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嘿嘿狞笑着看着这个在自己脚下瞬间装作智力低下模样的小家伙。
八魄鬼婴阴毒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常笑将八魄鬼婴收拾一番,收进怀中,这一次,常笑可不能将其丢入自己的世界之中放任不管了,这小家伙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能够隐忍,明明已经能跑能跳能说能叫了,却偏偏装成动弹不了甚至智商低下的模样来麻痹他常笑,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常笑说不定就这样被一直麻痹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养虎遗患了,被老虎吃掉了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常笑这一回将八魄鬼婴手手脚脚全部捆扎住,并且将它圈禁在一处漆黑完全不见天日的地方,不叫他有机会接触任何东西任何人,在没有搞清楚这八魄鬼婴的来历和怎么样能够将其灭杀掉之前,常笑是绝对不会叫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够脱离自己的束缚。
常笑的分身此时缓步走来,身后跟着唐毅和白眉老王,显然那边的登基大典因为这一场大雪还有那数不清的死尸而不得不暂时宣告结束。
唐毅脸色不大好看,毕竟他的志向从来都不高,因为妻女的关系对于杀伐之事兴趣不大,见到广场上这么多的死人,唐毅依旧还会感到一些不大适应,哪怕他曾经经历过更多更残酷的场面,也依旧还是如此,他的心性就是这样,一时半会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白眉老王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好似自从他的神魂投入木头之中后,白眉老王就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整张脸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
常笑望向广场的那个方向,常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通天阁下的广场叫什么名字,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毕竟他只是一个观赏风景的过客,常笑不是做学问的,就如一个游人没有必要记住每一株树木的明堂一样,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的名字常笑没有必要去了解。
分身常笑走出常笑的身躯之中,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全都好似流淌着的蜿蜒小河一样汇入常笑的脑海之中。
这一次,流的血差不多够了三成了……
广场上的大臣死了一半,五万军卒死了一半,前太子死了,麒麟皇子也死了。
尸体和鲜血被突如起来的一场白絮般的大雪掩盖,似乎连老天爷都看不得这些鲜血和尸体,这广场上躺着的是整个银夔国最强壮的战士,是整个银夔国最锦绣的人物。
这些对于常笑来说,不过是一块块的血污罢了,有了这些血污,他的位置才算是逐渐稳定了一点,不至于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篡位,常笑倒是不怕,但还得回来再杀一遍,着实不爽!
锦绣人物还有强壮的战士,在常笑眼中不过是韭菜一样的东西,杀一批还有冒出一批来,有些时候杀得越多,冒出来的越强壮。
皇宫之中的杀戮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在皇宫之外的杀戮还在进行着,那十位大臣现在就是常笑的心腹,他们此时领了常笑的命令,清算以太子为首的乱臣贼子,那些没有被杀的军卒现在都分割到他们的手中,随意他们差遣!
