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姨娘想想道:“确实奇怪,可以咱们之前的想法,这欧阳月若不是老爷的孩子,他会这么疼爱她吗,你相信吗?”
齐妈妈皱眉,又道:“可是姨娘,这三小姐的真正出生日子你我都不知道,是早了还是晚了,都是老爷对外说的,咱们老爷可是要面子的人,若是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又夫人那个身份,老夫人还有一层关系,这事可复杂着呢。再者这些年来,您老爷对夫人的态度,还有之前老爷对夫人斥责的样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好似还有着怨念的。”明姨娘点点头,齐妈妈还道,“而且不止如此,三小姐满月之后,这府中的下人,尤其是善语阁的下人调调罚罚的就走了一大半,又过了两个月,甚至连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都犯错卖出府了。奴婢听到姨娘的吩咐后,就让人找了当时的牙婆,听说是投奔家乡的亲戚去了,早就不在京城了。当年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难以再找到了,未免太过巧合了。”
明姨娘冷笑:“果然奇怪的很,明显这里面有事,你就真的一个也没找到吗?”
齐妈妈眉眼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薄子:“姨娘请,当年在善语阁伺候的,倒是有一位哑巴黄妈妈还在人世,不过后来也因为身上有疾,被派到乡下庄子了。”
明姨娘皱眉,翻的手也顿了下:“一个哑巴有何用,还有这人是什么底细。”
“老奴这事真是天助姨娘,这黄妈妈的儿子,就是现在二小姐院子里,二等老妈子刘妈妈的男人,早死了!”
明姨娘眼睛突然一亮:“刘妈妈不就是禅儿的娘吗!”
齐妈妈点头道,明姨娘哈哈一笑:“好,好,好!果然是天助我也,这一次不拖宁氏下台,我也定让她以后都不得安宁了,齐妈妈你附耳过来。”
明姨娘嘀咕了几句,听的齐妈妈眼神发亮,一脸崇拜:“姨娘智谋过人,真是好计,老奴佩服佩服,这下大小姐的仇可报了!”
明姨娘眸子极冷:“又岂能只是报仇这么简单呢!”
几天后,将军府突然有一股流言在下人间传开……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来也不信,不过这段时间我仔细了,还真是不像呢!”
“是啊是啊!我一直觉得就不像,现在一说,感觉更是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欧阳月与春草、冬雪在安和堂那请完安回来,走在路上,就能到府中下人许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话。
“好了,三小姐来了,快走!”有个丫环眼尖,到欧阳月走过来,立即说道,那些人远远冲欧阳月行了一礼,也不等欧阳月叫人,便飞快的跑开了,明显不想让欧阳月抓到人问话。
欧阳月皱眉:“这几天府中的下人,怎么这么古怪,春草,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春草沉着脸:“奴婢也觉得奇怪,这几天总觉得有人朝明月阁张望,等奴婢前去查,立即就散开了,就是明月阁的下人一出来,她们也立即散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欧阳月眼睛微眯:“冬雪,你去暗中探听一下。”
“是,小姐。”
欧阳月带着春草离开,刚回到明月阁没多久,冷雪就寒着一张脸奔了回来:“小姐!”
“出什么事了?”
冬雪面色阴郁:“小姐,现在府中下人都在传……传您不是将军的女儿。”着欧阳月,有些紧张。
欧阳月却是冷静的听着,甚至眼皮都没跳一下,冬雪不禁奇道:“小姐,您不生气?”
