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宁府这是不想认账了,难道我们将宁夫人以骗婚的罪名拉去送官也无所谓吗。这倒是不错,直接将人带走了去,路上有人问起,就说宁府教出来的女儿手段狠毒过河拆桥,而且宁府有一个算一个,生的女儿各个嫌贫爱富,非皇室不嫁,我倒是要看看京城百姓怎么说。”黄器作势起身要往外走。
“等一下!”宁百川一听面上却是急变,黄器前面说的那些他们虽然在乎,却也还好,但是最后一点只嫁皇室,那可是牵连太广了。让有心人传出去,就会说宁府有意参与皇子争斗,到时候皇上一但气恼了,整个宁府都要跟着倒霉:“黄大人请留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今日前来难道就是这个目的吗?”
黄器转身扬起一道冷笑:“之前宁夫人害的我儿被京兆府尹抓去,本官想以宁府这等大家族,想要救出我儿很容易吧。”
大厅中人皆是一惊,若是这人是其它人送去的宁府倒真能疏通疏通,可是这人是公主府送去的,那就是霜霞长公主示意的,他们去疏通,那京兆府尹也得敢放人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黄器见宁百川犹豫,转身又往外走:“既然宁大人做不了主,那黄某就先告辞了,我们回去自己想办法,走!”
宁百川见状只好皱眉道:“黄大人先不急,这件事本官自会想办法,本官保证一定将黄公子救出来,黄大人少安毋躁。”
黄器挑着眉道:“那就听宁大人的好消息了,这件事若是能解决,本官也不为难,直接将婚书交出来,到时候定不会再做纠缠。”
“好,本官也定会想办法。”黄器得了保证转身带着和氏离开了,其实黄器今天并非是冲着宁喜荷与宁府的嫡女来的,因为他也清楚宁府这种大家族要嫁女儿过去很难,但他故意拿宁喜荷做引子,就是让宁府忌惮,现在黄玉被抓,黄器可以孤注一掷,但是宁府这种大家族却不会,定然会答应他的要求,他们救不出黄玉,可不代表宁府不行。
宁氏当初敢这么陷害他们,现在他们就以牙还牙,而且今天他们逼上宁府,一切都由宁氏引起,他就不信这府中的人对宁氏没有怨言。
“哼,真是个扫把星,刚一回家里就给府中带来这么多麻烦,还有脸坐在这里装没事人。”黄器和氏刚一走,丁氏已经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谁都听的出来,这话分明是指责宁氏的。
宁氏低着头,此时她回到宁府,还给宁府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她就是想发威,现在她也发不出来,只能咬着牙硬是挺住了。
黄氏一听却皱眉道:“二媳妇好了,你也别不饶人。”
丁氏却不乐意道:“娘,我知道您疼爱小姑子,可是疼爱总要有个限制,她可是差点害得我的喜荷嫁到黄府那种低级的人家啊,她差点毁了我喜荷一辈子啊,我喜荷又招谁惹谁了,平白差点受到无妄之灾,娘我也不过随便说两句好好牢骚,再说我这话难道错了吗。”
黄氏心中不悦,可也被丁氏说的没话可说,宁喜荷可是宁府未来站队的希望,那是他们将来要投靠的皇子妃,虽然宁氏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比起宁府整个未来,宁氏的影响力还是少了一些。而且黄氏心头也对宁氏有气,今天宁氏的所作所为,让她这个当娘的也脸上无光,当下哼了一声站起身就走。
尚氏见状也不禁道:“小姑子你这到底是怎以回事,你以前不是挺明事理的吗,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你可是让宁府跟着受尽牵连了啊,差点害的宁府平白牺牲掉一个嫡女,你当初就是想算计那欧阳月也算计的聪明点啊,一听起来就是你毒计害人,那公主府是什么人家,不惩治你惩治谁。真是的,越学越回去了。”
尚氏与丁氏一直不怎么交好,但是今天因为宁喜珊与宁喜荷的原因,不禁都宁氏都心存怨恨,丁氏冷笑:“小姑这二十多年连怎么讨得男人欢心都学不会,最后还被休弃回了宁府,到底是没有别的心思在旁的事上啊。可是咱这宁府百年基业,可就快被你全毁了啊,这宁府从盛名开始,还没有府中嫁出去的女儿又被休回来的事情,说出去谁相信啊,小姑还是曾经京城有名的贵妇,原来都是浪得虚名,都是假装的啊。”
“这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真以为是宁府嫡女就是金花了吗,不论多少年,残花总要露出真面目的。”
“可惜了,一大把年纪被休回来,休回来的名声也不好,恐怕就是再想嫁也不可能了,宁府这家大业大的,还要平白多养一个吃闲饭的,这月钱还要多出一份,这就得少两个得利下人啊。这要是换了我,得知自己被休了,第一个就是找个柱子一头撞死得了,还有脸跑回娘家,让娘家跟着一起丢脸,真是贱。呸呸呸,我做事最是有分寸,怎么会做出有损相公名声的事,我又怎么会被休呢。”丁氏更加尖酸刻薄。
那宁氏被尚氏、丁氏两个挤兑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又不得不低头,可是听听着这两人说的话,简直将她说成毒瘤,说成废物一般,就在昨天之前她还是尊贵的将军夫人,便是尚氏、丁氏见了她也得看她脸色,现在竟然敢这么尖酸的骂她,宁氏气恨的面上闪现着狠戾之情。
“哎,这人要是不要脸了,说什么也没有用。”
