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秦刺打开了起源宝剑的秘密,开启了起源之门的消息,在天龙一脉没有刻意隐瞒的情况下,一下子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在十二脉之间流传,而带来的效果,确实无比的震撼。
因为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惊呆了,毕竟这个起源宝剑被无数人研究过,但始终没有人能够研究出结果。甚至很多十二脉的前辈因为研究这起源宝剑,白白的浪费了光阴,耽误了修行,但最后却一无所得。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起源宝剑落在秦刺的手中,居然没有几天的功夫,不仅让他琢磨出了其中的玄妙,更是成功的打开了起源之门,这样的事情,落在谁的眼里,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觉得无比震惊,都觉得难以置信。
但偏偏这已经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相比较那些弟子们的震惊而言,各脉的族长和长老们却难免心思复杂起来。起源之门的好处,他们每个人都知晓,当初那位先祖便是因为打开了起源之门,最后快速的等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最终飞升而去。
换句话来说,谁要是掌握了这开启的法门,打开了起源之门,那么谁就可以掌握到破碎虚空的捷径。
这样的好处摆在眼前,谁能不心动。
于是,各脉的族长纷纷登门,言下之意就让狴永生将起源之门的开启方法叫出来,让大家共享。
狴永生也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他便将狴玲珑的那番说辞告诉了各脉的族长,声明这起源之门无法开启,除非能够找到那种从虚空来的石头。
但无人听信。
他们都觉得狴永生这是故意遮掩,不愿意交出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一时间,刚刚被天龙一脉整理出的大好局面,因为这起源之门,又开始闹的不可开交起来。其中闹的最为欢腾的自然就是唬蛮。
唬蛮心里那个气啊,起源宝剑原本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研究了这么多年,愣是什么都没能研究出来。而如今,交给天龙一脉才不过几天时间,就被捣鼓出来了其中的奥妙,而那个叫做麒麟的小子居然还成功的借此打开了起源之门,他心里能不气么?
狴永生见各脉在这件事情上开始同气连枝,察觉到这样下去,恐怕会威胁到天龙首座的位置。所以他在和秦刺商量之后,召开了一次十二脉的会议,并在回忆上,拿出了由秦刺复制出来的一段意识传承,这段意识传承就记载了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甚至还有那位先祖和秦刺对话的内容。
各脉的族长见天龙一脉交出了法门,并且看到那位先祖所说的话,自然就没辙了,因为事实如此,他们想不相信也不成。
当然,也有真不相信的,拿着这个法门去修炼,但最终起源之门没有开启,还差点害了自身。
最后,有关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各脉都存留了一份,但却无人再能开启,而唯一开启了起源之门的秦刺就成了十二脉关注的焦点。
因为根据那位先祖的情况,各脉都不难想到,秦刺或许就会成为这近千年再一次达到破碎虚空,最终飞升之人。
偏偏秦刺又是天龙一脉之人,这就无形中让天龙一脉的威慑力大大的增强,首座的位置算是稳稳当当,连狴永生说话的力度都比以前加强了不少。
而天龙一脉的人,也感觉到无比的自豪。
至于秦刺,那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一个极有可能破碎虚空的人,想不重视都不行。毕竟已经近千年没有人达到这个层次飞升了,冲着这一点,也没人敢不重视。
……
纽约。
巫教总部。
郎志远刚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听到有人汇报说郎昆找他。郎志远听到之后,微微皱眉,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这几日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想到儿子的转变,郎志远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爹爹。”郎昆一进门就恭敬地朝郎志远唤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心里酝酿已久的计谋也蓄势待发。
第五卷第613章绝毒之首
“嗯。”
郎志远应了一声,见郎昆一脸风尘仆仆之色,眉头不由皱了皱,略有些不豫的开口道:“昆儿,听说你出去了几日,又跑到哪里散心了?不是为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把心收一收,好好的修行才是正途。”
顿了顿,郎志远看了郎昆一眼,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继续道:“如今巫教正在蓬勃发展,教中的年轻子弟都在拼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以图将来能有一番作为。你若是一直这么不思进取,等为父不在了,你恐怕是要吃苦头的。”
郎昆对郎志远的苦口婆心,却是不屑一顾。他原本对郎志远寄予厚望,却不曾想,自己这个当初心计百出的父亲,现在却是一门心思的甘做辅佐之臣,明明唾手可得的教主之位,偏偏不愿意去伸手,让他心里好不恼火。
“你不在了,我会不会吃苦头不清楚。但现在,你即便在,我也没过上什么享乐的日子。”郎昆腹诽了一声,面上却乖巧的答道:“爹爹说的是,孩儿也觉得是该收一收心思,好好的修行了。”
郎志远闻言,不感欣慰,反倒是有些诧异,他知道儿子和自己在这个巫教教主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之后,已经失却了往日言听计从的乖巧,今天却表现的这么听话,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看到郎昆如此应答,他还是相当满意的,甚至觉得儿子在经历了这么多,或许也成熟起来了。
“你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为父只希望你能言行一致,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孩子,郎家日后还需要你来传承。”郎志远笑着点点头,又微微一叹道:“你母亲去世的早,你从小到大也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爱,在这方面,为父一直觉得亏欠你很多。但是你我终归是父子,这份血缘亲情不是其它任何东西可以比拟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爹爹!”
