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我没有家了!你走吧,我在这儿静一下。”心里的刺儿还在,宝柒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
奈何,女人的力道终究不是男人的对手,哪怕她现在是一名特种兵了,还是和二叔不在一个段位,明明同样是五根指头,男人的就如同钢筋铁骨的构造,禁锢了她就没有挣脱的余地。
正如她的人生和命运,好像从来都由不得她作主。心里的气儿,没法平息下来。
可是,眼睛瞪着他,眼圈发着红,气嘟嘟的喘着气,她的嘴里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傻妞!”叹一下,冷枭紧紧勾缠住她的腰,捏她的鼻头:“还气着呢?”
“二叔,你真的不觉得自己玩得很过份么?我不是你的玩物,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难道对我连知会的义务都没有么?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随便你摆弄的物件儿。”
冷睨着女人憋屈的样子,冷枭抿紧了唇。手指抚着她张合的粉色唇瓣,目光冷厉,样子居高临下,语气里夹杂着无以伦比的执拗,声音干脆又利索。
“我求过婚。”
“那又如何?”
“你不答应。”
“嚯!服了!你还知道我没有答应啊?我不答应你,你凭什么强来啊?”眼圈再次红得不行了,宝柒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简直憋屈到了极点。而现在,看着他没有半点抱歉的冷脸,血液更是快速的撺掇着大脑,搞得她郁卒不已。
扬了扬眉头,冷枭眸底平静。 一抹诡异莫辩的光芒掠过后,他的语气,还是该死的冷冽又凌厉。
“很简单,你只能是我的。”
“谁规定的?谁说我只能是你的?!”听着他霸道的口气,宝柒就来气儿,鼻腔里酸不啾啾的难受,实在想不通,怎么这个男人会有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呢?
“五年前,你就是我的。”
“……凭什么?”
“我跟你是第一次!”
“靠,你是男人,难不成我还得对你负责?!而且我如何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可是你主动的?我又没有求着你要我?”
“所以,我对你负责!”
“放开我,我难得跟你扯!”
“不放!”男人恶质的捏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情绪并不好过,“现在老子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呸!我要离婚!”
“宝柒,咖啡厅可不是办事的好地方!”女人妖娆的曲线儿不停在身上撩弄,对于男人来说无异于在四处点火儿。闷闷的警告一句,冷枭大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嗓子有些迷离的沙哑,“我只要你。”
疯了! 宝柒咬牙,看着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有些诧异他的行为。
为什么每次抱着她,他就只能想着干那件事儿?难道他们之间,除了身体的交流就不能有其它了么?
气儿再不顺,她都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免费为人家表演活春宫。放松了扭动的手臂,她无奈的低吼:“冷枭,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可恶的男人了!”
“谁让你坏?”冷枭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沉重!在他看来,宝柒这个女人,真是个坏心眼儿的。
招惹了他,说不要了就不要了,说走抬步就走,说要嫁人了,还他妈真就去嫁人!
实在太坏了,要不是他棋高一筹抢在前面。说不定,他现在连残羹冷炙都没得吃了……
而她,已经成别人的老婆……
“无赖,滚蛋,王八犊子……”宝柒鼻子里呜呜的骂着,说不来究竟是难过还是难堪。比划几下,泪珠子还真的就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这一段憋屈的日子搞得她愁肠百结,转了又转竟是这样的结果。
哭了,哭了,哭了不算,她直接在男人的衣服上擦眼泪……
冷枭凉唇微勾,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由着她鼻泣眼泪在自个儿身上抹。
擦完了眼泪鼻涕,宝柒似乎觉得还是不太解恨,捞起他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她心烦,她真的没地方发泄了,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刺痛传来,知道她下使劲儿的。冷枭只是皱了皱眉头,待她咬够了趴在那儿直呜咽,才抬起她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花猫脸来。
啄了啄她的额头,他叹:“傻妞!”
哭出来了就好……
心下放松不少,他拦腰抱起她来就往外走。
宝柒沮丧的脸上满是吃惊,查觉到咖啡厅里别人目光集中了过来,又羞又愤。
“我自己能走!”
不搭理她,冷枭步子越迈越大。
――
在这种时候,冷枭自然不会带宝柒回冷宅。
出了门,上了车,陈黑狗开着车一路往西走。
天气诡异,说变就变,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阴沉愠暗,此刻,阳光已经普照大地了。宝柒脸上泪痕未干,闷着头坐在车里,一路上由着他抱着,半声儿都不吭,更不问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儿。心里莫名的焦燥感堆积着,始终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汽车停下了,宝柒有些茫然。
看着眼前一幢充满了西班牙风格的豪华别墅,她不得不感叹金钱的魅力。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市,这样的地段,这样的地产,至少得上千万的价格上飙。
实在想不明白,冷枭身上并没有典型的纨绔作风,干嘛要搞一处这么奢华的房屋……地中海风格的回廓,慵懒贵气的草坪,既有万种风情的神韵,也有典雅高贵的中式风格。精致的水晶灯琉璃婉转,几幅看上去不咋的,其实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真迹宝墨,还有绿葱葱的盆景植物,一切的设计和装修都让她心惊不已。
当然,最心惊的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