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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冒领身份后我重生了 第110节

  尽管呆木头是只雄灵猫,但张阑清沐浴的时候还是很少将它放进来,偶尔最近的一次,还是崔辛夷进来给他施灵针那次。

  过了一会儿,呆木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跑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它带回了一个人。

  是崔辛夷。

  崔辛夷关切地问了他好几句,可他正忍着热气缠身的痛苦,拼命想要在她面前维持体面,因此一言不发。

  可真如那天一样,少女听不到他的回答,便走了进来。

  在这样的煎熬中,他依稀听到了些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再然后是熟悉的药香侵入鼻端。他抬起头,面前的白衣白的有些晃眼了。

  少女的面容在这白雾中慢慢清晰起来,她的声音宛若在他耳际响起。

  “小师叔,我来让你舒服舒服吧。”

  张阑清听到那声音,整个人身子都酥了,但旋即想起,崔辛夷口中的“舒服”只是来给他针灸的。

  他本来还很是镇静,可当他看到了少女退后一步,做出的事时,整个人便不再镇静了。

  浴桶里的水本来就不浅,便漫了出来,在屋中积成浅浅的水滩。

  光影明灭间,张阑清好似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他好像是回到了幼时,师父拿出一块一人高的上品灵玉教他品鉴。

  他试探着摸上去,掌下是一片滑腻,灵玉的品质极好,触手温滑,有如凝脂。

  张阑清清醒地摇头,说这不是玉,然后他就被师父责罚练习御剑飞行。

  那是他第一次飞得那么高,像是被高高抛上去,浑身的毛孔都松泛地张开,气息都因着这种感觉而不稳。

  在他最难以忍耐的时候,崔辛夷在他耳边轻声道:

  “小师叔不用管我,你不用那么小心的。”

  这句话像是将他心中的凶兽开闸放了出来,他抛弃了心中墨守的陈规,放弃了往日清高的九渊小师叔的形象,开始沉湎于这一时的享乐。

  此后每一次的那样的时期,崔辛夷都会踏月而来,用这样的办法帮他解决。

  有时候,甚至不是那样的日子,她也会来找他。只要她来,他便没有一次能拒绝的。

  崔辛夷有时候会捧着他的脸,很动情地看着,让他觉得她是深深恋慕着他,才会愿意同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后来,崔辛夷说她怀了身孕,问他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只是觉得欣喜若狂,哪里有半点不想要的。他开口将酝酿很久的求亲之意说给她听,可崔辛夷却道,她不喜约束,结为道侣此事也只能作罢。

  张阑清心中甚苦,可还是只能尊重她的想法,但他想着,他们连孩子都要有了,这其实跟道侣也没什么两样,只是没有一个大方的名声罢了。

  怀胎十月,崔辛夷生了一个毛团。

  是只跟他一模一样的小狐狸,还是湿漉漉的,一双眼睛也没有睁开。

  张阑清照顾着刚生下孩子的崔辛夷,又抱着毛团,用温水给它洗濯干净。他将它用灵力烘干,放在了崔辛夷身边,崔辛夷却紧闭着眼睛,不肯看小毛团一眼。

  他先前还以为是崔辛夷太累了,等她睡醒后便能好好看看小毛团。

  可等张阑清抱着小毛团去了另一间屋子,将它哄睡安置下来后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崔辛夷已经离开了。

  床上唯留了一封信,信中说,她从来都没喜欢过他,只是因为她曾经喜欢的一人跟他长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现在她的旧情人已经回来了,所以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全当作是这段时间的补偿。

  看完了这封信,他脸色煞白,抱上了隔间的孩子便要去找崔辛夷。可刚出门,见到的场景便是崔辛夷牵着另外一个白衣男子的手,笑得甜蜜无比,那白衣男子忽然转身,露出了一张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怀里的毛团已经哭泣了起来,张阑清愣愣看着那一幕,再也没有勇气追上。

  他回到自己的洞府,从此之后便开始细心抚养孩子长大。

  小毛团从来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正跟他自己的身世一样,张阑清决计不会再让它过上跟他一样父爱母爱都没有的童年。

  他每天亲自带着小毛团,看着它开始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它学会爬,摇摇晃晃学会走路,咿呀学语叫他爹爹,笑着一天天的长大。

  它活像是完全没有烦恼,虽然偶尔会问他母亲在哪里,但被张阑清搪塞过去后便没有追问。说来奇怪,这小毛球简直就是他的翻版,跟他小时候的许多想法也一模一样,过去渴求的东西,是再疼爱他的师父师兄都满足不了的。

  可是现在的他好像有一种能力,能轻易地满足自己。

  -

  崔辛夷又一次回到了前世被追杀的时候。

  那些被她救过的散修都眼睁睁看着她慌忙逃跑的样子,他们看着张露白死在她跟前,看着她被带走。

  一转眼又是她研制出了很好用的灵丹,一个一个发到他们手上,他们当时感谢得那么恳切,恨不得为她当牛做马。可是结果呢,他们冷漠无比,甚至恩将仇报。

  崔辛夷心中一股暴虐涌起,抬手打翻了药丸。

  她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不来救张露白,不来救她。

  她又看到,侯镜箔跪在她面前,让她放他走,他一定能把上界搅得天翻地覆。她报不了的仇,他能帮她报。

  她抬手想放走他,张露白突然出现在她跟前,少年的身影萧立,一身玄衣,他一副阴魂不散的样子。

  “崔辛夷,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救下的,是那个一心济世的善良小医修,可不是你这样,眼里只看得见权力的心机野心家。”

