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晋延单手插着口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床上陷入昏睡中的父亲,仍因刚才那一幕而心有余悸。
毒瘾发作后的父亲完全无法控制,整个人都陷入癫狂亢奋的状态,客厅被他砸得一片狼藉。
他怕父亲弄伤他自己,去捆绑他的手脚,结果他险些咬舌。
难怪警方一开始坚决不准他保释父亲,敢情是怕父亲毒瘾发作后他控制不了。
幸好朋友及时赶到,给父亲打了针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下来悭。
“阿晋,良叔的情况不乐观,诱他吸毒的人非常狠毒,一开始就下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最大剂量,这种不要命的吸法,即使只有短短几天的吸毒经历,但毒瘾若发作起来,会比常年小量吸毒的人还厉害,因此要戒毒也更难。”
容柯走过来,望向隐匿在昏暗光线下的好友,眉间微蹙。
迟晋延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谈收。
两人先后离开卧室,容柯听他说:“我不管有多难,他这毒瘾一定要戒掉,而我会查明真相还他一个公道。”
“你不是已经有线索了?”
“对方很狡猾,一些线索往往是到了紧要关头,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偏偏就断了。”
“那你有把握能在良叔的案子开庭前把真相查明么?”
迟晋延不语,而容柯忽然想起什么,换了话题:“你昨晚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朋友被人下了药,那朋友是男是女?”
听他一副八卦的口吻,迟晋延斜过去一眼,“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帮我爸尽快把毒瘾戒掉吧。”
容柯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的又说:“应该是男人吧?如果是女人的话你根本不会打电话给我,滚一滚床单不就解决了?”
“我没你那么禽/兽。”
“咦?还真是女的?”容柯惊讶。
“……”
“不对啊,阿晋,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迟晋延懒得理他,而手机及时进来电话。
他示意容柯先等他一会,自己走到一旁接听。
“少爷,你要我查的那件事那边来消息了,那个男人和你昨晚救的那个女人是亲兄妹。”
亲兄妹?
迟晋延想起冷思虞见到那个男人时双眸一亮,迫不及待飞奔入男人怀里紧抱住的情景,那明明是见到爱人才会表露的欣喜和难耐。
而那个男人看冷思虞的眼神也充满了独占欲,怎么都不像一个兄长看妹妹的眼神。
难道是他理解错误?
还是那对兄妹……
他蹙拢眉头,而那段的秦篆继续道:“少爷,夫人买的机票不是回外老爷家的,而是一个多小时候飞香港的,我是不是也要继续跟着?”
母亲要去香港?
迟晋延琢磨不透母亲的心思,叹息:“另外找两个人跟着保护她,你回来吧。”
挂了电话回头不见容柯,也不知道是又进卧室了还是上洗手间了,迟晋延盯着某一处,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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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锡云回到住处时,思虞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准瞬的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是一首老歌的mv,阳刚的男人和身形纤细娇小的女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互望彼此,歌声温婉缠绵,如爱人间的绵绵情话,缓缓流淌。
她似乎看得很入神,连他走近都没察觉。
冷锡云静静凝了她一会,修长的身姿俯下。
思虞只觉眼前一暗,心下意识惊了下,而还来不及看清楚迅速压下来的那张脸,唇已被牢牢攫住。
湿热的火舌霸道入侵,直抵她口腔的最深处,狂野入倾。
熟悉的气息和触觉让她悬高的心放下来,闭上眼主动环上冷锡云的脖颈回吻。
