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站在周延公身后,低着头自恋的欣赏着自己的双手。息自言却站在平台的里面,距离谈判的桌案十几米远的地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她所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些在高声喊叫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员们,想起汉王之前说的一句话,她就觉得身上有些冷。
汉王说过,这时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利益面前,敌人能变成亲密无间的朋友,朋友也会变成不死不休的仇敌。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息自言看着那些人激动的样子,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
如果这时间真的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那么男人和女人之间呢?这时间有那种海枯石烂也不变心的感情吗?这时间的女子,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吗?或者……若是没有天长地久,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也会很美很美吧?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思。就在那些大人们激烈的辩论着诸如什么边界啊利益啊之类的国家小事的时候,息自言正在头疼的思考着儿女情长的大事。
第五百二十四章白莲花将谢
息自言是个女人,就算她有实力和宁欢,陈小树这样的强者打个不相上下难分胜负,她依然是个女人。女人考虑问题的方式和考虑的问题总是不一样的,男人不要自负说我理解女人,其实就连自己的伴侣,男人都不一定真的了解。女人若是了解一个男人……那就会连他前三十代有没有遗传病史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息自言在一边思考哲学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微微西沉。吵了很久的大汉和夏国的官员们也耗费了很大的体力,是该吃点东西补充火力的时候了。吃饭自然不能在这露天的地方,所以周延公礼貌的请西夏烈火王李守到汉军营地的大帐中用餐。
坐在了酒桌上,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国官员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热情的就好像彼此都是十年没见的初恋情人一样,恨不得拉着对方上自己的床。
就在他们推杯换盏的时候,千里外的大汉之主刘凌也在吃饭。
刘凌在和他的几个女人在惬意的吃着晚饭。
离开洛阳之后,车驾继续前行。因为绕路洛阳,所以车队后面的路程也稍微变动了一下。从洛阳出发后,刘凌不打算再到别的州府去转,而是直接到襄州然后取道直接到江陵。周延公到了府州的时候,刘凌的车队也已经到了襄州。
已经初春,一路上的景色也悄然变得绿了起来。这变化,让人的心也随之舒服了许多。一路走来,刘凌不得不佩服女人的体力了。这一路,卢玉珠她们几个过山登山,过水划船,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玩的地方,他的体力都有些吃不消,她们几个依然玩得乐此不疲。其实刘凌知道,她们几个这次都玩出了小女孩儿的性情,是因为前几年的生活太压抑了些。刘凌一直不在她们身边,她们也懒得出去走动。
好不容易一家人出来游山玩水,平日里她们刻意表现出来的庄重都淡了许多。
吃过晚饭之后,刘凌陪着小刘闲玩了一会儿就回到大帐里批阅朝廷和监察院送来的奏折。
每当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刘凌都会很头疼,真心的头疼。处理这些琐碎的事实在太费神,刘凌宁愿去钓鱼也不愿意做这些事。但他现在处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得不牺牲很多个人时间。所以有人才会说皇帝无私事,理解之一是,皇帝就是国家,他的任何事都是国事。理解之二是,做皇帝的人没有什么自己的私人空间,整日只能将自己埋在数不清的奏折和听不完的汇报之中。
侯申在金陵,周延公去了府州,朝廷里如今只有谢焕然一个人扛着,刘凌每当想起这一点的时候就会硬着头皮继续处理公务。
一直过了子时,刘凌才伸展了一下身体,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起来。刘凌活动了一下,站起来走出大帐。夜色宁静,微风习习。刘凌随意在营地里了走了走,准备舒展一下就回去休息。
聂人王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躬身道:“王爷,有一份院子里的急报送过来。”
刘凌皱了下眉头:“说吧。”
聂人王道:“二十天前,流求人一支舰队在泉州靠岸,流求军队劫掠百姓的时候被泉州守军击退。但流求人却并没有退走,又选择了另一处登陆,攻打了一座县城,抢走了府库中的财务。泉州守军追至,流求军队再次退走。泉州守军抓了几名流求士兵,审问后得知,远来流求国王听说中原大战天下动荡,打算趁乱分一杯羹。”
刘凌嗯了一声道:“先从建武调五千人马到泉州,若是流求人还敢登陆,不必留下活口。昭先的水师再过一段日子就要南下的,流求必然要打。既然他先来惹我,日后自然也无需留什么客气。”
聂人王道:“属下这就将王爷的命令发出去,另外……还有一件事,虽然不是军国大事,但属下觉得还是应该尽快禀报王爷。”
“什么事?”