常笑很清楚,自己杀人不过是武夫杀人,而这些文官杀人,那才是真正的凶悍,尤其是文官杀文官,更是处处绝户。
常笑随便他们折腾,随便他们蓄养自己的势力,要知道常笑毕竟是外来者,他没有任何根基,所以他现在分出十根主根系出去,这十根根系扎得越牢,常笑掌握的东西也就越多。
眼瞅着就有一个个名门望族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这些名门望族官宦豪门未必就是和常笑作对的,兴许只是得罪了某个常笑手下的十大官员之中的一个罢了,或者是积怨深重,或者只是现在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触动了这十位官员之中的一个,原因或许很复杂,但也可能非常简单。
总之现在的皇都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处处靡费,即便是一等一的勋贵现在都不敢轻易出门,常笑手下的那十位官员当然也在私下里面有了一个雅号――圣皇十虎。
当然再私下一点的圈子里,圣皇十狗的名号更响亮一些。
文臣武将连带着老百姓们听到这十位大臣的名字都要吐口吐沫,当然是在背地里,这十虎可能十几天之前,还是文质彬彬被称为皇城数一数二的风流雅士,也有的是纵横的官场上处处都是朋友的及时雨,但是现在一个个全都双目猩红,双手染血,从头到脚一身的血腥气。
最初是因为恐惧,但是现在,他们所为的是膨胀的野心。
新帝登基,从龙之臣,这可是能够换来一氏一门数百年的荣耀的,就算这十位大臣不为自己着想,一想到自己的后代也将成为银夔国的贵族之中的贵族,这十位大臣就身不由己的变得睚眦狰狞起来。
常笑什么都不需要做,自然有人去帮他打造一个恐怖的环境,因为这十位官员杀人越多,越知道自己和圣皇无法分割,越是得紧紧的守护在圣皇身边,若是一旦失宠,那么,后果将是灾难性的,那些惧怕他们的官员,那些被他们没有杀光的官员的亲朋好友,都将扑上来将他们捣烂了,揉碎了,灭五族都是轻的,越往前走,越没有退路,事实上,从常笑进城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当然,这条路并不痛苦,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现在羡慕得口水直流。
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皇都之内原本住满了勋贵的城墙之后,十室五空,许多原本灯火通红的地方,现在变得漆黑一片,这半个月的时间之中,不知有多少豪门一夜梦碎,被抄家灭族。
常笑觉得差不多了,之所以常笑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苍蝇多了起来,之前那一场大雪只笼罩了皇宫大部分区域,并且那些东西似乎称不上是雪,那浑身雪白的老者死后,风一吹便尽皆散去了。现在本来就不是十冬腊月的冰寒季节,尸体鲜血堆积出来自然就有苍蝇蚊子滋生,尤其是这皇都因为常笑种的那颗太阳,死在房屋下面的尸体更是没有来得及清理,都已经发臭腐烂了。
现在是时候该清理城池了,不然的话,瘟疫之类的疾病就得横行起来。常笑虽然对死人没什么感觉,但一群人病病殃殃浑身腐烂的来回走动可不是常笑愿意看到的场景。
积威足够的十虎此时摇身一变,从凶神恶魔化身成了白衣菩萨,不得不说这十虎办起事情来还算得力,杀人很有办法,此时清理尸体,救治百姓也有些门道。
原本谈虎色变的百姓,逐渐对于这十虎有了些感情,只有那些官员们豪门权贵们一个个一脸冷笑的看着十虎四处行善事。
原本靡费的城池逐渐开始重新焕发生机起来……
常笑本来在十天之前就应该离开这座皇宫,但是常笑却不得不留在皇宫之中,因为他发现,想走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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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章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沉闷躁动不再卑微
常笑惊讶的发现,脚下的那条被镇压在皇都之下的龙,竟然有了动静,那种沉闷至极的心跳声,正在不断地加快,原本这心跳声即便是常笑都察觉不到,但是从十天前常笑发现了微不可查的心跳之后,这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且速度也越来越快。
或许别人尚不能听到这沉闷压抑的声响,但是在常笑耳中,这声音简直如雷贯耳一般,并且连带着大地,都在随着这声音微微颤动。
常笑脚下的地面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常笑明显的感觉到,原本被镇压的那条巨龙已经就要破土而出了,当然,这个时间或许还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但也有可能只要几个月,几十天,甚至几天,常笑对于龙这种存在,了解得只能算是一鳞半爪,并不算太深刻,毕竟真正的龙族基本上都已经被杀光了。想要见到这些遗迹实在是太难了。
