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睁开眼睛,秦昱立在我的上方,不知何时衣衫已经褪去大半,精壮的胸膛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是惹眼。可惜此刻我没有去欣赏那些的心思,历经两世,我依旧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这是第一次啊。
而此刻他低头看我的姿势,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得不行,腹肌的最下饭,已经松开绳带的裤子要脱未脱的恰到好处的遮挡着重点部位却又让人浮想联翩。我抬头看他,看着他将身上碍事的睡衣全部褪去,然后整个人压上来。
那一刻我忍不住喊了出来:“秦昱,我手疼。”
他愣了一会才看向我的左手,许久之后才轻叹一口气,将我揽入怀中:“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乖乖让我抱一会。”
我僵硬不动的靠在他怀里,大腿内侧感受到已经灼热的事物,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抱着,直到那炽热感消退一些之后才敢抬头看他。此时的秦昱额前有些散落的发丝。在我的印象里他一向是寸头的,或许是因为在军营里的关系。出了军营之后没有纪律要求,而且也是为了外形的需要他留了一些头发。每次出门的时候公子头梳得格外整齐,单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参加过军营的人。
唯一能够透露出他五年军营经验的便是他手上的老茧。而此时那双手正握着我的肩膀,拇指指腹滑过肩膀上嫩滑的肌肤,带着些许挑逗的味道。我大概等到他已经平缓下来之后才敢放松下来靠着他的胸膛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依旧是在他怀中醒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了一身睡衣,轻轻的拥着我。以往他都醒的比我早,而此刻他却依旧是睡着的状态。几乎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他已经醒了。秦昱睁开眼睛看我,目光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睡醒的人。
“早。”他轻吻额头之后放开我翻身起床。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好像以前看书上说男人如果在“蓄势待发”的时候被人拒绝了,会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可是我又不敢去碰触那个禁忌,所以一路上不论他做什么我都没怎么反抗。车子回到大院的时候默默应该正在阳台上,老远就能看见我们。然后就听到院子里一声大喊:“苏洛洛,你这个大骗子!”
我无辜的抬头看先秦昱,后者对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由来。等到后来默默来到我跟前之后才说:“你不是说昨天回来么?”
“额,昨天晚上飞机到的时候太晚了,我就没有回来。你等我啦?”
“废话,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等你呢?”默默双手叉腰,超模形象尽显,“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啥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好不好。都被人看光了,这都能忍,你~你~你~”她修长的手指伸长了想要戳我的额头,半道就被秦昱给拦住。
“什么人?什么事?”秦昱无视默默控诉的目光,直接将问题给问到点子上。默默看了看我,再看看秦昱用眼神问我:“要不要说?”
“哦,默默说的是……”秦昱撇一个眼神过来,我吐吐舌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见状便站到我身边,“干嘛,才去一天的香港你就开始欺负洛洛了?”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默默回头看我,见我再也没有反对的表示便说:“言栎的那副《美人背》,画的是洛洛的背。”
那一刻,我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变狠一些,秦昱转眼看我,放松手上的力道:“确定?”
“当然。我可不是乱说话的人。”
“……”秦昱侧头看我,原本我觉得这事没什么,不过在经历昨天晚上之后,我顿时觉得这事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我伸出两手做投降状,其中一只还打着石膏:“我保证,我真的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我的背。”
“秦昱也不曾?”默默在一旁追问。
“不曾。”对于这个问题,秦昱倒是回答得很快。默默微微长大嘴巴,然后吐出一句:“你阳、痿么?”
默默,你这是要我死的节奏啊。秦昱闻言,嘴角路出弑杀的笑意,转脸看向我:“你问她啊。”
好吧,我希望有个地洞,地洞在哪里?
