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欢腾的日子,美好得让她觉得都不太真实了,任由海风吹拂长头,鼻尖儿呼吸的,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海天一色,情牵意引。
或在海边逐浪,或在他身上撒娇耍赖,一切都幸福得她只恨不能仰头长啸。
“我――很――幸――福――”
幸福的她,当然压根儿都不知道在京都市那儿,她已经被人说得有多么的*不堪了,甚至于比起之前的闵家大小姐有多不少。
对于女人来说,私生活的流言可比杀人罪厉害多了……
这天儿傍晚,兴奋着从海边儿跑回来的宝柒,一头就扎头了卫浴间冲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自个儿的小粉丝儿正在乐此不疲地嘶哑着叫唤。好久都没有接到过电话了,她兴冲冲地就跑过去。
是姚望!
心里一喜,可是还没等她接起来呢,可怜的小粉儿就落入了男人的手里。
“干嘛啊?”她迷惑了。
枭爷半句话不说,冷冽厉色的脸上摆明了三个大字――‘不许接。’
宝柒急了,跺了跺脚就要去抢手机:“喂?~姚望给我来电话肯定有事儿,你干嘛不让我接啊?丫还抢手机,没王法了你,个人*啊!”
挑了挑冷眉,冷枭睨了她一眼,不仅不还给她,直接将手机关掉就揣进自己的裤兜里。
“没收了!”
宝柒差点儿吐血,撅着嘴儿申辩:“凭什么啊?”
状似不经意地撩了撩她的头发,枭爷冷冷地转过身,拿了大毛巾替她擦头发。
“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宝柒心里‘咯噔’一下,痞痞地竖起眉头:“你吃醋啊?”
枭爷冷冷哼了哼,压根儿不答理她,展开毛巾一把包住她的脑袋就使劲揉搓了起来,顺便掩饰了他脸上不爽的情绪。
“喂喂喂――”被捂在大毛巾里,宝柒气结。
明明这家伙就是吃了干醋吧,明明就是他看到姚望对自己好心里不爽吧,还非得要装得像个无欲无情的冷面大爷。
不承认是吧?
不承认就得让他闹心了。
在接下来吹风机的‘嗡嗡’声里,宝柒小丫头幽幽叹着,忆苦思甜了起来:“……二叔,你不知道,我跟姚望的感情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我俩好了十几年了……你知道吗?那天出了闵子学那事的时候,他怎么跟我说么?……”
巴拉巴拉,聒噪的她纯粹找抽型的编排着故事,随便添了点儿油,加了点儿醋,把姚望和她的兄弟情份感情描述得绘声绘色,总之就是那种恨不得为对方两肋插刀,或者为对方插别人几刀这种关系了。
从这事儿说起,直到说到小时候河里摸鱼,看到姚望的小*了,才成功看到枭爷锁了锁眉头。她心里闷笑着,挑衅地拿大眼睛睨着他。
“咱这份革命情谊,怎么样?”
枭爷闷声不响的放好吹风,冷眸微睨,锐利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扫过来。
“幼稚!”
宝柒直磨牙:“喂,你这是嫉妒!”
嫉妒?!冷枭眸色转厉,恨不得转手就掐死她,小小年龄就看人家光屁股。再说了,他会去嫉妒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青涩小子么?冷冷哼了哼,他坐在床头,将她拽了过来,坐在自个儿腿上,低头对着那说过不停的小嘴儿就是重重的一啃。
“嘶……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我就咬人”
吃痛不已的宝柒歪着脑袋,偏来偏去地捏着他直晃悠。
终于,把男人给晃悠烦了,脑子里压根儿不听招呼,冒出一串串她和姚望关系如何如何好的话来。蓦地,一把无名鬼火,从胸腔窜了出来。
“惯得毛病!”
冷斥一声,强势惯了的枭爷,大手扣紧她晃动的后脑勺,不容她抗拒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嘴上。
唇贴着唇,撬开齿缝儿,舌就缠上了舌。
滋味儿还是那么甜……
冷眸低垂,看着小丫头两排卷翘的睫毛在他狂烈的亲吻里,一下一下的抖动着,枭爷冷冽暗沉的面色又柔和了不少。可是,亲吻的力道和幅度却越来越大。
手,腿,身,一起压下,形势很严峻,宝妞儿被男人吃干抹净势不可挡了……
“唔……二叔……”
正在这关键时候,男人粗着气的俊脸突然与她分了开来,然后双手轻轻插入她柔顺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捧着拉近了自己,低下头,在她白皙光洁的脑门儿上印上一吻,沉声说。
“我去洗澡!”
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宝柒喘着小气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男人性生活时的洁癖,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了!
船都到港口了还能掉头离开的男人,估计全天下除了他也没有几个了。
可是……
这时候的宝柒哪里会知道,冷枭在办事儿时对个人卫生严格要求,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她好。从医学上说,能减少妇科疾病发生几率。心里上,他也希望自己干干净净地在那纯洁的小径中进出。
他是一个自律性强,规则性强的男人,他不能只图自己玩爽了,必须得注意她的身体。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他紧急情况下的战斗澡就结束了。兴冲冲地从卫浴间出来时,一身光不溜秋的腱子肉上的泛着性丶感的水珠儿,那擎天柱高高展示着雄威就冲她扑了上去。
“啊……”宝柒尖叫着笑不可支:“哈哈,大色狼!”
