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并没有拿那盒首饰,我不敢问。范明很快出现在我们身后,秦昱看也不看他一眼,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言栎的一砸将秦昱多时来的谋划给全部颠覆了。灰衣人在为我们开门的时候之同样注意到我们并没有拿那盒首饰。
秦昱侧头看他然后轻轻的说道,“改天,请易小姐吃饭。”
“我会转告主人。”
范明尽职尽责的将秦昱的大衣递过来,秦昱则看向另一旁言栎此时正托着言笛往外走。他的目光对上了我的,惊讶得停下了脚步。秦昱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揽过我的腰说:“回去了。”
我本想着和言栎至少打个招呼,可是看到秦昱现在这个模样我觉得如果我敢多嘴,只怕秦昱的脾气很更大。所以我只能再回头看言栎一眼,冲着他点点头然后跟秦昱坐回车上。一路上秦昱都很沉默,范明在前面开车,他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秦昱的表情却得到完全不好的结果。
“即刻通知他们,让他们知道巴黎的情况,订飞机票我和洛洛明天飞回国。”良久之后,秦昱才开口说道。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他方才的怒气,似乎言栎的行为从未发生过。我看着秦昱淡然的吩咐许多事情,然后便陷入了沉静之中。
那天晚上秦昱没有回房睡觉,我半夜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平整而冰冷。t我捞起一旁的外衣披上,然后走出房间。隐约可以听到一楼客厅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圣诞树并没有亮起来,我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时候拍了拍手,原本暗淡无光的圣诞树立刻变得闪亮夺目。连带着在饭桌旁边的男人们也一起看过来。
除了范明之外,还有一个清秀得让人男女不分的人。
秦昱背对着我,他一手摁着太阳穴仿佛刚才面前两人的争吵把他的耳朵给吵疼了。他侧头过来看我,然后伸手将我拉过去:“把你吵醒了?”他轻轻的捏着我的手,我却分明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色血丝。
“先睡吧,明天还得赶飞机呢。你眼睛都红了。”我看向桌边的两人,“你们在这儿吵也吵不出结果。先去休息吧。”
那两个人没有动,秦昱靠近我一些,整个人环住我的腰让后慢慢的靠在我身上闭目养神。范明见状这才起身和另外那名清秀的人出去。而这一回我看清楚了,她是一名女性。范明带上客房的门之后,整个一楼只剩下我和秦昱两个人。
他静静的靠在我身上许久才说:“回房间去吧。”
“嗯。”
秦昱洗完澡躺进床铺里的时候,我其实已经迷迷糊糊的睡得差不多了,只是感觉有人从背后将我抱住,越发的温暖起来。我翻个身,勉强睁开眼睛看他,却发现他竟然没睡。秦昱伸手盖到我的眼睛上:“快睡,我陪着你。”
“你不睡啊?”看那眼睛都红得不成样子了。
“待会睡。”他亲亲我的额头,“快睡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感觉到他在我在我背上轻轻的拍着,仿佛在哄小孩一般的哄着我睡,我合上沉重的眼皮又往他怀里蹭一下。
最后还是秦昱把我唤醒的,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松开我鼻尖上的手:“起来了,我们要赶飞机。”他见我还是不愿意动的样子,弯腰下来将我从被子里拉出来,“上了飞机再睡,换衣服去,要不我帮你换?”
