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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不良之年少轻狂 抚琴的人 10614 2024-06-30 13:57

  然后我又问:“叶展呢,知道他在哪个病房吗?”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叶展的情况。

  春的面色有些黯淡,道:“叶展还在急诊室里,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但肯定伤的比我们重。”我一听这话,便要急吼吼地出门,急诊室去个究竟。

  春唤住了我:“浩哥,你去也没用,急诊室也不让你进,你过去也是在门口浪费时间。你先去其他兄弟吧,大家现在的心情普遍比较烦躁,正需要你去安稳安慰呢。”

  我还有些犹豫,因为我太想知道叶展怎么样了。周强强也:“是啊浩哥,你还是先去其他兄弟比较好,毕竟叶展那边急是急不得的。”我只好点点头,和砖头出了这个病房。出来以后,砖头问我:“这俩人叫什么来着?经常和咱们在一起,但是我没记住他们。”

  砖头记数字是好材料,记人名一向不行,在宿舍还经常叫错人,经常把徐凯和余孟凯给弄混了,没少叫这俩人郁闷过。所以我也没当回事,便直接道:“春、周强强!”砖头“哦”了一声,又问我:“哪个是春,哪个是周强强?”我不想再理他了,反正了他还是会忘记,直接走向下一间病房。还没推门进去,听见里面摔杯子的声音,曹洪斌的声音显得非常愤怒:“老子要把他们干了,全部都干了!”

  我推门进去,这病房里是曹洪斌和赵文璞。这两人的包扎情况也差不多,尤其是赵文璞还吊着胳膊。只听赵文璞:“你要干他们,得回学校去干他们。无论你摔多少杯子,都还是干不他们。既然你摔杯子没用,为何要和这几个杯子过不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曹洪斌愤怒地着他:“我摔杯子关你鸟事?”赵文璞:“你摔杯子确实和我的鸟没什么关系,但是你摔来摔去和我的耳朵有关系。我的鸟虽然没有提意见,但是我的耳朵对你意见很大。鸟是身上重要的器官,但耳朵的重要性也不必鸟差。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耳朵会怎么样?首先……”

  “够了!”曹洪斌大吼着,又抓起一个杯子来,眼着要往赵文璞的头上砸过去。

  我轻轻咳了一声,两个人都回过头来,我皆是一脸的惊喜:“浩哥,你来了?”

  我冲他们笑着:“对,摔杯子可没什么作用,还是省点力气,用在那些人身上!”曹洪斌一脸惊喜地:“浩哥,确定要报仇了吧,什么时候动手,我随时都可以的!”

  “肯定要报仇啊。”我:“咱们这些人,哪个是肯吃亏的?这顿打可不能白挨。”

  曹洪斌更兴奋了,紧紧地握着拳头:“的没错,这顿打绝不能白挨!”然后我叫他们好好养伤,有消息一定过来通知他们,又让他们和自己的兄弟联系一下,随时听候调遣。

  出了病房,砖头又问我:“这俩人叫啥?”我:“赵文璞、曹洪斌。”然后又带着他往下一个病房走去,依次都是叶展的那些好朋友们,大家的伤各有轻重,但显然都没什么大碍,不得不年轻的身体是好。和他们了差不多同样的话,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表示一定要去报仇,而且可以随时出去报仇。

  连着走了七八个病房,除了本宿舍天天见面的雷宇他们之外,砖头在出来病房后总要问我一句:“这个人叫啥来着?”开始我还好好的回答,后来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砖头哥,你今天是咋了,老问他们的名字干嘛?别记了,你记不住的。”

  因为我知道砖头是很少对别人感兴趣的,主动问别人名字更是绝无仅有。

  砖头很认真地道:“他们都是汉子,比城高那帮鳖孙汉子多了,我得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且一定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我着砖头认真的表情,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然后问道:“你还记得第一间病房里那俩叫什么来着吗?”砖头一下又陷入了迷茫,犹疑了半天道:“周春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砖头哥,我知道你尽力了。不过记名字这事强求不来,咱们还是慢慢来吧。走,咱们去下一个病房吧。”

  正文 第346章、连呸三声

  推门进入下一个病房,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这两个女孩,竟也陪着我遭遇这场劫难。周墨躺在床上睡着,白青我,轻轻叫了一声:“王浩!”我点点头,走过去:“姐!你怎么样了?”白青摇摇头:“我没事。”可我她头上的绷带都渗出殷红的血迹来,心里自然针扎似的疼,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啦!”