欧阳月只是道:“还打听到什么消息,一并说来吧。”
冬雪面色更是阴郁:“这些下人真是乱嚼舌根,也不怕烂嘴巴。她们竟然都说越将军与小姐,就越是没有一处相像之处,就是小姐与夫人,与老夫人,也都没有什么想象的地方,着根就不像是将军与夫人生的孩子。不但如此,下人间又将之前,小姐带人去怀远伯府闹,让二小姐惨遭退婚之事旧事重提。而且还说宁府与洪亦成的事,也与小姐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小姐破坏了二小姐的亲事,二小姐以后嫁人难寻良人,也不会随便跟了洪公子,更加不会在宁府受到那样的遭遇。还有小姐责打禅儿,以前打骂下人,府中接二连三死了许多下人,将军与夫人争吵等等,都安在小姐身上。说小姐是霉星转世,生性无赖张狂,是克亲害人的毒星!”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些嘴巴长疮的恶心东西,我今天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春草气的大骂出声,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骂完,转身便要冲出去讨公道。
“春草,别冲动,站住!”欧阳月立即喝止。
春草却红着脸道:“小姐,这些人太胆大妄为了,竟然还敢这么诋毁小姐,简直没把小姐放在眼中,小姐若是不处置,还不定要传出什么样的疯言疯语呢!”
欧阳月只望着冬雪:“还说了什么。”
“近夫人因为上次与将军争吵,回去后身子不适就一直躺着,这些竟然大着胆子说,小姐您不像将军与夫人,而是像别的野男人,说您是夫人与外人生的野种,将军白白给养了野孩子!”冬雪眸子阴冷,语气十分低哑道。
“小姐!您不能放任下去了,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竟然连老爷夫人的私事都敢传,还敢这么诋毁小姐。小姐,你应该抓起来处罚一番,才能震慑住她们这些乱嚼舌根的!”春草急切的道,她可是家生子,从小在这后宅里也见过不少争斗,便是没过,也听到下人和长辈说过一些后宅里的事。这家里女主子与人通奸的事不是没有过,至于真假这个外人根无法知,但其结果大多不好。
不但是女主子,就是她生的孩子,大多九死十傻,反正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春草能不替欧阳月着急吗!
“小姐,安和堂的喜妈妈过来了,说是老夫人请你去安和堂那一趟。”这时,外面喜雀在外面传道。
“不好了,小姐!这一定是找您麻烦的!平时老夫人鲜少叫你的。”春草更急了,咬着牙跺脚转圈。
欧阳月站起身,扬起明媚的笑意:“春草、冬雪伺候我更衣,喜雀,你让喜妈妈稍等,我稍后就来。”
“小姐!”春草急道,小姐怎么一点不急,还往枪口上撞吗!
欧阳月淡淡了春草一眼,不怒自威道:“怎么,你家小姐现在说话没用了吗!连你也想违背我的命令!”
春草一惊,立即垂头:“不,奴婢绝对不敢违反小姐的命令。”
“更衣!”
片刻后,欧阳月带着春草与冬雪出门,到喜妈妈等在门外笑道:“让喜妈妈久等了,咱们这就去安和堂吧。”
喜妈妈眼神转在欧阳月脸上,却见欧阳月笑意盎盎,面上一丝慌乱都没有,好似完全不知道府中的传言,喜妈妈不禁道:“三小姐可知道老夫人为何请您前去吗?”
欧阳月笑容无谓:“祖母让月儿前去,自然是想念月儿了,或者祖母那里有什么鲜的事,让月儿也去个鲜,祖母这般心思,月儿心里都记得呢。”
喜妈妈疑惑望着欧阳月:“三小姐真是这样想的,此去可是九死一生啊!”
欧阳月笑带感激:“喜妈妈,我很清楚,你带路吧!”