我推开他,然后掀开被子走进更衣室里。因为是忽然要回去,我们两个谁也没通知,范明和那个男女不辨的人已经离开,秦昱将行李放到的士车后面便跟我一起坐上后座。我依旧有些模糊,但是街道上此刻已经热闹起来了。就连前面的的士司机都带着红色的圣诞帽。他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圣诞快乐。
从巴黎飞回国内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得人整个儿肩膀酸痛。我几乎全程是睡过去的,秦昱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任何发烧的迹象之后就不再管我,任由我睡到十八殿去。下了飞机之后,有两辆车来接我们,秦昱将行李放到其中一辆然后抓我过去吻住。也不管我们两个人在机场广场处。
“你先回家,我先去一趟公司。”
“哦。”我赶紧钻进车子里去,侧头看向窗外,秦昱身后多时不见的范明再次出现。我想他大概不仅仅要去公司一趟吧。果不其然,在那之后秦昱好些天没有音信。
我在网上搜索着关于那对象耳青花瓷瓶的信息却发现一无所获。2010年的天朝,我托着下巴看着总是重复的那些垃圾信息。那对象耳青花瓷瓶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那么熟悉。
其实早在我在会场看到那对青花瓷瓶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熟悉,好似曾经在那里见过可是又有一点不一样。无奈雅间距离展台实在太远,不然我真的很想爬上去仔细看看的。元朝时期的象耳青花瓷瓶,如此特别的东西我若是见过应该有印象才对啊。
我百无聊赖的翻着网页,就连爸爸来到门口我都不知道。老爸敲了敲门,我抬头看他:“爸。”
“准备一下,要去外公家吃饭了。”
“哦。”我赶紧合上笔记本,然后将杯子里最后一杯牛奶喝完。将一旁的围巾给拿下来套在脖子上,“我马上就好。”
老爸今年年初的时候升上部长,秦伯伯被调入中央去了,叶阿姨也跟着调入了中央歌舞团。虽然部里要给老爸配一套新房子,但是老爸说他住这个住惯了所以我们家依旧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变过。秦伯伯原来的房子换给了新进部队的人,秦昱很少回来回来也是直接住到小楼那边。
下楼的时候,我看到爸爸的司机正站在一旁和邻里闲聊,他看到爸爸下来之后立刻立正站好。爸爸微笑道:“不用那么紧张,这是我女儿洛洛。洛洛,叫陈叔。”
“陈叔叔好。”
“哦,你好。”陈叔是有些腼腆的中年人,他赶紧掏出钥匙开车门,爸爸自己坐到前座,我乐得轻松的坐在后座。
今天是2010年的最后一天,妈妈早早的就去到外婆家那边准备着新年的团圆饭。连爷爷和奶奶也过去和外公外婆叙旧去了。我和爸爸到的时候,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个老屋子。爸爸让陈叔先回去,不用会来接我们。
晓颖姐姐嫁给哥哥第二年便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现在是家里的宝贝名字叫做魏松林,不过我更喜欢叫他小松鼠。
小松鼠今年已经一岁多一些,整个人灵得不得了已经会叫人名了,小短腿蹬蹬蹬的在家里乱跑。我刚进门的时候小松鼠一看到我就直接飞扑过来:“小姑姑,礼物……”
“哎呦,你一见我就要礼物啊,你这个小坏蛋。”我将某个小胖子抱起来,“先跟我说你今天拿到什么东西啦。”我看着他肥嘟嘟的脸,“你又吃胖了。”
“小姑姑,坏。”胖嘟嘟的手准备朝我打过来,被我一把抓住,“还要礼物么?”
“要。”小胖手落下来,然后小胖子也挣扎着从我怀里落下,跑向他爸爸那里。外婆将下胖子给报过去说:“你哦你,小胖墩儿。总说你小姑姑欺负你。”
“哼。”我凑到外婆身边看他,最后掏出我在巴黎给他买的小玩意才将小鬼给哄回来。外公也爷爷正在下棋,爸爸走到一旁去观战。妈妈在厨房里忙活,我看着这一切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一世我也只求着能够如此下去,不要再有任何的波澜。
吃晚饭的时候外公问起我在巴黎的情况,我简略的说一下并没有提起言栎的事情。外公听完后点点头说:“嗯,这样就好。不论遇到了什么事情,记住一点: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因为总有一个人她永远不会放弃你。”
“我知道了,外公。”我微微一笑,听出了外公话里的那个人是说的外婆,彼时外婆正在逗小松鼠吃饭,她回头看一眼外公并没有说话。
小松鼠不满意整个饭桌的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他抖抖脚然后哭丧着一张脸。我抬头微微的眯起眼睛:“松鼠,你想造反啊?”
松鼠瘪瘪嘴,一副“我要哭了,你欺负我”的模样。外婆爱怜的默默松鼠的脑袋:“哦哦哦,好了。松松最乖啦。来外婆给你弄吃的哦。”说完还颇为责怪的看着我,“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你以后有孩子就会知道了。”
对于这句话,我着实愣了一会,我一直都没有将生孩子这事归纳在我的人身范围之内。外婆的话提醒我了――似乎,我和秦昱谁也没有做过防御措施这件事情。
74
正当我思虑这件事情的时候,外公将我叫了过去。他带着我来到书房,然后示意我关上门。等到确认我关上门之后他才坐到沙发上,“洛洛,我听你哥哥说你正在找一堆青花瓷瓶的。怎么回事,跟外公说说。”
我低头看着地板,“是一对元朝时期的象耳青花瓷瓶。前些日子我陪秦昱拍卖行的时候看见的,总觉得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所以就想着找找看,我究竟是那儿见过。”
外公沉吟一会才说道,“你见过?有印象?”
