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康两手拎着几大袋的东西,看着晓行微笑的神情,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任她将钱塞进衣服兜里。他的举动,让晓行觉得没什么负担,歆康收入不高,花他那么多钱实在过意不去。但是心里却又有隐隐的失落,说不清为什么。
两个人回到车上,本来热烈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宽阔明亮的道路旁到处是拥挤欢乐的人群,超市门口都矗立着几层楼高的圣诞树,闪烁着节日彩灯,像在绿树上缠绕了闪烁耀眼的星星,节日气氛仍然浓厚,车内却有点冷清。
晓行继续向前开车,到了一处拥挤的人群,歆康看着外面眼神一亮,突然叫道:“麻烦靠边停车,我还要再买点东西。”
车停在路边,晓行看着歆康高兴地跑出去,那是教堂的唱诗班在为贫困大学生募捐,捐款的人可以得到一顶圣诞帽,歆康走过去,将兜里的钱掏出来全部虔诚地塞进红色募捐箱。唱诗班的修女给了他一顶圣诞帽,他兴高采烈的走回到车上。
晓行装作没有注意到他干什么,眼角却悄悄露出一丝笑意,歆康回到车上,顿了顿,笑着说道:“转过来,送你一份礼物。”
晓行慢慢地转过头来,歆康将那顶圣诞帽带在晓行的头上,看着她精灵般的容颜在圣诞帽下显得更加年轻美丽,轻声说道:“圣诞节快乐,险些忘了给女士的圣诞礼物。”
晓行一下子笑出来,这是她从小到大收过到的最普通平凡的圣诞礼物,但是感觉却也不错,胜过很多昂贵的礼物。她轻声道了个谢,充满笑意地继续开车,汽车在拥挤的车流中举步维艰,两个人却没有了刚才的浮躁郁闷,好整以暇地看着路边欢乐的人群,相拥的情侣,卖气球大老人,不由相视一笑。
――――――――――――――――――――――――
墨蓝色的天空,满天明亮耀眼的星辰。色彩斑斓的小镇上都是结实美观的原木房屋,地面上都铺着洁白圆润的鹅卵石。小镇中心的花园广场矗立着一颗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闪耀的彩灯和各种各样漂亮的装饰物。
缇娜稍微顿了一下,觉得最美的几条粉红色蝴蝶结,看起来温馨漂亮。圣诞树旁不远是圣诞老人坐在驯鹿雪橇上的塑像,雪橇后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即使如此,街上行人不多,看起来三三两两,骆群航边走边笑着说道:“白天就会变得很热闹,晚上就是有点冷清的,若是你有时差不想睡,我们一会儿也可以找个小酒馆去坐坐。其实小镇里现在人已经是平时的很多倍,因为有圣诞节和音乐节,这里是人满为患,我提前订房间的时候,很多旅馆都爆满,好不容易才找到住处。”
缇娜点点头,感觉空气很清新舒服,虽然天色黑暗,看不到远景,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山,离得多远,但是一股静谧舒服的感觉已经盈.满了心间。
两个人沿着街道行走,小镇不大,路两边的木屋窗口投射出温暖的灯光,只走了短短一会儿,走到一个墙壁外面画着印第安人头像的客栈,骆群航抬起头仔细看看,向着她点点头,说道:“我找的住处就是这里了,宁静小站。”
286 故乡的原风景
286故乡的原风景
由于时差关系,缇娜完全没有困意,在旅馆房间里泡了个花瓣浴,缓解了旅途劳顿的疲乏,便跟着骆群航到外面找了一间小酒馆。
外面的夜色漆黑宁静,街道上行人稀少冷清,酒馆里却十分热闹,笑语喧哗。表演台上两名印第安人正在表演,虽然是听不懂的语言,但是曲调十分优美欢快。缇娜向台下扫视了一眼,看见一张张桌子旁,座无虚席,一眼看去肤色各异,有的凝神倾听,有的正在亲密的交谈,显然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者都有。
两个人安静地找了一个酒馆角落的座位坐下,点了两杯酒馆里的招牌酒,金色大地,金黄色的酒液在灯光照射下闪出晶莹剔透的光彩,缇娜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一口,味道很是浓烈,若不是她暗自留意,险些要被猛地呛一口,当场出洋相。