喜妈妈见此,面上不禁闪过抹异样,着欧阳月表情却温和多了,这个三小姐果然变了很多,这份气度,便是夫人也无法比较!还记得夫人前去安和堂时,先是斥喝了一番,倒是显得背动了些。像三小姐这般气定神闲,反倒是能冷静处理吧。
只是喜妈妈心中同样在怀疑,这三小姐面对自己身体真能这么冷静吗,要知道事发的话,那可就……
喜妈妈叹息一声,再没说话,带着欧阳月没一会便来到安和堂。
进了安和堂大厅,却是满满的人,老宁氏、欧阳志德皆坐在上坐,宁氏面上苍白,眼中还有着血丝,着欧阳月进来,恶狠狠瞪着她。而其它几个姨娘望着她面容怪异,除了刘姨娘一直低头不语,其它人皆是幸灾乐祸,一副期待的样子。
而大厅上,此时跪着好几个丫环与婆子,到欧阳月前来,面色皆是一变。
明姨娘突然站起来,指着几个丫环与婆子喝斥道:“你们这些没大没小的东西,竟然敢在府中流传那样的话,竟然敢质疑三小姐的出身,夫人的名誉,罪该万死!”
话是冲着地上婆子与丫环,但那望着欧阳月的眸子,如被阴冷的毒蛇盯上,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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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一石二鸟!
听到明姨娘意有所指的话,欧阳月神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笑意盈盈走上前,规据的向老宁氏行了一礼:“月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说着,眼神微同转向老宁氏身后的芮余欢。
这芮余欢真正算起来只是府中的客人,这种事关府中夫人清誉、小姐出身的事,哪轮的到她参与,这老宁氏未免对芮余欢太过相信了吧?这可不像是老宁氏的性子,只是这些情绪只在欧阳月眸中闪动了一下,随即隐下,并未让人察觉。
欧阳志德望着欧阳月眸子一深,丝毫没有知道传言后的恼怒,神情中可见复杂。倒是那老宁氏眸子明显更冷淡许多,不禁深了欧阳月一眼,见她一身如云彩般纱衣罩身,当是烟烟渺渺,十分飘逸动人,样貌已现精致柔美,可惜左右相,她却与欧阳志德与宁氏都不相像。心中想着近日府中传言,心中微恼,冷漠的没有回话,欧阳月也只好保持行礼姿势。
欧阳志德见状慈爱笑道:“你先站在一边吧,府中出了些乱嚼舌根的下贱奴才,等为父处理了,到时候去你明月阁。上次你那道酱扒茄条,还有清蒸鲩鱼,为父一想便口齿留香,今天你定要再施展厨艺了。”
欧阳月眸底泛柔,这种时候欧阳志德还能与她说笑,可见时真心疼爱她,完全不相信府中的传言?
“爹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便行,月儿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给您做的。”
两人竟然就这么谈笑起来,气氛十分温馨融洽,的一众人面色皆是一变,尤其是明姨娘,那怨毒之色更浓烈!这府中对欧阳月与宁氏的传言都这么厉害了,欧阳志德不可能不知道,他竟然这么不在意?明姨娘有些不能理解,别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就是府中再抬一个进来,别管出身如何,只能被欧阳志德宠幸,换作是谁再表现的大肚,都十分不舒服的。更何况是以男子为天情况下的男人了,这女人若是偷人,都要受到游街或是浸猪笼等刑罚的,她可不相信欧阳志德真不在意!
那就是他不相信宁氏会做出出格的事了,或者这么相信欧阳月非他女儿不可了!
哼!现在可由不得欧阳志德信与不信了,就是假的,她今天也要将这事变成真的!更何况她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们不信!
欧阳月退在一边淡淡望着明姨娘,明姨娘神色一顿,面上一片懊恼愤怒道:“老夫人、老爷、夫人。至从贱妾暂掌中馈之职后,便一直勤勤恳恳做事,从来不敢有什么懈怠,就怕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这府中的下人各个死性不改,老爷刚因为她们乱嚼舌根,处罚了几人,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贱妾能力有限,没有及时阻止,特来请罪。”
明姨娘当下跪在地上,脸上懊恼神色十足,又一脸的愧疚,老宁氏根没怪过她:“你起来吧,这种事你怎么阻止的了,这事原就怪不得你。”
宁氏面色阴沉,明姨娘这话虽是自求罪责,但实则却又是重重打了她一记。什么叫府中下人死性不改,那岂不是说在她掌中馈时就做事懈怠,以至于让府中下人养成爱嚼舌根的毛病。明姨娘接手后,也不能改过来。还真是以退为进,拿话挤兑她呢!