“嗯,我总是觉得那对瓷瓶很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我随身带着的照片,“大概和这个瓷瓶差不多,就是花纹款式有些不一样。”我将照片抵到外公面前,外公看了一会之后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你确定?”外公捏着那张相片的一角,“你确定是在拍卖行见过?怎么可能呢?”
“外公?”我看出外公的不对劲,赶紧过去给他顺气,“外公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我没事。”外公抬头看我一眼,“洛洛,你跟外公说,你看到的那个瓷瓶上是什么纹路?是不是很特殊?”
我仔细回想着那对青花瓷瓶,无奈那天我距离展台实在是太远了,实在是记不清楚。我冲着外公摇摇头,外公却并没有怪我,而是继续问道:“那都已经卖出去了,你还追查那对瓶子做什么呢?”
“后来查出瓶子是假的,当场被砸碎了呢。”我刻意隐瞒了究竟是谁砸碎瓶子的事情,我想着不管言家究竟是不是参与了贩卖文物的事情,但是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绝对不能给人家抹黑。
外公皱起眉头,仿佛有些明白却又有些惊讶。片刻之后他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你查出什么了么?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不过你从小跟着我看过的瓷瓶也不下千万件了,其中有一两个相似也不寻常。查不到就不要太纠结于这件事,知道么?”
我乖乖的点头,外公次慈爱的摸摸我的头:“去吧,下去陪你外婆带松林。对,顺道把你三舅舅和表哥叫上来我有事跟他们说。”
那一刻我觉得外公似乎有些事情瞒着我,关于那对瓷瓶的事情。但是外公选择了隐瞒我自然不好直接追问,只能依照他的话走出书房。等到三舅舅和表哥进去之后,我回头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就算我自小看过的瓷器不少,可是能够给我留下印象的瓷器却不多。那对象耳青花瓷瓶我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呢?
我下楼的时候,小松鼠正在客厅里乱跑。这个小鬼十分聪明,究竟是谁给他好处他自己一清二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比我还厉害。比如他见到我的时候懂得小姑姑的礼物不好拿,随意格外可爱听话。见到了外婆那就肆无忌惮小霸王一个。
我低头看着冲到我面前的小松鼠,弯腰将他抱起来看着他手里的电动玩具车:“这是什么啊,谁有送给你礼物啦。你就知道靠着卖笑拿礼物。”
“小姑父送的,我才没有呢。”小松鼠嘟着嘴巴说道,我顺着他话音的生意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正在和外婆说话的秦昱。许多天没见他,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累,自然这些在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外人看到的秦昱依旧衣冠楚楚,精神奕奕的样子。
我将小胖子放下来,然后走到他身后直接坐到他身旁的沙发边上。秦昱侧身握住我一只手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握着。外婆见我极度不舒服的坐在沙发边缘,便有些嗔怪的说道:“瞧你,干嘛坐到那儿去,过来外婆身边坐。”
我依言坐到外婆的身旁,然后外婆握着我的手:“你啊,从小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你外公说你自小,凡事有自己的简介,处理事情也比同龄人要理性一些。那些在我看来都是虚的。外婆我什么都不求,你只要开心呢,外婆就开心了。”
她将我的手和秦昱的放到一起:“现在有阿玉照顾你,外婆呢也放心多了。”
“外婆,那要是他欺负我怎么办?”
“阿玉怎么会欺负你。你欺负他差不多。”外婆点点我的鼻头,“你还敢说别人。”
我冲着外婆皱皱鼻头,外婆颇为嗔怪的看我一眼然后就说:“行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别老呆在我这个老婆子这里。怪无聊的。”
我回头跟爸爸妈妈说了一声,然后拿起包包跟秦昱出门。直到坐到了车子里秦昱才疲累的揉揉眉头:“回去吧。”
“这几天你一直没睡?”我看着他直接躺倒我大腿上,“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秦昱吐出一口气:“年末清帐,事情麻烦一些。”他握着我的手轻吻手背,“让我睡一会,我待会还要跟他们开会。”
新年开什么会。我心中腹议道,目光看向外面车子是一路往他的公司开过去的,看来他说的没错他还需要开会。我忽然想起以前,我也经常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等他忙完等到睡着。
“先生到了。”司机轻声的说道,我低头看向依旧闭着眼睛的秦昱,对他做出“嘘”的手势。弯腰轻声对秦昱说:“秦昱,到公司了。”
秦昱一向睡得浅眠,可是这一次我连喊了他三声他竟然都没有应我。我有些奇怪的摸摸他的额头,然后抬头对司机说:“通知他们说会议推迟,直接开车去圣德医院。”
秦昱的额头有些烫手,握着我的手也有些冰冷,我刚才经没有注意到。司机也注意到秦昱的不对劲,连忙开车去医院。我轻轻的碰触秦昱的额头,还好温度并没有多烫手,应该只是轻微的低烧,只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圣德医院是秦氏全资的私人医院,早已得到消息的医生守在门口。看到秦昱的车子驶入连忙都凑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没我什么事,我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看医生和护士围在秦昱身边转来转去,忽然觉得自己其实蛮多余的。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看了看正在忙碌的众人,握着电话走出去。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我有些吃惊,我并不认识这个号码,可是它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节奏,我只能将电话接起来:“喂?”
