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郭城宇,一根叼在自己嘴里。
“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是来给你送人的。”
郭城宇朝车里斜了一眼,当即明白了池骋的意思。
“我警告你。”池骋再次开口,“这个人,你想怎么整怎么整,多狠多黑都没问题。但记住了,留他一条命,他要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池骋这段话绝对是善意的提醒,郭城宇如果真把孟韬弄死了,肯定又会给姜小帅烙下一道阴影。
郭城宇冷哼一声,“我要不这么做呢?”
“我管你怎么做。”池骋扔掉烟头往门口走。
郭城宇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暗忖道:你丫少管了?
池骋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姜小帅动了一下,吴所畏睡得和死猪一样,一条腿都耷拉到地上了。
池骋本想直接提着脖领子拎进车里,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把这只猪抱起来运到车上,直奔屠宰场而去。
郭城宇潜进卧室,补上缺口,躺在吴所畏的位置上。
姜小帅起初感觉床铺旁边空了,用手摸了摸,摸到一个人。脚继续插进腿缝里,手继续贴在后背上,是热乎的,放心地继续睡了。
☆、147 层层剥开。
清晨,一道刺眼的光射入房间内,孟韬眯缝着眼睛醒来。
室内环境已经变了,衣服也换了。很明显,他又落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从表面上看,孟韬完好无损,和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手腕多了一道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坐不直站不起来,小便都没法正常排出,已经是半残废状态。
不一会儿,房间内进来七八个人。
李旺蹲下身,手掐着孟韬的腮帮子问:“知道这是哪么?”
孟韬与李旺对视片刻,木然地闭上眼,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哪,但是懒得开口。
“不知道?”李旺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说完,从衣兜里摸出一条蛇,不长,只有手指粗细,被李旺倒提着拿到孟韬面前。蛇信子不停地刺探着孟韬的脸,李旺突然掐了一下蛇尾巴,这条蛇的尖脑袋立刻蹿到孟韬的脸上,猛地咬了一口。
孟韬闻到一股血腥味,忍不住用手擦脸,擦下来一片血痕。
“有毒?”朝李旺问。
李旺哈哈大笑,“你可想得真乐观,我能白白毒死你?”
说完,一扬下巴,旁边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人按着孟韬,一人扒裤子。李旺蹲下身瞧着,乐呵呵地问,“你这朵老菊花还没开过吧?”
孟韬怒目瞪着李旺,“你们特么的也就会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什么招儿对付什么人,你这种货色还指望多高端的?”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男人不知道往孟韬的密口处抹了什么,李旺手里的蛇刚一闻到,尖尖的脑袋就直接往穴口里面钻。
孟韬扭曲着身体,发出惊恐的嘶吼声。
李旺狞笑一声,狠掐一下蛇尾巴,蛇立刻在孟韬的肠道内撕咬。李旺不停地掐,小蛇不停地往里钻,钻一路咬一路,最后就剩一个尾巴尖在李旺的手里。
孟韬疼得满地打滚,嚎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郭城宇稳步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李旺掐得更带劲了,一边掐一边朝郭城宇问:“郭子,你瞧他这屁股扭的,真特么浪!”说完又在孟韬的腚上抽了一巴掌,“我的手还没碰着你呢,你发什么骚啊?”
的确,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到李旺手里捏着的那条蛇尾巴,也看不到大半条蛇身在孟韬肠道里肆虐,就看见孟韬一个人在地上扭来扭去。
就好像池骋把孟韬整个半死,可在外人看来安然无恙是一个道理。
“郭城宇……你丫会遭报应的……啊……”
郭城宇不说话,只是笑。
孟韬继续骂道,“你这么干……姜小……帅……会恨死你……啊……”
郭城宇依旧不搭理他。
李旺手里就捏了个蛇尾巴尖儿,突然诈唬一声,“我撒手了!”
孟韬瞳孔皱裂,两条腿玩命哆嗦。
李旺嗤笑一声,随着孟韬一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猛地将那条小蛇拔出来,顺着窗口扔出去,然后拍拍孟韬痉挛不止的臀部。
“记住了,这是郭爷的宠物蛇乐园,刚才就是个见面礼。”
孟韬趴伏在地上,肠道一阵绞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李旺被人叫了出去,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
郭城宇依旧稳坐在沙发上喝他的茶,好像就是来这瞧热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韬被整得性器受损,那是藏在人家档案室“偷情”自找的;孟韬的肠子被咬得千疮百孔,那是蛇“失控”钻进去的;孟韬被放了好几斤血,那是他想不开“自杀”的……
自始至终,郭城宇好像都未曾参与其中。
可就是这么一位“心慈面善”,好心叫救护车的主儿,却在和孟韬面对面而坐,不发一言的状态下,给了孟韬深入骨髓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