“哼,听听外面人怎么说的,不能下蛋的母鸡,真是女人的耻辱,简直让人厌烦。晚上我得弄些叶子去去霉气,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我现在感觉整个气运都被带衰了,今天我就得让院子都记着,以后看到这人都得绕道走,晦气!”
“扫把星!”
“噗!”宁氏整个人突然颤抖起来,“哇”的一口吐出血水来,整个人僵硬的“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惊的尚氏与丁氏连跳后两步,却见宁氏已翻着白眼,面上狰狞着晕了。
“这……这,她这是……”
“快叫大夫看看。”
不一会大夫走过来诊看了一下,叹息道:“这位夫人是郁火攻心,之前身上还有打斗的内伤,这两股火都憋在心里,情绪突然激动导致气血不顺,恐怕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而且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位夫人接下来的时候要尽力休养,凡事往开了想,不然病情只会更重。”
听了大夫的话,下人直接将人送了出付出。
尚氏与丁氏对看一眼,尚氏冷哼道:“不过就是些小病,竟然与我们装起来,府中本来就要平白养一个闲人,现在还要开药给她吃,光她一个人身上的花销够养几个能干的下人了,当宁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就是,这实话实说就是不招人喜欢啊,看看竟然自己装病吓人,真是好心计啊,既然这府中平白多养一个人,损失利益,我看她这也不需要放什么下人了,她一个人都顶几个下人的开销了,若是再多放几个人损失岂不是更大。有这等心计的人,还怕养不活自己吗。”
尚氏听言道:“没听到吗,从今往后这院子不需要人伺候,所有人都跟我走,我另外还有任务要分开你们。”
“是大夫人、二夫人。”
“走!”尚氏、丁氏冲着床上的宁氏冷冷一看,带着人离开了。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沉静,本来躺在床上的宁氏却突然弹跳起来,接着愤怒的大叫一声,“啊”的将床侧的矮凳都掀翻了:“贱人,都是一群贱人,我早晚让你们死,我早晚让你们不得好死,啊!”宁氏气的疯狂大叫,然而下一刻她“哇”的狂吐鲜血,趴在床边半天回不过神来,呼吸急促,整个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停翻着白眼,痛苦异常,可是现在没人看她,没人管她,更没人可怜她!
宁百川答应黄府的事三天后便办好了,只是放出黄玉的时候,黄玉身上早已一身伤,而且脸上已经被打上了丑陋的“囚”字,一只腿也被打残了,是半死不活的被接回府中的,和氏看到当场气晕了,黄玉毁容又腿残,这辈子都别想再走仕途,也更加没脸见人。
黄器坐在大厅里愤怒的挥散了身侧的桌子:“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毁我儿前途,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是夜,万簌俱静,公主府流云阁中,欧阳月正躺在二楼的卧房里,从打开的窗户那静静看着夜空。
黑色的天空就好似一个墨盘,上面一颗颗晶莹璀璨的宝石正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散发着静寂中的美丽,然而这时美丽的夜空突然一暗,难道云遮月了,欧阳月愣了一下突然坐了起来,随后窗外突然闪进来一个人,欧阳月当下黑了脸:“你……你又擅自闯进我闺房,这里可是公主府,不同将军府,守卫十分严,你想被当成偷抓起来吗。”
黑影一个闪身,便来到床前,一身玄色衣服,好似与黑夜溶为一体,白玉的面上五官精致夺目,此时却挂着讨好的笑容,不是那无懒的百里辰是谁。百里辰被说,当下委屈的将唇抿成一条线:“娘子你还怪我,你知道我这几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我天天担惊受怕的,就怕你一个想不开,就答应黄府的婚事了,到时候我还管什么闯不闯闺房的事吗,我直接一头撞死得了。”
“你少胡说!”欧阳月立即冷眼看着那苦着一张脸的男人。
百里辰叹息一声:“没办法啊,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我甚至还羡慕黄玉呢,这人怎么说也与娘子你有过一个孽缘,我想有这个缘都难啊。”说着,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哭了一样。
欧阳月一头黑线,可看他的样子,心中却不禁一软:“我刚在大殿上说要等十五岁后再想婚事,就是嫁,也不是这时候啊。”
百里辰却是一愣,瞪大眼睛,狂喜道:“这么说,娘子是答应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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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被强?!