等到我们三人一起回到家里之后,秦昱早已过了刚才极怒的状态。默默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或许问了一些敏感问题,现在也不再开口了。我拿出手机仔细端详这那幅《美人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背部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默默见我看了那么久都没说话,便直接开口问道,我朝着身后的秦昱瞟一眼过去:“其实吧……我个人认为你们小题大做了。一个专业的画家能够从一个人的身形判断出来这个人的骨头走向,再配上相应的肌肉之后,不难划出她或者他的背部。”
我们去象州的时候是去年秋天,秋老虎正在肆虐的时候。我相信言栎应该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不堪才画出这幅画的。不过结合言栎的态度和默默的推测,这幅画应该是再画我没错。我看向对面明显不信的默默:“达芬奇能在看过一个六岁的女孩之后描绘出她十六岁时的样子呢。画骨之术其实是存在的,你们想多了。”
“不是我们想多了。是你想少了。我亲爱的,他能画出这幅画,谁知道他对着这幅画做过什么……”默默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便听到一声脆响,原本握在秦昱手里的玻璃杯被他生生捏碎了。我瞥一眼有些被吓到的默默,示意她赶紧跑路。
等到默默走了之后我才靠近秦昱:“秦昱。”
他撇过眼神看我,然后才将依旧捏在手里的杯子松开,玻璃碎渣散落一地,还有一些扎在他的手里。我看着都疼,特别是那血流的跟没完没了似得。我刚想起身去拿医药箱,谁知他却说:“你别动,我来。”所以我看着他走过去拿医药箱,熟练的抽出里面的东西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我知道他这个态度就是真的生气了,秦昱真的生气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翻糖蛋糕
对于我,秦昱很少真的生气。顶多也就冷着脸看我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什么也不说。若是我死皮赖脸贴上去讨好他很快就能跟没事人一样。记忆以来,他都很少对我真的生气,不过我倒是看过一次她对属下发脾气。那个高薪挖来的财务经理汇报出错的时候,硬生生被秦昱用报表丢到额头上,见了血。
所以,让秦昱生气到见血的时候,基本上这事情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就在刚才,他捏碎了玻璃杯。我想他自然是不舍得伤我的,捏碎杯子的惩罚相对于他对我不发一言更加可怕。我看着他将医药箱拎回来,然后冷静的用镊子沾酒精将自己手心里的玻璃碎渣取出来。双氧水一喷,伤口周围白色的泡沫立刻发出兹兹的声音。
我听着都疼。
拿绷带,包扎,收拾东西,拖地板。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秦昱走到门口处。我连忙喊住他:“秦昱。”
所以说我的声音总是带着优势的,稍微刻意一些就能表现出无辜可怜,欲言又止,千言万语述不尽的感觉。原本已经握到门把上的手迟疑的了一会。他转过头来看我,我趁着这个时机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们两人对望许久之后,他才放开门把手走过来。
“拿你没办法。”言语中尽是无奈。
“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我扯扯他的衣角,“你不要气了好不好。”
“我又不是气你。”秦昱未受伤的那只手摸摸我的面颊,最后将我抱到他怀里,直接跨做到他大腿上,“言家那边情况负责,这样的大家族总是有些利益分歧的。虽然言栎目前看不出什么危险之处,但是他既然敢画那幅画,那就表示他也不是没有狼心。洛洛,你不是男人,你不能理解……”
不行,再让他想下去,我估摸着明天言栎就得不明不白死在家里。我赶紧捂住他嘴巴:“不说了好不好。那是你说的我可以随意的和他交流艺术方面的事情,你说了万事有你的。”其实他七七八八讲了那么一大堆道理,归结为一点就是――他大少爷吃醋了。
我话语里绝对的信任,让秦昱心情好了一些,他抓下我的手捏在手心里玩,然后亲亲唇瓣,再亲亲嘴角,最后勾住我的腰将我压向他整个缠绵起来。热吻从下巴一路蔓延到脖子处,我仰高头看到墙上挂着全家福,爸爸一身军装笔挺的站在我和妈妈身后,严肃的眼神仿佛在盯着我看。
我拍拍已经开始肆意起来的秦昱:“你放开,爸爸在看着呢。”
秦昱愣了一会,然后抬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勾起魅惑而邪魅的弧度:“哦,那又如何?”
“秦昱!”我涨红一张脸。
“好吧。”他将我整个人就这么抱起来,“咱们去房间。”这话说得让我浑身一震,有一不能有二,他的声音让我知道这次即便我求他都不可能如同昨晚上那般轻易的就过了。秦昱将我一路抱到房间里,转身就将房门给关上了,两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妈妈说我毕竟已经大了不能再用老式的门锁便给我换成了那种扭动式的门锁。关上房门之后他直接将我驾到那个门把手上面然后就着这个完美的高度埋首于胸前。
我的衣服被他扯去一半,连胸口衣服的扣子都掉了两颗。温湿的舌头舔过因为紧张而凸显出来的锁骨,让我整个人都逗了一下。因为紧紧的靠在门上,外面的动静我听得一清二楚。整齐的脚步声靠近,我整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那儿。这声音连我都听到了,秦昱那个妖孽耳朵自然不可能没有听到,他抬头看我一眼,我们彼此都知道这个时间点,这个脚步声只有一个可能性――我爸回来了。
果然,我听着背后的门被敲了两下,爸爸一贯沉稳的声音问道:“洛洛,你在里面么?”
说完,还扭动一下门把手。我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却看着面前的人恶劣的笑意,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拍下去。人没拍到,手倒是被抓住了。他扬了扬眉看我――打我啊?