  说完这句话,少年便抬脚离开,往暗色深处走出,走了很久,他忽然回头,道:

  “我都有点后悔,当初那么拼命救下你了。”

  崔辛夷听了这话,一时间心如刀绞,她愣愣追上了几步,想要追上那个玄衣少年,但他说完那句话,没走两步,身影就完全与黑夜相融了。

  侯镜箔还在她的耳边怂恿着她放他走。

  “天下大乱又如何,崔辛夷,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你该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只有我能将五洲颠覆,只有我才能打上上界,报了你的仇。”

  可是这次,崔辛夷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半响,忽而一笑。

  就在那幻影都忍不住怀疑她突破不了这个幻境了,要放他离开的时候,一柄利剑忽而从他的胸口穿过。

  少女执着剑,神色淡淡将那剑从他的胸口□□。

  “你以为我想要复仇便只能靠着你吗?那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

  她唇角微勾,眼睁睁看着幻影消散,而后天光大亮,她才意识到方才不过是一场幻境。

  崔辛夷微微抬头,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问道碑,原来她并没有走远,这竟然还是一个境中境。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立在一旁的白衣道君。

  少年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令人惊艳的眉眼,神色淡淡,正往她这的方向看过去。

  崔辛夷忽而想起幻境中走进黑暗,永远消失的玄衣少年。

  其实重生之后,她一直很担心,她跟前世那么不一样,倘若再遇上了张露白,他会不会对她嗤之以鼻。

  若是张露白也重生了,会不会对现如今这副模样的她很失望。

  可是当她再遇到张阑清的时候却突然释怀了,况且遇上的还是对她用情至深的张阑清。她变了一副模样,张露白也变了一副模样,两个人都不是最初遇见的落魄半妖和半吊子医修了。

  崔辛夷想到这里,看向张阑清的目光便不由得带上了些温柔,她迎向他,笑道:“小师叔在想什么那么专心?”

  见了崔辛夷罕见的甜笑模样,张阑清竟然不为所动,他想起在幻境里她对着另外一个人也是这副模样,忍不住道:“那么开心,莫不是在幻境里见到了你的旧情郎?”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崔辛夷一惊,道:“我哪里有什么旧情郎?”

  张阑清看她一副不承认的样子,胸口愈发酸闷,说起来,他贵为门派小师叔,五洲的顶尖修真者,哪里对人这般卑微过。

  “你当初说我像你的一位半妖故人是怎么回事?”

  崔辛夷听他反复提起此事,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介意了。

  她解释道:“我那时候年幼,与这位故人年幼时有些交集,但后来时过境迁,我变了许多,想必再相逢的时候他大概也认不出我了吧。他对我确实是用情至深,又有救命之恩,但我们终究是缘分浅薄。”

  听崔辛夷这样解释,张阑清面上终于缓和了些,听起来这个“张露白”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威胁。

  说罢,他突然提起来:“往后,我们不要小孩子。”

  幻境里崔辛夷抛夫弃子的行为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明知道现实中的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仍旧让他后怕不已。

  崔辛夷杏眸微微睁大,愣愣看着张阑清。

  他倒是想的美,谁想过要给他生小孩,虽然她也从来没打算要小孩。

  她没回到他的话,转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只留下了一句“瑶界还没有开,我先走了,小师叔自便”,说完就离开了。

  白衣道君站在原地,戴上了面具,嘴角却轻轻勾起。

  崔辛夷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脑中思索着在幻境中遇到的事,她的静脉本来像是已经灌满了的水壶,根本再灌不了一点儿水,可现在,水壶再次变空,她竟然又开始吸收灵气了。

  这般看来,幻境之行为倒像是给她的助力。

  崔辛夷已经困在了金丹初期良久,现在竟然隐隐有突破的趋势。

  正当她后悔没有留在张阑清那里让他给她护法的时候,灵脉疯狂吸收灵气,丹田中的金丹一变,这一瞬间的功夫,她已经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中洲瑶界

  这样快的升级速度, 着实让崔辛夷也震惊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她便惊喜了起来。

  看似只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可对一个困境已久的人来说,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是……悟得了自己的道?

  说实话,一时间连崔辛夷都有些难以置信。大师兄悟道成功的时候, 可是说了一大堆的道理,轮到她,她却还是满头雾水。

  要说真在秘境中领悟了些东西,但也好像始终有一点不清楚的地方。

  崔辛夷想了想, 决定等回到宗门便将这点疑云好好问问师父。

  现在的她,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

  可是等她返回了之前困住崔寒樱的避世洞,却发现洞口敞开着,竟然有人将崔寒樱救了出来。

  -

  崔寒樱睡了美美的一觉, 醒来的时候侯镜箔就坐在她的身边,目光静静看着他。

  他正唤着她的名字, 见她睁开眼睛, 才停住了。

  崔寒樱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只是觉得很是陌生, 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问道:“大师兄, 我怎么会睡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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