欧阳月眉一敛,翻白眼道:“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
百里辰却笑眯眯道:“就是刚才娘子说的,就是嫁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你就是刚才说的。嫁也不是这个时候,那就是能嫁吗,只是还要等等。”
欧阳月哼了一声:“我难道不是在说十五岁之前,就是与黄玉的婚事,真会嫁,也不会是这时候的意思?”
百里辰却笑道:“我知道娘子心思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明白,这种事情让你说出来肯定害羞,我又不会笑话娘子,娘子为什么还要找什么借口呢。那黄玉你根本瞧不上,能配的上娘子的,怎么样也得需要我这种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才是。”
欧阳月不禁笑了出来:“所谓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不是要别人说吗,有这么夸自己的吗,你说的能做准?”
百里辰笑着摆摆头:“没有自信的人自然要别人夸,有自信的人自我评价就够了,再说我的玉树临风、俊美无双也是事实,不然娘子怎么会谁也看不上,就看上我了呢,这就是魅力。”
“不是傻乎乎的魅力吗。”欧阳月轻抿着唇道。
百里辰微鼓着眼睛看着欧阳月,叹息一声看着她道:“好吧,娘子说傻乎乎就傻乎乎吧,反正我不在乎,不过这世上骗谁也不能骗那种傻乎乎的人。”
欧阳月倒是奇了:“为什么?”
“因为傻人容易将别人的话当真啊,我就将娘子愿意嫁给我的事当真的了,就等着时机到了娶娘子了,要是将来出什么变故,娘子又不想嫁了,我这傻乎乎的人说不定要寻短见呢。”百里辰一脸忧郁的道。
欧阳月嗤了一声:“你会寻短见,骗鬼呢吧。”
百里辰拉起欧阳月的手,顺势便坐在欧阳月身侧道:“娘子,我认定了你,这一生都不会改变了,对于这件事我十分认真,你要相信我,我这一辈子,还没对什么事这么执着过,将来若是你喜欢上别人,我或许真的会疯了的。”不知道想到什么,百里辰伸出手轻轻抚着欧阳月的面颊,眸子里却渐渐闪烁腥红之色,眼神飘的有些远,带着一种黑沉沉的死气,令人看的不禁心颤。
百里辰的蛊毒不是解了吗,他的眸子怎么还会这样的怪异,而且这一刻间百里辰的失常……
欧阳月心中一动,不禁握紧了百里辰的手,微微咬着牙,凑过去轻轻吻了百里辰的脸颊,声音十分低沉道:“目前为止,你是最能入的了我眼的男子,也是我第一考量的人。”
百里辰的眸子微微一动,转向欧阳月,下一刻,欧阳月的腰间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十分有力的环紧了欧阳月,却又不会过份紧绷让她难受,接着欧阳月只感觉鼻间一丝淡淡的青草香袭来,十分清新,随后温热的唇紧紧压着她的,开始辗碾的热烈袭来,欧阳月心头不禁一颤,百时辰的这个吻十分的迫切,带着一种好似要确定什么的意图一般,不断向她唇中探索着,环着她腰迹的大手越收越紧,欧阳月的呼吸渐渐失控,粗重而又短促,然而百里辰却没想因此放过她。
唇竟然从她红唇之上滑下,转而滑向她的脖颈处,一张口便咬了上去。
“啊”欧阳月因这刺痛皱起了眉,然而百里辰却是不管这些,竟然在她脖上不断啃咬着,好似在咀嚼最上等的极品美食一样,不断的品尝着,欧阳月甚至能感觉到心窒。
“够……够了吧……”
百里辰却低笑了一声,欧阳月感觉到脖子间的湿润,百里辰这家伙竟伸出舌头在刚才啃咬的地方打圈缠吻起来,欧阳月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去推他。只是百里辰却直接将她双手架在头顶,眸中带着一种妖艳的神情:“娘子不要动,我要在这里打个记号,最好打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掉的记号,让任何都不敢碰你。”
