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呆呆地想到,如果有一天歆恬的父亲真的出现,其实还是歆恬存在的话对他更为有利,歆恬大概是个极重感情又极为善良的小姑娘,若是她在,说不定会成为歆恬爸与歆恬妈他们之间的和事老,而换做是她,只怕她是一块最难攻克的坚冰。
她漫无边际的想着,反正她请了一天假,送走乔尼叔叔,只能懒洋洋赖在家里,可以尽情的发呆和胡思乱想,看着地面上两个lv箱子,她不知道怎么又想到财富与幸福的关系。
她想到了扬威集团,富可敌国,可是主席骆宏才的三子一女,除了现在嚣张跋扈的骆民翔,其余的子女竟然都是年纪轻轻死于非命,这是命呢还是什么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大响,连忙一把抓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一个隐约的骆字,不假思索地说道:“喂,骆总。”
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总觉得手机突然响起就没有好事情。
手机那端的人似乎楞了一下,随即愉悦地轻笑出声,慢慢地说道:“美人,我打电话通知你一声,两周之后召开扬威集团董事会,我想骆群航说不定会叫你一起去给他壮胆。那样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处了,mua。”
手机那端最后用了一个响亮的吻声结束,挂断电话。
缇娜怔怔地呆在那里,后悔没看清楚就接了电话,因为那竟然是骆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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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斯年的筒子表失望,明天他就出场了。
112 秋风渐起
骆民翔挂断拨打给歆恬的电话,笑着看看手机,仿佛那是歆恬肌光胜雪的皮肤。轻笑一声,调出手机中保存的他和歆恬假吻的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欣赏着,更轻轻地吻在那张照片上,少顷笑着抬起头,将照片发送给骆群航。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就是想看看骆群航对歆恬的信任能经得起多少次挑拨和猜忌。
b市素心堂厂长办公室,简单老式的办公室,比起骆群航在h市博盈公司的办公室条件不知道恶劣多少倍。骆群航埋首在一大堆文件和资料中,晓书从办公室外走进来,向着他笑着说道:“哥,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你还是别看了。”
骆群航笑笑,该看的还是得看,不了解素心堂又怎么解救素心堂,手机轻轻响起,那是收到短信,他一眼看见来电显示是骆民翔,眼光已经寒冷下来。
他犹豫一下,点开短信,一张照片呈现在他的面前,歆恬巧笑嫣然,骆民翔轻轻吻在她的脸上,骆群航的目光落在那照片上无法移开,随即一阵暴怒,将手机猛掷在桌面上。
晓书看到骆群航面若寒冰,吃了一惊,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
骆群航缓缓抬起头,神情冷漠,眸深如海,风平浪静下面是危险莫测的漩涡暗流,他不肯回答,顾左右而言他,问道:“财务经理找到了吗?”
晓书摇摇头,柔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骆群航,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在意,不过越是在意的事情你可越是要想清楚,免得被他钻了空子。”
骆群航兄妹对骆民翔都有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晓行晓书和骆民翔的表面关系没有那么恶劣,也是十分淡然,很少直接称呼基本上是以一个男性第三人称代替。
骆群航点点头,心情在不着痕迹之中慢慢地平复,询问晓书道:“扬威董事会的事情还没有敲定吗。”
他们时间有限,若是董事会迟迟没有结果,他不排除使用第二种方案,晓书摇摇头,接着说道:“我在打电话去问问。”骆群航不肯和爷爷沟通,所有的事情都是晓书和晓行在其中当传声筒,晓书顿顿又说:“哥,你不必担心,我们知道你准备了第二套方案,我和晓行都站在你这边。”
骆群航轻轻一怔,他抬头说道:“那是风险很大的,不必把你们都牵连进来。”
晓书轻松一笑,秀丽的脸上浑不在意,轻轻说道:“我和晓行已经商量过很多次,钱财乃身外物,只要大哥你能坚持就行。”
