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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娇美人[年代] 第19节

大院娇美人[年代] 溜溜猪 6863 2024-06-30 14:08

  以前也有成分好的工农兵子弟保送大学,但是掐指一算韩学礼考大学的时间不像是保送。

  她有点好奇,不是说之前还在糖厂上班吗?

  韩学礼说:“之前我自学的,第一年没考上,第二年才考上的。”

  唐小娟:“你在哪个学校啊?”

  韩学礼:“南大。”

  唐小娟彻底惊了。

  脑子迷糊了哟。

  妹子不怕是碰到了个骗子,就是碰到了大运呢!

  南大可是好大学,全国能排得上号的好大学。

  这种狗屎运,怎么可能让唐小丽撞到嘛,唐小娟羡慕嫉妒恨的想。

  唐小丽赶紧说:“你可别去家里咋呼,我回来的事情还没跟他们说。”

  她可不想于晚枝跟她两个儿子早早知道了。

  唐小娟连连摆手:“不说不说,小韩呐你别管萌萌了,自己也吃点儿,念书挺辛苦的吧,我看你人挺瘦的,是平常辛苦还是吃的太少。”

  连连给韩学礼夹菜,热情的让人受不了。

  女婿也太厉害了吧。

  唐小丽又觉得脸热。

  唐小娟暗暗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对韩学礼的身份自然也是百分百认可,她现在倒是怕女婿毕业以后看不上她这个白痴妹子了,责怪的眼神看了妹妹一眼,她倒是很会挑对象,这几年学校也不怎么正经八百的上课,错过第一届,第二届能考上难度就更大了,小妹女婿这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给她说。

  不过这乡下女婿也太厉害了,大学生的身份让她忘记了出身忘记了一切,哪怕是女婿这几年不挣钱也没关系,毕竟顶着大学生的光环呢!

  一顿饭吃得,唐小娟可真是身心舒畅啊。

  ――――――

  吃过了饭,送走了唐小娟,一家人就由韩学礼带着走。

  他找的是学校附近的招待所。

  这会儿城区小范围,南大离汽车站火车站也才两三公里的距离,坐公交车能够直达,从饭店走过去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路。

  韩学礼要坐公交车,唐小丽要走路。

  这么多年没回来,她想看看羊城。

  几十年以后,这里都是川流不息的街道,拥挤的人群,重新再看见这个熟悉的城市,就好像几十年前看见老照片一样亲切。

  唐小丽亲妈走的早,后来她去姥姥家住过一阵,姥姥家是羊城本地人,离这里也不远。

  但唐爸却是实打实的北方汉子。

  小时候,唐小丽就穿过站前路,往珠江边上跑,过了海珠大桥就是姥姥家了。

  韩学礼抱了一会儿孩子,唐小丽摊开手也要抱她,萌萌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伸开手让妈妈也抱了一会儿。

  这段路并不长,二十来分钟就走到了校招待所。

  萌萌还没看够呢,走到招待所门口还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孩子就是这样,怎么玩都不够的。

  校招待所是后来的校办下属的兴源酒店,这会儿属于学校下属单位,服务态度比一般宾馆还要差,走进去时服务员看了一眼两人穿着打扮,鼻孔朝天哼了哼:“学校的招待所,不是外面人能住的。”

  这年头的服务员可真是.....

  唐小丽想到“禁止打骂顾客”的标语,忍下了一口气,想到未来十几年以后,这些人日子也挺不好过的,很阿q的在想这些人是不是提前把一辈子的坏脾气透支了。

  “同志,我是南大的学生,这是介绍信。”

  韩学礼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又掏出来介绍信,这年头住宾馆也不便宜,一天好几毛钱,唐小丽有些肉疼,上楼的时候就在盘算着租房的事,韩学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似的:

  “在学校附近住,离我也近点,往后租房子也租这附近,别省钱,招待所里头条件也好一点,你们先住着,找房子的事情别着急慢慢来。”

  “我怎么能不急,一天五毛钱,一个月就十五块,吃喝拉撒也都要钱,租个房也才三五块钱呢。”怎么这么贵!

  “那也不能住太远了,萌萌就在这附近读书,近点有个幼儿园,住在这里也方便。”韩学礼霸道的说。

  推开宾馆房间的门,唐小丽又觉得这五毛钱一天没那么亏了,房间里刷着大白墙,比农村或者是全家挤在一起的老公房要好很多。

  顶上有吊扇,屋内还有个收音机,中间是个一米八的大床,萌萌一进去就拖鞋上了床,在上面蹦蹦跳跳起来,老家的床是架子床,上头没那么敞亮,想跳起来都怕床给跳塌了,韩学礼赶紧把收音机打开。

  五十年代开始收音机可以国产,这会儿城市里面收音机跟后世的电视机一样很普及,电台节目也多。

  收音机里头播放着少儿节目,萌萌“哇”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抱着收音机左看看右看看,里头竟然有小孩儿在唱歌!

  小孩儿永远精力旺盛,唐小丽在窗户边上的弹簧沙发上坐下,看着小孩儿闹。

  韩学礼出去了一趟,回来拿着崭新的搪瓷盆跟毛巾,另外还拎了个绿挎包,这挎包他是照着唐小丽背过来的款式买的,两人的挎包一模一样。

  唐小丽觉得很惊奇,翻看着韩学礼的书包。

  “先洗洗,泡个脚,晚上淋浴间开了热水去洗个澡。”

  “新买的?”

  “学校发的。”韩学礼这是回了趟宿舍。

  “学校还给发这个呢?”唐小丽难掩眼中的惊奇。

  这年头的大学生还真金贵呢。

  韩学礼笑了笑,这是他上学期的奖励,他不爱显摆这些:“你看看还要买点什么东西,这里有牙刷牙膏,你的衣裳得买几身新的吧,裤子都好像是下乡前买的,咱们结婚买的那件衣服你怎么就不穿了?”