“你别闹了,这样我明天怎么见人。”现在天气渐渐回暖,若是明天穿衣让人看到,她怎么说,就算她没看到,她也知道百里辰定然在那里咬出痕迹了,这又不是在天山那里没有人烟,公主府进进出出多少人呢。
“嗯哼,可是还没成功呢。”百里辰低沉着道,声音里有些不满,但还是停了下来,双手支在欧阳月的身侧,伸出指尖轻轻点着欧阳月鼻尖:“其实娘子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呢。”欧阳月瞪着她,“如果不这样,娘子一定会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吧,其实你也对我动心了对不对。”
欧阳月沉默了下来,百里辰嘴角勾着笑意,忽然紧紧抱住欧阳月:“娘子,能遇到你真好,如果可以,我想明天就娶你过门,不过我不能让你委屈,将来我一定会为你办一场最轰动的婚礼,我要让这琅琊大陆都知道你是我百里辰的女人,谁都不能打你的主意。”百里辰的眸子十分明亮坚定,只是他的面色却十分紧绷,欧阳月感觉他手臂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害怕着她会拒绝。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百里辰身上的孤寂越发的强烈,她想,因为百里辰是皇子,从小经历的阴暗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吧,他应该与她一样其实十分的孤独,两个孤独高傲的猎人,常久的孤独厮杀,身心俱疲,但若是合作或许能激发更多的力量吧。
欧阳月伸出手,轻轻环住百里辰精壮的腰身:“那我就等着看了,你会办个多么大的婚礼给我。”
百里辰身子一僵,突然闷哼一声,身子一软倒在欧阳月身上,整个头都在欧阳月脖间轻蹭:“一定会的!”
欧阳月面上渐渐红起来,越来越热,她感觉下面有一个东西,越来越硬的顶着她,随着百里辰的动作,也似在调戏一般的蹭着她,她瞬间僵硬不动,她可不信任现在的百里辰有什么自制力控制自己。
感觉到欧阳月绷紧的神经,百里辰低声一笑,本来今天只是觉得太久没见欧阳月,所以来会会佳人,至于黄玉的事,虽然对他心中有些触动,却不不特别大,因为他知道以欧阳月的性子,那黄玉肯定没了好果子吃。可是一个没什么关系的黄玉都缠在娘子身边,他这个正牌的未婚夫若是不出现,定会让人感觉不重视,更何况他那心中隐隐的不安,他也必须要见见欧阳月定定神。
没想到结果比他想的还要好,娘子竟然对他表明心意了,这可是离追妻成功了一大半了,要知道缠着娘子这么久,便是他手上占过便宜,娘子也一直没松这个口,百里辰暗自偷香,却忍不住抱着软玉温香不停嗅着,虽然身上难受的很,可是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甜。
“好了吧,你快些回去吧。”过了一会,欧阳月感觉百里辰平稳一些,伸手推推他。
百里辰声音闷闷的:“哎,什么时候能名正言顺、毫无顾忌的抱你呢。”
“吧叽。”百里辰重重在欧阳月脸上亲了一大口,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娘子,我会时常想你的。”临去时,转过头抛了个媚眼,百里辰这才飞身从窗户离开。
欧阳月有些无语的抚着额头,心中却有些后悔,似乎是从在天山,她为了报恩以身体暖热百里辰开始的吧,这家伙就越发喜欢得寸进尺的了,小打小闹的亲她一下,摸下小手都快成平常事了,想想她都觉得惊世骇俗,其实百里辰这种行为,叫做登徒子吧。欧阳月微微抚摸了下刚才百里辰咬过的地方,似乎现在还感觉到微微刺痛感,明天看来要穿高领子衣服挡挡,或者直接不出去算了。
百里辰身影有如鬼魅一般,一个闪身便直奔向公主府大墙外面,眼见着墙头就在不远处,却在这时百里辰突然感觉一丝危机感,他身影猛的一转,立即侧过身子,此时却有一支长枪直接擦着他的身体滑过,若不是刚才他闪身及时,这长枪恐怕要直刺他身体了,百里辰当下一凛,整个身子又迅速一扭,那支长枪在空中一旋,笔直向百里辰咽喉刺来。
百里辰当下手臂一振,连跳两步与那人隔开了一些距离,怒道:“轩辕朝华,你来真的!”