  然后又问:“周墨怎么样了?”白青:“她也没事,不过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

  女孩子的体力当然是和男孩子不一样的,我点点头:“你们好好休息吧!”然后也和白青了一些和之前差不多的话。白青:“我和五妹一定会参与的。”我摇摇头:“我只是告诉你俩一下,其实不希望你俩参与。”和春他们一起打架,起码不用一直在心里挂念着。但是白青和周墨不一样,我虽然也知道她俩强悍,但总是担心着她们,反而让我心神不宁。

  正着话,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原来是汪海。汪海的腿好像受了伤,一瘸一拐的。汪海我们惊喜万分:“浩哥,你们来啦?”我点点头,笑着:“一路走过来的,还没你那边去呢,你和谁一个病房?”汪海:“我肯定和二姐一个病房啊,那你们一会儿过来呗。”然后又出去了。我继续和白青着,但白青坚决不同意,如果要反击的话,她们一定得上场。我俩有些吵起来,结果砖头一直心神不宁、左顾右盼,便道:“砖头哥,是不是着急你媳妇去?”

  砖头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她不是我媳妇。”然后一怔,又开始念起佛号来。

  我瞅着这子真是快要被逼疯了,便对白青:“那等时候再吧,你们先好好休息着吧。”又转头了依然沉睡的周墨,用手背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蹭了蹭,便和砖头出了这间病房。刚刚出来,手机接一条短信,是宫宁发来的,已经准备妥当,有什么吩咐打这个电话。我站在走廊,慢慢给宫宁回复着,砖头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

  我瞥了砖头一眼,:“你着急可以先过去。”砖头不抓耳挠腮了,慢悠悠地:“我着什么急呀?”我又低下头编辑着短信,砖头又开始抓耳挠腮起来。明明心里担心杨梦莹,嘴上又不肯承认,这是个什么人啊。发完了短信,我走向下一个病房,砖头急吼吼地跟过来。推门进去,果然是汪海和杨梦莹。汪海连忙起身迎接我们,而杨梦莹躺在床上睡着。

  我心里琢磨着,女孩子是不能和男孩子比。和汪海聊了一下他的伤势,知道没什么大碍后又问:“杨梦莹怎么样?”砖头一直假装向别处,听这个问题立刻竖起了耳朵。当然我是不他竖起耳朵的,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罢了。汪海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股悲伤:“医生二姐的脑袋受了很严重的损伤,做什么手术也不管用,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也是咱们俗称的植物人。”我听完此话大吃一惊,心中充满了恐惧:“不……不会吧?”

  砖头也瞪大了眼睛:“植物人?!怎么可能,我背王浩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呀!”

  “是啊。”汪海:“医生那是回光返照,其实那个时候已经不行了。”

  砖头“噔噔噔”奔杨梦莹床前,惊愕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也完全傻了,没想是这么个结果。却见汪海冲我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丝奸诈狡黠的微笑。我立马懂了,原来这是忽悠砖头的戏码啊。我立马入戏,悲痛欲绝地道:“杨梦莹怎么醒不过来了呢?”汪海跟着叹了口气:“她最大的心愿是能和砖头拜堂,可惜在心愿达成的这一天……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砖头站在杨梦莹床边,全身都有些发起抖来,一句话都不出来,只是傻愣愣、痴呆呆地着杨梦莹。忘了,砖头现在还穿着那身状元袍,当然状元帽早不知哪了;而杨梦莹还穿着那身霞帔,同样的凤冠不知丢哪去了。而且他们的衣服均是脏兮兮的,这可是从婚庆公司租来的啊,来得全价赔偿了。砖头那个傻乎乎的样子,我心里顿觉好笑,但脸上依然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走过去搂着砖头的肩膀,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的面前,而你没有好好珍惜,直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砖头俯下身,用手轻轻摇着杨梦莹的胳膊:“你醒醒啊,醒醒啊……”

  我又叹了口气:“醒过来有什么用呢,你又不会拜堂。她是带着遗憾走的!”