即使如此,仅仅一口,她洁白的皮肤上已经渲染上一层酡红。
骆群航端着酒杯,轻声笑着提醒道:“小心些,这里的酒都是粮食和宁静山谷中的植物混合酿造,十分甘冽,一不小心就会醉倒。”
缇娜点点头,躲开骆群航眼中那一丝戏谑,看向舞台上其中一个演奏的印第安人弹奏着吉他,轻轻地在伴奏,另一个人印第安人手中拿着的乐器,发出苍凉古老的乐声,音质却明亮独特。
她的眼睛在那上面打量了一下,突然叫道:“咦,那是不是埙,和我以前见过的埙好像。”
骆群航也像那印第安人手中的乐器看去,那是一枚和人手掌大小相近的近圆形灰色陶器,上面钻着音孔,器壁上雕画着老鹰的图腾,吹奏者灵活的手指不断变换堵住不同的音孔,嘴唇含住吹口发出美妙的乐音。
骆群航看了一眼点点头,轻声说道:“不是埙,但是和埙类似。这是印第安人的传统乐器奥卡利那笛。和埙相比,造型色彩图案更加丰富漂亮,发音原理是类似的,而且学习起来比较简单。很多人第一次吹埙很难吹响,但是这个陶笛就很容易。”
缇娜稍微一怔,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骆群航却好像很了解似的,她轻轻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很多文化传统中的东西是共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没想到印第安人也弹吉他。”
骆群航看了一眼吉他,摇摇头轻声说道:“传统印第安乐器中是没有弦乐器的,像吉他提琴这些弦乐器,虽然现在印第安人演奏也会用到,都是16世纪以后欧洲殖民者带来的,在漫长的融合过程中,在印第安音乐中占有一席之地。”
缇娜笑着点点头,转眼凝神地看着骆群航,迷人英俊的侧脸正在凝神欣赏着音乐,这是她不熟悉的骆群航的另一面,但却毫无疑问是让人欣赏的另一面,想不到他会了解这些,倒是十分难得。
――――――――――――――――――――――――――
舞台上两个印第安人表演结束,酒馆里却更加热闹起来。
酒馆老板娘圆润胖乎乎的脸上漾出一抹兴高采烈的笑容,原来角落里一位来自迪拜的客人要请酒馆里所有的客人一杯酒。这阔绰大方的豪客让大家举起酒杯向他致谢,然后他走到舞台上拿起印第安人的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wonderfultonight》。
缇娜原本以为他不过是玩票性质,却想不到他唱的婉转柔情,十分动听,尤其是深凹的眼皮,卷长浓密的黑睫毛向下低垂,流露出一股低调优雅的迷人气质。
缇娜稍微一怔,等他一曲终了,立刻混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并且一时兴奋随意打了个响亮的唿哨。这声唿哨吸引了那名中东客人的注意,向这里看来,发现角落中一位十分出色迷人的东方女性,略略一怔,漂亮的眼中一抹迷人的笑意,遥遥地送来一个飞吻。
缇娜一怔,随即礼貌地回笑一下,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特别容易放松,这热情浪漫的小酒馆里,缇娜也就不想过于拘束。骆群航看着她笑得微微泛红的脸颊,看到那中东客人回到座位,并没有错过这里,而是忽略自己的存在,频频向这里看来,深邃的眼眸簇地燃烧起来,里面跳动着不可捉摸的火焰。
此时,酒馆老板娘用混合着一点当地口音的英语,叫到欢迎客人们自发上舞台表演,能够赢得客人们掌声的,便也能够得到老板娘请的一杯酒。
客人们跃跃欲试,有几个到舞台上表演了节目,骆群航偏过头问她,有没有兴趣也赢上一杯免费的招待酒。
缇娜眼眸闪耀的惊人,看着其他客人们的表演,精彩至极,连忙摆手说道:“看来这小酒馆里藏龙卧虎啊,难怪这些旅者从世界各地赶来参加这音乐节,原来各个身怀绝技。想来也是如此,不是音乐发烧友,不会千里迢迢的赶来。可惜我只会欣赏不会表演,要不然倒是不吝惜的。”