“白莲教前阵子,发生了内乱。”
“哦?仔细说说。”
刘凌停下脚步问道。
“和显元小皇帝柴宗让有关,白莲教的生母叶秀宁和圣女栾影带着柴宗让在江州隐居,对白莲教内的事物基本上不再过问。白莲教的一名堂主试图夺权,他在白莲教中颇有实力,此人设法知道了柴宗让的身份后,找到了江州郡守吴有化,吴有化听说是周国远来的小皇帝柴宗让就在江州,于是带兵围了叶秀宁隐居的地方。厮杀之后,栾影带着亲信保护叶秀宁和柴宗让冲出重围,一路上又被白莲教的叛徒追杀,十分狼狈。”
刘凌嘴角挑了挑,叹了口气道:“这也怪我,我应了她们师徒给柴宗让一个平安的。是我疏忽了,本以为我不下令去搜寻柴宗让,她们三个就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却忽略了下面人的想法,谁不想立功?这件事,终归是我带给她们的麻烦。你派人去告诉江州郡守吴有化,这件事不要再查下去了。另外,通知下去,以后不要再追查柴宗让的下落,就说他已经死了。”
聂人王顿了一下问道:“要不要让院子里的动一动,帮她们把白莲教的麻烦解决了?”
刘凌点了点头道:“这件事让姬无名带人去办吧,毕竟当初叶秀宁还救过他。另外,白莲教这个教派根基越来越大,早晚会威胁到地方的治安。院子里除了在忙西夏那边事的人,能动的都动起来,将白莲教的底细查清楚,尤其是开封和金陵,这两个地方白莲教的人肯定有不少秘密据点。借着这次白莲教内乱的机会,他们的人也会暴露出来不少。查清楚之后,让各州府的人一起动手。彻底将白莲教从这世间除名,留着它……将来就是祸害。”
聂人王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办。”
刘凌道:“让院子里的人关注些,看看栾影她们往什么地方去。”
聂人王道:“属下遵命。”
等聂人王离开之后,刘凌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心里却是有着一些歉疚,因为自己的遗漏给栾影和叶秀宁带去了不小的麻烦。那两个女人其实都是命苦的人,东方伦日死了之后,她们的日子过的也很艰苦。好不容易才安稳了些,而且从刚才聂人王所说来分析,她们两个已经有离开白莲教带着改名叫叶平安的孩子找个地方隐居。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被那些白莲教的叛逆追杀,现在的日子只怕过得更苦吧?
江州吗?
刘凌计算了一下,从襄州到江州有六七百里的距离。说远很远,说近,也很近。调集院子里的人手赶过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如果那两个女人受到什么伤害的话,刘凌一定会觉得难以心安。无论如何,那两个女人除了东方伦日死之后刺杀过自己,在这之后一直都很安分的过自己的生活。更是在开封,先救了姬无名一次,又打开开封城门迎接大军大军进程,算起来功过相抵,倒是刘凌欠了一份人情。
刘凌越想,心中就越是不平静。
虽然以他如今的地位,完全不必在乎那两个女人的生死,尤其是显元向皇帝柴宗让,如果他死了对刘凌还是有好处的。从大局上看,这三个人如果死了,对大汉来说未见得就是什么坏事。可是刘凌凡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而且……他见不得女人受苦。
想了很久,刘凌还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自己带一对缇骑赶去江州的话,昼夜兼程也只要两天两夜。
刘凌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刘凌,你还是做不到一个枭雄的冷酷无情啊。
刘凌将聂氏兄弟找来,吩咐他们保护好王妃的安全,然后给卢玉珠留了一封书信,告诉她自己要赶到江州去处理一件事,大概六七日便会返回。他没有叫醒卢玉珠,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多为自己担心一夜。
带上监察院的二十名银衣,五百缇骑,刘凌骑了脚力更持久的红狮子带着骑兵连夜除了大营,直奔江州而去。
江州,苏民巷。
夜色中,栾影的身上带着不少血迹,仗剑护在叶秀宁和叶平安的身前。虽然她并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那些追杀她们的白莲教叛逆的,但连日的逃亡,她已经非常的疲倦。她紧皱着眉头,白皙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圣女,你们先走,我留下挡住他们。”
栾影的亲信洛河图一剑刺死一名白莲教叛逆,回身对栾影喊道。如今栾影的身边只剩下六七名亲信,而且大部分身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人的半边肩膀被一名敌人一刀劈了去,虽然还强撑着没有昏迷,但大家都知道,若是再不尽快给他止血疗伤的话,他活不了多久了。
栾影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本打算带着你们一起回晋州去的,现在被那些小人围着,我岂能丢下兄弟们先走?今日,咱们就杀个痛快,若是能战死在一起,也不枉了今生为兄弟的缘分。”
栾影和叶秀宁之所以要带着叶平安到晋州去,其实也是为了叶平安考虑的。晋州是大汉如今的都城,是刘凌的根基之地。他们带着叶平安去晋州,只不过是想让刘凌知道,她们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打算,是为了让刘凌安心。毕竟她们若是在晋州生活的话,刘凌就不会怀疑她们什么了。
洛河图道:“圣女,有你这句话,兄弟们就算都战死也心满意足了。圣母要紧!圣女,还是以大局为重。”
叶秀宁摇了摇头道:“我与你们一样别无二致,都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你们尚且能持剑杀恶人,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今日若是天绝咱们,死在一起就是了。”
她拦着叶平安问道:“孩儿,你怕吗?”