骆群航眼眸中渐渐温暖起来,如果加上晓行和晓书,那么他取胜的把握就更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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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双手抱膝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沙发桌上摆着两本相册,一本是歆恬以前的照片,一本是缇娜以前的照片,她刚才闲来无事,找出来翻看的。
只是一张张照片翻看过去,她的心情逐渐低落,发现已经迷失了自我,不管是哪本相册的人都有一部分与她无关,没有完全的共鸣。
她就维持着这副姿势,直到钥匙在门孔中转动,潘朗轻轻推门进来。
潘朗一眼看见缇娜百无聊赖地轻轻靠在沙发上,长发垂肩,细致如画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惘,不禁心中一紧,跟着有点抽疼。
他随即调整情绪,走过去指着她笑道:“喂,别告诉我你在伤春悲秋,广大的劳动人民是没有时间发愁的,你若是有那些消极情绪,请移步厨房,准备晚饭,保证在热火朝天的流汗中忘却忧愁烦恼。”
潘朗温暖的眼神立刻像小火苗一样点燃了缇娜的活力,她坐起来,轻声说道:“我们出去吃,你请客。”
潘朗吃惊地后退一步,说道:“给我个理由先。其实应该你请我,因为我又有一个大八卦要爆给你。”
缇娜眼中燃起一连串的小火花,潘朗见挑起她的兴趣,也不想再隐瞒,说道:“那个人今天开价50万美元,要买那张照片。”
50万美元,缇娜捂住胸口,轻声说道:“我的天,你直接告诉我尚远那个大傻蛋卖了没有,不,也许他是最会做生意的,如果一开始卖了,哪有后来这40万的利润。”
潘朗摇摇头,眼神中似也有一丝惋惜,轻声说道:“没卖。”
缇娜无力地坐回沙发,说道:“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50万美元,来吧,潘朗我愿意当你的模特,等再到周末,我们就出去拍照片,都拿出去卖,不用50万,5万,不5千也行,人民币就行。”
潘朗轻轻看着她,压不住眼中的笑意,说起来财迷,歆恬远远胜过他。少顷,他才正色说道:“其实,我想到一件事,只是又觉得有点无稽。你注意到没有,那个人三次提出价格都是用美元,想来不是国内的人所以才有这种习惯,而我们附近恰巧这段时间出现的国外来客只有一个人,就是缇娜的继父。”
缇娜轻轻一怔,这个问题她潜意识里不是没怀疑过,可是不管是歆恬妈还是歆康都不认识乔尼叔叔,这又怎么解释呢。
她挥挥手,说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反正我们也没卖,不如由他去吧。走走走,去吃饭。”两个人站起身,将门轻轻锁住,随即走廊里回响起两人笑闹着讨论谁请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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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耀眼,缇娜将今天要做的事情简单记录一下,望着窗外出神,自从上次傅斯年回来当日见他一面,后来还没有再联络呢。而他也对傅斯年和池老大见面一事,心中深有不安,可是傅斯年不论资历阅历都比她深厚,由她去提醒傅斯年,似乎有点不妥。
一阵秋风从窗外涌入,天气渐渐转凉,缇娜想起那件大牌风衣,充满怨念,早知道她就不将那些东西的处置权交给潘朗了。她想起歆恬妈,心中牵动着出担心之情,天气转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合身的衣服,不如找个时间领她去买几件入秋的衣服。
至于司机吗,就看她能不能拐动傅斯年了。
113 只是当时已惘然
113只是当时已惘然
凭良心而论,歆恬妈虽然饱经风霜,在过往的岁月中十分操劳,但也正是如此有一种蓬勃活力,那是一种无法被命运打压的抗争。
她眼神熠熠,神采斐然,尤其是近来歆康歆恬都不同以往,一个改过自新,一个开朗积极,事业稳定,因此歆恬妈的脸上总隐隐流动着一层幸福的光彩。加上缇娜给她精心挑选的衣服,看上去年轻靓丽了十岁不止。
只是她一看那衣服的价签,眼神大变,急匆匆走进更衣室将衣服脱下,出来递给售货员,说道:“您好,我们还要再看看。”
缇娜一把拉住她,说道:“妈,你干什么。”
歆恬妈不想让售货员笑话,但是也不想花那么多钱买衣服,因此将声音压得极低,说道:“我这么老了,这么贵的衣服,应该你们年轻人穿。”