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粉扑的脸蛋儿来,男人轻瞄着,就着那粉娇的唇儿就啄了一口,下面磨蹭了几下,身体越发紧绷了起来。
“今儿把轴筋给你抽了!”
“啊,大王饶命!”被他压在身下的小丫头,双手胡乱推着他的胸口,孩子气地拧了起来。钳住她的双手,男人急不可耐心低下头,戏弄着那粉娇儿,就想强横地往里闯入。
蓦地,他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眸子里原本烧灼的火儿,被一盆冷水给扑灭了,沉声问。
“来事儿了?”
懊恼的‘啊’了一声,宝柒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弓起身来斜着眼儿瞄着被他退下来的小内上的斑红点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吞吞吐吐了起来。
“我最近‘那个亲戚’有点不调,漓漓落落来来停停的……来一点,又没有了。我刚才以为没了……”
吁……
眸色一沉,男人一片乌云密布的脸上摆明了的饿狼传说,可是,却再不敢撕裂眼前美味儿的猎物了。那样子,瞧着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下一秒,他还是硬生生从她身上下来了,从抽屉拿了一片儿卫生面包递给她,又找了条小内内过来。
“换上。”
“哦。”脑袋快要垂到胸口了,宝柒糗大发了。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男人的视线从天花板上挪到了她的脸上,“回京都检查一下。”
“……不用了吧?这种事儿对女孩子来说,是很正常的。”
“正常吗?”即便枭爷再英明神武,也弄不懂女人妇科上那点儿事。
见到他拧着眉满脸阴沉的样子,宝妞儿又乖巧俯到他身上去,啄了啄他的唇,笨拙的小手伸下去便握住他。
“乖啦,不生气了。现在,让你可爱的小侄女儿来服侍你吧?”
“傻子。”伸手搂住了她,冷枭眸底有柔完闪过,脸上少了许多冷厉之色,语气认真的嘱咐:“你体寒,要注意早晚温差,不要着凉。”
“知道了!”
对他对视着,宝柒大半身趴在他身上,小手上下不停来回,脸蛋上娇艳艳泛着一片儿粉红,像是抹了淡色的胭脂,大眼睛里添上了薄薄的水雾,又妖又媚又单纯,浑身散发着勾搭人的魅惑。
“是不是这样?!二叔,我做得对不对?”笨拙的手儿没有经验,又没有方法,但那小可爱的小模样儿竟让男人心里一动,忍不住就凑过去亲了下嘴。
“乖!”
宝柒心里甜蜜了!
冷枭难道说什么好听的话,一个‘乖’字不多,却让她更加卖力起来。
然后么……
在她小羊羔般温顺乖巧的服侍下,虽然这事儿办得完全不如真枪实弹的滋味儿来得美妙。可是因了她这份儿心思,却让枭爷获得了一种无以伦比的满足。
在她的眼睛里,在她的手心里,他微眯着眼睛,哪里还有天蝎战队老大身上嗜血的冷厉?满是激情的俊脸上,更没有了半分初见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寡情。
再大的冰山,也是会融化的。
“啊……完了,二叔,救命啊……”情事毕,在冷枭释放后舒服的喘息声中,小丫头突然失声惊叫了起来。
神经原本放松的男人被她给吓了一大跳,急忙伸手捞了她过来。
见她满脸沮丧的样子时,他狐疑不已。
“见鬼了?”
“我呸!你才是鬼!”宝柒瞪着他,一只手拎着头发,一只手逮着脖子上那根儿和头发缠在一起的红绳儿,可怜巴巴地凑到他的面前。
“你看,缠住了!赶紧的,头发缠住绳子了,快给我解开啊……”
冷枭坐起身来,俯下头替她理着头发。可是,她洗澡后,他并没有将她的头发吹得太干,半湿的头发缠上去更严重,大概两个人刚才折腾得太厉害了,绳子缠了一圈儿又一圈,缠了好几个疙瘩,他一时半会儿还真解不开。
看她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儿,他起身就找来自己随身的军刀来,军手里有剪子,他挑起绳子,眼睛不眨地就要剪断。
哪知道,小丫头闪得比兔子还要快,“喂,你要干什么?”
冷敛着眉头,枭爷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跑什么跑?剪掉就好了。”
小眉头立马竖了起来,宝柒握着脖子上的红绳儿警惕地看着他,样子像是在防贼,“不许乱来啊,这个剪不得的。”
冷枭默了。
揪她过来,目光冷厉得像在看一个神经病,“躲什么?”
“喂喂喂……真剪不得……”宝柒急得直嚷嚷:“你知不知道啊,红绳儿是月老的姻缘线,剪不得……咱俩可是在月老面前发过誓的……”
月老的姻缘线?
想到那场盛大的游戏婚礼,冷枭愣了愣,注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认真的神色,冷着脸儿放下了剪刀,将她整个儿地抱过来,一点点用手替她头发和红绳的缠绕疙瘩。
接下来,解绳的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宝柒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在自个儿脑袋上扯来扯去,被他弄痛了也不吭声儿。小下巴微微倔强的弧线,瞧着有那么点儿视死如归的精神,瞧得男人下手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