  还惦记着那件绿衣服呢。

  那会儿穿红戴绿,穿绿衣服也是时髦了。

  唐小丽撅着嘴:“我不喜欢那么艳的颜色。”

  韩学礼有些意外,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那咱们下次买个别的颜色,现在城里的衣服新款式也挺多的,不像以前只有衬衫,你身上穿的这件也旧了,索性买新的吧,咱们明天去商店看看。”

  刚才服务员看她那眼神,就招韩学礼不喜欢。

  唐小丽看他身上还是一件短袖呢,就说:“你怎么不换长袖,这都几月份了还穿着短袖呢,你自己怎么不买衣服?”

  看了一眼又继续:“在学校读书不比在厂里上班,穿的自然是要体面一些,你要是有布票就先给自己换件长袖衣,我的衣服又没破干嘛换新的,咱们还要租房子,以后萌萌还要读书,钱得省着点花,再说我还没找到工作呢,学礼你这衣服怎么破了,脱下来我给你补补吧......算了不补了,你买新的去,这衣服留给我在家穿。”

  韩学礼个子高,他的衣服改改唐小丽都能当裙子穿。

  以前也是这样,厂里会发布票,但一年到头也就那么点份额,结婚以后都扯细布给她做衣服了。

  他自己穿土布,还说干活的穿土布结实,这件衣服也是刚考上大学以后,她咬牙给买下来的,白色的衣服洗了太多次,显得特别旧。

  打湿了毛巾,先给萌萌擦了把脸。

  小孩子都不喜欢洗脸,萌萌吵着还没到晚上呢不给洗,唐小丽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撸过来就擦,在脸上擦了一把才把人松开,萌萌扑进爸爸怀里,她现在有爸爸撑腰,小翅膀可硬着呢,动不动就给爸爸告状,韩学礼也不会一味护犊子,跟她说卫生问题,他一向很爱干净。

  萌萌别别扭扭的让爸爸给她擦,爸爸擦就行妈妈擦不可以。

  唐小丽气得扔帕子。

  不过让唐小丽比较意外的是,韩学礼非但没有不耐烦把帕子拿起来,重新洗过,给萌萌擦完脸,又给她解开了头发扎辫子。

  唐小丽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来,村里的爷们儿才不干这些。

  长期劳作,韩学礼的手其实有些粗糙,拨弄小孩儿那些细细的手法需要很有耐心,虽说有几分笨拙,可萌萌认他,以往唐小丽给她扎辫儿她总是动来动去,在爸爸手底下就是个乖宝宝。

  女孩儿向爸,唐小丽心里酸溜溜的。

  萌萌则一个劲的在跟韩学礼说话,路上的见闻告一段落,又开始说村里的事情。

  小孩儿逻辑不好,说起来也是乱七八糟的,得亏韩学礼有这个耐心去听,换唐小丽早睡着了。

  “哎――”唐小丽摇摇头。

  韩学礼抬眸,狭长的眸子看向她。

  “难怪别人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唐小丽感慨。

  看这个样子,鬼才会信这对父女几十年以后反目成仇。

  韩学礼静静听她讲着话,小孩子吵闹,目光静静停留在她那张白皙的脸庞上。

  看着唐小丽脸上烫烫的,这屋子有些逼仄,只有一个沙发一张床,一想到晚上两人还要躺在一张床上面,就忍不住别扭。

  她跟韩学礼还没重新熟起来呢。

  他不会......

  “这宾馆里头还有淋浴呢!”唐小丽忍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往外面走了一趟。

  现在乡下地方还在搞澡盆子洗呢,其实唐小丽刚回来那会儿特别不适应,后来她弄了个桶洗流水澡。

  “有热水淋浴,住在这里就能洗就是时间短得掐着点过去,在公厕那头。”宾馆里头还是方便些,外头租的房子大部分都是集资楼老公房,厕所跟洗浴也没那么方便,以后自己租房住,要想洗个热水澡可得去大众浴室,或者在公共淋浴间简单淋一下完事,对于南方人来说简直煎熬。

  休息了一阵,韩学礼带着娘儿两去学校里头转了转。

  唐小丽以前过来也会去大学校园里面转转,但那会儿都是工农兵学员,精神风貌都不一样,而且那会儿读书风气也不盛,大学校园里面充满着gm氛围多过于学术氛围。

  一走进学校,唐小丽就有点自惭形秽,周围走着的人都好有文化的样子哎,一想到韩学礼也是其中一员,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也难怪大姐听说韩学礼考上了南大,会露出那种表情,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逗女儿玩的男人。

  他面色如常,跟以前一样。

  萌萌说着稚气的话语,有时候跟爸爸咬耳朵说悄悄话,大多数时候被爸爸抱着,双手环着韩学礼的脖子,韩学礼就耐心的听,有时候也会跟她咬耳朵,父女两个亲昵的不得了。

  哎呀呀呀,难怪都说女儿是前世的小情人。

  醋了醋了。

  就算是考上大学,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佼佼者,韩学礼依然跟几年前一样,带娃带的一点都不糊弄。

  唐小丽微微勾起嘴角。

  韩学礼:“你偷偷看我?”

  唐小丽红着脸:“没有。”

  韩学礼似乎是故意:“你还笑?”

  唐小丽的脸就更烫了:“那就更没有了。”

  韩学礼:“你现在对我读书也不反对了吗?”

  唐小丽脸一红,顿时想起似乎韩学礼考上大学时候,她哭了一场,那会儿想着什么呢,是怕丈夫鱼跃农门自此就看不上她了,还是怕被人丢在寒窑,成了那个苦守十八年的王宝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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