郎昆有些激动的看着父亲,一瞬间,心里被压抑的那些情感又浮现了出来,忽然觉得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苍老了很多,不像是一个坐拥庞大势力的掌权者,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我……”
郎志远摆摆断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叹道:“我知道这些时日,你和为父有些怨恨。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在是否坐上教主之位的态度上,有些固执和愚忠了,是不是觉得为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甘做人下之臣?”
郎昆抿抿了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面上涌动的表情,却将他心里的想法表露的一览无遗。
“呵呵,其实你错了。你并不了解为父真正的想法。”郎志远摇摇头,轻轻的一叹:“当初我争夺巫教教主之位,并非是完全给自身讨得什么好处,实际上,为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巫教统一并发扬光大,让曾经强大的巫教重现这世间,让巫教的锋芒掩盖掉那十二脉多年来,压在我们头上的阴影。”
“可是父亲,如今那秦刺生死未卜,杳无影踪。巫教群龙无首,以您现在的能力,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坐上教主之位,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拒绝呢?”郎昆终于将压在心头最不舒服的地方坦露了出来。
郎志远感叹道:“如果巫教真的群龙无首,那为父自然不会拒绝教主之位,一个势力必须要有人领导,一旦失去了领航的人,那么很快就会面临分崩离析的下场。当年巫教四分五裂,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如今巫教好不容易重新合并,并休养生息重新发展起来,为父自然不会让它再次破裂。”
“难道现在巫教不是群龙无首么?”郎昆撇嘴道:“秦刺消失了这么久,说的好听是生死未卜,说的不好听,恐怕早就丧命多时了。若非父亲苦心撑下这个局面,说不定巫教早就再次四分五裂。我不明白,父亲你还在等什么?如今,你正应该坐上教主之位,带领整个巫教走向强盛才是!”
郎志远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你不要胡言乱语,秦教主不是短命之相,丧命之事绝不可能,我想,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教主他为了突破修行,而单独寻找了一个无人可知的地方苦修。”
说到这里,郎志远看了郎昆一眼,叹到:“昆儿,我知道你对秦教主怀有怨恨,怨他当年一手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教主他对我们也同样有恩,若非他不计前嫌,你我父子俩也不可能重归巫教。
教主对我视为心腹,赋予极大的信任,不仅传授给我真正的战技,更是将手中的权利下放给我。单是冲着教主这份信任,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我郎志远还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况且……
唉,况且这巫教的形势也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教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为父如今只想巫教能够平稳的发展,不愿意再起风波。只求教主能早日回来,我也好减轻一下肩上的负担。
所以,昆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为父这样做,有一半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以为父的修为,这辈子恐怕也难以企及那破碎虚空的高度,终归逃不过黄土一捧。要是为父不在了,就没人能护得住你了。现在做好铺垫,将来为父真的不在了,最起码巫教还能感念为父的这番作为,不会为难你,而教主也会护着你。”
郎昆听到这些,不仅没有触动,反倒是怨气横生,目中一道戾光闪过,暗想道:“哼,说来说去,你还不就是铁了心的认定秦刺了。可惜啊,秦刺若真是死了就好了,偏偏他真的没死,他若是不死,我怎能心安,又怎能消却我心头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