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我会不要吗?”
楚絮噢了声。
蒋修知被吊的难受,“你好好说话,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在等你的答案。毕竟,你不是打算跟别人联姻吗?还想跟我离婚,真要那样的话,我不想做单亲妈妈,我就只能……”
“去他的联姻,楚絮,你是成心来气我的吧?”蒋修知深以为这就是楚絮的倒打一耙。
“难道不是你扑入前男友的怀抱,先抛弃我的吗?”
“你跟那个女人,你还留她过夜。”
他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原来都在这等着呢。
“那是我妈安排的,我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楚絮手指抓着被子,一下松开,一下握紧的,“那谁知道呢。”
“我面对别的女人时,不行,这总可以了吧?”
“你试过了吗?”
蒋修知几乎是要一声哀嚎,“我裤子都没脱过,我保证。”
“那相亲的那个女人呢?她对你很有意思,而且家世和学历我都听见了,配你,不错。”
蒋修知侧过身来,面对楚絮躺着,她的话里听不出揶揄的意思,内心深处大抵真是这么想的。
他让她跟在身边才几天,楚絮顿时就明白了,其实蒋太太也没错,毕竟谁都想唯一的儿子能更好。蒋修知有实力、魄力惊人,手段也是一顶一的,蒋家迟早要交到他手里。
倘若他找个女人样样都能帮他,他今后就是一匹再无敌手的狼,就能撒野一般攻城略地,战无不胜。
“我要真想靠女人,早几年还来霸着你干什么?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人,不就是你吗?”
楚絮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很多时候,真的心硬如石头。
可她这会却鼻子发酸想哭,“那你还要和我离婚!”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蒋修知真是,被气出笑来了,“是你要跟我分开,我成全你也不对吗?”
“用得着你成全吗?”
蒋修知目光落到楚絮的腹部上,都说孕妇情绪不稳定,看来真是啊。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蒋修知就差宝宝,宝宝得哄着了。
楚絮一想起某人昨晚的兽行,还是心有余悸。“这孩子当时要是没保住,我爸妈肯定会问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是被他蛮干下来的吧?
蒋修知心里一抽抽的,“祖宗,你别吓我了,我这会还后悔着呢。”
楚絮也有些担忧,“我有点怕。”
“不怕,我把你的病历发给表舅妈看了,她说没什么大事,静养就好。”
“你……你跟谁都说啊?”
“她名气响,本事又好,我只信得过她。以后生孩子就找她去,让她给你接生。”
楚絮点了头,蒋修知听到自己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
萧子翟把他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他莫名其妙被蒋修知赶出去后,很来火,通过跟护士们套近乎,总算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就是蒋修知欲火焚身,一个激动差点脑出血,还差点凭一己之力阻挡了人类幼崽出来见世面的机会。
牛,那是相当牛。
于是纷纷有人发来消息问候、恭喜。
“恭喜蒋少喜当爹,明年要请我们喝喜酒啊。”
蒋修知吃力地盯着手机屏幕,碍着楚絮在,不好用语音骂人,只能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
“我去尼玛的喜当爹,多回学校读点书。”
“蒋少,当爹是什么感觉啊?”
那自然是激动的要死。
蒋修知将手机丢开,懒得再去理,他右手滑进被子里面,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是疼的。
真不是做梦。
蒋修知望向旁边,楚絮连续两晚没睡好,这会呼吸匀称,睡得可安稳了。
他挂好了水,没喊护士,自己动手给拔了点滴针。
蒋修知坐起来时,还觉得晕眩,他挪到旁边的床上,掀开被子躺到楚絮身边。
医院的病床很窄,躺上去时还有声音发出来,楚絮被惊醒的样子,想要转身。
但后背抵着一具结实的胸膛,让她动弹不了,蒋修知的手伸过来抱住她。
“你好好睡觉。”
“你不是有床嘛,干嘛和我挤?”
“我想和你一起睡。”
楚絮真是懒得和他争辩,她这两天被折腾得不轻,急需补眠,也就由着他了。
蒋修知将手钻进楚絮的病号服内,手掌贴住她的小腹,他肯定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手心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蒋修知盯着点滴瓶看,很快就见底了,他按向床头的灯。
护士立马进来,手里拿着另一袋药水,一看到两人挤在一张病床内,被子底下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当时脸色就变了。
“医生的吩咐你们没听进去吗?”
蒋修知将手伸出来,“我做什么了?”
护士啧啧两声,自顾将药水挂到架子上,“她这肚里的孩子,我们可是尽量在保,前三个月真的特别关键,你们男人真是……”
蒋修知真是冤枉,他比谁都想要这个孩子,那还不是他心尖上的肉吗?
他要是知道楚絮怀孕,他憋死了都不敢那么使劲的弄她。
可他跟个护士解释什么!
“换你的药吧。”
这男人啊,不光粗暴,脾气还特别的差。
护士看到楚絮还睡着,她低下身来看眼,面对她时换了一副面孔,说话也温柔不少。
“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记得按铃。”
“好,”楚絮半梦半醒的。“谢谢。”
蒋修知替她将被子拉高了些,裹住肩膀,护士瞅了旁边那张空床一眼。
那里不能睡吗?非要挤一起?
呵呵。
她走到外面,将病房门带上,回到导医台后,看到两个同事凑在一起正在八卦。
护士朝着台子上一趴,“211病房那个男的真是,啧――”
“我们正说到他呢,好帅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啊。”
“庸俗,也就你们小姑娘吃这种,我刚才进去,他又跟那女病人挤在一张床上,也不知道在干嘛。”
“啊?不会吧?他们不是因为那个……才住院的吗?”
护士摇摇头,“这男人啊,只有挂到墙上了,才能老实!”
也不知道蒋修知听了这话,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