常笑此时将龙九子唤了出来,这龙九子此时一个个早就已经化龙成功,不过,他们虽然已经化龙,但和真正的遗迹龙比较起来还是大有不同,能够被称为遗迹的,全都是无法以时间单位来衡量的存在,和这些遗迹比较起来,数十万年甚至上亿年的光阴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打个盹而已,这些遗迹,代表着就算是那位强横无边的创造了一切的存在都不得不将其彻底毁灭掉的力量。
在大杀戮之后生长出来的龙,都被那创造一切的存在剥夺了一些东西,就像是阉割之后的存在一般。
这些都是常笑从龙九子那里听说来的,感受到那地下真龙的心跳之后,龙九子就认定这绝对是一个遗迹,龙九子兴奋得无以复加,几乎可以说上蹿下跳了。
对于他们的高兴兴奋,常笑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常笑感觉到的是,巨大的威胁。
“地下的龙是怎么回事?”常笑的声音不大,但内中却又这一股别样的阴沉。
常笑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足以使得任何人匍匐在他的面前。
而常笑脚下跪着的正是原本的银夔皇帝现在的银夔王。
银夔王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非常光棍,将自己卑微到了泥土里,就如现在跪在地上都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模样。
但常笑可以肯定,银夔王此时表现出来的状态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完全没有关系,要叫一个人恐惧,那么就需要有叫他恐惧的理由,或者掌握着对方的生死,而对方怕死,显然银夔王寿元将尽死亡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的,或者掌握着对方极为重要的人的性命或者他在意的东西,但是在常笑夺走了银夔王的皇位之后,对于银夔王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牺牲的。
所以,银夔王完全没有理由害怕他常笑。
常笑很清楚,这个银夔国的将死的前皇帝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将整个银夔国交给他,他表现得越卑微,说明他所图的便越大,完全没有希望的人没有必要这么隐忍。
所以脚下的龙有了异动,常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家伙搞鬼!
银夔王似乎完全不知道地下的那条被称为遗迹的真龙有什么变化,露出奇怪的神情道:“龙?地下的龙难道有什么变化么?”
以银夔王的凡俗眼界,当然不可能感知到绝大部分玄门修士都无法感知到的地下异动,但银夔王身边还有许许多多的玄门异士,他们之中未必就没有善于地听的存在,要说他对于地下的变动毫不知情,常笑是完全不相信的。
“那条龙就要活过来了,甚至有可能破土而出,你是想要将整个皇都都葬送给这条巨龙么?”常笑对于皇都的人的死活并不在意,但对于为何要放出这条镇压银夔气运的真龙很感兴趣,按理说,这对于银夔王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银夔王那苍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这笑容之中蕴含着一种畅快的意味,似乎银夔王已经开始得到解脱了,就见这位前皇者弓着腰缓缓的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慢慢的直起自己的背脊,整个人身上终于开始散发出一种成年狮子才有的凶悍威严的意味,从常笑第一次见到这银夔王开始,这还是他首次站直了身子直视常笑。也是常笑首次见到了这银夔王的完整的面容!
“一个肉胎至宝为什么要来夺走朕的皇位?为什么要来夺走我李氏的江山社稷?”银夔王粗重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响起。
面对这银夔王不恭敬的诘问,常笑并没有什么心情变化,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认为那个就一定要多那个恭敬无比,也不认为谁就比谁低了一头,在常笑眼中,没有什么等级的概念,活着的众生都是平等的,哪怕这些生命是他一手创造的,当然也并不影响常笑一念之间灭杀亿万生灵。
众生平等和弱肉强食并不是什么不能放在一起的概念!
所以,常笑本就没有需要银夔王对自己低三下四。
“你或许应该知道,所谓肉胎至宝是你们给我们这样的存在按上的一个类似于食物般的名字,我们的真正的名字叫做永恒的主宰,既然叫做主宰,那么自然就要主宰一切,我现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比当皇帝更加能够主宰一切的!”
