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打量着刘海,正色道。
刘海虽然道力修为全失,可他毕竟曾是玄天境界的强者,又在那处花果山留下后手,想来重拾修为当无大碍,兼之他遭遇大变,却未曾放弃,此时心境已被磨炼到极高的境界,不出意外,日后定能突破到穹天。一个穹天境界强者,可抵上百法天,数十玄天,千军万马也换不来。
神色不住变幻着,良久,刘海深吸口气,脸上浮起火热之色,朝着“紫君”长揖到底。
“若君兄能助我成就轮回之道,刘海定会视道友为兄,大恩大德,此生不负。”
这世上谁不想修炼至无上,正人君子如刘海者亦希冀无比,而轮回之道堪称捷径中的捷径。
“如此,刘兄随我来。”
大笑一声,“紫君”不再多言,拉起刘海腾身向玄道轮回飞去。
.......
大宋徽宗年间,天下由平转乱,江山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坊间传言徽宗乃是上界赤脚大仙下凡,生来口*含枣果,祥瑞种种,何止一端。徽宗即位之初,也曾想过有一番作为,去奸任贤,察纳忠言,但他天生不是做皇帝的料,不会打理朝政,无安邦定国之策,又忠奸不辨,重用蔡京、童贯、高俅等奸臣,弄得朝野上下乌烟瘴气。或因徽宗通晓百艺之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金石古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朝中佞臣以为借口,假传旨意让民间多献奇石,暗中频添苛捐杂税,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导致民怨四起,各方豪杰或是落草为寇,或是占山为王。
世道虽混乱,可正气之辈层出不穷,皆以义气为先,时有山东豪杰宋江,乐善好施,常常接济落难豪杰,名声传遍江湖,人送雅号及时雨。玄道轮回的故事主线逐一展开,先从京都汴梁开始,教头王进携家眷归隐,路过一大庄院,得遇九纹龙史进,传道于他,后史进落草为寇,结识花和尚鲁智深,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故事不断向前延伸,终到一处水泊,名曰梁山,那梁山集天地正气,立一大旗,上书四字――替天行道。各方豪强不断聚于水泊梁上,或是修为高绝的强者,或是精通奇技的异人,招兵买马,劫富济贫,共谋大业。
却说这一日,一员大汉前来拜山,说起他盗得一匹良驹,名曰夜照玉狮子,却被曾头市的强人夺走。时梁山第一头领晁盖闻言大怒,欲起兵征曾头市,宋江阻拦不及,只得让晁盖前去。却说晁盖点了五千人马,又请启二十个头领,内有通天境界强者林冲、呼延灼、徐宁、刘唐四人,那豹子头林冲更是通天上品的强者,武艺高超,冠绝京都。大队人马开往曾头市,不料遇上一强者,曾头市都教师史文恭,一身修为亦有玄天上品,更兼之他计谋超绝,排兵布阵,杀得梁山人马损兵折将。晁盖受挫,抑郁寡欢,回转营帐却有两僧人报名求见,道自知秘径直通敌方要害之处。晁盖闻言大喜,连夜率军前往,不料此二僧是史文恭派来的细作,却将梁山好汉引入埋伏之中。四下金鼓齐鸣,喊声振地,一望都是火把,晁盖心头大惊,刚想引兵回转,却不防史文恭躲于暗处,一箭射来,携着通天上品的道力直中晁盖面门。是夜,堂堂梁山之主身死曾头市。
丧报传至梁山,士气大跌,众人推举宋江为第一头领,厉兵秣马,准备再战曾头市。然那史文恭无论修为还是兵法都为上上之选,梁山强者虽多,却并没必胜的把握。这一日,偶有路人途经梁山,说起一好汉,能文能武,文可考状元,武能安天下,宋江得知,心中欢喜,招来众人,共商计策。
“这么说,哥哥欲招那卢俊义落草?”
聚义厅前,羽扇纶巾的军师吴用眉头微微皱,细细琢磨起来。
“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
堂下传出一阵略带沧桑的声音,宋江扭头看去,却见那豹子头林冲紧锁眉头,喃喃自语着。
“大名府......卢俊义......为何总感觉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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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水浒第一人(上)
(第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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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的,一阵怪风平地腾起,卷过聚义厅,将那面书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吹得猎猎鼓起。
“咔嚓”一声,案台上的一只令箭从中折断,摔落在地,好汉们放眼望去,脸色同时大变。
“临行折箭,是何征兆?”
沉吟着,宋江转脸向堂下一名道人望去。
那道人是梁山有名的异人,擅使道法,有推衍卜算,腾云驾雾之能,名曰公孙胜,江湖送一诨号入云龙。掐指捏算,斜眼看了眼林冲,眸中闪过一丝异彩,良久,公孙胜方才开口道。
“此兆凶中有吉,却又化凶为吉,兄弟们不必惊慌。”
闻言,宋江面露深思之色,和公孙胜互视一眼,转望向面色黯沉的林冲,哂笑声道。
“不知林教头何故发愁?”