然后他握着我的手,凑到唇边轻吻手心。那酥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爸爸似乎发现打不开门更是确定我在里面了,便加大音量说道:“丫头,若是回来了就准备一下,咱们晚上去你秦爷爷那儿吃饭。对了,阿玉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么?他现在在哪?”
秦昱见我已经快要气哭了,这才将我抱着来轻轻的拍着后背:“好了,逗你玩的。”此刻我们紧贴彼此,我自然能够感受到某些部位的形状。秦昱也知道我知道,便又在耳边轻轻的说一句:“咱们晚上继续。”
屁,谁跟你晚上继续啊。
秦昱从衣柜里重新拿出一套衣服来,亲自给我换上。重新打理好之后,他才起身过去开门。爸爸原本在客厅看报纸,一看是秦昱先出的门目光变了。他看向静静坐在床边的我,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秦昱将我的轮椅推过来将我抱过去坐好。
“岩叔。我先带着洛洛过去了。”
爸爸审视我们一会才说道:“嗯,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一些文件要忙。”
完蛋了,老爸肯定想歪了。虽然也不算向歪,不过毕竟只是奏响前奏而已么。我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又觉得这事要和爸爸解释依旧有些尴尬便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在小楼吃饭,秦奶奶亲自到厨房监督厨师做的。还专门选了几个我爱吃的一起做好,本身两家关系就很好,加上秦昱和我的事情也算是亲上加亲。叶阿姨刚刚陪着秦伯伯从西藏出差回来,给我带了好多饰品。甚至还有一套精美的藏服。
她将一个绿松石头饰放到我头上,一个巨大的绿松石垂落在额间,其他的使用红色的玛瑙点缀:“哎呦我就知道洛洛戴起来好看。”
叶阿姨说,她以前就想要个女儿。可惜国家政策规定了只能生一个,不然她可是想给秦昱生个妹妹的:“女儿多好啊,乖乖的,每天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拿出去让一众人都羡慕我。”说这话的时候,叶阿姨嫌弃的看一眼儿子,“偏偏是个带把子的。”
因为没有女儿,所以叶阿姨打扮女孩的愿望最终落到了我的身上。特别是她确认我和秦昱的关系之后更是有好名目给我买东西了。我原本颇为干净的首饰盒现在已经多到放不下,更别说那些衣服裙子鞋子等等。
叶家又是娱乐圈的顶级世家,叶阿姨的哥哥叶荣就是西南最大娱乐公司的老总,手底下多少资源,几乎全部都被抢到了我这儿来。
这天晚上吃完饭,叶阿姨又开始另一轮的洋娃娃计划。秦昱被秦伯伯叫进书房里,爸爸在陪着秦爷爷下象棋。妈妈在和秦奶奶讨论京剧,这一家倒是过得其乐融融。
忽然从书房里传出了东西摔碎的声音,叶阿姨停下手中搭配衣服的动作往书房那儿看,就连正在讨论京剧的人也停了下来。音乐能够听到秦伯伯颇为愤怒的声音,叶阿姨顿时脸都白了,秦伯伯若是惩罚秦昱起来,那可是不管时间不管地点不管年龄的。
以秦昱目前二十二岁的“高龄”,还需要受家法的话。秦家的面子估计得丢光大院。
叶阿姨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书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怎么回事啊?”她话还没问完呢,门大着胆子开门了。原本细微的声音顿时变大了:“洛洛也才十八,你就不能忍一忍,起码等到人家姑娘二十以后!而且还是在人家家里,成什么体统!!!”
我!我赶紧看向妈妈爸爸那边,却只瞧见秦奶奶长大嘴巴看着我,连带爸爸妈妈都转过头来。我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么!叶阿姨也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赶紧把门给关上。她转过身来看我,再看看一片安静的现场:“呵呵,那什么……洛洛啊,你跟阿姨来一下房间啊。”
还没等我答应呢,叶阿姨就已经小碎步过来然后将我迅速推到一楼的休息室里。关上房门之后,叶阿姨转过身来看我欲哭无泪的表情:“哎呦乖孩子别哭别哭。阿玉那混账,你秦伯伯都骂他了。你先别哭啊,你告诉阿姨究竟发生了没啊?”
我赶紧摇头,见叶阿姨有些失望的样子。不过她很快调整情绪:“那就好那就好。这事你别担心,反正关系摆那儿是吧。我绝对不让阿玉那小子辜负你。等你大学毕业了以后就嫁过来,阿姨早想听你喊一声妈了。”
“……”谁要大学毕业就嫁人啊。我还想着去周游世界呢。
我低着头不吭声,叶阿姨见状便将我抱入怀里轻轻的拍着,“哎呦,阿玉是急了一点,但好歹你们的事情家里都知道了。也就差一个名分,你放心,阿姨立刻给你们办妥了。准备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这样啊万一以后真……那也没啥好说的是不是?”