银夔王冷笑两声,一双眼睛之中爆射出刻骨的恨意,道:“你杀了朕两个儿子,朕一定要将你的皮肉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慢慢吃掉。”
常笑郑重的点头道:“血亲之仇自然要报,若是你真的能够将我困住,有机会将我吃掉的话,我将很赞成你现在的想法。”
“好了,这些都是废话,现在说说,那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龙真的破土而出的话,整个十八重皇都都将化为一片废土,我对你的想法感到十分好奇。”
银夔王弹了弹双膝之处的灰尘,径直走到大殿上的台阶,撩袍坐在台阶上,却没有看着常笑,而是看着这大殿上的种种,苍老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流露,但银夔王却开口道:“人老了,就容易念旧,这里的一切朕看了足足有四十八年了,一想到这些都要化为灰烬,朕的心中便实在不是很舒服呢!”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朱红大柱水下之物
成年人的世界,永远不会只是非黑即白,哪怕是杀子仇人,恨得刻骨也不是不可以谈笑风生,坐而论道,当然该动手的时候,成年人会比那些小年轻们残忍一万倍。
此时常笑和银夔王之间就是这种状态,两者一个坐在台阶上,放目望去的乃是空空荡荡的大殿,还有犹如自己的手掌指纹般熟悉的种种物件,另外一个则斜坐在龙椅上,一只拳头撑着脸颊,虎踞龙盘般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个苍老的老人!
常笑拿走了这老人太多的东西,儿子的生命,祖宗留下的基业,更重要的是,常笑拿走了这个老人的尊严,一个亡国|之君,无论之前有怎样的丰功伟绩,都是不值得称道的!
恒焕帝辛苦奋斗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个名声尽丧,不得不说,常笑将他浑身上下彻底都掏空了,从祖宗到子孙,再加上恒焕帝自己,一样都没有给恒焕帝留下!
要是别的存在现在早就按耐不住揪着脑袋和常笑拼命了。
银夔王却依旧坐在那里,专注的盯着这座大殿之中的一件件器物,此时的银夔王再次变成了恒焕帝!
恒焕帝伸手指着远处一根柱子道:“这根柱子上前后撞死了八位大臣,三位一品大臣,两位二品大臣,还有一位皇子,外加一位千古第一忠臣之称的唐计谋,这大殿上什么东西朕都不稀罕,唯独这根柱子,朕说什么都要带走。”
常笑并未打断恒焕帝的言语,静静的等待恒焕帝的回答。
恒焕帝似乎依旧沉浸在关于这座大殿的种种回忆之中,半晌之后才开口道:“那被镇压的真龙一直都处于沉睡之中,在你在广场上杀了朕的儿子之后,朕将他彻底唤醒过来!”
“你似乎并不是因为因为仇恨而忘乎所以的人,你若是这样的人,那么你就不配称帝为王!”
恒焕帝忽然笑了起来,扭过头来,犹如一头狮子回首一样,道:“说的不错,杀死朕的两个儿子还不足以叫朕无所顾忌的放弃一切,不过,理由这样无聊的东西朕从来不屑于宣之于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亲眼见到的,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加有趣?”
恒焕帝不说,常笑也不会逼问,正如恒焕帝所言,他想要什么其实都是明摆着的,只不过需要时间才能展示出来。
恒焕帝挺直了腰板走出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这老者身材健硕,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绷得肌肉,一个个好似小山丘一般坟起。
这老者每迈一步都发出咚咚声响,因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根朱红大柱,这根柱子足有三万斤,乃是那座十几米高的宫殿之中最重要的梁柱,这根柱子被拆下来,身后那座气势磅礴的宫殿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哪怕只是微微一震,都有可能会倒塌下去!
常笑从宫殿之中走出来,望着背着双手,一步步远去的恒焕帝,微微叹息一声,这个帝王也是一个非凡之人,前段时间看到他寿元还有一年半载的,但是这次看到他他的寿元恐怕只剩下月余时间了,常笑抬头看了眼天空,这片天空之下,才华横溢之辈不知凡几,何等的智慧,何等的力量才能创造出这样的一切?