宁氏还未出口,明姨娘已经气恼出声:“来那疯言疯语都是空穴来风,根当不得真,贱妾想敲打一番,可是府中刚刚因此死伤了几人,若是再相继出事,怕是会引来流言,这才宽待了她们一时,希望她们尽早知错。谁知道这些下人,非但不知错,这流言越传越是荒唐了,今早贱妾正准备来给老夫人请安,便到她们几个也不干活,窝在一边在那闲谈,所谈之事简直不堪入目。贱妾一时气愤,便将她们都带来了,听凭老夫人发落!”
老宁氏面色阴冷,望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下人,没好气道:“将军府拿着钱养着你们,竟然养出你们这帮,惯会偷奸耍滑不事生产,还喜欢造谣生事的下人。来人啊每人五十大板,赶出将军府!”老宁氏很清楚这些人说的什么,来这件事她也听到点风声,但这些年来这种流言也不是没有过,她没当一回事,这一回竟然越传越响,并且隐隐有瞒不住的势头。老宁氏心中同样怀疑的很,可是这种事不能这么捅破了,真相什么的,她自然会随后找出,现在绝不是捅出的时候。她自然想先惩罚这些下人,算作她们妄言的惩诫!
然而那跪在地上的几个下人一听,立即惊慌的求饶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下回不敢了。”
“老夫人,奴婢也不敢了,再说这次根不是奴婢传的,奴婢也只是跟着说说,罪魁祸首不是奴婢啊,奴婢冤枉啊!”
“求老夫人开恩,奴婢也只是好奇跟谈了两句,绝不是始作俑者,请老夫人开恩啊!”那几个下人顿时争先恐后求饶。
明姨娘是一脸愤怒,此时却有些疑惑言道:“老夫人,她们几个说的也有道理,她们今天不干活在那讲闲话,故然十分可恶,可若不是她们先传出来,就这么罚了她们,恐怕也不能服众。”
那几个下人一听,连连点头道:“是啊,老夫人。奴婢也就是跟着说说,奴婢绝无恶意,要罚也该罚那挑出此事的祸端!”
“对对对,那个祸端才是罪该万死的,竟然瞎传夫人清白以及小姐的身世,将她抓起来!”
“住口,夫人清白岂是你们胡乱可说的,就是你们不是祸首,敢妄议主子,也该重重的责打,那五十板子打你们也不轻!”宁氏越听面色越是阴沉,从那日她与欧阳志德争吵,被夺了中馈后,她一回去便病倒了。是以这几天府中的传言,身边的下人怕她着急,便没有告诉她。直到这明姨娘将这几个下人抓进来,老宁氏叫她们过来的时候,她才听闻此事,当时就气的怒不可遏,没想到这些狗奴婢还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岂不是老虎头上拨毛吗!
那几个下人一听,身子抖的更厉害,却有一个大着胆子低声道:“夫人,这些话并不是奴婢传的啊,奴婢也是才听说,要找,也该从头问罪,不然叫奴婢怎么信服。夫人这岂不是掩盖真相,想杀人灭口吗!”
这五十板子数目可不少,打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而且侥幸没死,怕是没个个月连地也别想下,事关自己安危的事,就是当下人的也不免挣扎一二。
“大胆!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质疑夫人的决定,拉下去杖毙!”宁氏气的一拍椅背,站起身怒喝出声,目子极为凌利刺着那抢话下人。这人当着这么多人面意指她不洁,这是任何女子都无法忍受的!
花姨娘此时叹息一声:“夫人会生气实属正常,这事换谁头上都要愤怒的,不过这下人说的也对,夫人这么急着将人拖下去问罪,就这么打死了,确实冤枉她了。那开始传扬之人,却在府中消遥法外的,换作是谁也不能服气吧。”
宁氏冷冷望着多事的花姨娘,这话岂不是说宁氏确有杀人灭口,掩盖真相的想法,不然其它人都懂得出事查明原由,她就想要气恼将人处死是什么道理。宁氏继续妄为,就显得她更心虚了,她眸子更为阴冷盯着地上的下人:“你们听谁说的!”
