轻巧避开这个话题。

  俞老先生大笑,当真不再提这个事。唯独俞知远跟百爪挠心似的,胸口那叫一个闷。什么叫不急,外边虎视眈眈她的男人那么多,他早很不得马上就去登记,名正言顺的广而告之她的所有权。

  隔天是清明节,俞老先生的两个女儿、女婿,带着小孩一大早的回来,商量着去拜祭已故的老太太。卜晴在俞知远的强烈要求下,先去了一趟武警总院,看望前家公,随后陪着他一起去了墓园。

  头天半夜下了场小雨,墓园里新种的小树苗绿油油的,尽是春意,只是人来人往的小道泥泞又湿滑。一行人结伴进去,走了好长一段路后,俞知远稳稳扶着她拐上岔路,去到母亲的墓前,摆上祭品和鲜花,点香烧纸。

  卜晴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做完一切,忽然问:“我明天想带奶奶回洵口一趟,你去吗?”

  “去。”俞知远从燃烧着的纸钱堆上移开视线,肃然开口:“怎么也得去认认我的岳父岳母。”

  “我答应嫁给你了吗?”卜晴笑容甜美的嘘他:“别老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

  俞知远无意识的扒拉着火堆:“睡都睡了,再说你向全世界宣告,要争取性福权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除了我谁敢娶你。”

  “这可说不定,没准就有人特爱我这款。”卜晴噎他:“睡了就要嫁你?你追过我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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