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苏好打过电话来问她是否还在莱安,于薇没说卡被她家那位腹黑书记冻结了,心想别让人俩夫妻吵起来,就避重就轻地说:“还在,何先生给我放了假,现在在喝咖啡呢。”
“降暑药一直贴身带着吧?”
“嗯。”
苏好打来这通电话应当也和何汝穆有关系,于薇就心照不宣地说了些何汝穆对这次莱安行很满意的话。
之后苏好嘱咐她走之前别忘了去她家看小贝勒,于薇点头说好,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一直到回到酒店,不喜和外人沟通,却时常脑补的于薇,时不时地就想,如果她那天没有去婚宴上找苏好会怎样,或许她的五花瓶就不会丢,也或许就不会认识何汝穆。
不过,认识何汝穆了也不错,至少……于薇想起昨天那唇上的触感,柔柔的,软软的,怪不得那么多有钱男人喜欢追美女呢,她要是男的,何汝穆若是女的,她都想追他了,身材样貌触感都很一流……
忽忽悠悠洗漱后,何汝穆那边始终没有动静,她也不好去打扰他,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方才一大早六点钟,于薇就醒了。
醒了便睡不着,前一晚为了省钱没吃东西,这会儿就饿了。
起床去餐厅吃早餐,没想到她在网上预订的不含早餐,最后为了省钱,回客房吃了盒泡面解决温饱的,接着又继续深思究竟是谁偷走了那些贵重古董。
不是陈立,也不是杨沫……杨沫倘若是真想气她,一定会当她面把她那五花瓶摔个粉碎,更不会把她二哥的古董也一并偷走,而且她昨天看见碎瓷片时乐得那么欢畅,定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很率直,不会是装的。
想了想仍旧没有头绪,只好再去监控室调录像。
“于小姐又来了?”
还是上次帮她调视频的那个半老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里,双腿放在桌上,脚丫子左右晃着,嘴里哼着小曲儿。
一见她来了,立刻放下腿,站起来冲她哈腰点头。
“于小姐还是要调监控?”
“嗯,这次不快进了,需要在这守两个小时,会打扰到你们吗?”
“不会不会,您请坐,您慢慢看。”
信不过别人,于薇便自己全神贯注地看调出来的那晚录像。
此时兴许是太早的原因,监控室里就这一人看班。
过了有大半个小时,另外两个人先后进来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颧骨很高的男人,一见到于薇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回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监视器。
另一个是不高有点瘦的男人,戴着眼镜,保安服松松咧咧的也没有穿好,见屋里有个美女,立刻打了声口哨,“哟,阿正,哪来的美女啊?”
于薇闻言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阿正忙不迭抬手捂住吹口哨的男人,“嘘,这是总统套房那边的客人!”
阿正立马收回了嬉皮笑脸,连连哈腰点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
接着便是良久的安静。
又过了半个小时,于薇盯得眼睛又疼,脖子又酸。这若是电影还好,不会难熬,但这几乎是静止的画面,从电梯出来再到走近房间门,不过几秒钟时间,如果贼是跑过去的,就是眨眼间的事儿,盯画面时就需要一眨不眨,可真累坏了于薇。
“于小姐,我们去吃饭,您在这慢慢查,如果需要调其他视频可以让阿正帮您。”
于薇瞥了眼刚才话多的那位,点头,“知道了。”
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时,刚好看到那位颧骨很高的男人也在看她。
于薇不由得皱起了眉,待两人离开后,不满地问阿正,“刚才那个人叫什么?”
阿正一听到美女搭话,立即活跃了起来,“他啊,陈徳,你别管他,他一直是那个德行,见谁都好像欠了他钱似的。他这现在还强了点呢,处了个对象,没那么严肃了,不然之前的样子才吓人。”阿正夸张地将手从脑门一直往下拉到下巴,“下巴这么长。”
“处了个对象?”于薇不动声色地问,“那他女朋友应该是小鸟依人型的吧?”
“什么啊,楼上服务员,嗓门比他还大呢。”阿正一脸鄙夷地说着。
于薇笑笑,没再说话。
两个小时终于过去了,于薇的腰酸得不行,却还是没看到有异常,回头问阿正,“这录像如果被抹了图像,你能看出来吗?”
“抹了图像?不懂,我们也就是看看有没有鬼祟的人,客人调视频的时候帮个忙而已,都没上过几年学。”阿正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过陈德大概懂,说是技校学计算机出来的。”
**
于薇出了监控室,正在犹豫该不该上去找何汝穆时,电话很巧地响了。
这还是何汝穆第一次给于薇打电话,于薇之前又没存过何汝穆电话,所以以为是陌生人,想都没想就挂了。
等响第二次的时候,又挂了,以为是哪个买家又来要货。
直到同一个号码来了条短信,简洁两个字,“上楼”,于薇终于娇躯一震,颠颠颠跑上了楼。
何汝穆刚吃完早餐,给于薇开门时,正在用纸巾拭嘴。
于薇下意识地随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嘴,蓦地又想起来了,柔柔软软的。
她也有过男朋友,接过吻,所以两相一对比,自然有了高低之分,一个男人,唇上的感觉居然那么好……
“看够了吗?”