骆群航看看眼中充满光彩的歆恬,一脸赞叹,又看见不远处那名中东客人正在虎视眈眈,不断向这里秋波暗送,想想说道:“如果你既不会乐器,也不会唱歌,还想喝老板娘的招待酒,我去给你赢回来一杯好了。”
他刚刚说完,已经站起身,向着舞台走去,他英俊迷人的脸孔,沉稳高贵的气质,刚站起来就夺走了酒馆中所有女性的注意力。
缇娜没有来得及拉住他,心中略微有点懊丧,因为她的确不知道骆群航能够表演出来什么,在她的认知里,骆群航应该和她一样不擅乐理,难道他想要在舞台上跳舞,缇娜略微烦恼地挑挑眉,有点不知名的忧虑。
――――――――――――――――――――――――――――――
骆群航经过柜台,那上面挂着许多陶笛,形式各样,有些是可以供旅客购买的,而有些是老板娘收藏的非卖品,他在柜台前稍微一站,指着其中一个飞鱼形的陶笛,向着老板娘说了几句话。
缇娜坐在座位上,一直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而骆群航已经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走向舞台,拿起陶笛,向着台上的客人们微微一笑,尤其是视线落到歆恬身上时,唇边笑容若隐若现,眼中仿佛有晶莹的星光闪动。
缇娜还没有从那璀璨的笑容中回过神来,骆群航已经将陶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满室喧嚣乍然安静,仿佛一股清风拂过山岚,温柔多情的手抚慰着山林中的枝叶,然后奔向一片悠远广阔的平原,一马平川,没有阻碍地吹拂过平原上的青草,拂过平原上徒步的旅人。那旅人抬头远望,不尽向往。
那起初听来苍茫细细品味下细腻百转充满思念的乐曲,那样撼动人心,缇娜觉得似曾相识,被震动了一下,那种神魂为之夺得的感觉像极初次听到园长吹奏赫扎布的安魂曲,只是没想到骆群航也能用陶笛吹奏出这样打动人心的音乐。
她安静地看着骆群航,对于他,她到底了解多少呢。
她正在出神,小酒馆里爆发出一阵掌声,骆群航擎着一杯酒从舞台上走回来,那掌声是客人们送给他的,竟然比刚才所有去表演的人赢得的掌声都要多。
酒馆里的客人诚然如缇娜所想,都是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和发烧友,很多人都精通乐器,能歌善舞,所以才知道骆群航演奏的难度。因为陶笛的旋律比较单纯独特,除非特别高超的吹奏技术才能表现出音乐的风格节奏,何况骆群航又是在没有伴奏的情况演奏的如此迷人,难度可想而知。
缇娜正在出神思考,反而不像其他人那样也奉以热烈的掌声,骆群航走了回来,笑着将那杯酒递过来,说道:“给你赢的。”
缇娜点头道谢,随即困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习吹奏陶笛,应该是很多年的功夫了。”
骆群航坐下来,笑着说道:“当年一个人在外面求学,觉得无聊,无意中在街上转,见到一家印第安商店,随手买了一个陶笛,就练习起来。没想到越学越有兴趣,竟然吹得还算不错。而且我从来没有像其他练习者那样先练习音阶手势,直接就是练习这首曲子。”
缇娜脑海中回想起那首乐曲的旋律,轻声说道:“故乡的原风景,你第一次竟然就练习这么难的乐曲。”
骆群航轻轻品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液,点点头,没有说话。当年他一个人求学,正当要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可是心里藏着嘉威大厦惨案的事情,心情苦闷,又十分挂念奶奶、晓书和晓行。每天练习吹奏故乡的原风景反而是感到心灵最平静的时候。
缇娜看他神情,她知道骆群航当年求学的往事,心头微漾出一抹不熟悉的酸涩,因此并不追问,举起酒杯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轻声说道:“干杯,为了你这么美妙的音乐。”
