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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011 讲个笑话

她陪我打游戏 冬冬落 4892 2024-06-30 14:32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

  因为某件小事对领导撒谎。

  年会的时候他喝着酒教育我――

  不要欺骗别人,因为你能骗到的都是相信你的人。

  我端着酒杯。

  他碰了一下。

  一声脆响。

  叮呤咣啷。

  ……

  我如约“践行”对亚希的承诺――

  “断绝”了与小处女的来往。

  ――我想我不需要解释打引号的原因。

  只要人想活下去――

  总有办法淡化自己的罪恶,宣扬自己的正义。

  没有比说服自己更简单的事情。

  放到我的情形――

  便是小处女在隔间里对我说过的话语――

  “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你会对我放心吗?”

  不会。

  显然不会。

  所以我们不会在一起。

  所以我们不叫“在一起”。

  只是两个陌生人偶尔做做陌生人会做的事情。

  陪伴对方度过一段短短的生命。

  永恒并不值钱,瞬间才是。

  ――比起赤砂之蝎,我更欣赏迪达拉。

  ……

  整个大四――

  马乱兵荒,人事浮沉。

  迷茫与压力在轻飘飘的三年后纷至沓来。

  毕业,工作,考研。

  不论如何,我们终将脱离学生的身份。

  不喜欢小学的可以熬到中学,不喜欢中学的可以熬到大学。

  不喜欢工作的怎样才能熬到退休呢。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知道我的家庭、性格甚至学历不会引我走向光鲜的未来。

  我不会西装革履,不会衬衫领带。

  大四将是我最后的狂欢。

  ――从2010年9月1号零时零分起。

  ……

  16岁忙着找工作,宗介两点一线,准备考研。

  死胖子有家里的安排,不存在所谓的“担心”。

  我仍旧整日鬼混,写写东西打打机。

  ……

  16岁不再把那句“我总以为自己才16”挂在嘴边。

  反倒我――

  总以为还在08年。

  要搓ps2,要去麦当劳看欧洲杯,要开电视听“北京欢迎你”。

  掀开包机房的帘子就能见到亚希――

  “哎呀。”

  里昂又死了。

  她心疼的捏着手柄。

  ……

  蝎蝎的状况变得更糟――

  比起没被确诊的时候。

  她们寝室的三只混球把大四的不安迷枉全部倾到她的身上。

  她在大红莲团里发言,说自己过得很苦,想要快点死掉。

  蝎蝎不是作婊。

  话到这个份上隔着屏幕都能感到问题的重要。

  她觉得每天晚上寝室的床铺都在晃摇。

  某边的床脚短了,怎样都睡不好。

  垫东西啊。

  垫了,不行,总有一边高。

  不是短了么?怎么会高呢。

  啊啊……

  跟你说不好。

  我盯着她id下变成空白的签名――

  问她有空不。

  没有。

  管你有没有,出来,就现在。

  算了吧,我样子蛮糟的。

  给,

  我,

  出,

  来;

  分成四条,依次发送。

  “不然就坑掉你的索多玛。”

  那时“索多玛”的主笔已经完全变成了我。

  ……

  还是堕落街。

  还是饺子馆。

  与当初约定帮她创作时一样。

  我们坐成一个三角。

  她在顶端。

  上菜前她拿出治疗“精神疾病”的胶囊。

  “这就是你说吃了会高兴的药?”

  她点头。

  “不吃行不行?”

  “好贵的……”

  小声念叨,借着玻璃杯里粗劣的茶水,脑袋一扬――

  药被吞掉。

  “讲个笑话。”

  “?”

  我说讲个笑话。

  不是吃了高兴吗,讲个笑话听听。

  “……”

  手机响了,来自蝎蝎的面对面短信――

  “连你也要欺负我……”

  发完她就哭了。

  抽抽噎噎的哭了。

  边哭边讲――

  用她自己的声音。

  语无伦次的说起她们寝室的事情。

  大学四年――

  沉默的蝎蝎头一次这么多言语。

  可笑的是我完全没听明白她具体描述的东西。

  哽咽,激动,外加太久没有开口表达。

  ――嘴巴太小,事情太大。

  挤着吵着泣着闹着。

  ……

  “我跟牧海商量过了。”

  等她稍稍停息,死胖子开口――

  “你出去住,钱我们三个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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