虽然明知道地下的真龙随时都要破土而出,但常笑却并未将城中的百姓疏散掉,对于常笑来说,这些生命和他关系不大。
城中百姓感受不到脚下大地的变化,在十位官员奋力作为下,萧条的城池开始逐渐焕发活力,所有人都觉得那一场灾难已经过去了,至少几十年几百年不会再来了,不论是男赫蛮国,还是变得和蔼亲近原本却凶冥狰狞的十虎都一去不复反了,此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一切都准备走回正轨。
死了那么多的人,使得百姓也好官员也罢学会了一样事情,那就是不要和圣皇大帝作对,圣皇大帝杀人不眨眼,一个眼神就要落头数万。
时间过得很慢,常笑将接近五百的龙甲军悍卒身上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烙印抹去,这五百悍卒就彻底恢复了自由身,不会再因为他常笑的死亡而身死道消,当然,他们的寿元也因此变少,原本是只要常笑不死,他们不被别的存在屠戳,就会一直生存下去,永生不灭!但是现在,他们身上的寿元多得数千年,少的也有七八百年,因为他们本身就有修为,随着他们以后修炼日深,寿元也不是无望增长。将这些悍卒圈禁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就像是宝剑蒙尘,用不出鞘一般。
不过他们和常笑之间的联系断开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他们不再需要常笑供给力量才能时施展自己本身的修为,但是现在不同,已经成为自由之身的家伙们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施展自己这些年修炼出来的神通手段了。
神仙有火器,谁都挡不住,他们修为本就不弱,再加上常笑给了他们一大批的子弹炸弹,想必他们会舒舒服股的过上一阵子好日子!
常笑将这五百人一次性的全都派出去,他们出去就像是老虎出闸一样,常笑给他们的命令就是好好玩,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域来,打下来的就是属于你们的!
虽然五百悍卒龙甲军有些不舍常笑,但是他们很清楚常笑一方面是因为想要给他们自由才抹去了他们和常笑之间的联系,另外一个,则恐怕是常笑自己也感到了强大的危急,常笑害怕连累他们的,他们对于常笑的了解比常笑所知的还要深刻。
庭院深深,一片碧翠之中波光闪烁,常笑携着瑾芸在皇宫之中犹如碧翠宝石般的湖泊之中悠闲的四处泛舟而行。
常笑躺倒在小舟上,嘴中叼着一根草叶,脑袋枕在瑾芸的修长大腿上,嗅着瑾芸身上的那种让他感到亲切无比的幽香,半眯着眼睛,沉醉在这闲适之中。这是常笑许久都没有过的难得的闲暇时间了。
瑾芸修长的五指轻轻地握着常笑的手掌,目光望向湖面尽头的一片荷花池,荷花池下锦鲤成群,投下一把鱼食湖面上,立时就会引来上万条锦鲤争食的场面,碧蓝色的湖面上犹如翻滚着火焰一般,蔚为壮观,但是常笑和瑾芸都不喜欢这样的嘈杂场面,他们很难这样独自相处,所以并没有偷食入水。
常回被丢在了灰层之中,对于瑾芸来说是很难走出来的一件事,不论常笑如何陪伴,瑾芸都不由自主的会想到自己的孩子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被人欺负,会不会已经被人杀了?母亲对于孩子的惦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分割开去的!哪怕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打磨,都只会越来越醇,不会越来越稀薄。
修仙的残酷,瑾芸比谁都清楚,常笑在外游荡可以忘乎所以,瑾芸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常笑,那种牵肠挂肚那种梦中醒来的担忧,此时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常回身上。
偏生瑾芸是个不将心事挂在脸上尤其是不会叫常笑知道自己的心事,为自己担忧,所以和常笑走在一起,瑾芸永远是那样的恬静愉悦。
常笑又怎么可能不了解瑾芸?
不过即便知道瑾芸忧心忡忡,但常笑对此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增加陪伴她的时间,并且嘱咐瓶儿多多照顾,心结这种东西,外人无可奈何,只有瑾芸自己走出来。
常笑半眯着眼睛,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生出许久都没有的困意来,常笑吐出草棍,道:“芸儿,我带你去看看常回那臭小子吧!”
瑾芸略微一愣,收回看着一片荷花的目光,看向常笑道:“你想通过他界之门回到边缘世界去?”
常笑随意的嗯了一声,“想来想去,要想见到常回那小子,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从边缘世界重新进入主世界再想办法进入灰层之中,这些应该都不算太难。”
瑾芸却坚定地摇头道:“不行,万一你回去了却再也进入不了灰层呢?又或者无法进入渣层?那样岂不是断绝了你向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