骆群航转过头,看见那边中东客人眼中一抹失望的悻悻,知道他知难而退,转头笑着将杯子碰在缇娜的杯子上,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两个人正在碰杯,酒馆门被猛地推开,又走进来一个冷酷的东方男人,他身上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和小酒馆中热烈的气氛并不合宜,刚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287 若是平局,就算你赢
287若是平局,就算你赢
那个东方男人的眼睛向着整个小酒馆里面一扫,座无虚席,然后发现角落中的骆群航两人,向着这里走过来,轻声问了一句:“可以坐下来吗。”
他没有说英语,而是直接说的是中文,似乎知道两个人能够听懂。这也可以理解,虽然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看起来都是黄色人种,但是面容特征和气质上还是有细微的区别,若是经常见到的人种或者都是一个国家出来的人,即使不先说话,也能够判断出来。
那个男人直接向着两人说出中文,缇娜怔了一下,又看看四周坐得满满的座位,不让他坐在这里无处可坐。虽然骆群航深邃的眼中有一丝不悦,缇娜还是安抚地拉了一下他的袖角,微笑着点了下头。虽然有个陌生人诸多不便,不过若是能聊几句便聊上几句,当做异国他乡遇到一个朋友,若是无法交谈,感到不便,两个人已经坐了一会儿,也可以回去休息。
那个男人看见缇娜点头,便在旁边坐下。
骆群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突然笑着出声说道:“会不会射飞镖,要不要去玩一盘。”
那个男人稍微一怔,冷酷的眼中涌出一抹兴味,轻声说道:“好啊。”
两人起身向飞镖台走去,顾客们都在忙着听歌交谈,这里反倒没人,骆群航拿起飞镖站在离界限还要远半步的地方,转头笑道:“输的人换个地方坐如何。”
他不喜欢和别人坐在一起,但是歆恬已经同意,他便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那个男人稍微一怔,墨黑的眼眸似乎有点诧异,将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比了个ok的手势,骆群航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修长有力,似乎也专业练过一些需要特别用到手的技能。
他眼神微一触及那男人的手就收了回来,偏头问道:“谁先来。”
那个男人并不肯占他便宜,走过去站在他身旁,随意拿起托盘中的飞镖,飞镖上的金属尖端在灯光下发射出冷冷的寒光,男人的手拈起飞镖,突然随意笑道:“若是平局,就算你赢。”
――――――――――――――――――――――――――――――――
骆群航微微一怔,那个男人已经不假思索,飞镖随手掷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银光,径直刺向飞镖靶上的红心,发出夺的一声,钉在红心正中。
他的手势看来随意,干净利落,根本不需要很多射飞镖的人那样比来比去的瞄准。
骆群航稍微一怔,他也是个中高手,要不然不会提出做这样的比试,不过显然这个男人的技艺十分高超,让他心里有点紧张。
他稍微一定神,那个男人又连续射出飞镖,十支都是正中红心,全部稳稳钉在一起,远远看去像红心上盛开的一簇花朵,又好像雀尾开屏五颜六色十分美丽。
骆群航不着痕迹地挑挑眉,那个男人走过去将飞镖起下来放到托盘中,轻声说道:“到你了。”他飞镖射得如此漂亮,面容依旧平静,眼神依旧冷酷,仿佛没有一点值得得意之处,骆群航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和记忆中的某个人感觉那样相似。
有一个眼神锐利如刀的男人,池骋,这个男人似乎带着和池骋一样的冷漠疏离。
他不由得深深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冷意。