这怎么听着对秦昱比较有利呢?我抬头看向叶阿姨,后者见我不吭声便笑颜如花的继续说道:“这事你放心了啊。阿姨这就出去跟你妈妈商量。订婚这事一定要搞得谨慎隆重,保证整个n市未来二十年都没人比过你。”
我看着她颠儿颠走出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叶阿姨其实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呢。
果不其然,我推着轮椅出去的时候,秦昱正跪在爸爸妈妈跟前呢。秦伯伯在一旁端坐着,整张脸看起来黑成碳了。秦爷爷和秦奶奶自然也是跟着坐在沙发上。妈妈看向爸爸,再看向门口的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爸爸抬头看我,再低头看秦昱:“阿玉,当年你去军营的时候你就来跟岩叔说过,你要娶洛洛。岩叔当年开出的条件就是只要你能成为‘北狐’,那么我就不说一字。现在,你既然已经达到了,那么岩叔也不多说什么。只要,洛洛她肯点头。”
所有人看向我这边,我看着秦昱,脑袋里还是爸爸刚才的那句话。似乎那并不算长的一句话里包含了很多信息。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昱到我跟前静静的看着我。
我仰头问他:“‘北狐’是什么?”
“是一个代号。”
“什么代号?”
“这个,是最高机密。”秦昱轻轻的捧起我的脸,“我只能在死的那天才能告诉你。”
“……”好吧,最高机密什么的,我知道绝对不能触碰。
我看着他当着我亲人的面单膝下跪,然后执起我的手说:“洛洛,你愿意嫁给我么。即便你这一生都要活在一个谜团里。”
“如果我说不愿意,你就会放开我了?”敢说是,我立刻让老爸掏枪杀了你。
“不会。”秦昱低头一笑,“大概过个两年再问一遍。”
“……”我歪着头看他,嘴角慢慢勾起来。
☆、酸辣滋味
有的人总是会在答应求婚的时候说出张柏芝的经典名句,我总觉得说出那句话不仅我会断气原本浪漫的气氛也消失殆尽。我仅仅是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我的眼角余光看到妈妈微笑着靠在爸爸肩头上。
有时候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就那么喜欢秦昱,仿佛除了秦昱之外就不能接受另外的人存在我身边。不过此刻,看着妈妈偷偷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应该是很开心的。
晚上爸爸回家之后说要和我单独谈谈,妈妈看了看我们父女两人便走进房间里。爸爸坐在客厅里看我:“你真喜欢阿玉?”
我看着爸爸没有说话。爸爸点了点头:“果然我没有看错。既然如此,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他呢?”
大概是因为权衡利弊之下,这个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我本就没有什么重新寻找爱情的心思。本想着这一生只要我的家人好,他们能够安稳幸福便一切都好了。可是秦昱那人就是不愿意放手,既然如此,那么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他能给父亲给家里带来的好处是极大的。
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近年来只要是部里有升迁或者是外出的机会,爸爸都会有提名。以爸爸目前的军职,可以说相对于上一世要高得多了。我看着爸爸肩膀上的肩章。我一直知道爸爸有自己的雄心和抱负,上一世因为一个弹片而退成文职,他是非常不甘的。这一世,我既然知道那些事情,那么倾我一生我都不会让他重蹈覆辙。
“爸爸,你想多了。秦昱本身就很好,嫁给他你会担心我么?”
我看着爸爸沉默的样子,忽而就笑了:“你不会担心,应该说全家人都不会担心。所以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哎,我从未想过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洛洛,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如此轻易的对待。如果你真的没有那个心思,我可以去和你秦伯伯说……”
“爸爸,放心,我会很幸福。”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口――你们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爸爸见劝我无效便只能叹息着结束这次谈话。
从秦昱求婚的第二天,叶阿姨便开始大动作进行订婚典礼的准备。秦昱带着我去医院做最后的检查,得到准确的消息说――石膏可以拆掉了。原本只有一套的订婚礼服瞬间就暴增到七套。
叶阿姨请来了国际上知名的华裔设计师来给我设计礼服,整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我在拆了石膏之后开始进行复健。复健的过程总是很疼很枯燥,我开始一步一步走路的时候从脚底穿上来的刺痛感就好像是人鱼公主走在陆地上的每一步。
虽然我一直没把订婚典礼这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上,我的全部重心都在大学准备和复健这件事情上面了。到了7月底的时候,叶阿姨终于将她满意的订婚酒宴办妥,我和秦昱一边看着流程一边看叶阿姨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