“无他,只不过心中有些不安罢了。”
林冲强笑道,目光掠过和自己亲近的数名好汉,只见他们也和自己一般,一副忧心忡忡之相。
“既然无事,那就继续商议,不知谁愿下山将那头玉麒麟请回山上。”
说着,宋江目光移向下首一名面容清癯神色淡雅的书生,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梁山第一军师,吴用。
“吴用不才,愿行大名府,请来卢俊义。”
“好,好,既然军师愿意出马,那再好不过了,军师若需人手,尽管道来。”
“此行虽非战事,可大名府为北京,乃河北第一个去处,更兼又是梁中书统领大军镇守,不异于龙潭虎穴。吴用需要一胆大的伴当随行,再有数名好汉相助。”
说着,吴用手捋胡须,望向宋江背后的黑大汉,淡淡一笑道。
“吴某想借李逵一用,不知哥哥可否答应。”
宋江尚未开口,李逵就已操着两把斧头跳将出来,拍着胸脯高声叫道。
“勿用再问宋江哥哥,军师哥哥,小弟这就与你走一遭。”
见状,宋江颔首而笑道。
“这黑厮就交由军师,却不知先生还要哪几位好汉相助。”
深深看了眼故作高深莫测的公孙胜,吴用轻摇羽扇,点向堂下几名好汉,幽幽说道。
“我已定好计谋,此行当有九名好汉相助方能见效,林冲,呼延灼,鲁智深,刘唐,徐宁,杨志,阮小二,阮小五,以及阮小七。”
闻言,这九名好汉齐齐出列,可面上都浮出几分不安,互视一眼,谁也没开口说什么。
一顿筵席送陆,吴用自领李逵和九名好汉下山,借着公孙胜变化出的云座,只用了半日时间就到达大名府。
大名府中,有一大户,户主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为河北三绝。祖居北京人氏,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敌,自幼喜好兵书,习得文韬武略。奈何时天下混乱,朝野乌烟瘴气,当地官员屡次招揽,都被卢俊义推辞,三番五次下来,卢俊义反倒声名远播。
这一日,卢俊义正在解库厅前坐地,看着一班主管收解,只听得街上喧哄,唤当直的询问,却是大名府来了个算命先生,在街上卖卦,要银一两算一命,且后面跟着个又黑又壮的矮道童。闻言,卢俊义暗道,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广学,于是就命人将算命先生请入府中。
“你就是那开价一两的算命先生了。”
上下打量着吴用,卢俊义只觉此人仪表不俗,不由得心生好感。
“小生姓张名用,自号谈天口,能算皇极先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却需卦金白银一两,方才算命。”
吴用欠身一礼,满脸桀骜不驯之色道。
见状,卢俊义愈发觉得惊奇,连忙请吴用主仆二人入后堂小阁中,分宾主落座,命人取白银十两给之,随后自叙生辰八字,请吴用替他算命。
吴用取出一排铁算子,排列在桌上,演算开来,陡然间,吴用脸色陡变,抓起算子重重拍在桌上。
“怪哉!”
卢俊义失惊,赶忙开口问道。
“不知在下何凶吉。”
思索片刻,吴用手捋胡须,沉吟着开口道。
“员外命相大吉,用本想借此取银而已,不料一算之下却发现近日里,员外命途大变,不出十日,必有血光之灾,家人离弃,财不能保,死于刀剑之下。”
“哈哈哈,先生谬矣。卢某出生北京,长在富户人家,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卢某做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又无寸男为盗,亦无只女为非,如何能有血光之灾?”
吴用改变容色,急取原银付还,起身便走,唏叹而言道。
“天下原来都要人阿谀奉承。罢了,分明指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言。如此,用告退。”
闻言,卢俊义面色一黯,双手捏紧桌角,紧咬牙关,良久开口道。
“先生留步。若真如先生所言,却不知如何解之。在下专听,望勿隐匿。”
踟躇半晌,吴用长叹一声,止住脚步,回身怔怔地看向卢俊义,摇头道。
“员外贵造,向来都行好运。但今年时犯岁君,正交恶限,此乃生来分定,本不可逃。然用为员外强算天机,得一逃命之法,只要员外前往千里外的东南之地,方可免此大难。”
说完,吴用也不取银子,只是在墙上写下四句打油诗,尔后带上李逵拔脚就走,只留卢俊义一人在阁内唏嘘长叹。
“罢了罢了,江湖术士之言,权当笑耳罢了。”
良久,卢俊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起身走出小阁,忽见一俊朗青年急匆匆地跑出,迎头撞个满怀。此人也是北京人士,自小父母双亡,被卢俊义养在家中。为见他一身雪练似的白肉,卢俊义叫一高手匠人与他刺了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此人非但生得俊俏,更兼吹拉弹唱无一不通,擅使短弓,百发百中,又好角斗,一身修为道力传自卢俊义,已至人尊巅峰。
“燕青,何事慌慌张张。”
张口喝住燕青,卢俊义面露疑色,冷声问道。
“无他,小乙正要出门耍去。”
燕青故作淡漠的一笑,抽着空子,就要闪身,却被卢俊义一把叼住袍袖。
“究竟何事,小乙你连我也要欺瞒不成?”
深吸口气,燕青看了眼卢俊义,双目发红,重重地跪倒在地。
“员外见谅,非是小乙欺瞒,只不过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员外若真要知,可去佛龛后的密室一看。”
心中微微闷气,卢俊义不再多言,拽着燕青就往佛堂走去。佛龛后,大门紧缩,卢俊义看了燕青一眼,猛地一拳击出,大门裂成两片,密室内传出惊呼声,卢俊义放眼看去,心头陡然腾起滔天大火,双目发黑,险些昏厥过去。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此时正从床榻上爬起,头入捣蒜连连叩首。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卢俊义的原配贾氏以及管家李固,本是卢俊义最亲近之人,孰料竟背着他行这苟且之事。
“家人离弃......那算命的张用诚不欺我!”
卢俊义双目发红,又气又怒之下,一头黑发瞬间变白,银丝落于腰间,随风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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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剩下的明天起床再写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 水浒第一人(中)
(第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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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