叶平安点了点头道:“娘,孩儿怕,但娘说的对,若是咱们能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栾影心中一酸道:“都怪姐姐轻信了刘凌那个混蛋,若是咱们不去晋州,也不会又今日之事,都怪我!”
叶平安想了想说道:“姐姐,这怨不得别人,只能怨我自己。若我不是什么显元小皇帝,而是一个普通孩子,娘和姐姐也不会被我拖累。”
这时,一个黑影从包围的人群中走出来,阴测测的笑着说道:“你们就别在这里说什么怪你怪我的了,今日反正都要死,怪谁还能怎么样?”
随着这人走到火把之下,渐渐的露出了身形,正是白莲教义字堂堂主石当。
第五百二十五章 死而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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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公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把自己完全陷进舒服的座椅里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劳,但嘴角上却挂着很惬意的笑容。虽然谈判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过主动权在大汉这边,周延公只需要慢慢的试探到党项人的底线就可以,终究还是会有收获的。
大汉这次的会盟副使是户部尚书崔浩,他在周延公面前坐下来问道:“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
周延公笑道:“说说看。”
崔浩道:“大人,今日为什么要把监察院在西夏有不少密谍的事,而且在西夏朝廷里也有我大汉的人透露给烈火王李守?这样一来,监察院隐藏在西夏朝廷里的密谍会不会有危险?”
周延公轻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这样做有些轻率了?”
崔浩连忙垂首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还没有想到大人此举的深意。”
周延公道:“深意?哪里有什么深意,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诡计而已。你说的没错,因为我的话,烈火王李守肯定会向嵬名曩霄汇报,嵬名曩霄或许就会对西夏朝廷里有可疑的人展开调查。可是……你想想,嵬名曩霄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西夏朝廷里会不会有人借机排除异己?一旦这种调查的范围越来越大,西夏的官员只怕会人人自危吧。院子里在西夏朝廷里有几个人?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有些潜藏的很深的密谍,只有负责操作这些事的三处档头和汉王知道,就连监察院指挥使赵大人都不知道。”
“嵬名曩霄不是傻瓜,不会因为我这样小小的一个阴谋就自乱阵脚。但,人的心里一旦有了疑心,越是压制着自己不去过问不去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疑心就会变得越来越重。尤其是处在高位上的人,这世间能做到用人不疑这四个字的至尊有几人?”
周延公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的,仅王爷一人而已。”
崔浩叹道:“大人果然妙计。”
周延公瞪了他一眼道:“妙计?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而已。我只是在嵬名曩霄心里种下了一颗草,这颗草会不会蔓延成一片草原,这就谁也不知道了。”
他顿了一下说道:“我写一份奏折,一会儿你给监察院随行的官员送过去,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呈递给王爷。虽然王爷委我以全权,但小事情细节上的事我能决定,大的方向,还要王爷来指点。”
崔浩道:“下官遵命。”
周延公润色了一下,提笔将于西夏方面谈判的事简略的写了下来,然后封好之后递给崔浩道:“有劳。”
崔浩连忙起身道:“大人客气,下官这就去办,大人累了一天也乏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周延公点了点头,崔浩随即告辞。
不久之后,周延公的这份奏折就交给了监察院的官员,监察院的官员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将奏折送了出去。
周延公送走了崔浩,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看着大帐中微微摇晃着的烛光,周延公自言自语着说道:“不知道王爷……可到了金陵?”