“苏小姐?”一个柔美入骨的声音轻声说道,“没想到是你。”
我认得这个声音,呆愣了一会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易小姐,是么?”
“呵呵,能认错我的人不多。不过苏小姐竟然能记住我的声音也是难得了。”易小姐轻笑着说道,“我找秦少爷没找到,只能试着给你打电话看看,他是否和你在一起。”
“……”我转头看向正在被医生们围着的秦昱,“嗯,我们现在在医院,他病了。”
“原来妖怪也是会病的啊。”易小姐轻声的说道,“我不喜欢在等下去,跟你说你转告给他吧。”
“您说。”我习惯性的想要掏出笔,却发现我周身出了这个手机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包包都被我遗忘在车里。
易小姐那边的确不想等了她快速了说了一串号码:“饿,您能再说一次么。我身旁没有笔,记不下来。”易小姐听到我这么说,大声的笑了出来:“哎呦,这事您记下来也不好。我劝您还是用脑子记下来吧。我只这最后一次了,记不住那我也不管了。秦少爷给我的人情我可是还了。”
易小姐重新说了一遍,我不敢再怠慢只能不停的重复着她的那一串数字,只觉得那杂乱无章的号码排序,实在是让人很难记住,而那边易小姐已经挂了电话。我颇为苦恼的回想着刚才的数字,赶紧用手机给记下来。不过具体究竟对不对我也不敢保证。
正当我沮丧的时候,医生来到我身后:“苏小姐。”
我整个人吓了一跳,转身看向站在我面前的医生:“饿,您好。秦昱怎么样?”
“秦先生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所以出现了低烧的情况。休息够了应该就能没事,秦先生身体一向坚朗,苏小姐不用担心。”
我了然的点头:“哦,那就好。”侧头看向手上已经吊着点滴的秦昱,“他没事就好。”
医生破有些为难的说道:“您看这事,我们是否要跟首长说一声?”
我顿时明白了他欲言又止的原因,微笑道:“没事,这事我来处理吧。辛苦你们了。”那个医生如蒙大赦一样的走了,我走到秦昱身边看着他眼眶下的青黑,想到刚才医生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秦昱这事不算大病,若是让秦爷爷知道只怕秦昱该觉得这帮医生小题大做了。可是若是不让秦爷爷知道,东窗事发的时候这帮医生又有一个知情不报的过错。
伸出手将秦昱身上的被子放好,我静静坐会原来的地方,打开手机的时候屏幕上依旧是刚才的那串数字――
99578326524185
这串数字什么意思呢?
75
最后我竟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完全是被冻醒过来的,我迷糊的看着周围,然后坐直身子。有些迷茫的看着坐在床边凳子上的人――啊,似乎是那天看到的男女不辨的人。脑袋渐渐反应过来,我看着那人静静的看着秦昱的模样,似曾相识。
当那人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确定了她是一名女性,虽然长得有些中性化。
她见到我醒了,然后慢慢收回了放在秦昱手背上的手。我并没有说话,将这一切看的很清楚。她看了我一眼,“额,老大他还没醒过来的迹象……我是……”
“医生给他打了安定,他估计还要睡一会。你来找秦昱有事”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那人沉默了一会菜说,“是的,可是……”
“不能跟我说”我抢白道,“没关系,我能理解。”
她微微张着嘴巴最后只能低头站起来:“我先回去了,如果老大醒了就说……”
“嗯,我会告诉他的。”我继续抢白道,最后静默的看着她仓皇走出房间。目光重新转到某个不省人事的人身上。我走到床边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去,再低头看向他的脸,嘴角一扯,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