他拈起飞镖,歆恬从远处走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骆群航转头看她,特别奇怪,有些人在压力下就做不好本该做的事情,他反而是那种压力越大反而能够超常发挥的人。这飞镖他正常的水准是大概八支射中红心,另外两支会稍微偏些。可是歆恬过来那样笑着看他,美女在侧,自己提出的挑战输掉就是颜面扫地。
他反倒心下坦然,笑着眯眯眼睛,捏住飞镖,轻松一掷,一道直线正中红心。
缇娜稍微一怔,刚才那个男人射飞镖时,她还没有跟过来,骆群航这第一支飞镖,她却全部落在眼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骆群航,目光中充满惊艳。
骆群航得到这种鼓励,一鼓作气,居然剩下的九支飞镖飞快地射出去,也全部钉在红心之上。即使如此,也能够看出和那个男人的差距,因为那个男人的飞镖射中镖盘的深度全部一致,而且九支飞镖紧紧围在中间那支飞镖旁,距离都分毫不差,整齐美观,无可挑剔。而骆群航的十支飞镖虽然都射在红心之中,形状还是稍微相差了一点。
不过那微不足道的差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缇娜眼眸中亮出炫目的光彩,看着镖盘,露出开心的笑容。
那个男人也是怔了一怔,他能够掷出这样的水平,和他所从事的职业密不可分,而骆群航只不过是普通人,却能有这种成绩,很不可想象。
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采,轻轻拍着骆群航的肩膀,难得一点笑意说道:“恭喜你,你赢了。”虽然有点差异,但是他知道骆群航不算输,按照他刚才说的话,骆群航非输即赢。
骆群航点点头,转身拉着歆恬的袖口将她拉回座位,而那个男人扶起领子,不发一言地向着酒馆外面走去。他接受要做的工作始终要做,不过既然是平局,就再多等一天时间。
――――――――――――――――――――――――――――
骆群航和歆恬在小酒馆里坐了很久,边聊天边喝酒,缇娜想到他晚上露的那两手,不禁有些羡慕有些好奇,轻声问道:“以前从来不知道你居然会这么多东西。”
骆群航深邃的眼眸中蕴满笑意,用手指比在唇边,轻声说道:“嘘,别告诉别人,其实也就会这么两样。”
缇娜被他样子逗得笑起来。
骆群航继续说道:“这不过是派对把戏,以前总是要参加派对,大家都会琢磨出一些小玩意出来表演,我有这两样算是每次能勉强过关,撑个门面。”
缇娜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是很了不起的两样,每个人都能这样的话就能让人耳目一新,按理说,我也该学点东西,否则真是没有什么特长。”
骆群航笑着摇摇头,两个人边聊天边说笑,不时聊些以往生活中遇到的趣事和特别的事情,竟然也能十分投机。缇娜想到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谈工作之外的事情,竟然能谈得这么高兴,稍微有点怔忡。
骆群航注意到歆恬的神情,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缇娜回过神来,笑了一下,看看时间,轻声说道:“现在很晚,我们不如回去吧。”
骆群航答应一声,结了帐,两个人站起来走出小酒馆外,刚刚推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从热情如火的小酒馆中走出来被这样的冷风一刺激,缇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骆群航撑开自己的大衣,将她一下子裹了进去,使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缇娜一怔,正想要推开,骆群航已经带动她跑了起来,速度很快,并没有多余的举动,缇娜感到那阵暖意,此时此刻并不想挣开,便跟着他向着来时路跑。
小酒馆旁边闪出一道冷峻的人影,看着两个人逐渐消失在前方,冷酷的眼神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