  “不……”砖头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眼眶也有些红了:“只要她能醒过来,我一定要和她拜堂!”话音刚落,杨梦莹睁开了眼睛:“这是你的哦,可不许反悔哦。”然后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笑声。我和汪海都笑起来,这个计划太成功了,总算揭穿了砖头的心意!

  砖头一怔,随机脸上一股怒气:“你骗我?!”

  “没骗你啊。”杨梦莹坐起来,眨着眼:“我是植物人了,然后听你一番真情告白,被你的心意打动,醒过来喽!”砖头愤怒地:“你当我是三岁孩这么好哄吗?!”然后转过身去,阴沉着一张脸坐角落里不话了。

  杨梦莹吐了吐舌头:“才不管你,反正你的我醒过来和我拜堂,这话浩哥和汪海可是都听了。”我和汪海都笑起来。砖头:“我刚才也是骗你的,我才不会和你拜堂!”

  杨梦莹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下可知道你的心意啦,嘻嘻。”

  砖头不话了,还是阴着一张脸。我:“好啦,这事随后再。咱们正事。”然后又把反扑的计划给他们听,让他们都和自己的兄弟联系好。最后:“不过杨梦莹还是别参战了,你和周墨、白青都好好休息吧。”杨梦莹:“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身体好的哩!”然后还跟个老爷们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把和汪海逗得又是一乐。

  砖头不冷不热地:“让你别去你别去,你去了影响大家发挥!”

  杨梦莹:“去去,反正你也不在乎我,让我战死算啦!”

  我拍了她一下:“别丧气话,咱们谁都不会死。”杨梦莹又吐了吐舌头。汪海:“是啊二姐,话可不能乱。你赶紧‘呸’上三下吧。”这是我们这边的风俗,如果了什么不该的话,“呸”上三声,意思是刚才的话不作数,希望老天爷可别当了真。

  杨梦莹嘻嘻笑着:“我才不会那么迷信啦。”

  砖头:“让你呸你呸,哪那么多废话?”杨梦莹:“你愿意娶我我呸。”

  砖头哼了一声:“爱呸不呸,关我什么事。”

  眼见着这俩人又斗起嘴来,我:“好啦,砖头,咱们去叶展什么情况了吧。”

  “嗯。”砖头站了起来。汪海和杨梦莹这里是最后一站,把所有兄弟都望过一遍了。离开的时候我又:“你俩赶紧和自己的兄弟联系一下啊,千万别忘了,有消息立马行动。”算是不准备让杨梦莹参战,让她的那些兄弟们过来帮忙也行。

  出了病房,正准备急诊室去,突然见从春他们病房出来一个人,竟然是北七的教导主任黄焰城。黄焰城也了我,径直走了过来。我连忙:“黄老师好。”砖头也跟着了一声:“黄老师好。”黄焰城我俩,讶异地:“你俩不用住院养伤啊?”

  我扭了扭胳膊:“没事,少年人身体壮。”黄焰城点了点头,:“我是代表学校来望你们的,所有的医药费学校都会垫上,希望你们能好好养伤,早ri返回校园。”

  我有些疑惑地:“这意思是,学校不会处理侯圣朔喽?”

  黄焰城犹豫了一下,道:“不是这个意思。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怎么会坐视不理。只是参战人数太多,还需要慢慢调查。至于侯圣朔,我们会仔细调查他的,如果和这件事确实和他有关,学校方面当然不会手软。”

  听了这番官腔十足的话,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便道:“学校方面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也罢了,可是黄老师您……应该是比谁都清楚的吧?”

  黄焰城:“详细情况我确实不太清楚,这不是找你们来问了吗?至于学校的态度,肯定是希望能大事化事化了,你们都是同学,何必闹成这样?最好是握手言和吧,让这事尽快翻过去为佳,否则对学校的影响也不好。”

  正文 第347章、脏的,是人心

  “黄老师!”我突然抬高了音量:“据您也是出来混过的。我想知道,您以前碰这种情况也忍得了吗?也愿意和对方大事化事化了,甚至还握手言和吗?”