缇娜一拉她,掏出身上的信用卡递给傅斯年,笑着说道:“斯年,你帮我去结账。”
傅斯年接过歆恬的信用卡,琥珀色的眼睛在拉扯的两母女身上看了一下,俊逸的脸上溢出温暖的笑意,向着售货员说道:“麻烦你开票,我去付款。”
歆恬妈脸色大变,售货员边开票,边说道:“阿姨,您真有福气,女儿女婿都这么孝顺,一般家庭可是做不到的啊。”
其实她知道歆恬和傅斯年可能不是夫妻,但是他们之间那种默契的眼神交流,想必也是极为亲密的关系,所以故意这么说让大家高兴而已。
只是缇娜听完她说话,猛地呛了一下,咳咳咳咳地假装咳嗽起来。
傅斯年眼神怔忡,转过头看着歆恬尴尬不自在的神情,美丽洁白的小脸拼命皱在一起,眼神一动,放弃了解释的念头,反而向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惬意,笑颜看起来十分舒服。
缇娜怔了一怔,心中轻轻一动,却努力摒除了那种念头,向着歆恬妈说道:“就是因为你年纪大了,才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好好臭美两年,而我正年轻,臭美的时间还有很多。”
歆恬妈说也说不过她,也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只能随着她,不过心里终究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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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随便转了转,缇娜给歆恬妈又买了点随身的东西,便张罗着找地方吃饭。
这时,傅斯年和歆恬妈步调十分统一,回去做着吃,缇娜只能随他们。坐在车上,傅斯年安静地开着车,密闭空间里,缇娜的鼻端又盈.满一种若有若无清新微苦的药香。
她想起骆群航曾经说过想要从傅斯年手里买药方的事情,又想起她最初是在歆恬妈这里听到了素心堂的事情。她侧头想想,说道:“妈,你上次说的素心堂看来真的很难撑住了,以后你吃药只能换牌子了。”
正在专心开车的傅斯年似乎仍然在专心开车,歆恬妈叹了口气,说道:“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反倒要倒闭,只能麻烦傅先生再给我推荐其他牌子的药了。”
歆恬的话,傅斯年可以开玩笑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故作不理,但是对蓝阿姨,傅斯年还是要实话实说的。他边开车,边轻声说道:“蓝阿姨,你别听歆恬说,素心堂还在继续经营,而且素心堂的现任老板,你还见过面呢,也是歆恬现在公司的老板。”
歆恬妈惊讶的点点头,说道:“那可真巧。”
缇娜抬头看向傅斯年,她在车后座,因此只能看见他轮廓完美的侧脸。
他仍然是那样沉稳安静,但是看似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他竟然清清楚楚。
缇娜虽然和骆民翔打赌,其实全凭一腔热血,她对医药行业不熟悉,因此上对于素心堂的前途一直心里打鼓。
现在看到傅斯年对素心堂似乎有所了解,她便想询问傅斯年的看法和意见,她轻声问道:“斯年,你既然听说过素心堂的事情,我能不能请教你,你觉得素心堂还能不能站起来。”
傅斯年边开车,边轻声说道:“这个问题只有市场才能回答你。我能说的是,素心堂的中药品质很好。”
缇娜点点头,一时感到有点茫然,轻声问道:“斯年,你一直给善全医药做顾问,为什么却不愿意把你的中药方出售给他们,让他们批量生产,好造福更多的病人呢。”
傅斯年略一沉吟还没有回答,汽车吱地一声停在傅斯年的小院门前。缇娜透过车窗,看到小院菜畦里仍然是一片绿油油,似乎不曾被秋意感染,十分欣喜,率先打开车门走下来,说道:“反正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就等吃完饭慢慢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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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说说笑笑吃完午饭,歆恬妈笑着要歆恬经常过来吃饭,只说有她在笑声特别多,饭也多吃几碗,大家格外开心。
缇娜陪着歆恬妈将碗筷收拾下去,又陪着她在厨房里做剩下的工作,以往歆恬妈是一定会撵着她离开的,今天却破例任她站在旁边帮忙。
歆恬妈将碗碟刷了几遍,又一个个用清水冲净,才状似不经意地向正在扫地的歆恬问道:“恬恬,你那天领去看你哥的人是谁来着。”