何汝穆不客气地抬手就把擦过嘴的纸巾往她脸上一扔,“看够了去清理餐桌。”
留于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于薇看见那吃剩的早餐时,不禁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觉着心酸……有钱人什么的真是活该老了多病!
何汝穆眼角余光瞥见于薇正在咽口水,轻抚着衬衫袖子,淡道:“早上没吃饭?”
“没钱,没吃。”于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反正就想这么说,跟赌气一样。
何汝穆却笑了,“嗯,不错,当减肥了。”
于薇:“……”
清理妥当后,陈立又不在,于薇就不计前嫌地跟何汝穆说了遍刚刚在监控室的事,何汝穆听后也不知道是特意耍她还是怎样,让她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四五遍,最后于薇的脸沉得像滩黑水时,何汝穆总算不问了。
“去商场。”何汝穆戴好手表后,对于薇道。
于薇坐在沙发上不动,抱着肩膀看他低头发短信,莫名其妙的酸意越来越浓。
细条慢理地问他,“你不准备给我分析一下究竟是不是那位陈德?”
“有待观察。”
于薇胸腔闷闷的,声音却是没有任何破绽,淡得无波,“所以,这两天你什么都没做,并且脑袋里装的一直是帮你女朋友选礼物?”
“不是。”何汝穆摇头。
于薇暗讽他,“希望何先生言而有信,别毁了您自己的名声。”
何汝穆不再说话,出了门,径直往电梯走。
于薇被何汝穆搞得都快精神分裂了,赶紧小步跑地追上去。
电梯很大,于薇却觉着很挤,站在何汝穆身后,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肩背,蓦地不着调地感慨,做何汝穆的女朋友会不会太幸福了点?
何汝穆似乎感觉到了身后于薇意味不明地直视,缓缓问她,“你给你的五花瓶估过价吗?”
于薇立刻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说:“估过,我买回来的时候是三百万,从小镇里收过来的,他们不懂这东西,我出价二百万后,他们只加了一百万。但如果拍卖的话,低价至少一千万,之前有一个行家给我出过三千万。如果拍卖会现场有行家的话,价格最高可以炒到七千万,但前提是一定要有识货的行家。”
李瑞中吗?
何汝穆意味深长地问:“哦?为什么当时没卖?”
于薇面无表情地说:“他还想我陪他睡一觉。”
背对着她的何汝穆,缓缓挑起了嘴角,“那他确实不该。”
“嗯。”
何汝穆悠悠地道:“你的身家造就你的价钱,至少还应该再加一千万。”
于薇登时眯起了双眼,心中本就有一团憋气的怒火,此时瞬间被浇了汽油,哗啦一声,全部火苗都蹿了起来。
旁边电梯小姐大概经常会听到这种谈话,听到这里时,仍旧面带微笑,眼不斜视。于薇看了她一眼,那微笑依旧很有感染力,于薇努力地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牵强地牵起了个微笑。
为了找回五花瓶,于薇用力压抑着怒火,没再发作。
走出大厅时,何汝穆又回到了严肃状态,边走边问她,“你那边有什么仇人吗?”
于薇似笑非笑地说:“情敌算吗?算的话就有一个。你那边呢?”
何汝穆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会她。
直到坐上车,何汝穆方对她说:“先去放信说我明天走,明天中午退房,换个酒店,之后关注一下最近是否有拍卖会,无论是谁偷的,都会在我们走后立刻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阳光甚好的下午,于薇和何汝穆分别躺在两个躺椅上,俱都懒洋洋的,曲起一条腿,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各自看着各自的书。
于薇在书上突然看到一句话,初吻的感觉,如同巴拉巴拉巴拉【这些个形容词略去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才不会说我不形容就是因为我懒了呢】,转头问何汝穆,“喂,你还记得你初吻时的感觉吗??”
于薇就看到何汝穆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想杀个人。”
“咦?”
何汝穆一翻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于薇眼也不眨地看着何汝穆的后背。
这是……在闹别扭?百年难见啊?
“喂,初吻很糟糕?”
何汝穆冷漠地说:“很糟糕,所以我把她踢出去了,让她去酒店最差的房间睡觉。”
于薇:“!”
片刻后,于薇的爆笑声响彻云霄,“啊哈哈哈哈哈那次居然是你初吻?!啊哈哈哈哈哈你初吻居然在三十一岁!啊哈哈哈哈哈!”
而何汝穆的心声是……初吻就被强了真是糟糕透顶了没掐死她就算我宅心仁厚了不过幸好没把她掐死……【我这才不是剧透呢啊喂!】
最近心情不错,挺风和日丽的,于是下午没事儿,我就各种抽风。现在得来了一个新称呼,神经病精神病大精神病小精神病胖精神病瘦精神病高精神病矮精神病疯子神经病狂暴神经病无聊神经病魂淡神经病漂亮精神病暴丑精神病神经病精神病话说能看完这些字儿的亲们你们一定很无聊……(^o^)/~
☆、心虚
何汝穆给那个矫情女人买的是一套骨瓷茶杯,这令于薇唏嘘不已,送女人礼物也太没有诚意和质量了,自己就是搞古董的,还送人这个?再说也没有浪漫意义吧?
感情看似不深。
于薇心情尚且愉悦。
然而,当何汝穆又给那女人挑了一件新品上市的某牌连衣裙时,于薇被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