  黄焰城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又我,喃喃自语了一句:“年少轻狂,是要付出代价的。”然后转过身去走了。我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或许他也不想包庇侯圣朔吧,或许……但我还是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不要因为年龄,把血性丢弃!”黄焰城的身子僵住,足足有十几秒钟,才又缓缓迈开步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学校的路上,那句“不要因为年龄,把血性丢弃”一直盘旋在黄焰城的脑海。是这句普普通通的话,竟然让他沉寂多年的血液隐隐沸腾起来。他摸着肚皮上的某个一寸来长的伤疤,当初这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三天才撑过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定了,包括他自己。因为这一刀,确实是奔着他的命而来的。

  命虽然捡回来了,但是因为当时的医疗环境所限,伤口总是不停的化脓,导致他又发了一个多礼拜的高烧。那些时间里,黄焰城一直在思索,自己走这条路底对不对?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提心吊胆的过ri子吗?后来等伤口好了,他便宣布退出江湖,在朋友的引荐下来北园七中做教导主任。学校愿意聘用他,当然还是中他曾经在道上的威名,这样才能够镇得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

  黄焰城兢兢业业的履行着责任,确实镇住了很多很多的学生。他以为自己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但是没过多久他发现一件悲哀的事情,那是每当有学生打架的时候,他会跟着热血沸腾、兴奋不已,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太大的事,他都尽量不会管。他一直觉得,年轻人要有个年轻人的样子,像自己这样步入中年的男人不跟着搅合了。

  直今天晚上,在那个少年出那样的话后,他的心又开始产生了动摇。是啊,自己的血性哪里去了?这一刻,他有一种隐隐的冲动,好想丢掉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重新回那个快意恩仇、刀口舔血的生活中去。不过设想终究是设想,他的血液慢慢平静下来,还是决定先回学校去,服校长严重处理侯圣朔,否则难以平民愤啊。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距离夜幕彻底笼罩只有一步之遥。黄焰城踩在雪中,朝着教工楼的方向而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脑海里思索着服校长的言辞。来校长办公室,照旧是敲了敲门,听里面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进去。校长仍旧正襟危坐,正在批阅着什么文件,仍是一脸的严肃和正气。黄焰城心想当官的人是不一样,这个气场已经足够让一般的宵敬而远之。而他黄焰城,再是心黑手狠,再在道上混的好,白了还是个混子。

  “有什么事吗?”校长抬起头来,温和中透露着威严。黄焰城不知不觉放低了身份,压着声音道:“我刚从医院回来,他们的情绪都不是太好,普遍对侯圣朔意见很大,我担心他们迟早还要对侯圣朔施以报复。”

  校长有些不满地道:“你身为教导处主任,怎么连几个流氓学生的思想工作也做不通?报复什么啊报复,还嫌这学校不够乱是不是?承担了医药费还不满意?那再给他们一些抚恤金,我也不用多,一个人一百块行了。”

  黄焰城有些为难地:“恐怕这不是钱能搞定的事情。您知道的,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年少轻狂、心浮气躁、有仇必报、不计后果。我真是担心……”

  “那多招一些保安进来!”校长:“你以前不是混的吗?把你那些兄弟招进来,还镇不住几个学生了?王宝也是个废物,上午还被人打的嗷嗷叫唤!”

  “再多的保安恐怕也不行。”黄焰城:“王浩在职院有个哥哥,是大名鼎鼎的宇城飞。那家伙可了不得,万一把他也给惹急了,恐怕咱们北七要遭殃的……所以我还是主张处理侯圣朔,赶紧把他开除回家,从一定程度上来还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着着,黄焰城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校长根本没有在听他话,而是两眼紧紧地闭着,脸上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舒服”的神色,而且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

  其实这是一瞬间的事情,校长很快睁开了眼睛,依然一脸正气地着黄焰城,前后过程几乎还不一秒钟。但刚才那个状态还是被黄焰城捕捉了,像他这种曾经在道上混过的,眼疾手快是最基本的技能。眼不疾,手不快,随时都有丢命的可能。

  黄焰城是何等的老练,立马明白校长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的脸上呈现出一股怒色,迅速绕宽大的办公桌里面,在校长威严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变换之前,一把将桌子底下的女孩拖了出来。女孩“哎呀”了一声,被黄焰城拖的跌坐在地上。黄焰城一下怔住了,这个女孩竟然是七龙六凤里的四凤柳莺。柳莺着发傻的黄焰城,嬉皮笑脸地道:“黄老师,您拖我出来干嘛呀,莫非也想让我伺候伺候?”竟把手摸向了黄焰城的裤裆。

  而她的嘴角,竟还有一丝白白的液体。黄焰城瞬间变得暴怒,伸出手来要打柳莺,但终究还是对这个年少的女孩下不去手。校长这时发出了低沉的吼声:“黄焰城,你先出去!”