几人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相继道:“奴婢是听厨房做事的李妈妈说的……”
“奴婢是听采云院的小翠……”
“奴婢是听……”这些人不断攀扯,牵连越来越广,大厅中人面色都有些阴郁,没想到府中下人竟然这么快传遍了。
老宁氏冷声道:“去,将那些全都叫来,我今天非要抓出这祸首不可!”
这种事可是可大可小的,宁氏不但同与她出自宁府,还是她的亲侄女,而且她把持将军府这么多年,若是在她眼皮底下,真发生宁氏与人通奸生下欧阳月之事,那她可就大丢脸面了。宁氏一族,更是没脸见人了!来老宁氏还想暗中查清此事再做处理,可是这几个下人相互攀扯,一下子牵扯这么多人,若是她压下此事,越发让人觉得事中有事,要她放任宁氏,岂不是打着自己儿子、欧阳志德的脸面。此时一暗查,还不如摊开了说,少的麻烦!
随着这大厅将军府中下人越积越多,每一个问到的,必能再牵扯出更多的下人,还真是口尾相传,整个将军府几乎传遍了。
老宁氏、欧阳志德、宁氏等人都是面色急变,欧阳志德同样明白此事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要审理,所以并没开口。可是随着下人越聚越多,他面色越沉,整个府中竟然全都传月儿不是他女儿,那月儿会怎么想!
欧阳志德抬起头,就到欧阳月盈盈站在一边,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流云裙装,纱裙垂挂,大厅不知道哪里刮来的微风,让她立在那里,裙摆却微微飘动,着遗世独立一般,十分的静雅动人。只是欧阳月才多大年纪,这等风姿又是哪里学来的。欧阳志德一直带兵在外,回府的时候不多,但对于欧阳月的事情,还是派人定期传信到边关,所以他也很清楚,这些年来宁氏对她很亏待,老宁氏又是严肃的老人,不得行事夸张之人,偏欧阳月便是如此,自然不得宠。以至于等发现的时候,欧阳月的性子已经难以改变了,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欧阳志德却觉得那传信之人,莫不是骗他不成!信上从来没说过欧阳月什么时候学过厨艺,也没说过她气质越发淡然怡世,性子更加的沉稳内敛。像宁氏都因为被下人传言而大动肝火,欧阳月却只是静静的听着,面上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仿佛在戏一样的事不关已。那样子与以前的她大大的不相同,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欧阳志德神情不禁有些恍惚,不知道想透过欧阳月想起谁。
“奴婢是听柔雨院的刘妈妈说的!”
“对对,就是刘妈妈,是她传出来的,奴婢也是听她说起的!”
“没错,罪魁祸首就是刘妈妈,都是她牵连奴婢们的!”
不知道哪个下人喊了一句,跪在一地的下人吩吩叫着屈,将这刘妈妈牵扯了出来。
欧阳月听到这个刘妈妈,眉头微微一挑,那红姨娘也愣了下,随后她朝一侧望去,欧阳柔今天也来,只是因为近犯了大错,一直十分低调静待在一边,以至于欧阳月第一时间没到她。
此时她面色也一阵惊讶,显然没想到刘妈妈怎么会传出这种事情,而且牵扯出这个刘妈妈,就绝对与欧阳柔与红姨娘脱不了干系了,这刘妈妈必竟是柔雨院的人,她出了事,大多人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欧阳柔授意的。
欧阳柔见众人目光扫来,立即摇头,她望向欧阳志德眯眼望她的神情,心头一震解释道:“父亲,这事柔儿也不知道,柔儿绝对没有让下人传这种流言,女儿绝对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