黑影里渐渐走出一人,轩辕朝华一身灰白色的衣服,手持长枪“当”的一下按在地上,银亮的月光打洒在他身上,好似月夜里的杀神一般,身上满是萧杀之气,百里辰当下也沉下脸,他一身玄衣,面容出奇的冰冷,森寒的散发着霸道的气势。
“对于你这种登徒子,杀多少都是应该的。”轩辕朝华眸子冰冷。
百里辰虽然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一点不显:“你若想打,我随时奉陪,只是今天时候不早了吧,你准备这么打到将公主府的人都吵醒?”
轩辕朝华面无表情望着百里辰:“不管你是谁,胆敢欺负妹妹,我只有一个字‘杀’。”
百里辰面上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定然会娶她的,绝不会欺负她。”
“哼!话可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话你说也得别人相信,大周朝的皇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美女环绕,谁能免俗,我的妹妹可以配的上天下间最好的男儿,要受到天下间最好的呵护,我不会允许她受一点委屈。你堂堂大周朝皇子,不论未来如何,娶的女人定然不会少,我是不会让妹妹嫁到这种人家与女人争风吃醋。今天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是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擅闯妹妹闺房,我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定不能轻饶了你。”轩辕朝华面上绷的紧紧的,看着百里辰的眸子似乎喷火一样,恨不得直接吞了他才解恨。
他准备细心呵护的妹妹啊,竟然就被百里辰这混小子给染指了去,他本来还想多留几年呢,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没让妹妹轰出来,这么安安稳稳的自己出来。哼,过的了妹妹那关,也得问问他这个当哥哥的愿不愿意。
“这点你放心,月儿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承诺今生只有他一个女人,等到成亲之时我定然会给她最盛大的婚礼,也绝对不会做令她失望的事。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她幸福吧。”
轩辕朝华冷哼:“你的承诺算什么,皇家的承诺你能做数,到时候上面一个又一个往下塞女人,你承担的了那个压力?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不想把妹妹嫁给你,你又能怎么样,月儿其实心里温柔的跟团棉花似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意见她一定会考虑的。”
百里辰突然恶意的道:“可惜女大不中留,娘子就时喜欢我。”
“哼,那就试目以待,想娶我妹妹,不可能!”
“那就难说了。”
轩辕朝华冷笑:“百里辰你从小就喜欢与我争,这一次你一定争不过我,妹妹多么在意亲情我感觉的到,你说你一个人能顶着过我与祖母两个的温情攻势吗。”
百里辰面色冷沉,眯着眼睛:“轩辕朝华,一码是一码,我与月儿两情相悦,到时候你难道要做拆散鸳鸯的恶人吗。”
“未来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看不上你这个人当妹夫,将来我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你们见面。”轩辕朝华得意的笑了起来,“现在月儿可是住在公主府中,这一点你就没有胜算。”
百里辰面色不好,自己刚才得到了月儿的承诺,竟然又碰到轩辕朝华这难缠的家伙,不过除了月儿,任何人的难题他都不看在眼中:“我也事先说好,我一定会娶月儿为妻,不论未来的路有多困难,告辞!”
说着百里辰几个闪身,便飞身翻过墙去,轩辕朝华银枪一握,冷哼了一声,眸子却不禁扫向欧阳月的流云阁,微微皱起眉,随后也松了一口气,反正这一年里妹妹是嫁不出去的,他正好借机多挑几个顺眼的,到时候只有妹妹看好哪个,他就不信百里辰还嚣张什么。
百里辰带着冷刹面色不善的回到辰宇殿:“你先在外面守着吧。”一回来,百里辰就一摆手,直接让冷刹离开,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然而刚一进入内殿之中,他就感觉到不对劲,百里辰双拳紧紧握起来,眸子眯起来,黑色的夜中,他的眸子却如狼一样闪过着幽幽的亮光。
“在书房!”百里辰突然作了这个决定,三两步奔向书房,抬臂便狠狠向前抓去,却在这时书房那里背着的身影忽然一转身,百里辰一惊,当下一顿,有些狼狈的卸了招式,看到面前的人,他面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三皇兄,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