刘凌没有到金陵,他此时正在赶往江州的路上。
五百多骑剽悍雄骏的骑兵队伍在官道上飞驰而过,撕碎了夜色,也踏破了沉寂。已经连续干了两天一夜,天将黎明,江州已经不远了。刘凌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他回身看了看身后的骑兵,虽然缇骑个个都是精锐,但如此强度的急行军还是会有些吃不消。眼看着已经进入江州地界了,刘凌下令骑兵在路边一片林子边上下马休息。
刘凌吩咐了一声,一名银衣从怀里掏出一支监察院联系用的烟火打上了半空。颜色艳丽形状怪异的烟火在天空中闪耀,在黎明的微暗天空中显得格外显眼。刘凌从红狮子上跳下来,在红狮子的脖子上拍了拍。了解主人心意的红狮子自己走到一边啃食才吐出新绿的树枝和地上已经绿茸茸的野草。
一名银衣对刘凌躬身说道:“王爷,江州监察院的官员赶过来还需要一会儿,王爷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刘凌嗯了一声道:“让士兵们尽量放松休息,吃些东西,监察院的人赶来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得还要赶路。”
那银衣应了一声,从背囊里取出水和干粮双手捧着递给刘凌。刘凌接过来,然后靠在一棵大树上一边吃一边休息。缇骑的人下马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吃饭休息,而是找东西喂马。这次星夜兼程的赶来江州无法携带粮草,虽然大地上已经是春意盎然,但那些小小的野草是填不饱战马的肚子的,有的缇骑士兵甚至将自己的干粮捧着喂给自己的战马吃。
骑兵对自己坐骑的重视,甚至和重视自己的生命一样。
幸好这片林子里战马可以吃的东西不少。
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一队身穿黑衣的监察院官员赶到了林子边上。听说汉王就在林中休息,江州监察院的官员立刻跑过来行礼。监察院是个庞大到令人恐惧的庞然大物,在各州都要人驻守。监察院州级别的官员,是正五品的监察校尉。
江州的监察校尉刚要给刘凌行礼,刘凌摆了摆手道:“叶秀宁和栾影还活着吗?”
那监察校尉躬身道:“禀王爷,就在昨夜在江州苏民巷,白莲教的叛徒围攻白莲教圣母叶秀宁和圣女栾影,进入江州的时候,叶秀宁和栾影身边只有不足十人的亲信,而白莲教的叛徒白莲教义字堂堂主石当却足足带着二百多名手下。因为之前没有命令,所以属下只是命人严密监视白莲教的人。属下接到金衣大人的飞鸽传书后,立刻赶到苏民巷救援叶秀宁和栾影,但属下赶到的时候激斗已经结束,从现场留下了七十余具尸体,其中并没有发现叶秀宁和栾影。属下派人去追,抓到了几个白莲教的弟子。审问之后得知,叶秀宁和栾影已经带着柴宗让逃出了江州,往江州北面撤离,她们两个身边只剩下一名叫洛河图的亲信,还有柴宗让。石当带着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属下刚要带人去追,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紧急召集令,立刻就赶了过来。”
刘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问道:“江州郡守吴有化呢?也派人追杀叶秀宁她们去了吗?”
那监察校尉道:“回王爷,属下接到金衣大人的飞鸽传书后已经派人通知了江州郡守吴有化,但吴大人说此乃国家大事,岂可儿戏,吴有化亲自带着人和石当一起追处城去了。属下的人就在后面跟着,会留下记号。”
刘凌的眼中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意闪过,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平平静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江州郡丞是谁?”
“是张亮,并没有随吴有化一起去追白莲教的人。而且吴有化让他调兵,张亮以王爷已经下令不再追击为由,并没有调遣郡兵协助吴有化。吴有化大怒与张亮吵了几句,但为了追赶叶秀宁等人没有多耽搁,只好带着江州的三班衙役和他的家奴二百余人出城去了。”
刘凌点了点头,从挂在腰畔的锦囊里取出一方小小的印章递给那监察校尉道:“拿我的印信给张亮,让他带兵围了郡守府,无论家眷还是下人,不可走脱一人。封锁城门,发现白莲教的教徒一律拿下,反抗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