  柳莺的手已经触及了黄焰城的裆处,黄焰城一手将她拨开了,柳莺“哎呦”一声撞在了旁边的书柜上。书柜里全是些《四书五经》《二十四史》之类的东西,黄焰城以前还觉得校长很有文化,像自己不了这些书。现在他觉得,校长真是个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狗东西!校长愤怒地一拍桌子:“黄焰城,我让你先出去!”

  黄焰城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现在他明白校长为什么要一直护着侯圣朔了,而自己竟然成了那个助纣为虐的混蛋!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恨恨地盯着校长。他以前一直觉得道上很肮脏,学校才是干净的地方。现在他知道了,这世上没有绝对干净和肮脏的地方。

  脏的,是人心。

  校长再一次拍了桌子:“我让你出去!”

  站在黄焰城的角度,正好可以校长光溜溜的下体,那个软趴趴的下体还滴着黏液,和他道貌岸然的上半身真是天差地别啊。黄焰城突然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决定了。

  他无法对未成年的女孩动手,但是打这种老男人还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于是侯圣朔一拳摆了过去,校长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校长气的大骂:“黄焰城,你是反了天,竟然连我也敢打!你这个教导处主任是不是不想干了?!”

  黄焰城一语未发,俯下身揪住校长的衣领,朝着他那张“道貌岸然、威严正义”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打了十多拳,直把他打的满脸血污、跪地求饶才肯罢休。

  “北园七中,是毁在你这种人手上的!”黄焰城丢开校长,狠狠地抛下一句话,然后转头走。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对了,我辞职,再见。”

  走出去,关上门。黄焰城长长地吐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血性又回来了。现在的他,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去收拾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所藏污纳垢的学校。

  去哪?当然是回归“故土。”那里才是有血性的人该呆的地方。

  当天晚上,北园市的黑道都在流传着一个消息,曾经“一怒焰城”的黄焰城回来了。

  校长办公室里,被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校长,在柳莺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柳莺把办公椅摆正,校长坐了下来。“他妈的,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混蛋!”校长骂骂咧咧的,完全没有了一点一校之长该有的风度:“一个当年无处可去的臭流氓,若不是我收留他,他能活今天?等着瞧好吧,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当然他也只是,因为他拿黄焰城这种臭流氓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刚才在柳莺面前挨了这么一顿暴打,一张老脸也不知该往哪搁,只好在嘴巴上挽回点颜面。

  “哎呀,别生气了嘛。”柳莺坐在校长的大腿上,用纸巾擦着他脸上的血,笑呵呵道:“流血的男人最有魅力,最性感了呢!”

  “真的吗?”校长喜滋滋的,把手伸向了柳莺的屁股。

  柳莺“嘤咛”一声,钻进了校长的怀抱。

  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已经悄然笼罩整个北园七中……

  正文 第348章、一怒为叶展

  黄焰城离开之后,我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不过也算了,本来没计划让学校为我们伸张正义,我们还想凭自己的力量去雪耻呢。我和砖头对市人民医院不熟,连着问了几个护士才找叶展所在的急诊室。过去一,苏婉和叶展的那七个兄弟都在走廊的排椅上坐着。

  一般情况下,我过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起身打招呼。可他们现在的表情都是呆呆的,一个个都红着眼睛,尤其是苏婉,竟在抹着眼泪。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奔苏婉面前问:“怎么回事?”苏婉抬头了我一眼,用颤抖的声音:“浩哥……”然后递给我一张纸。

  我接过纸来一,只见抬头七个黑体大字:病情危重通知书。我急匆匆晃了几眼,只见上面都是一些危言耸听的词,什么“病情随时可能恶化,随时可能出现心跳、呼吸停止”之类的字样,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苏婉又:“刚才护士出来,抢救不一定能保住性命了,让我们抓紧通知伤者的父母。叶展的爸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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