随着吻的加深,蛰伏两日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彼此的衣服被迅速褪去,思虞听见他拉拉练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心莫名感到紧张,下一秒两人已经赤/身/裸/体的袒呈相见。
冷锡云挤入她腿间,滚烫的硬挺磨蹭过她凸起的柔软蠢蠢欲动。
思虞慌得不敢看他的眼,无措的四处乱晃,攀住他精实臂膀的小手却不自觉更用力的将他的身体拉下,似乎在迫不及待的邀请他的进入。
冷锡云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勃发一点点埋入她紧窒而湿热的甬道,将她欲出口的呻吟吞入口中。
而只是刚完全进入,他便有些失控的捧住她的俏臀一阵猛烈抽/动、退出、深入。
他低喘着,唇舌狠狠撩拨她的,黑眸却定定锁住她被情潮折腾得酡红的迷人俏颜,眼底满是情/欲的痕迹。
我等候又退后
难捉摸这路里尽头
明知
卖力难被接受
贴近你让我身体也颤抖
……
绵密的喘息声中,耳边划过不知歌名的歌声,思虞望向电视屏幕时,画面上是一对男女同/穴被人填埋的情景,男人闭着眼,身上脸上都是血,而女人双手被绑,被人推入坑里时脸上的表情却并无一丝恐惧,反而安然把脸贴在男人胸口……
而这时画面一闪,变成一片死寂。
冷锡云把遥控器扔开,捉住她两条腿驾在自己臂弯上,在她完全打开时狠狠沉入。
思虞下意识咬着唇承受他火热的迸占,而他略显沙哑却不失温柔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我和你会在一起,活着在一起,永远。”
她蓦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她在他眼里看到坚定的光痕,这一刻,心仿佛被蛊惑般,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他坚定的目光中得到安抚。
“我爱你。”她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
冷锡云喉咙一动,近乎疯狂的加速撞击的频率,带领她一同攀入欲/望的顶端……
――――――
“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回来都不知道?”
清理干净身体躺在床上,冷锡云抚着怀里人儿的背问。
思虞闭着眼没立即回他,一会才道:“我在想你要怎么处置寒辙?”
“你说呢?”
思虞沉默。
“这种人渣让他活着是个祸害,我不会放过他。”冷锡云开口,黑眸寒光凛凛。
“让他坐一辈子牢吧。”思虞睁开眼,美目凝着他,“我不希望你因为他而弄脏了手。”
寒辙是罪有应得,可她担心他罪孽太重,老天会变着法子拆散两人。
虽然这么想太迷信,但她宁可信其有。
“你放心,他还不够资格让我亲自动手。”
“寒微打电话给我。”
冷锡云一怔,眯眸,“她说了什么?”
“她说寒辙昨晚一夜没回,她家人四处在找他,要我和你说让你帮忙找找。”
冷锡云沉吟了会说:“你这段时间别和寒微见面。”
思虞点头,却又问:“你怕我和她见面会说出寒辙的事?”
冷锡云并不否认。
“等这件事平息,我想去找份工作。”不然每天这样闲着胡思乱想她真怕自己会疯掉。
“到时候再说吧。”冷锡云吻吻她的额头,“饿不饿?我打电话叫餐,冰箱已经空了,晚一点我们去超市大采购。”
思虞斜睨他:“大采购?你当我还住在这边?最多陪你吃完饭就要回家,不然妈又要打电话来问了。”
冷锡云拧着眉把脸埋入她胸口,“那我又不能抱着你睡?”
思虞被他孩子气的举动惹笑,抬手作势要敲他的头,却终是舍不得的只轻轻拍了拍。
“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
“嗯。”
“能不能,放过余政廉?”
原本又开始以下颚磨蹭着她胸前的丰盈使坏的男人闻言一顿,黑眸睇来。
“我们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
思虞有些艰涩的耸动下喉咙道:“我知道,可是……”
“因为迟晋延救过你?”
“……”
“好。”
思虞惊愕住,难以置信这次他竟然这么爽快答应。
“你说你欠他一个人情,如果我放过他父亲,你以后就不欠他了,而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联系。”那个男人让他有危机感。
每个人在面对爱情时都会诚惶诚恐,男人也不例外,除非是爱得不够深。
思虞欣喜点头,并主动奉上一吻以表感激。
“只一个吻怎么够?”冷锡云扯下她肩一侧的吊带,嘴角勾一丝恶劣的坏笑:“我刚才还没吃饱,干脆你当我晚餐喂饱好了。”
思虞瞠大眼,可来不及抗拒,身体已经诚实的回应他的撩拨,再次投入绵密的欢爱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