“是我的好朋友缇娜的继父,从美国来的,妈,你想起什么来了吗。”缇娜心中狂跳,歆恬妈到底想说什么。
看到她熠熠有神的眼眸激动地盯着自己,歆恬妈迟疑了一下,说道:“没,到底还是人家美国回来的人显得年轻,也不知道多大岁数,看起来比我年轻一大截。”
缇娜轻轻泄气,却没看见歆恬妈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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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帮助歆恬妈打扫完卫生,走到傅斯年的书房外,轻轻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请进,轻轻地推门进去。
傅斯年正伏在桌前提着小篆狼毫在誊抄药方,看见是她进来,琥珀色的眼眸一亮,嘴角溢出笑意,将毛笔轻轻架在一旁,笑着说道:“进来坐。”
这时的他似乎又恢复到两人相见不久时的情形,沉静而亲切,但是上次临别时那人行道上的温柔相拥仿佛未曾发生过一般,夹杂在记忆中似乎成了泛黄的画面,只有那打着旋落下的心形叶片似乎是一抹亮眼的绿色。
缇娜略微有点不服气,却又逃避地觉得这样最好,否则傅斯年提起上次的话题,乃至更多的要求,她该如何回答。
她慢慢走到傅斯年的书桌前,书桌旁放着一张雕花檀香木的椅子,她轻轻向后一推,打算坐在那里,这个距离刚好,太远了便不像讨论事情的距离,再近则咫尺之间,难免心有杂念。
只是她想虽然这样想,那椅子却是很重,她随手一拉,椅子没有拉动,身子已经顺势向后坐下。稍迟一秒,虽然脑海里反应过来,却已经控制不了向后坐的惯性,缇娜几乎要尖叫出声,那后面是一片水磨石地,坐在地上,不管是否疼痛,却有多么丢脸。
千钧一发之间,傅斯年身子一闪,已经将她拉在怀里。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纤腰,使她不会坐在地上,时间仿佛突然停顿下来,柔和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室内,数不清的微尘在光线中沉默地起舞。
两个人都呆呆怔住,一时间忘记动作,四目相对,视线相缠,缇娜的心一下两下三下跳得很慢很柔,有些微的迷茫,而这迷茫从心头升上眉间,升上眼眸,像染了一层薄雾,湿漉漉的楚楚可怜。傅斯年将她的迷茫困惑羞涩尽收眼底,那倔强坚强的女子一瞬间的柔软尽落眼中,他的眼眸静静地暗暗地,随即腾地燃起熊熊火焰,明亮邪肆得诱人。
那明亮的眼眸紧紧地纠缠住她的容颜,分分寸寸像情人温柔的手,一直抚慰到那嫣红色的嘴唇,那柔润的红唇正下意识地被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那明亮的眼眸立刻变得更加耀眼,夺人心魄。
随着那耀眼的亮度迸发,傅斯年俊逸的脸庞俯冲下来,如天空中巡视的雄鹰,突然发现猎物。缇娜吃惊地睁大双眼,看着傅斯年英俊逼人的脸孔,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却一闪而过一支红玫瑰,那是少年手中持久的真心,不因生离死别而阻隔。
缇娜心头巨痛,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捏住,她尽力地扭转过头去,傅斯年的嘴唇落下来,火热地吻在她雪白细致的颈项。
那火热温暖的触感一直延伸到心底,像在脖子上以吻封缄。
傅斯年微微抬起头来,有一瞬间的迷惘,随即镇静如初,他站直身子,在明亮的光线中仿佛一杆挺立的翠竹,清神秀雅,他轻轻扶起歆恬,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傅斯年静静地看着她,若他是演员,一定是个有天赋的演员,一双眼睛不用说话,已经能表现出所有的情绪。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解释,没有歉意,似乎只是有点惘然和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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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其实我已经写得很认真了,么么你们,别生气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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